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六章 南宮炎,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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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雪,你不該來這裏的。”
玩笑過後就該說正經事情了,擅闖狩獵場的罪名可不小,她的膽子也未免太大了。
紀青雪壓低了聲音:“我是來找南宮炎的,他不是那樣的人,他是被冤枉的。”
即使紀青雪不說,遊懷竹也知道,睿王爺絕不會是那種好色之徒,可是如今鐵證如山,她去了也沒用啊。
遊懷竹毫不猶豫地抓住了紀青雪的手,滿是嚴肅道:“走,我送你出去。”
她不能待在這裏,若是被人發現了,他也保不住她。
可是紀青雪卻連連搖頭:“不行,我還沒有見到他呢。”
遊懷竹急了,就差直接戳著她的腦門兒罵她蠢了:“你這個傻丫頭,南宮炎他已經休了你,娶了那個月公主,你幹嘛來這裏白白為他送命呢?”
一想到這兒,遊懷竹就心中有氣,原本以為他會待青雪好,可沒想到南宮炎那個家夥居然在與月公主成親那天直接當眾休了青雪。
當日得知消息,若不是他的副將死命攔著,遊懷竹差點兒就衝到睿王府活劈了南宮炎了。
“他如果待你好,我無話可說,可你現在與他再無任何瓜葛,青雪我不能眼睜睜地看你為他冒險。”
說著遊懷竹就拉著紀青雪要走,可是紀青雪始終立在原地不動。
“遊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紀青雪脫口而出道,她自然明白遊懷竹是為了她好,可這事情的個中曲直隻有她和南宮炎能明白。
紀青雪直直地看向他:“遊大哥,你不信他,難道還不信我嗎?”
紀青雪的話讓遊懷竹愣在了當場,這是與她重逢以來,她第一次這樣叫他,卻還是為了別的男人,遊懷竹說不清此刻心中是何滋味兒。
遊懷竹十分艱難地開口:“你真的要見他嗎?”
紀青雪點頭,她必須得見到他,因為現在他需要自己。
過了半晌,遊懷竹像是下定了決心:“好,我帶你去。”
隻要是她想做的事情,遊懷竹都會無條件站在她那邊,都會盡全力幫她。
紀青雪衝他輕輕綻放一個淺淺的微笑:“謝謝你,遊大哥。”
遊懷竹彈了一下她的腦門兒,笑道:“謝什麽,傻丫頭。”
遊懷竹將紀青雪護送到了南宮炎營帳旁:“你先在這兒等著,我去將門口那些侍衛引開。”
就在遊懷竹起身準備出去的時候,紀青雪忽然一把拉住了他,十分認真地囑咐:“你小心點兒。”
看著紀青雪擔憂自己的神情,遊懷竹忽然心中就明朗開來,或許現在這樣也沒什麽不好。
遊懷竹同紀青雪說道:“你放心,等會兒看我眼神兒行事。”
遊懷竹走了過去:“各位兄弟們都辛苦了,裏邊兒情形怎麽樣?”
其中一個人回答他:“將軍放心,兄弟們一直輪流守在這裏,沒什麽情況發生。”
遊懷竹點頭,那就好。
說著說著遊懷竹就將門口那兩名侍衛給拉到一邊兒去了,邊走還邊對紀青雪擠了擠眼。
“將軍這是帶屬下去哪兒?”
遊懷竹刻意擋住了他們的視線,未免他們發現紀青雪:“哦,本將軍不過是看諸位兄弟辛苦,所以特意備了酒菜犒勞各位。”
“那怎麽好意思啊!”
遊懷竹見紀青雪混了進去,心裏放心下來,隨後他說:“沒事兒,王爺那邊我會親自看守的,去吧!”
聽見遊懷竹這樣說,那些將士們高興極了:“如此就勞煩將軍了。”
“都是自家兄弟,哪兒的話啊!”遊懷竹溫潤地開口,他的視線有意無意地瞟向南宮炎的營帳,青雪,也不知我這樣是對是錯,但願吧。
紀青雪剛進去,就聽見南宮炎淡淡地說著:“本王說了,不吃東西,你們聽不明白嗎?”
好啊,惹了桃花債就算了,居然還敢絕食,南宮炎你還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紀青雪沉聲道:“你多久沒有吃東西了,你找死嗎?”
這個聲音是……南宮炎猛地抬頭就看到紀青雪俏生生地立在門前,一雙水靈靈的大眼睛瞪著他,正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啊!
南宮炎擱下了手中的筆,一步一步紀青雪走去,明明隻有幾步之遙,南宮炎卻走得異常緩慢。
南宮炎終於走到了紀青雪麵前,他想抬手撫摸一下麵前的人,手伸到一半,又停了下來。
“你怎麽來了?”南宮炎的聲音裏細微的顫抖,泄露了他此刻的情緒。
紀青雪撅著嘴,一臉不滿地說:“最近跟那個司馬月過得挺好吧?”
