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章 記憶片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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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青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周圍都被他的鮮血染紅了。
他掙紮著,朝南宮炎留下的傷藥一步一步爬了過去。
正當他要拿到瓶子的時候,有人卻搶先一步撿起了那瓶藥。
“你……”木青抬頭看著那個人。
那人神情冰冷,渾身散發著一股禁欲氣息:“主子讓我來帶你回去。”
木青已然沒了說話的力氣,兩眼一黑,徑直暈了過去,那人扶起木青朝一步一步城內走去。
……
營帳內,南宮炎坐在案牘旁翻看著一本兵書,這時南宮齊進來了。
“四哥,你回來了。”南宮炎嘴角帶著淺淺的笑意,很明顯心情十分不錯。
南宮齊走過去一把奪過了他手中的書,翻看了幾頁,不禁調侃道:“不錯嘛,都被關起來了。還有閑情逸致看兵書?”
南宮炎白了他一眼:“都已經這樣了,我可不是那種會虧待自己的人。”
南宮齊從懷裏掏出了一份名單遞給了南宮炎:“你所料不錯。”
南宮炎沒有接那份名單,那上麵的名字都是跟隨了他許久的人,他不想懷疑任何人。
可是,他也最恨背叛。
“王爺,遊將軍在外求見。”門口守衛進來說道。
“讓他進來吧。”
不多時,遊懷竹便進來了,南宮齊小聲地在南宮炎耳邊小聲嘀咕著:“就是這遊懷竹,可是弟妹的青梅竹馬啊,你可得防著點兒。”
南宮炎但笑不語,他相信紀青雪對自己的感情,再說了,是他的別人終究搶不走,不是他的搶也得搶過來。
“遊將軍前來所為何事?”
其實南宮炎對遊懷竹的印象還不錯,大燕最年輕的金科狀元,用兵如神,人如其名,如竹一般謙虛坦蕩。
遊懷竹對南宮炎二人行禮之後,這才說明來由:“微臣奉命來調查王爺與太子側妃一事。”
“原來如此,有什麽要問的,你就問吧。”南宮炎向後靠去,顯然是對這件事毫不在意。
“請問王爺,當時除了側妃與王爺,可還有什麽別的人在場?”
南宮炎認真思索片刻後,回答道:“並沒有。”
“也就是說,那些士兵也隻是聽到側妃娘娘的呼喚後,才趕到了事發地?”
南宮炎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案牘,一聲又一聲,他似笑非笑地看著遊懷竹。
“遊將軍這話是何意?這裏除了四哥,所有人都覺得是本王輕薄了那位側妃娘娘,遊將軍難得不這麽認為嗎?”
南宮炎這麽直白的話,仿佛問倒了遊懷竹,片刻後,遊懷竹十分認真地看向他:“微臣不認為王爺會那種好色之徒。”
雖然南宮炎當眾休了紀青雪的行為,讓遊懷竹十分不恥,可在這件事情上他的確是相信南宮炎的,尤其對象還是那個紀青靈,這事兒就更不可信了。
聽了遊懷竹的話,南宮炎忽然郎聲大笑:“真是一個有趣的回答。”
“況且,有時候眼見不一定為實。”這句話才是遊懷竹最想說的。
遇見這種事情,一般都會將女子列入受害者範圍,因為女子都將名節看得十分重要,大家是不會相信,女子會拿自己的名節去冤枉一個人。
可若事實真是如此呢,那些士兵隻是聽到了紀青靈的呼救聲,趕到的時候看到紀青靈衣衫不整,就理所當然的認為南宮炎對她做了什麽越軌之事。
如果南宮炎並沒做這件事情,那問題就出現在紀青靈那兒了。
思及至此,遊懷竹對南宮炎道:“微臣已經了解了,如此就先告辭了。”
南宮炎見他要走,忽然出聲問道:“遊將軍可是對本王有什麽不滿嗎?”
遊懷竹渾身一滯,隨即說道:“微臣不敢。”
嗬,還不敢?厭惡的表情都已經在臉上直接寫出來了,就差指著他的鼻子罵人了。
“素來聽聞,遊將軍平易近人,見誰都笑臉相迎,怎麽唯獨見了本王就一副冷冰冰的模樣?”
遊懷竹硬邦邦地回了一句:“王爺多慮了,隻是微臣又不是賣笑的,自然不是隨時隨地笑了。微臣該回去了,就不在這裏多打擾王爺了,告辭。”
看遊懷竹瀟灑離去的背影,南宮齊驚得下巴都快掉到地上了。
說話這麽不留情麵,還說對南宮炎沒意見,鬼才會相信。
南宮齊用手捅了捅南宮炎,問道:“你什麽時候惹到他了?”
