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愧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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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情突然生出這樣的變故是紀青雪始料未及的,不過她忽然也來了看戲的興趣。
    且不問尹素素那串珊瑚鏈子是如何得來的,可那終究是孟子期的東西。紀青雪也十分好奇,司馬鏡懸到底會怎樣處理這件事情。
    尹素素從來沒有見過司馬鏡懸這樣子,嚇得伏在地上瑟瑟發抖。
    那串珊瑚鏈子的確是他送給孟子期的。之前一次任務中孟子期不慎受了傷,落了下了病根兒。也不知道司馬鏡懸打哪兒聽來的,說那珊瑚鏈子戴在身上可以溫養人的身體。所以特意吩咐屬下去找了這串極好
    的珊瑚鏈子來給了孟子期。
    孟子期是死士,多年的腥風血雨讓她早就沒了女兒心腸,所以她常年都是一身素淨,除了那枚玉環,就再也沒有帶任何的配飾。
    這珊瑚鏈子她原本也是嫌棄的,可是司馬鏡懸給她下了命令,必須讓她日日帶著。 孟子期無奈之下,也隻得聽從他的吩咐了。
    可是孟子期的東西為什麽現在會出現在尹素素的脖子上呢?
    司馬鏡懸神色冰冷,就連吐出的話都含了冰碴子:“快說!”
    尹素素抖著聲音道:“是,是孟子期她送給臣妾的。”
    司馬鏡懸二話沒說揚手就狠狠的扇了她一巴掌,厲聲道:“事到如今你還敢撒謊騙朕嗎?”
    孟子期是什麽樣性子的人他還會不清楚?
    他送給孟子期的東西,就算她不會戴也妥帖的收好,當個傳家寶似的,還會拿出來送人嗎?
    這尹素素分明就是滿口無言,嘴裏沒有一句可信的真話。
    司馬鏡懸臉上勾起一抹陰狠地笑:“反正你也不愛說實話,那不如朕就讓人拔去你的舌頭,看你以後還如何信口雌黃!”
    一聽到司馬鏡懸要讓人拔了自己的舌頭,尹素素立刻就慌了神。
    她拽著司馬鏡懸的長袍,哭訴著說:“皇上臣妾錯了,臣妾再也不敢了!這珊瑚鏈子其實是臣妾從她手裏搶來的!”
    司馬鏡懸眯了眯眼:“搶來的?”
    尹素素咬著嘴唇點頭:“這是臣妾搶過來的東西。”
    尹素素最恨的女人有兩個,一是紀青雪,二便是孟子期了。
    司馬鏡懸後宮中的妃子本來就隻她和陳妃,陳妃生性懦弱,根本就不是尹素素的對手。尹素素滿以為這衛國皇宮之位非自己莫屬了。
    可誰知道半路竟然殺出個程咬金,她還為此斷了一隻手。
    行,她惹不起幹脆就躲著點。
    之後紀青雪離宮,尹素素以為看到了希望。沒有了紀青雪從中作梗,她有自信可以將皇上的心收攏到她身邊來。
    可是皇上身邊卻時常跟著一個女人,她可以隨意出入太元宮,甚至宮裏人人看到她都要行大禮。這可是尹素素作為妃子都未曾享受過的待遇。
    自己可是皇上名正言順的妃子,她孟子期憑什麽?不過是一條走狗而已!
    那天她瞧著孟子期脖子上的珊瑚鏈子十分好看,而且聽說還是皇上特意尋來送她的,便一時嫉妒心作祟將它搶了過來。
    她這樣的身份可不配戴這樣好的東西,用它來襯自己才最好不過了。
    司馬鏡懸聽完事情的始末,久久回不過神來,也許他是想不明白吧。
    以孟子期的武功別人想要從她手裏搶走東西,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但是聽尹素素講的,孟子期竟然沒有絲毫反抗地就將珊瑚鏈子交出去了。這是為什麽?
    尹素素害怕得直磕頭求饒:“皇上是臣妾錯了,臣妾以後再也不敢了。”
    尹素素急忙將脖子上的珊瑚鏈子拿下來,“臣妾這就將鏈子還給她,就請皇上饒了臣妾吧!”
    司馬鏡懸輕輕搖頭:“不必了。你戴過的東西子期不會要的。”
    尹素素一愣,隨後哭得梨花帶雨,不停地跟司馬鏡懸認錯,請求他能夠寬恕自己。
    可司馬鏡懸卻充耳不聞,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
    紀青雪適時地開口:“你是不是想不通,她為什麽會那麽輕易的就把這珊瑚鏈子交出去了?”
    司馬鏡懸回過身去看她,雙眼中淨是迷茫:“你知道為什麽?”
    “你老說孟子期跟隨你十多年,你很了解她,可是司馬鏡懸你了解的不過隻是皮毛而已。”
    司馬鏡懸微微皺眉:“什麽意思?”
    “我的意思說你了解的隻是你願意了解的部分,而其他的都被你刻意忽略掉了。”
    在一起這麽久,司馬鏡懸不可能察覺不到孟子期的心意,可是他還是假裝什麽都不知道。
    他跟孟子期有過肌膚之親,甚至碰她次數比臨幸那些後宮妃子的次數還要多。
    可是他給孟子期的感覺就是她隻是司馬鏡懸發泄情欲的工具而已。
    因為她所有的感情從未被認真對待過,甚至司馬鏡懸都不願意多看它們一眼。紀青雪敲了敲桌麵,對著地上的尹素素揚了揚下巴:“我猜她一定是跟孟子期說,她是你名正言順的妃子,她不過是個見不得光的玩物,沒資格戴你送的東西吧。所以
    孟子期才會乖乖的將東西交出去。”
    因為她打心底也認為自己不配,她不過是招之即來揮之即去的玩物罷了。
    紀青雪語氣沉重:“有一種人對於別人的流言蜚語她都不在意,就好像銅牆鐵壁。但也許那隻是表麵現象,她看起來沒事可不代表這個人心理沒有受到傷害。”
    她看過很多病人都是表麵上十分正常,其實這內心深處早就已經崩壞了,孟子期應該就是屬於這種人。
    司馬鏡懸眼底有著深深地震撼,他從來沒有想過會是這樣的。
    哪怕他嘴上說的再難聽,可在他心裏從未將她視為發泄的玩物。
    他也不知道自己怎麽回事,在很長一段日子他都不願意找別人。就好像他的身體除了紀青雪,就隻能接受孟子期。
    可這些都在無形中給她帶來了傷害嗎?
    就像種母蠱的時候,她雖然是笑著的,可是心裏一定非常失望吧。
    因為自己可以隨時犧牲她,所以她才覺得自己十分不重要,覺得自己對她也隻有利用吧。在野心勃勃之下,司馬鏡懸此刻終於承認了他愧對過一個叫孟子期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