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再見許隱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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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折騰了一天,紀青雪已經很累了,今天她的精神一直處於高度緊張的狀態,所以她很快就睡著了。
    夜深更漏,打更的吆喝聲傳了很遠很遠。
    南宮炎忽然睜開眼睛,他側了個身子,撐著下巴專心致誌地看著身旁的紀青雪。
    她眉頭緊皺,可見連在睡夢一直中她的心事也頗為沉重。
    南宮炎情不自禁地伸出手輕輕替她撫平眉眼:“今日之事別再耿耿於懷了,不是你的錯。”
    南宮炎小心翼翼的下了床,轉頭深深地看了床上的紀青雪一眼,然後出了門。
    許隱落回了住處,追風早已在那兒恭候多時。
    “婆婆。”追風朝她彎了彎腰。
    許隱落衝他抬了抬手:“那些虛禮就不必,有事進來說吧。”
    追風隨許隱落進了屋,許隱落為自己倒了一杯茶,而後問道:“青雪現在在哪兒?”
    “回婆婆,她現在在睿王府。”
    聽到紀青雪在睿王府,許隱落神色有些複雜:“南宮炎不是已經休了青雪,既然有了正妃之室,為何又霸著青雪不放?這是將青雪置於何地?”
    許隱落狠狠地拍了一下桌子,直接將那桌子的一角給劈掉了。
    “婆婆發生這麽大的脾氣,所為何事啊?”
    楚尋這才一隻腳剛進屋就聽見許隱落在大發脾氣,很能她如此的動怒的事情,楚尋倒是很感興趣。
    見了來人,許隱落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沒良心的臭小子,還知道惦記著婆婆?”
    楚尋一臉無奈:“婆婆這話從何說起啊?我不過是回了一趟無傷閣而已。”
    “主子,你回來了,那屬下便先行告退了。”
    主子回來了,那追風巴不得趕緊撤呢,這婆婆發起脾氣來可沒人能攔得住。
    “行了行了,你下去吧。”追風這小子心裏想什麽,楚尋還不知道嗎,趕緊讓他滾,飛雲將裏麵就屬他最怕婆婆了。
    看著追風慌不擇路的背影,許隱落不禁皺眉:“臭小子,平日裏練功夫怎麽沒有那麽積極,這時候倒跑得挺快啊,我就這麽可怕嗎?”
    楚尋坐到她旁邊,從懷裏掏出了一盒糕點:“行了婆婆,飛雲將裏哪一個不怕你啊,這是我路上給你帶的,趕緊嚐嚐看。”
    “這還差不多。”許隱落定睛一看,那糕點的紙上赫然寫著“梅花糕”三個大字,許隱落的眼裏頓時塞滿了黯然。
    “婆婆,你怎麽了?”楚尋心裏暗道,莫不是又讓婆婆想起了不開心的事情嗎?
    許隱落默默搖頭,她伸手拿了一塊糕點,喂進了嘴裏,慢慢咀嚼起來。
    良久,許隱落才緩緩說道:“這梅花糕做得再好,也沒有她做的好吃。”
    又來了。
    每次吃梅花糕許隱落都是這樣的表情,卻又偏偏愛吃這個東西。
    楚尋試探性地問道:“婆婆你說的那個人是誰啊。”
    許隱落像是陷入了深深地回憶當中:“一個故人而已。”
    她與華敏柔,楚羽裳二人一同長大,三人一起習武,情同姐妹。
    華敏柔最愛用白梅花做梅花糕給她倆吃。
    可惜那樣歲月從容的日子,她們終究回不去了,三人行,如今也隻剩了她一人。
    許隱落的手按照握緊,你們放心,你們的仇我來替你們報,你們沒有完成的心願,我來替你們完成。
    忽然許隱落的胸口開始疼了起來,楚尋連忙扶著她:“婆婆,可是舊疾又複發了?”
    許隱落疼的渾身冒著虛汗,臉色慘白,卻還咬著牙說:“沒事。”
    看著神色痛苦地許隱落,楚尋覺得這樣下去不行。
    這時他忽然想起一個人:“婆婆你等我,我去找一個人了,他也許能夠治你的病。”
    楚尋二話沒說便出去了,許隱落想叫他,卻疼得半個字也說不出來。
    她這是修煉了玄女訣留下的後遺症,任何人都來都治不了。
    睿王府。
    楚尋飛身進去,輕輕掠過了湖麵,落在了湖心亭上。
    他看了看四周,最後向摘星閣的方向走去。
    ……
    此時紀青雪一臉睡眼稀鬆,睡得好好的,卻讓從被窩裏拉出來了。
    “小野貓跟我走一趟,有個人需要你去看一下!”
    說完,楚尋也不管紀青雪願不願意拉著她就要往外走。
    這人不是神經病吧,紀青雪猛地甩掉了他的手,怒吼道:“楚尋,你有毛病啊,知不知道打擾人家睡覺是一件很不道德的事情!”
    麵具下的楚尋不禁勾起了嘴角:“小野貓!”
