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一十九章 古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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雲兒將信交給了紀青雪,紀青雪問:“什麽啊?”
“尤寧讓我交給你的。”
對於尤寧紀青雪的心情還是挺複雜的,不過她們之間的關係本來也有些理不清,也談不上誰對不起誰,都隻是做了自己應該做的事情。
紀青雪接過打開了信,南宮炎問:“她說了什麽?”
“也什麽。就說把一直隨身攜帶的琴送給我,就當是留作紀念。”
雖然紀青雪臉上沒有什麽多餘的表情,可是如果仔細看的話,她的眼睛裏還是有些笑意。
不管怎麽樣,她能有個好結果也不錯。即便可能以後都見不到了,紀青雪還是打心眼裏希望她能過得順遂些。
晌午的時候,容聲把尤寧留下的古琴給紀青雪拿過來了。
“喏,給你。”容聲很是不解,“她沒事兒送你琴幹什麽?”
紀青雪指間挑動著琴弦,神色溫和:“她那時在別館的時候,我曾彈過一次琴給她聽。她說這是留給我的禮物,算是答謝我對她的救命之恩。”
她撫摸著琴身,想來她的確也有許久沒有碰這玩意兒了。
紀青雪順勢坐下,抬眼笑盈盈地看著南宮炎:“想聽什麽?”
南宮炎抿了抿唇瓣,跟著笑:“你隨意就好。”
紀青雪雙手放在琴上,閉目凝神思索了一番,這才慢慢有了動作。
清越的琴聲從指間流瀉而出,南宮炎忽然也掏出一根笛子輕輕合奏起來。
兩人相視一笑默契十足,曲聲悠揚回旋,聽的在場的人都如癡如醉。
一曲罷了,紀青雪對他說:“你還記得啊。”
這首曲子叫——思量。是當初紀青雪閑來無事彈給他聽的,沒想到他竟然還記得調子,還能以簫相和,記憶力果真名不虛傳。
玉簫在南宮炎修長如玉的手指間打了好幾個轉兒,他一笑風流:“你彈的曲子我當然記得了。”
容聲麵無表情地問:“雲兒你覺不覺得我們倆在這裏特多餘?”
雲兒十分同意的點頭:“早知道就應該學玄衛那幫人躲到一邊,省得在這兒影響他們恩愛。”
容聲捂住胸口,他這是造了什麽孽,天天被虐得體無完膚。
南宮炎站起來走到她的身邊,撫摸著琴身說:“這古琴十分不錯。都是愛琴之人,她竟也肯割愛把它送你。”
別說南宮炎了,她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麽:“她說這琴是她爹交給她的,陪了她很多年,對她意義重大呢。”
南宮炎眯著眼睛,腦海中有一個念頭閃過,“你說這琴原本是她爹的?”
“對啊。所以我也覺得奇怪,這明明是她爹的遺物,但是卻要把它送給我。”
南宮炎想了想,忽然抱起古琴就開始檢查起來。
紀青雪見他如此舉動覺得奇怪,“怎麽了,你是覺得這琴有什麽問題嗎?”
“我想她之所以會把證明意義重大的琴留給你,應該還有別的意思吧。”
南宮炎伸手敲了敲琴側麵,隨後抬頭:“空的。”
紀青雪有點不敢相信:“有些琴師在做琴的時候喜歡把琴身做空,這種情況也很正常啊。”
也不知道為什麽,南宮炎就是忽然有種感覺,這琴一定有什麽貓膩。
南宮炎緊緊地盯著她:“阿雪你仔細想想,她還跟你說什麽了?”
“唔,也沒什麽了。就是說以後有機會再見,會跟我一起合奏那首曲子。”
南宮炎敏銳地察覺到了:“那首曲子?”
紀青雪點頭:“嗯。她教我彈過一首小曲,那調子還有些古怪。”
就是彈著特不順手,一點也不流暢。總感覺像是隨意拚湊起來的。
南宮炎摸著下巴思考了一會兒,說:“阿雪你還記得曲子嗎,現在再彈一遍吧。”
“好,那我彈一次。”說著,紀青雪便又開始彈奏起來。
……
回程的路上,尤寧和尤阿四顯得輕鬆了許多,這次他們是真的要回家了。
尤阿四看了看她空空如也身後,那把古琴已經不見了。
“你還是決定把古琴留給他們嗎?”
沒有人能理解那把古琴對於尤寧的意義,即便在她身陷囹圄之時,她也從沒有想過扔掉這把古琴。
那把琴就是尤寧的命。
尤寧笑著說:“如今我們已經決定隱世,以後再也不下山,那把琴對於我來說也沒有什麽意義了。倒不如送給她,青雪姐彈琴很好聽,她會喜歡這份禮物的。”
尤阿四撇嘴:“那可是家主的遺物啊,你就這樣輕易的送給他們不後悔呀?”
尤寧答非所問:“那阿四哥哥你後悔嗎?”
尤阿四知道她在問什麽,於是輕輕搖頭:“不悔。”
至今為止他所做的一切不隻是因為他是賴家的人,更因為他打從心底裏想保護這個人。
這世上總有一個人,是你哪怕豁出性命也要保護的存在。
尤寧朝他伸出了手,尤阿四愣了愣,後知後覺地拉住了她的手。
這可不比從前牽手逃亡的時候,尤阿四緊張的手心直冒汗。
尤寧笑了一下,尤阿四臉色頓時漲的通紅。
道衍從旁邊打馬而過,感歎道:“哎,還是年輕好啊。”
尤寧的心情比從前舒暢多了,也更加想念三陽教的那些人。
“師父,師兄他們還好嗎?”
道衍冷笑:“那幫兔崽子,我不在家,現在肯定已經鬧瘋了吧。”
尤阿四接過話:“對啊,還記得二師兄最喜歡偷喝師父的酒了,屢教不改。”
“哎呀,遭了!”道衍臉色突然變得極其難看,“我的女兒紅,我的陳年花雕!”
他突然有了一種不祥的預感。
道衍雙腿一夾,馬兒吃痛立刻向前飛奔而去。
尤寧他們兩個立刻笑了起來,師父此番下山這麽久,他藏的那些好酒隻怕都要被二師兄給喝光了。
尤阿四轉過看她:“寧寧,你就那麽確定他們能明白你的意思?萬一他們不知道,豈不是辜負了你的這份心意。”
尤寧衝他吐了吐舌頭:“誰知道呢,不過那就不是我們該操心的事了。”尤阿四點頭:“說的也是。走吧,在外麵浪蕩了這麽久,我們也是時候該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