第八十一章:同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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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聲呼喚,柔姐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我的身後,打扮的很漂亮,和穿著工作服時的樣子完全不同。
    我的眼睛有著驚豔的感覺,雖然知道柔姐下班了和上班完全不一樣,但還是這麽近距離的看,我感覺我的眼睛都要挪不開了。
    換上了自己的衣服,我感覺柔姐身上的溫婉氣質更濃了,仿佛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吸引著我。我想,男人骨子裏都喜歡百依百順的女人的吧?
    她穿上了一身潔白的碎花長裙,還是夏天,晚上天氣也很熱,所以柔姐沒有穿薄薄的絲襪,光著兩條白花花的大長腿走了出來,腳上踩著一雙綁帶式高跟鞋,就這麽款款朝我走來。可能是柔姐本來個子就高挑現在穿上了高跟鞋都快和我一樣高了。
    柔順的長發披在肩上,臉上畫著精致的淡妝,很溫婉的看著我笑。這種反差,令我口幹舌燥的。
    說句實在話,廠子裏這麽多廠妹,我就覺得柔姐氣質最好,不僅漂亮,還沒有那股子風騷氣。秦玉柔走到麵前,我能聞到她身上一股誘人的香水味,刺激著我的鼻子,整個人酥酥麻麻的。
    “怎麽了,看傻了?”察覺到了我的眼睛一眨不眨的,柔姐突然撲哧一聲笑出聲來。
    這句話說的我跟花癡似的,但是我也不在意,畢竟柔姐真的漂亮。就嘿嘿笑著摸了摸鼻子,誇了一句:“柔姐你還是穿自己的衣服漂亮。”
    “穿著員工服不漂亮嗎?”柔姐故作不滿的板著臉,聲音卻是柔和的問我。
    “漂亮,漂亮,柔姐穿什麽都好看。”我趕緊說。
    “貧嘴。”柔姐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額頭上輕輕點了一下,然後很自然的挽著我的手,說我們走吧。
    於是我們並排朝廠區外走去,還別說,有美女在旁邊總是很養眼的。
    就秦玉柔這長相,這身材,我走在電池廠裏頓時吸引了不少男人的吸引力,這麽一朵鮮花插在我這坨牛糞上,他們很多人拿眼珠子瞪我,咬牙切齒的模樣。
    但,我挺享受這種目光的,這是一個男人的虛榮感和自豪感,想到以後和柔姐呆的時間還很長,我就老開心了。
    柔姐先帶著我去了一趟她的家,她沒有住在廠房區裏,而是自己在外麵租房,和別人合租,在一個不算大的房子裏。
    “你等我一下,我去把球球帶出來。”對著我歉意的笑笑,柔姐邀請我進了她的家。
    和她合租的還有一個年紀差不多的女人,長得也很漂亮,但是和柔姐不是一個類型的,而是那種很嫵媚的那種,柔姐告訴我,這是你楚姨,你以後喊楚姨就好了。
    我乖乖的喊了一聲楚姨好好,那楚姨就笑了起來,過來摸摸我的頭,說小鮮肉真好看。
    我不明白小鮮肉是啥意思,應該是說我身上的肉白吧,可是我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肉,黑黑的,糙糙的,哪裏小鮮肉了?搖搖頭,我就坐在客廳裏等柔姐照顧球球。
    楚姨也在忙自己的事情,但是和柔姐隔著很遠在聊天。聊天過程中,我隱隱知道了楚姐姐的名字,她叫楚紅魚,在一家叫煙柳皇都的夜總會當領班。
    夜總會……我一陣惡寒,沒去過夜總會,但我總覺得夜總會裏的女人很容易上手,都很髒。
    我覺得以後不能和她有太多接觸,怕被帶壞。過了一會兒後,柔姐抱著一個粉雕玉琢的小女孩出來了,一見麵就拿大眼睛直勾勾的看我,然後拉了拉柔姐的裙子,呆呆的問,“媽咪,這個叔叔是誰啊……”
    叔叔……
    聽著球球的稱呼,我原本笑容滿麵的樣子瞬間凝固,臉皮一陣一陣的抽搐,嗎的,我有那麽老嗎……
    “咯咯,球球,這個不是叔叔,叫哥哥。”柔姐抱著球球笑著說。
    “不嘛不嘛,球球看他就是叔叔,就要叫叔叔。”球球立刻不開心了,嘴唇都要撅上天去。
    “沒事,球球喜歡叫,那就叫吧。”我擺擺手說。
    “媽咪,球球覺得叔叔和你好配啊,叔叔是喜歡媽咪嗎?”就一臉天真的看著我,球球好奇的說了一句讓我和柔姐都很尷尬的話來。
    柔姐臉都紅了,而我則是臉紅了一下繼續微笑。
    “球球,別亂說,媽媽和他隻是朋友。”柔姐紅著臉解釋道。
    我一點感覺都沒有,畢竟柔姐孤兒寡母的,把球球拉扯大,已經很不容易了,而且寡婦門前是非多,再加上柔姐又這麽漂亮……
    哪知柔姐剛說完,球球水汪汪的大眼睛就變得濕潤,聲音帶著哽咽:“媽媽,叔叔不是球球的爸爸嗎?那球球的爸爸呢?”