南宮炎笑容越來越大,這個遊懷竹還挺有意思的,若他可以放下青雪之事,他倒是可以和他交個朋友。
見南宮炎不回話,還一直傻笑,南宮齊心道,完了完了,他這五弟怕是傻了。
“對了,五弟上次我還有一件事情沒有告訴你,前幾日有人行刺父皇。”
上次來除了想問他紀青靈的事兒,還打算跟他講這件事情的,可是卻因為意外聽到了那件事造成了太大的震撼,結果倒把這事兒給忘了。
有人行刺?
“為何父皇沒有下令搜索呢?”
這事兒南宮齊也很奇怪,按理來說,若是當下就進行封山搜索,那刺客未必跑得了,可父皇偏偏瞞下了這件事情,難道這其中有什麽隱情?
南宮齊忽然想到了什麽:“巫靈族?”
南宮炎皺眉,這事兒和巫靈族有什麽關係?刺殺父皇的是巫靈族的人?
南宮齊轉身就要走,南宮炎見他如此著急,不由得問他:“四哥,你怎麽了?想到什麽了?”
南宮齊沒時間跟他解釋了,他現在滿腦子想的都是藍晴。
果然,等南宮齊回到營帳的時候,藍晴已經離開了。
桌上還放著一封信。
南宮齊走過去,拿起了那封信拆開一看:族中有事,我需速回,有緣再見。
再見你個鬼!
南宮齊將信揉成了一團,扔在了角落,怒吼道:“見什麽見,最好再也不見了!沒良心的臭丫頭!”
南宮齊氣呼呼地在營帳裏轉來轉去地走個不停,當日藍晴曾認出行刺父皇的人使用的武功出自巫靈族,當下便要追過去,可是被自己攔住了,難道她是追查那個人刺客去了嗎?
看著靜靜躺在角落裏的紙團,南宮齊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認命地走過去將它又撿了起來,然後將仔細地鋪展開來。
娟秀小巧的字,跟她的脾氣完全不沾邊兒,南宮齊撐著下巴,若有所思道:“有本事就別回來,要不然本王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城外,十裏亭。
“爺爺,族中出了何事?”
昨日藍晴收到了東陵的飛鴿傳書,說巫靈族出了大事,讓她今日到十裏亭去等他,可信中並沒有說到底出了何事,藍晴十分著急,隻得留下書信,自己離開了。
東陵神情十分凝重:“晴晴,其實這些日子我都在追查一個人的下落。”
“是誰?”藍晴有些好奇,是什麽人連巫靈族的消息網都沒有牽涉在內,而要東陵親自追查。
“是巫靈族多年以前失蹤的長老,隱落。”
“失蹤?巫靈族的人都是避世而居,從不輕易插手外族紛爭,很少與人結怨,不知這位長老因何故失蹤?”
東陵望著遠處,長歎道:“此事說來話長。”
當年,隱落是巫靈族的四大長老之一,因為偷偷修習族中禁止的武功,被下放到了寒獄,受刑三十年。
可是,一年之後她就失蹤了,巫靈族傾盡全力,也沒有找到她。
沒有人知道她是如何從寒獄逃脫的,也沒有人知道她的下落。
“巫靈族擁有天下最大的情報網,傾全族之力都找不到的人,除非……”
東陵微微一笑,看來藍晴與他想到一處去了:“除非有本族之人幫她躲過族人的追捕。”
藍晴轉念一想:“爺爺,她到底偷練了什麽武功,竟然要被下放到寒獄受刑三十年?”
巫靈族中,被下放到寒獄是最重的刑罰之一,而且還要受刑三十年,這是犯了多大的錯啊?
東陵沉聲道:“她練了玄女訣。”
什麽?玄女訣?那是隻有族中巫鹹才可以修習的武功,偷練玄女訣是死罪,藍晴忽然覺得讓她去寒獄思過三十年已經是夠輕了。
“當年她本該是死罪,可是柔兒和羽賞都出麵替她求情,所以才勉強饒了她一命,可沒曾想她最後居然失蹤了。”
藍晴問道:“爺爺,你是在京都發現了她的行蹤嗎?”
東陵點頭,那日深夜他見睿王府的屋頂上有一黑影,他追了過去,那人使用的武功分明是巫靈族的武功,原本東陵是可以攔下那人的,可是在最後關頭,她使出了玄女訣。
這才讓東陵懷疑,此人應是巫靈族失蹤多年的長老隱落,巫靈族尋了她許久,卻不曾想她竟藏在京都。
藍晴忽然有些擔心:“隱落在睿王府出現。可是知道了雪姐姐的身份?她會不會對雪姐姐不利?”
東陵搖頭,他也不知道,若是這隱落對巫靈族懷恨在心,她必定會對紀青雪出手。
“爺爺,我們現在怎麽做?”
東陵對藍晴說道:“晴晴,你回族裏一趟,我需要你去取一件東西。”藍晴點了點頭,出來許久也該回去了,可是不知為何此刻她腦海裏浮現的卻是南宮齊的那張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