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章:犯賤的二寶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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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當我的嘴巴和一條腥黃的螞蝗接觸的刹那,我的整個人都像被閃電擊打了一下似的,抖的厲害。
    而我的臉色,也是一下子變得極為怪異,當看到我用嘴去吸那條螞蝗的時候,袁傑、慶豐的表情一下子變得複雜起來,溜鎖更為複雜的看了我一眼,眼睛裏說不出的尷尬。
    不是每個人,都有勇氣去吸一條螞蝗的。
    “昊哥,謝謝你了……”想了想,溜鎖發自內心的對我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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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木事……”我含糊不清的說著,因為我現在很忙,非常非常忙,那條螞蝗像吸盤一樣牢牢吸附在溜鎖的小腿位置,十分的堅固,而我的口水雖然呈堿性,但是還無法和鹽水相媲美,一時間,我竟然奈何不了這條螞蝗。
    螞蝗不吸飽鮮血是不會掉下來的,而溜鎖也很快意識到了這一點,急忙對我說,“昊哥,從現在開始,你就是爺真正的兄弟了,你的好意哥們心領了,不要去吸螞蝗了,吸不下來的。”
    “不,我一定會把螞蝗弄下來的。”咬了咬牙,我再次一口對著螞蝗咬了下去。
    “我們也來幫忙……”慶豐和袁傑見狀,也是跑過來去吸螞蝗,說說是吸,其實就是拿口水去擦螞蝗粘粘的身子,讓口水的堿性去融化螞蝗。
    這就個蝸牛一樣,都很怕鹽,但是,口水和鹽不能相提並論,我們三個人也對這個螞蝗沒辦法。
    “哎,還是回去吧,讓它吸飽血,自然就掉下去了。”已經不抱什麽希望了,溜鎖深深的歎了口氣。
    就是傷口要感染了,也許螞蝗還有毒,這就比較難搞了。
    “再等等……”我焦急的說,然後更加賣力的擦口水,可是還是不能撼動螞蝗一下。
    “沙沙……”
    突然,遠處的蘆葦蕩一陣湧蕩,似乎有什麽東西朝我們扔了過來,不偏不倚,剛好砸到我的腦袋上。
    “草你媽,誰亂扔垃圾!”腦袋被砸了,我疼了一下,立刻抬起頭來,憤怒的看向四周。
    隻見四周空蕩蕩的,深幽而黑暗,根本沒有什麽人。又低頭一看,隻見我的腳邊,多了一個小罐子。
    “這是……”撿起這個小罐子,我的眼神一下子變得古怪起來。
    隻見這個小罐子裏,裝滿了一粒粒晶瑩的晶體,打開蓋子,我聞了聞,頓時聞到一股刺鼻的味道撲麵而來。
    “食鹽……”我的表情怪異,拿著這個罐子驚疑不定。
    “我草,昊哥,是鹽,溜鎖有救了!”看見我手裏的罐子,袁傑一下子咧開嘴笑了起來。
    拿著食鹽罐子,我一下子朝著周圍的蘆葦蕩看了起來,漸漸的,我的臉上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
    把食鹽給慶豐,叫他把食鹽倒在螞蝗身上,自己卻是朝蘆葦蕩走去。
    袁傑一把叫住我,“昊哥,你幹啥去?”
    臉上,依舊帶著微笑,我頭也不回得說道,“去找那個紅衣女人,你們好了也跟過來吧。”
    說完,我就朝著蘆葦蕩深處走去,一開始還什麽都沒有,放眼望去,隻有一望無際的蘆葦叢,但是再往裏走,就出現了一條小路,那裏有一個小帳篷。
    小帳篷很破,什麽都沒有,就連床也沒有,隻有一根毯子,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人正坐在帳篷角落烤著一隻河蟹。
    看到這一幕,我也是露出了一絲微笑,來到他的身邊,“在呢啊?”
    “我草……”看到我進來了,那個紅衣人說不出的驚訝。或許是因為心虛,他正在烤的河蟹也是啪嗒一聲掉在地上。
    我繼續微笑,對他說,“你其實是男的,對嗎?”
    “你怎麽知道?”更加驚訝了,眼前的人很是害怕的看了我一眼,露出了一張男人臉,很快,他也扯掉了頭上的假發,脫掉了紅衣,露出了本來的樣子。
    這是一個野小子,就穿著一條黑色的背心,還有一條汗褲,還有一雙草鞋,露出黑黝黝的腳趾。
    也許是害怕我搶他剛烤好的河蟹,就這麽看了我幾眼,他突然一口吞下了他的河蟹,連河蟹的蟹殼也不吐,生生咽下去,差點沒把他噎死。
    看了他一眼,我對他說,“因為,女人是不會隨身帶著鹽罐的。”
    “隨身帶鹽罐的隻有兩種人,一種是獵人,他們讚打獵,然後隨時隨地烹飪,另外一隻是很窮的人,居無定所,因此要隨身帶鹽。”
    “……”聽了我的話,野小子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而這時,溜鎖他們也好了,也找到了這裏來,看見了野小子,溜鎖立刻大叫一聲,“你就是那個紅衣女鬼……你是男的?”