“沒有。”南宮炎沙啞道。
南宮炎眼裏醞釀聚集著許多莫名的情緒,仿佛立馬就要噴薄出來。
“那跟紀青靈呢,我可是聽說你好像調戲人家了呀?我一不在你就亂來是吧,那你把欠我金子還我,從此咱倆兩不相……”
南宮炎一把將紀青雪攬入懷中,隻有懷中不斷傳來的溫熱,他才相信此刻並非在夢境之中。
“……欠”紀青雪後知後覺地吐出了最後一個字。
南宮炎在她耳邊溫柔地說道:“我把整個王府連同我在內都給你好不好。”
紀青雪心裏偷笑,但是表麵卻是很不在意的樣子:“我要你來做什麽,別忘了,我現在跟你什麽關係沒有。”
“怎麽會沒有關係?你是我的王妃。”南宮炎定定地看向她。
那日婚禮之上,她問自己,是不是一定要娶那個司馬月,自己就告訴她答案了。
我這一生隻有一個王妃。
“那就是你,阿雪。”
看著對麵南宮炎無比神情的模樣,紀青雪反倒有些不習慣了,她有些害羞道:“你在說些什麽啊?”
南宮炎彎起嘴角,涼薄的唇在紀青雪的額頭印下一吻,他的模樣十分虔誠,阿雪,隻有你啊!
南宮炎拉著紀青雪坐了下來,南宮炎伸出雙手將她困在椅子之上。
紀青雪瞪了他一眼:“你做什麽?”
南宮炎的臉緩緩湊近,紀青雪尚不習慣與他這樣親密,見他越來越近完全沒有要停下的意思,紀青雪隻得閉上了眼睛。
見她這樣緊張,南宮炎不禁覺得有些好笑,稍後他毫不猶豫地在她額頭上狠狠地敲了一下。
紀青雪吃痛得捂住腦袋,看著那個罪魁禍首:“你幹嘛啊,很痛的好不好?”
“你還知道痛嗎?”南宮炎看著她說,“你難道不知道這是什麽地方嗎?你來幹什麽?”
嗬,古代的男人是不是都這個樣子啊,也不看看她是為了誰才來的。
“我不來你怎麽辦?”紀青雪沒好氣的說道。
她這樣隨意的一句話,卻是真真暖到了南宮炎心底的最深處,可是這丫頭老是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模樣早晚會出事的。
“萬一被人發現了,你怎麽辦?”
紀青雪聳了肩膀,能怎麽辦,大不了就是打架唄!
顯然紀青雪還沒有意識到這次的危險性,這可不行啊,於是南宮炎打算跟這個不開竅的女人好好說道說道。
“我已經有了預感,背後的人已經慢慢在靠近我,他此番必定有所行動。敵人在暗,我們在明,萬一到時候我保護不了你,我……”
紀青雪眼神飄到了他的臉上,漫不經心地說:“所以,你就找個理由把我支開?”
南宮炎一愣,她……
“你讓我去找止淵,說有一件事情務必讓我幫你問到一個答案,我真的太笨了,我居然從來不曾想過,其實你早就已經知道了真相。你隻是要找個理由把我支開而已,對吧,南宮炎!”
紀青雪氣勢逼人,將南宮炎堵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怎麽不說話了?”
南宮炎頗為無奈道:“你把全部都說完了,還讓我說什麽啊?”
唉,也不知道找了個這麽聰明的媳婦兒,是自己的幸運還是不幸啊!
南宮炎直起身子,坐到了一旁的椅子上,若有所思道:“阿雪,我覺得想殺我的人一直都是兩撥人。
“一撥是……是父皇的人。而我現在就是想弄明白,另外的人是誰。”南宮炎略微停頓一下,自己的親生父親要殺自己,這真是天下最大的笑話了。
紀青雪有些心疼地握住他的手:“你是什麽時候知道的?”
南宮炎反手握住了紀青雪,知道真相是在抓了他師父玉真子之後第三個月。
那天下著大雨,順著玉真子這條線,南宮炎的玄衛查到了他之前每月的十三號都會去相月寺一趟。
南宮炎孤身一人去了相月寺,可是一連去了幾日,止淵都閉門不見。
終於在那個月的十三號,止淵見了他。
“施主前來所為何事?”止淵問他。
南宮炎說:“本王前來隻是為了求一個明白,人總要活的清明才是。”
止淵閉目不語。
“大師你與玉真子是什麽關係?”
止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他將桌上的雪蘭送給了南宮炎:“施主,回去吧。有些事情不知道,或許也是一種福份。三日後,施主若執意如此,老衲必定知無不言。”
那時南宮炎不明白止淵話裏的深意,等後來明白,為時已晚。
止淵顫巍巍地起身,朝自己的禪房走去。“老衲也該回去看落日了,就不遠送貴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