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九章情人蠱(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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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關於南宮炎假裝失憶的事情,紀青雪心裏早有計較。
    原本剛開始她也以為是因為魂玉果和鳳尾草的留下的後遺症,所以才造成了南宮炎的失憶。
    可是後來她才慢慢的發現,南宮炎舉動有些太過反常了。
    南宮炎什麽都沒有忘,偏偏忘了與自己的事情,這個身為醫者的紀青雪倒也能接受,許這段記憶對於他來說過於重要,所以在藥力的衝擊下反倒將這段記憶隱藏了起來。
    可唯一讓人懷疑的就是他對司馬月的態度。
    因為失憶症隻是讓人短暫的失去自己的一段記憶,但並沒有改變人是原來的性情。
    尤其是那日南宮炎與司馬月在酒樓吃飯的時候,她看到了南宮炎偷偷在司馬月的飯菜裏下了什麽東西。
    從那時紀青雪心中便有些疑惑,直到剛剛南宮炎提起自己身上香囊的事情。
    那是自己出嫁那日在西院摘了些梅花的花瓣特意製成的香囊,如果南宮炎真的忘了自己的事情,又怎麽會記得這香囊?
    所以紀青雪料定,南宮年並沒有失憶,他是裝的。
    逮住南宮炎以後,紀青雪麵目猙獰地問道:“說吧,怎麽回事?”
    南宮炎連忙說道:“阿雪,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紀青雪揪住了南宮炎的衣領,惡狠狠地開口:“南宮二火,你覺得現在你有跟我討價還價的資格嗎?”
    南宮炎有些心虛的低頭,的確是他騙了紀青雪,可這也是無奈之舉。
    早在很久以前,他就覺得自己身邊的人有問題,因為那些人對自己的行動太過了如指掌了。
    可是能留在自己身邊的人都是經過精挑細選的,又豈是那麽容易會露出破綻的?
    所以無奈之下他心生一計,不如就借這次治病的事情,趁機把留在自己身邊的內應給逼出來。
    紀青雪可管不了這麽多,她眯起眼睛,十分不悅:“當初是誰叫我瘋女人?又是誰叫木青要把我拖出去砍了的?”
    女人是最會翻舊賬的人。
    南宮炎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容:“那不是演戲是需要嘛!”
    紀青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讓南宮炎不自覺地打了個冷顫。
    “阿雪,這個計劃就我自己一個人知道,我隻是不想讓你再深陷險境!”
    “你就是不信任我!”
    紀青雪別過頭不肯再聽南宮炎解釋,卻又被南宮炎硬生生的給扳了過來。
    南宮炎知道紀青雪是真的生氣了,他無奈的歎了口氣,就是知道她性子倔強,所以才不肯告訴她這次計劃的事情。
    “阿雪,你為了救我,這段時間已經不能再使用你的飛花針了。若我再自私的讓你牽扯進來,你不出事還好,你若受了什麽傷,叫我如何做?”
    南宮炎這話字字肺腑,他與紀青雪患過難,共生死,她是南宮炎唯一信任的人,他怎麽會不相信她呢?
    南宮炎輕輕將紀青雪攬入懷中,聞著她身上傳來的淡淡香氣,他略帶滿足的謂歎,天知道,這些日子以來,他有多麽想把這個女人就這樣靜靜的抱入懷中。
    其實南宮炎所說的紀青雪不是不明白,隻是她希望能和南宮炎一起並肩作戰,而不是被他拋開在一旁。
    紀青雪狠狠的在他的肩膀上咬了一口,南宮炎悶哼一聲,卻沒有阻止。
    忽然,懷裏傳來女子沉悶無比的聲音:“我以為你真的將我忘了。”
    南宮炎自顧自的笑了起來,那怎麽可能呢,他此生最感激的事情就是紀丞相將睿王妃從紀青靈換成了紀青雪。
    他的王妃看似大大咧咧,其實骨子裏倔強無比,清冷無比,他花了很多時間才令她願意同自己敞開心扉,他怎麽能將她忘了呢?
    “你接下來打算怎麽做?”紀青雪詢問道。
    南宮炎想了想說:“內奸的事情其實已經有眉目了,現在就等它現原形而已。阿雪,你要繼續裝作不知道,剩下的事情交給我,好嗎?”
    紀青雪埋在他的懷裏重重地點頭,不插手,這是她對南宮炎最大的信任。
    南宮炎溫柔低喃著:“阿雪等這件事情了結後,也要送給你一件禮物。”
    “什麽禮物?金子還是銀票?”一聽禮物紀青雪立刻滿血複活。
    南宮炎輕輕點了一下她的鼻尖:“小財迷,現在當然是要保密。”
    紀青雪嘟了嘟嘴:“小氣!”
    南宮炎放開了紀青雪,然後雙手抱胸開始打量著她,仿佛要將她從裏到外看個通透。
    紀青低頭看了看自己,沒什麽不對的呀,她疑惑地抬頭:“你這麽看著我幹嘛?”
    南宮炎隻是輕聲地笑了笑:“阿雪,你有沒有覺得現在的你,和剛來王府的時候不一樣了。”
    “有嗎?哪兒不一樣?”
