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二章 我是不是做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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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子期現在這樣不過是成為母蠱體的第一個階段而已。
她會被體內的蠱蟲折磨得死去活來,也會失控發狂,如果熬不過這一步的話,那麽她也活不下來了。這個母蠱體就是失敗的。
司馬鏡懸冷眼看著鄭岐:“這裏不需要你的多事,退下!”
“可是爺……”
司馬鏡懸周身瞬間殺氣四溢:“怎麽,現在連我的話你都敢違抗了嗎?”
鄭岐此刻縱有千言萬語,此刻也隻能硬生生的吞咽下去退到一邊。
不過他依然警惕地盯著孟子期,她若是敢做出傷害爺的事情,哪怕冒著被爺懲罰的危險,自己也要將她拿下。
拿下?這話若是讓初九聽到了,隻怕是要笑話鄭岐自不量力了。
成為母蠱體的孟子期不止力大無窮,而且漸漸地會失去痛覺。
無論受再怎麽嚴重的傷,她都是不會有任何痛感的。
對於一個不知道疼痛的人來說,你怎樣的傷害都不起作用,更何況鄭岐與她實力相差懸殊。
鄭岐想要把孟子期拿下,不過是天方夜譚,在癡人說夢罷了。
不過更可笑的是司馬鏡懸,竟然還嚐試著與孟子期溝通。
“子期你冷靜一點,我是司馬鏡懸呐!”
也許在他的內心深處,始終不願意把孟子期當做一個沒有感情的傀儡來對待。
在他說出司馬鏡懸四個字的時候,孟子期紅色的瞳孔微微一縮,臉上似乎帶著茫然和不解,仿佛是覺得這四個字很熟悉。
哪怕是成了傀儡,她對這名字依然有反應。
——因為那是她刻進生命血脈裏的名字啊。
見她這樣司馬鏡懸心中一喜,他覺得或許一切都還有轉機。
說不定孟子期能夠扛過去,然後也不會像上一個母蠱體那樣。
她會記得自己是誰,會記得之前發生過的一切呢。
她還會做回孟子期。
就在司馬鏡懸覺得自己看到了一絲希望時,孟子期忽然朝他發動了攻擊。
“嘶拉——”
孟子期徒手將司馬鏡懸的衣袍撕裂了,這是司馬鏡懸躲得快,他要是動作稍微遲緩一步,被撕下的可就不隻是他的衣服而已了。
鄭岐也顧不得許多,連忙大聲吼道:“爺,她現在甚至已經不清醒了,她是認不出來你的。爺你要小心啊!”
旁邊一直看戲的紀青雪臉上倒是一臉興味兒,之前孟子期生病司馬鏡懸急成那個樣子,還親自向她求醫。
如今孟子期成了傀儡,司馬鏡懸竟然也不願意下重手,甚至處處留情。
司馬鏡懸這個傻子,這件事情他最好還是反應不過來吧。
如果等他慢慢認識到自己所喜歡的人並不是她而是孟子期,那他得有多麽崩潰呀!
不管鄭岐說什麽,司馬鏡懸全都充耳不聞,他堅信自己一定可以喚醒孟子期。
這時候門外傳來一陣悠揚的笛聲,原本暴躁的孟子期聽到聲音之後漸漸安靜了下來。
最後她兩眼一閉,軟軟的倒在了司馬鏡懸的懷裏。
初九放下手裏的骨笛,氣憤不已:“司馬鏡懸你是不是腦子壞了,她陷入狂躁你明明吹鎮魂曲就可以了,幹嘛要去跟她硬扛!”
想以一己之力撼動母蠱體,真是自不量力!
司馬鏡懸隻是看了初九一眼,然後什麽都沒有說,抱起孟子期就快速離開了。
初九在身後氣的大吼:“司馬鏡懸你要帶她去哪裏,她現在情況不穩,你不能隨便帶她離開藥池!”
可惜司馬鏡懸並沒有就此停下,看來他是打定了主意不想再讓孟子期留在這裏了。
初九直跺腳,咬著牙說:“什麽人呐,老是不把別人放在眼裏!行,你就把我的話當作耳旁風吧,到時候出了事情早晚你會回來找我的!”
鄭岐趕緊跟著出去了,他得勸勸,爺可絕對不能留孟子期在身邊啊。
孟子期現在無異於是個隱患,讓她留在爺的身邊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呢。
畢竟她現在可是人蠱傀儡,發起瘋來那可是六親不認的。
藥池就剩下了初九和紀青雪兩個人。
初九忽然問她:“青雪姐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
紀青雪偏頭一望,“你指的是哪一件事?”
“我是不是不應該答應幫她。就算她再怎麽沒有生的欲望,就算她本來就時日無多,我也應該勸她好好的活著最後一段日子。”
而不是聽從她的意願,將她提前變成了人蠱傀儡。
“這是她自己的選擇,與你有何幹係?”
初九歎氣,最近這幾天她都快怕把這一輩子的氣都給歎完了。
“如果我不這麽做,說不定他們兩個還有機會呢?”
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司馬鏡懸如此關心孟子期,可為什麽他自己就是不願意承認呢。
不願意承認他對孟子期的感情罷了,更加否定了孟子的感情。
若非如此,孟子期也不會絕望到那個地步。
為了愛他,孟子期已經將自己低到了塵埃裏麵。
可是在那塵埃裏麵卻並沒有開出一朵花來,反而長出的是荊棘,緊緊地纏繞在孟子期的身上心裏,刺得她鮮血淋漓,痛不欲生。
紀青雪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們都隻是做了自己認為對的事情,所以就沒有什麽好後悔的。”
初九看著司馬鏡懸匆匆離去的方向,輕緩道:“也許是吧。”
初九也曾問過孟子期,既然在司馬鏡懸的身邊待得那樣痛苦,為什麽不選擇離開。或許離開了,就能有一個新的開始。
那時孟子期斬釘截鐵地說,她就是死也要為司馬鏡懸而死。
她的執念太深,但執念太深終究是會傷人傷己的。
而司馬鏡懸早在當初把母蠱種在孟子期身上的時候,就應該已經預料到今天的場麵了。
司馬鏡懸將孟子期抱進了自己的寢殿中,這裏除了平日打掃的宮人,他基本不讓其他外人進來。
孟子期不是第一次來,可是現在的情境卻和上一次大不相同。
司馬鏡懸將將她小心翼翼地放在床上,她臉色慘白,沒有半分血色,活脫脫一張死人臉。司馬鏡懸抓著她的手,低聲呢喃:“孟子期你醒過來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