    “小你妹啊!”紀青雪狂吼道,“你怎麽不幹脆叫大黃狗得了!南宮炎把他給我揍出去!”
    可是房裏除了楚尋卻無人再答應她。
    紀青雪明顯一愣,南宮炎人去哪兒了?
    楚尋趁紀青雪出神的空檔,快速點了她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
    楚尋直接將人打橫抱起:“大黃狗,你少廢話,跟我走了再說。”
    聽到楚尋這樣叫她,紀青雪差點氣炸了,這個混蛋!
    南宮炎,你死哪兒去了,救命啊!
    楚尋將人帶回了住處,許隱落已經疼得暈了過去。
    楚尋解了紀青雪的穴道,然後跑過去將許隱落扶了起來:“婆婆,你怎麽樣了?”
    許隱落已經失去了知覺,連嘴唇都被她咬出血了,可見她到底有多痛苦。
    楚尋扭頭看著紀青雪:“你快救救她!”
    紀青雪無奈之下,隻得認命地歎氣,把她從被窩裏撈出來,原來是來給他下苦力。
    紀青雪走近看清楚那人之後,驚呼道:“許婆婆!”
    她不曾想,楚尋要自己救的人是她。
    紀青雪連忙同楚尋一起將許隱落扶到了床上去了。
    “行了,你站到一邊兒去,少礙事兒!”
    紀青雪搭手替許隱落把了把脈,可是她的神情卻忽然變得凝重起來。
    “你倒是說話呀,她怎麽樣了?”楚尋很是著急,現在許隱落每次病發,一次比一次嚴重,再這樣下去,他怕她會出事。
    紀青雪嚴肅地問道:“她以前可受過什麽重傷?”
    說到重傷,當初許隱落是被無傷閣屬下給救回來的,她傷情有所緩和後,自己見她無處可去便收留了她。
    後來才發現許隱落武功奇高,就請她幫著訓練一下無傷閣的飛羽將,如此算下來,許隱落在飛羽閣已經待了快五年了。
    “你可知她從何處來?”
    此人內力深厚,但是卻身有舊疾,這傷恐怕由來已久,而且棘手得很。
    楚尋搖頭,他從來沒有過問這些,既然留她下來,他自然信她。
    況且,過去的都該過去,她若不願說,楚尋自然也不會逼她說。
    “怎麽了,她病得很嚴重嗎?”
    紀青雪對楚尋說道:“她的內傷太過嚴重,而且拖了這麽久,想要根治這希望微乎其微,我隻能暫時開些藥,替她調理一下身子。”
    從前許隱落病發的時候,隻是一味的扛著,連個大夫都不肯看,他現在才知道她竟病得如此嚴重。
    紀青雪問楚尋:“有紙筆嗎?我現在寫個方子,你按照這方子抓藥,至於她的傷,我再想想辦法。”
    楚尋拿來了紙筆,紀青雪寫好方子交給了楚尋:“你去吧,我在這兒守著。”
    楚尋眼神上下打量著她,忽然變得有些奇怪,紀青雪莫名其妙:“你看什麽?”
    剛才出來得太過匆忙,楚尋根本沒有給紀青雪穿衣服的機會,現下紀青雪就穿著個裏衣站在他的麵前,他心中難免有些其他的情緒。
    紀青雪低頭看了看,大概明白了他眼神的意思,這不還穿著衣服呢,在她那地兒露胳膊露大的是常有的事兒。
    紀青雪見他還不肯去,頗為不耐煩地說:“還不去?信不信我戳瞎你的眼睛!”
    果然還是小野貓的脾氣,稍不注意就得給你來一爪子!
    楚尋脫了外衣,然後給紀青雪披了上去,他揚了揚手裏拿著方子,邪氣一笑:“大黃狗,這兒就交給你了喲!”
    “你找死啊!”紀青雪怒目圓睜,恨不得立刻就給這個嘴欠兒的來兩針,紮得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最好不過。
    可是楚尋早就溜得沒影兒了,紀青雪坐到了床邊,替她輕輕擦著汗水:“婆婆,你怎麽會受如此重的傷呢,到底是誰傷的你?”
    許隱落醒來的時候,就見到紀青雪靠在床頭睡著了,許隱落蒼白的臉上泛起一絲笑意,原來楚尋那小子說的能救自己的人,是青雪丫頭啊!
    仔細看下來,這丫頭的眉眼長得跟她娘真是相似。
    敏柔,你的女兒都長得這樣大了,她生得跟你一樣傾國傾城,是個美人胚子!
    紀青雪忽然醒了過來,她見許隱落正出神地望著自己,於是連忙說道:“婆婆,你怎麽起來了,疼痛可好些了?”
    許隱落看了她好一會兒,這才開口道:“我沒事,你怎麽來了?”
    許隱落見她身上披著楚尋的衣物,然後她說:“可是楚尋那小子硬綁你來的?”
    紀青雪怨氣衝天,咬牙切齒道:“那可不是,我睡得正香呢,被他硬扛著來的!”“我怎麽聽到有人在背後說我壞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