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夢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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丞相府。
玉姨娘正在喂紀林喝藥,紀林眼窩神險,整個人胡子拉碴,萎靡不振,玉姨娘喂一口他吃一口。
玉姨娘小心翼翼地喂著,她眼裏閃著算計的光芒,快了,她的計劃就快成功了!
忽然床上的紀林一把推開了玉姨娘的手,他說:“我不想喝了!”
玉姨娘耐著性子勸他:“老爺,這可是妾身找了宮裏的禦醫親自為你開的方子,這藥啊得一口喝盡了才算好,涼了失了藥性可就不好喝了。”
紀林扭頭,沒好氣的地看了她一眼:“我說了,我不喝!”
這時玉姨娘突然變了臉色,她陰測測的看著紀林:“不喝?這恐怕由不得你!”
於是,玉姨娘端起碗捏住了紀林的嘴巴,將藥盡數灌到了紀林的嘴裏。
紀林被嗆到了,猛的咳嗽起來,他雙手撐著床沿看著玉姨娘,一句話也沒說。
玉姨娘砸了碗,仰天大笑起來:“哈哈哈哈,紀林你也有今天!”
紀林臉上流下豆大的汗珠,他無力的靠著床柱,可奇怪的是他的臉上沒有憤怒,有的隻是無比的平靜,他甚至,用一種憐憫的目光看著眼前近乎癲狂的女人。
玉娘指著紀林罵他:“你那是什麽眼神?不允許你用這樣的目光看著我,你憑什麽這樣看著我!憑什麽!”
玉姨娘尖叫了起來,她隨手抓起桌上的茶杯準備往紀林頭上扔過去。
“最好把那杯子放下,否則,你的手可就沒有了!”
門外傳來紀青雪冷冷的聲音,她的手裏牢牢的抓著金線,胸口起伏不定,可見她此刻,已經動了真火。
玉姨娘娘看向門口,見青雪和南宮炎來了,心裏一驚,手中的杯子直直的摔落在地上。
玉姨娘連說話都有些結巴了:“你……你們怎麽來了?”
紀青雪看著床上虛弱的紀林,心中某個角落開始隱隱作痛,他到底受了多少折磨?
紀青雪眼眶猩紅的看著玉姨娘,她冷冷開口:“到底對他做了什麽?”
玉姨娘眼神有些閃躲,她強裝鎮定:“我隻是喂老爺服藥,我能對老爺做什麽?”
到現了在這個女人還在撒謊,紀青雪運起星辰步快速的來到她的身邊,抬手就是一巴掌,她發狠道:“誰給你的膽子敢傷他?”
就算紀林該死,他也隻能死在她紀青雪一個人手上,其他的人,別想動他分毫!
南宮炎走到床邊喂了紀林一顆藥丸:“丞相,你先把這個玉露丸吃了吧。”
紀林把藥丸吃了下去,可是他的眼神,一直都落在了紀青雪身上。
紀林嘴角帶著一絲微笑,眼神柔和的看著紀青雪,像,她與敏柔長得真的太像了!
玉姨娘受了紀青雪一巴掌,臉頓時就紅了起來,她捂住臉,對紀青雪說:“你居然敢打我?”
此刻紀青雪渾身散發著一股人擋殺人,佛擋殺佛的戾氣,她冷冷開口:“打了就打了你又能如何?難道打你還需要挑日子嗎?”
玉姨娘看著紀青雪的那張臉,和當年的某人相似極了,她不禁恨恨的說道:“跟你娘一樣的賤蹄子!”
話音剛落,紀青雪就狠狠朝她腹部踹了一腳,將她踹到了牆邊上。“你閉嘴!你沒資格提我娘,你別以為我不知道,當年害死我娘的那場大火就是你放的!不過真是可惜啊玉姨娘,縱然我娘已經不在了,你依舊做不了這丞相府的女主人,你也不過是給做妾罷了,這是
你一輩子都逃脫不了的命!”
紀青雪的話瞬間刺激玉姨娘,她扶著牆勉強地站了起來,她近乎嘶吼說道:“對,當年東院的那場大火就是我放的,你娘就是死在了我的手裏,她在大火中被吞沒時的叫聲,可真好聽啊。”
說這話的時候,玉姨娘輕輕閉上了眼睛,仿佛還陶醉其中。
紀青雪怒火中燒,數十根金針齊發,全部都打入了玉姨娘的穴道裏:“到了現在你還不知悔改!”
玉姨娘一時疼痛難忍,整個人癱軟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著,哀嚎著,慘叫聲不絕於耳。紀青雪猛地轉身看著紀林,她的眼睛像夜裏的狼,充滿著殺意:“你給我睜大眼睛看著,這就是你寵愛了幾十年的小妾,當年我也在那場大火中,我就眼睜睜的看著娘被大火吞沒,卻無能為力。那時,
娘死死地握住我的手,她跟我說,你記住,這隻是意外,你什麽都沒有看到。”
紀青雪痛苦地緊握拳頭,她突然放低聲音,對紀林說:“你知道我娘為什麽要那麽說嗎?她害怕,害怕我活不下去。紀林,我的親生父親,你也是間接害死我娘的幫凶之一!”
