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六章 克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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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炎與紀青雪他們在屋外等了一下午,傍晚的時候,東陵才打開了房門走了出來。
南宮顏上前焦急的詢問著:“爺爺,我他四哥怎麽樣了?”
藍晴躲在一邊,雖然沒有出聲,但是他眼中的急色,已經透露了她此刻的心情,大壞人,應該不會有事吧。
此刻東陵早已經精疲力盡,臉色十分蒼白,他虛弱的說:“我已經替他打通了經脈,他暫時無礙了,隻是他尚需要休養一段時間,別去打擾他,讓他好好休息吧。”
聽到東陵說南宮齊沒事了,南宮炎懸著的心終於落地了。
繼續雪上前扶著東林說:“爺爺,沒事吧?您的臉色好難看啊。”
東陵衝紀青雪笑了笑,回答道:“我沒事,不過是過度損耗內力罷了,休息休息也就沒事了。”
紀青雪連忙說道:“爺爺,那我扶你去房間裏休息吧。”
東陵點了點頭,藍晴立馬在旁邊說:“南宮大哥,雪姐姐,你們今日都累了,你們去休息吧,我在這裏守著,大壞人如果醒過來了,我馬上通知你們。”
南宮炎深深的看了房裏一眼,對藍晴說:“那就拜托你了。”
如今四哥已無恙,他便放心了,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去做。
藍晴在屋裏守了整整一天一夜,昏迷的南宮齊這才悠悠轉醒。
“臭丫頭怎麽是你在這裏?你們都沒事吧?”南宮齊虛弱的開口。
藍晴沒好氣的說:“還有那個閑心操心別人,倒不如操心操心你自己吧。”
聽她說話的語氣,南宮齊就知道南宮炎他們一定沒事。
南宮齊臉上緊張的神頓時情放鬆了下來,沒事就好,五弟他們沒事就好。
藍晴去桌子上替南宮齊倒了一杯水過來:“給你!”
南宮齊接過杯子,看了看藍晴說:“臭丫頭,怎麽忽然轉了性子了,居然還知道給我倒水喝。”
藍琴瞪了他一眼:“喝水的時候還那麽多話,小心嗆死你!”
好吧,自己是哪根筋搭錯了,居然會覺得臭丫頭變溫柔了,果然是錯覺啊!
藍晴看著南宮齊臉上青一塊紫一塊的,不知怎麽的,心裏就不是滋味兒。
“臭丫頭,你怎麽了?怎麽這副難看的表情的?”
藍晴看著床上的南宮齊,聲音不自覺的放低了一些:“你身上到處都是傷疼嗎?”
原來她這副神情,就是因為這個。南宮齊拍了拍自己的胸口說:“放心,我雖出身皇族,但我自小浪跡江湖慣了,這點小傷對於我來說不算什麽。”
藍晴忽然很生氣,她對南宮齊吼道:“”你差點連命都沒有了,這也能叫小傷嗎?知道自己不行,那就不要瞎逞能,不是每一次都能這麽幸運!”
麵對突然發難的藍晴,南宮齊確實搞不懂,怎麽女人的心情都跟天氣一樣,說變就變!
這屋裏藍晴真不想呆不下去了,她直接扔了一瓶金創藥給南宮齊,轉身就走了。
南宮齊拿起床上的瓶子看了它好久,低聲說道:“臭丫頭,我沒有騙你,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皇宮獨自闖蕩江湖受了傷,從來都是自己受著,除了五弟,你是第一個為我送藥的人”
晌午,藍晴又聽南宮齊送來了藥,她說:“這是爺爺替你特別配的藥,每日要敷三次的,把衣服脫了!”
南宮齊雙手護住胸口,一臉戒備的模樣:“你要幹什麽脫衣服,男女可授受不親啊!”
藍晴將瓶子往桌上狠狠一放,眼神宛如刀子一般射了過去:“少廢話,讓你脫就脫,一個大男人還這麽磨嘰,煩不煩啊!”
士可殺不可辱,人家姑娘都把話說到這個份上了,南宮齊還有什麽好顧忌的,脫!
南宮齊緩緩褪下了衣物,藍琴看到南宮琦的身上布滿了許多密密麻麻縱橫交錯的傷疤,有些傷疤,甚至深可見骨。
一個堂堂的皇子殿下,身上居然有這麽多數不清的傷,他到底經曆過什麽?
背上傳來一陣冰意,冰冰涼涼的觸感,南宮齊覺得很舒服。
藍晴邊擦邊問他:“你,你身上的這些傷是怎麽來的?”
南宮齊滿不在乎的說:“你是說我身上這些傷嗎?那可是由來已久了。”
南宮齊斷斷續續的說著:“我是出身皇室不錯,可是我自小就不喜歡皇宮裏的生活,吾弟七歲那年被送往了天山習武,我也出了皇宮,獨自一個人在江湖上流浪了許久。”
“什麽?那個時候你多少歲呀?”藍晴驚訝的問道,哪有人放著錦衣玉食的生活不過,偏偏要去過那顛沛流離的日子。
南宮齊想了想,這才回答說:“十二歲。“”
“十二歲?你真的好厲害啊!”