    南宮炎搖頭,不肯告訴她。現在的她與自己相處沒有那麽重的戒備心,更加自在了。他也逐漸看到了一個更加真實的紀青雪,這很好。
    紀青雪看著南宮炎滿是笑意的眼睛,她咬著嘴唇,像是下定了決心。
    她猛然抓住了南宮炎的雙手,望向他幽深地眸子裏:“南宮炎,等這次結束之後,我也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你。”
    南宮炎輕輕地點頭:“好。”
    紀青雪皺著眉:“難道不好奇是什麽事情嗎?”
    “不管是什麽事情,隻要是你說的,我都會耐心的聽。”
    紀青雪輕輕扯著嘴角,忽然她像是想到了什麽,又突然問他:“那日在酒樓裏,你給司馬月下的什麽東西?”
    “追魂散。”
    “追魂散?”那是什麽東西啊?
    “追魂散,並不是什麽毒藥,隻是服下追魂散的人身上會散發出一種特殊的氣味,我隻是想知道她跟什麽人見麵。”
    說到這個,紀青雪這才想起來,司馬鏡懸背後的那個女人,遺恨。
    “南宮炎,你們大燕皇族有沒有得罪什麽人啊?”
    “你問這話是什麽意思啊?”
    在那一瞬間,紀青雪忽然決定瞞下關於遺恨的事情,這件事情她會親自查清楚,畢竟南宮炎可是她要罩的人。
    於是紀青雪快速轉移了話題:“沒什麽就是問問而已,想從裏麵看看那些人最有可能成為你的仇家啊。”
    “傻瓜。”南宮炎握著她的手,說:“大燕得罪的人多了去了,你若是要這樣找,還不是大海撈針啊!”
    紀青雪白了他一眼:“好啦,我知道啦!”
    “對了,王爺你接下來打算拿那個司馬月怎麽辦?”
    紀青雪的語氣十分不善,讓南宮炎不自覺地捏一把冷汗,這女人怎麽說翻臉就翻臉啊!
    “我想在暗中觀察一段時間,她曾經離開王府偷偷去見一個人,我想弄清楚她究竟搞得什麽鬼。所以,阿雪……”
    “行了,我是那種人嗎?她背後的人不簡單,讓我覺得十分不安,所以你小心點!”
    南宮炎握著她的手,安撫著她:“阿雪你放心,我會小心的。”
    兩人望進彼此的眼中,相視一笑,他們誰都沒有再說話,都隻靜靜地享受著這難得的片刻安寧。
    再回到星辰閣的時候,已是深夜。
    南宮炎看見司馬月備了一桌子的菜,身著紅衣,顯然是一副精心打扮過的模樣。
    “炎哥哥過來坐啊!”司馬月輕聲軟語,略帶嬌羞。
    南宮炎停在桌上旁,完全沒有要坐下的意思:“你身上有傷,還是好好躺著吧!”
    像是早已經料到了南宮炎會如此說,司馬月並不理會,隻是起身替他和自己斟了一杯酒。
    她將其中一杯遞給他,南宮炎擰眉,不知道她到底要做什麽?
    司馬月淺笑著:“怎麽,炎哥哥怕我下毒?”
    南宮炎接過了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見狀,司馬月勾起了嘴角,果然是自己傾心的炎哥哥呢,好氣魄!
    “炎哥哥,我知道你一直在派人暗中中監視我,對不對?”
    司馬月為自己倒了一杯酒,指尖不斷地摩擦著杯沿,屋裏的燭火有些暗,讓人看不清楚此刻她臉上的表情。
    原來她早就知道了,看來這個月公主並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蠢!
    “是又如何?”既然被發現了,南宮炎索性就大方承認,看她能如何?
    “炎哥哥你知道嗎?其實我一直都希望能夠打從心底裏接受我。從醒過來以後你不再排斥我對你的接近,我心裏真的好高興,直到後來我才知道,這些不過都是你的障眼法,你在利用我。”
    司馬月一直在不停的灌自己酒,忽然她猛烈的咳嗽了起來,被酒嗆得眼淚直流。
    “炎哥哥,其實你的心裏,從來就沒有我對不對?”
    即便是南宮言沒有開口,司馬月也知道他的答案。
    司馬月站起來,走到了南宮炎身邊,臉貼著他的臉,用無比曖昧的語氣說著:“不管炎哥哥,你喜歡的是誰?那都不重要了,因為今晚過後,你就會完完全全的屬於我一個人。”
    察覺到不對,南宮炎連忙捂住胸口,遭了,怎麽會全身無力,無法運功?
    “你………做了什麽?”南宮炎整個人昏昏欲睡,像是被人下了迷藥。
    司馬月塗滿豆蔻的手輕輕撫上了他的臉龐,帶著深深地眷戀:“別逞強了,你越用功抵抗,藥效就發揮的越快。”
    很快,濃濃的睡意席卷了南宮炎,他癱倒在了司馬月的懷中。“炎哥哥,我愛你,為了你我可以連命都不要,你知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