躺在床上的紀林神情十分平靜,從頭到尾他都隻是嘴角含笑靜靜地看著紀青雪,他忽然動了動嘴唇:“思若。”
紀青雪渾身一僵,華敏柔,字思若,他在叫娘的小字。
玉姨娘趴在地上忽然哈哈大笑起來,嘴角帶著嘲諷:“寵愛十幾年?紀青雪看來你真的什麽都不知道啊!”
紀青雪不明白玉姨娘句話是什麽意思?
“你想說什麽?”
玉姨娘指著紀林憤恨地說:“你可知道?自你娘離世之後,你爹就再也沒有與我同過房?我生生受了十幾年的活寡!這就是你所謂的寵愛嗎?”
紀青雪頓時如遭雷擊,不可能,怎麽會這樣?
一旁的南宮炎將手輕輕放在了紀林的背後,給他傳了些內力,好護住他的心脈。
聽見玉姨娘說這話,南宮炎挑了挑,看來這背後果真還有什麽隱情啊。
紀青雪不相信玉姨娘說的話,她說:“你一定是在騙我,好讓我放過你是不是?”
“哼,你以為事到如今我還在乎自己的死活嗎?”
說到這兒,玉姨娘流露出了深深地恨意,外人都以為她是丞相府最受寵的一個小妾,深得紀林喜愛。從前她也是這樣認為的,可是直到後來她才發現紀林從始至終所愛的人隻有一個。
她流著淚,喃喃道:“你能想象你心愛的男人,在你的床上卻叫著其他女人的名字嗎?這對於女人來說簡直奇恥大辱,比天下間任何的刑罰,都還要讓我更難受。”
但是可悲的是,從華敏柔死了之後,他們連同床的機會都不曾有過。那時她才知道,從前紀林對她的寵愛不過是幌子兒子。
“華敏柔死後,我和靈兒住進了東院,我本打算砍掉院子裏那幾棵礙眼的白梅樹,可是因為這件事,他卻差點殺了我和靈兒。”
玉姨娘仰頭看著紀青雪:“這便是你說的寵愛嗎?”
紀青雪看著床上的紀林:“這到底怎麽回事?”
玉姨娘娘,臉上的眼淚不斷的淌了下來,她說:“因為你爹從始至終愛的人就隻有華敏柔那個賤人!”
床上的紀林終於有了反應,在南宮炎的攙扶下,他下了床然後固執地推開了南宮炎,顫巍巍的朝玉姨娘走了過去。
他蹲在地上和玉姨娘視線相對,良久,他方說道:“你說的不錯,我從來就沒有愛過你,在我心裏你永遠都比不上她。”
玉姨娘不甘心地大吼著:“既然如此,當年你為什麽要將我從青樓裏解救出來?為什麽要讓我愛上你!”
紀林輕輕笑了起來,他叫道:“小玉。”
紀林這樣叫她,讓玉姨娘有些恍惚,從前他也是這樣叫她的。
“其實有許多事情我都知道。我知道當年思若房裏的火是你放的,也知道青靈她也不是我的女兒。”
紀青雪瞪大了眼睛,現在這是什麽情況,她好像腦子有點兒不夠用了。
她想問個究竟,南宮炎卻拍了拍她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繼續聽下去。
而匆忙趕來的紀青靈,剛到門口卻聽到了紀林說出這樣一句話:“爹,你在胡說什麽,我怎麽會不是你的女兒呢?”
紀青靈衝到了玉姨娘身邊,對她說著:“娘,你告訴爹啊,你跟他說我是他的女兒,你說我是他的女兒啊!”
可玉姨娘隻是麵帶愧疚地看著紀青靈,然後她才仔仔細細地看著紀林這張熟悉的臉,她忽然發現這麽多年來,也許自己真的從未看懂過眼前這個男人。
“你什麽時候知道的?”玉姨娘忽然平靜了下來。
紀林淡淡地說:“一開始就知道,因為這麽多年以來,我連你的一根手指頭都沒有真正的碰過,又從哪裏來的孩子呢?”
玉姨娘連連搖頭:“不可能,不可能!”
紀青靈的確並非紀林的親生女兒,當年紀林從青樓中將玉姨娘救了出來,並帶回府中安置,可惜他卻並沒有碰她。
玉姨娘耐不住寞,和府中的一個侍衛私通,這才有了紀青靈。
“可是你說你這麽多年從未碰過我是什麽意思?”
紀林站起來,輕描淡寫道:“每次和你行房,我都點了凝情香,你以為的那些不過是你自己的幻覺而已,我這輩子碰過的女人隻有思若一個!”
玉姨娘接受不了這個事實,不可能的,那些事情如此真實,怎麽可能是幻覺?紀林轉頭衝紀青雪孩子氣地一笑:“我答應了過你娘一生一世一雙人,我得做到啊,不然她會生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