藍琴發自肺腑的感歎道,直到這次出穀前,她都沒有接觸過外界,她不知道外麵的世界怎麽樣的。
爺爺曾經說過人心險惡,我們不必知道太多,隻要知道自己該做什麽,不該做什麽,這就夠了。
因為每個人生下來都有自己要走的路,而她的路就是作為巫靈族的聖女,好好守護族人。
“那你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南宮齊沒有回頭,但是卻清楚的感受到了藍晴字裏行間裏滿滿的心疼,原來除了五弟,還會有人關心自己。
“不苦,習慣了就好了。”
他在江湖上過了十年刀口舔血的日子,最終混成了天下第一首富,他以為自己可以過得自由瀟灑了,但最終還是逃不過作為皇室一個工具的命運。
南宮齊斷斷續續的講了他許多的事情,身後藍晴聽得出神,那些事情是她想做,但卻從來沒有做過的。
南宮齊說到自己曾經受過一次比這還嚴重的傷,幾乎連命都快沒了,那時他一個人躺在床上,沒有人來理會他。
“你感受過嗎?那種死亡慢慢吞噬你的感覺,你想阻止,想抗爭,但是卻無能為力。”那時的他就是這樣的感受。
藍琴老老實實的回答著:“沒有,我一直都待在留聲穀裏,從來沒有出來過,這是第一次離開族人。”
南宮齊忽然問她:“你從小到大都一直待在穀裏嗎?那你平常都幹些什麽呀?都不會無聊的嗎?”
藍晴歪著頭想了半天說:“不會呀,爺爺會教我武功,我還會和山裏的許多好朋友一起玩。”
“山裏的許多好朋友?”
“對呀,兔子,小鳥還有老虎啊!對了,我養了一隻老虎,它叫雪兒,它可聽話了,你還沒有見過它吧,以後你們會見麵的!”說起雪兒,藍晴都有些想它了。
這次出穀為了圖方便沒有帶它在身邊,也不知道它呆在穀裏怎麽樣了。
“藥敷好了,等過幾個時辰我再來替你敷藥。”
藍晴收拾好以後準備出去了,床上的南宮琦忽然說道:”臭丫頭,謝謝你!”
藍晴咬著嘴唇,神情頗為不自在:“你別說了,都是我學藝不精,如果我能跟爺爺好好學習武功,這次就不會丟下你一個人在那,也不會讓你受這麽嚴重的傷。”
南宮齊忽然笑了起來,簡直都快得合不攏嘴了:“臭丫頭,你想什麽呢,這怎麽能怪你呢!不過你學藝不精,這倒是真的!”
聽了前麵的話,藍晴心中原本還有所愧疚,但聽了後半句話,怒從心頭起,一聲河東獅子吼:“去死啦,大壞人!”
藍晴離開後,南宮齊收起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眉頭緊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
究竟是什麽人非要害五弟和弟妹,到底是什麽深仇大恨,讓那個黑衣人非要置他們於死地不可。
而且這個黑衣人不僅武功奇高,還對紀青雪和他們的情況都了如指掌。
如今,他們在明敵人在暗,他一定得先行一步查出那個黑人的身份,五弟,千萬不能有事。
思及至此,南宮齊吹了一聲口哨,一隻灰色的鴿子從遠處飛來,穩穩地停在了窗邊。
南宮齊起身,找了紙筆來,大筆一揮,寫了一張紙條,然後將它綁在了鴿子的腳上。
他摸了摸那隻鴿子的羽毛:“小灰乖,這事兒非常重要,路上不許貪玩兒,早去早回!”
那隻灰色的鴿子像是聽懂了南宮齊的話一樣,立即往外飛去,很快便消失得無影無蹤。
南宮炎回府後直奔南宮齊的屋子,他剛進來就聽見南宮齊正在床上無聊的歎氣。
“四哥,你好些了嗎?”南宮炎問道。
南宮齊拍打著被子,大聲吼道:“我不好,很不好!”
南宮炎凝眉:“怎麽了,是傷口發作了嗎?”南宮齊哀嚎著:“南宮炎,你能不能勸勸藍晴那個臭丫頭,別老盯著我了,我就是想出去走走,她就跟個影子似的,非說我要出這門可以,除非打過得她,明明知道我身受重傷,她還欺負我一病號,你
說說她這是什麽行為?”
藍晴端著熱氣騰騰的飯菜進來,她輕輕說著:“那不妨請你說說,本姑娘這是什麽行為啊?”
看見藍晴那似笑非笑的神情,南宮齊不禁渾身打了個冷顫,想他南宮齊縱橫江湖十餘載,如今算是遇到克星了。實在是冤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