    “……”還是不說話,我看到野小子的臉說不出的紅。
    看見他被我們嚇到了,我急忙笑著說,“你不要害怕,我們是來感謝你的,要不是你的鹽,我兄弟到現在還不能走路呢。”
    警惕的看了我一眼,野小子忽然上前幾步說,“我叫二寶子,既然你是來感謝我的,那就給我錢。”
    “說你胖還揣上了,還真問我們要錢啊?”聽了二寶子的話,溜鎖直接踢了他一腳,惡狠狠的罵道,“我們還沒找你算賬的,扮什麽不好,偏偏扮女鬼,變態啊?可嚇死老子了!”
    “住手。”我一把拉住溜鎖,想了想,我掏出一張一百的,遞給二寶子,“這錢,是付的鹽費,夠了嗎?”
    看到錢,二寶子立刻兩眼發光,一把搶過一百塊錢,小雞啄米似的點頭,“夠了,夠了……”
    “那麽好,現在你該告訴我,你為什麽要扮女鬼嚇我們了吧?還有,我們做了什麽,你都知道了吧?”說到最後一句話,我的眼裏隱晦的掠過一道鋒芒。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已經開始變得心狠毒辣了,這二寶子知道了我們對夢鴿的事,所以,我就不能留活口……
    可是這二寶子還一點眼力見兒沒有,沒聽出話裏的意思,還一個勁兒的猖狂的大笑,“哈哈哈哈……草你媽嗎的,你們完了,你們做的一切,我都看到了。如果不想我告訴別人,你們得再給我一百塊錢,當作封口費!”
    大笑著,二寶子的眼珠一直溜溜轉著,顯得十分的狡猾。
    聽了二寶子的話,袁傑也是怒了,再次一腳踢在二寶子身上,看見二寶子躺地上了,他還上去狠狠補了幾腳,“嗎的,老子還沒找你算賬,你倒先敲詐我們了?今天非得好好打你一頓不可!”
    我也是皺了皺眉頭,覺得這二寶子太沒有眼力見兒了,我是抱著善意而來,而他卻敲我們竹杠?還一口把整個螃蟹給吃下去了?他的胃是什麽做的?
    一邊被袁傑打著,二寶子一邊躺在地上繼續猖狂的大罵,“嗎的,你們居然敢打我,等我師兄師姐回來,打不死你們!”
    聽了二寶子的話,我們也被氣樂了,大罵著,溜鎖一巴掌扇在二寶子臉上,“那我好怕啊?那你去叫你的師兄師姐啊?”
    被溜鎖打了,這二寶子居然還不知錯,繼續鄙視溜鎖,“嗬嗬,你個土鱉,像你這樣的,我師姐可以打十個!”
    “欺人太甚!”聽見這土鱉居然罵溜鎖是土鱉,溜鎖更加生氣了,一拳重重的砸在二寶子的鼻子上,一下子就打出血了。
    我眉頭皺的更深了,因為我覺得這二寶子太犯賤了,被打了還這麽拽,這已經不是勇敢了,是傻。
    溜鎖脾氣爆,據說剛進來的時候一個獄警看不起他鄉下人,結果被溜鎖揪住頭發,死命往牆上撞,差點被活活弄死,也隻有慶豐和王開才能鎮住他,而這個二寶子居然和溜鎖杠上了。
    鼻子裏流著血,二寶子還不屑的看著溜鎖說,“我的師門在秦嶺,我還有一個師妹叫鶯鶯,才五歲,可是她一根指頭就能戳死,大荒囚天指!”
    一個不慎,溜鎖的臉被二寶子戳了一下,頓時黑黝黝的泥土擦了溜鎖一臉,溜鎖的臉龐劇烈抽搐著,大罵一聲後,一把撲倒二寶子,死命的去打二寶子。
    一邊打還一邊罵,“我讓你男扮女裝,我讓你扮鬼嚇我!花木蘭……”
    打了二寶子一會兒,他很快被溜鎖打的滿臉是血,可是,我也真是服了他了,他實在太硬氣了,躺在地上還不服,大聲嚷嚷著:“好舒服,太舒服了,你力氣能不能大一些,跟撓癢癢似的?
    “草你嗎,今天我就整死你!”被犯賤的二寶子氣壞了,溜鎖突然抓起之前二寶子吃燒烤用的竹簽,然後狠狠紮在了二寶子臉上。
    隻聽見一聲尖叫,從二寶子的臉上流下了鮮血,但是他還跟個沒事人似的,滿臉的不服。
    看著地上的二寶子,我眼神忽然深深的變了……世上,怎麽會有這麽經得起打的人?
    直覺告訴我,這個人我以後會很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