    球球問完這句話,我看見柔姐臉色深深的變了,沒有說話,隻是更緊的抱緊了球球,用很輕很輕的聲音說,“爸爸走了,去了很遠的地方,不會回來了。”
    “哇……”聽了柔姐的話,球球也哭了,哭的很大聲,還很傷心,我在旁邊看的心裏忍不住心酸。
    “球球要媽媽,還要爸爸,爸爸……”
    球球哭了,柔姐怎麽哄也哄不好,我也過去哄,結果球球就一手指著我說,“不行,我就要叔叔當爸爸,我就看上他了。”
    我草,啥情況?
    我直接愣住了,有些尷尬的看著柔姐。
    就焦急的看著球球,柔姐忽然笑著說,“好,那球球不哭,球球不哭,他就當你的爸爸了。”
    “真的嗎!?”球球一下子不哭了,眼淚汪汪的轉頭看我。
    我還愣在那,柔姐就焦急的看我,見我還沒反應,就一高跟鞋踩了我一下。
    吃痛,我立刻反應過來了,就咧開嘴笑著說,“是啊,隻要球球不哭了,爸爸就和柔姐在一起,好不好?”
    說這話時,我偷偷看柔姐,發現柔姐耳根子都紅了。
    “那,叔叔以後會和媽媽結婚嗎?”球球果然不哭了,睜大眼睛看著我。
    我心想小孩的眼睛是不是都是水龍頭啊,說哭就哭,說收就收的,想了想,我就點了點頭,說會結婚,還會帶著球球一起結婚。
    “好啊,叔叔會和媽媽結婚,還會帶著球球結婚……這樣媽媽每天晚上就不用自己叫了。”球球開心的拍著白嫩嫩的小手。
    晚上不用自己叫?
    我和柔姐表情立刻古怪起來,想了一會兒,我立刻懂了,而柔姐,也是紅著臉不說話,抱起球球就對我說,“我們吃飯去吧。”
    柔姐讓我選餐館,說一定要謝謝我,讓我不要客氣,但我怎麽能真的不客氣呢?於是我就選了一家比較便宜的餐館吃飯。
    餐館靠近電池廠,柔姐把菜單給我讓我點。頭一次讓女生請客吃飯,我感覺挺不好意思的,覺得不是男人,想到柔姐工資也不多,就隨便點了幾個便宜了,又給球球點了幾罐旺仔牛奶。
    看見我點的,柔姐忍不住皺起了好看的眉頭,對我嬌嗔道:“怎麽點這麽少啊,再多點幾個。”
    然後,柔姐就多點了幾個貴的魚和肉,又提議要喝啤酒,我就有些慫,心想我還沒怎麽喝過啤酒呢,要是柔姐沒醉我卻醉了,那得老丟臉了。
    喝酒的過程中,大部分時間都是柔姐在說,我在聽,她說的是她前夫的事,聽了柔姐以前的事,我忍不住驚訝的瞪大了眼睛。
    原來,是柔姐的前夫出軌,但,這不是讓我驚訝的,讓我驚訝的,是柔姐前夫的取向……
    她居然有個同夫……
    什麽是同夫?
    同夫就是性取向有問題的那一群人,不喜歡異性,而是喜歡自己的同性。其實,那群人不應該憐憫,應該憐憫的是他們的枕邊人。
    枕邊躺著一個喜歡同性的人,這會是一種多麽大的痛苦,這個社會可以給小三足夠寬容,但是為什麽這麽鄙視這群本就可憐的人呢?
    是的,柔姐有個同夫,在結婚的那段時間,她一次都沒有享受到一個女人應該有的滋潤,每一次,都是夜深人靜時自己解決。
    而且,柔姐的丈夫還出軌了,出軌了一個男人!
    這是柔姐無法忍受的,所以她提出了離婚。
    當然,這話是柔姐悄悄和我說的,沒有給球球聽到,球球還坐在中間自顧自的喝牛奶呢。
    訴說的時候,我能感受到柔姐話語中深深的壓抑,我感覺她快被逼瘋了。
    我久久說不出話來,心裏越來越憐惜柔姐了,一輩子攤上個出軌的丈夫已經夠悲慘的了,這還不算,還攤上一個同夫……
    心裏回想著柔姐的話,我心裏忍不住咯噔了一下,眼神,忍不住朝球球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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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既然柔姐的潛伏是同夫,那球球……是怎麽生出來的?
    看著球球,我的眼神深深的變了,而柔姐,也是注意到了眼神,聲音平靜、不起波動的敘說道:“我是一個女人,尤其還是比較渴望得到滋潤的女人,你覺得我會怎麽做?”
    “柔姐,你……”看著柔姐,我心撲通撲通的狂跳。
    柔姐臉上掛著淡淡的笑,平靜的說,“是的,球球是我和其他男人的種,也是一次意外。”
    果然是這樣……
    心裏不是滋味,我深深的歎了口氣,下意識又看了球球一眼,一杯一杯喝著酒,我很希望球球能一直這麽無憂無慮活著,永遠不要問“我是怎麽來的”這種問題。
    有時候,無知也是一種幸福。
    或許是話匣打開了,又或者柔姐很久沒有找人傾訴了,柔姐一杯一杯喝著酒,一直跟我傾訴。我以為柔姐酒量很好,結果才喝了一瓶,她就醉了,臉蛋紅撲撲的,說話都語無倫次。
    “熱,李昊,我好熱……”柔姐紅著臉,眼神迷離的看著我,酒精的熱量開始在身體揮發,柔姐整個身體都很燙。
    突然,我聽見刺啦一聲響,柔姐坐在我旁邊,居然把胸脯的領口給解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