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一百二十三章 端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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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雲兒和木青的婚禮正在緊鑼密鼓的籌備當中,玉清子也一直住在秋娘的隔壁,打算要跟她死磕到底。
    其實紀青雪不太願意用最壞的惡意去揣測別人,也不願意深想秋娘背後的秘密玉清子是否知情。
    但誠如南宮炎所說,做人還是活得明明白白比較好。
    看透不說透是一回事,但是被人當成傻子玩兒那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
    這幾天紀青雪旁敲側擊的問了一些關於秋娘以前的事情。
    秋娘是玉清子在一次下山途中救回來的。
    非常惡俗的故事情節,無外乎是純真無知少女路遇山匪,被路過的俠士仗義相救。
    而那少女恰巧又是個父母雙亡無依無靠的,俠士一時心軟便將少女帶了回去。
    紀青雪聽後不聽的吧唧嘴,就這故事折子戲裏現在都已經不流行了。
    簡而言之一句話,誰都不知道這個秋娘的真正底細。
    她是誰,有從何而來之類種種不過憑她一張嘴說罷了。
    玉清子表情沉重,渾濁的眼珠裏透著滄桑:“這輩子是我負了她。”
    一個姑娘的豆蔻芳華全都浪費在他的身上了。
    這個紀青雪不予置評,感情的事情講究兩廂情願,如果她是願意的那就沒有什麽好對不起的。
    紀青雪忽然問:“師父當年的事情除了你,難道就真的沒有別人參與了嗎?”
    她這問題問的聽起來十分蠢鈍,畢竟哪有當著人的麵揭人家傷疤的。
    但誰能知道紀青雪是故意這麽問的呢。
    別的不說,單就看能把南宮炎教成那個腹黑狐狸樣,就知道玉清子他自己也不是什麽省油的燈。
    有句話說的好,都是千年的狐狸,還是不要互相玩兒什麽聊齋了。
    對於他們這樣的人精,直來直去反倒比拐彎抹角好太多了。
    玉清子的臉色瞬間變得十分難看:“你這話是什麽意思?”
    紀青雪神色未變,口吻平淡,仿佛是在問他一件再稀疏平常不過的事情。
    “我隻是猜測而已。阿炎的父皇生性多疑,整個天山隻有師父一個把控,他未必就會放心你啊。”
    玉清子是他安插棋子不錯,但是按照南宮玄的性子,怎麽也得再安排一個人。
    這樣的目的是以免玉清子他日叛變,畢竟相互製衡才是王道。
    紀青雪不信,南宮玄就真的那麽放心玉清子,畢竟這不符合他的做事風格啊。
    “過去的事情就讓它過去吧,我不想再提了。”
    玉清子很明顯在回避這個問題,畢竟每次回憶起天山都帶著一股子血腥味兒。
    尤其那些鮮血還是他那些親近之人的,在這種情況下自欺欺人的活著,會過的稍微輕鬆點吧。
    玉清子這邊是挖不出什麽來了,而南宮炎至今都不肯相信秋娘會跟天山的事情有關。
    直到那天太醫院房說秋娘最近身子有些不適,禦膳房給她燉了藥膳,正好南宮炎遇到了給她送藥膳的宮人。
    師娘生病了?怎麽沒人告訴他呢!
    南宮炎想了想說:“你把這藥膳給朕吧,朕親自送過去。”
    “奴才遵命。”
    小太監將藥膳交給了他便匆匆離去,南宮炎低頭看著手裏藥膳,鼻尖全是一股子刺鼻的中藥味兒。
    他微微擰眉,抬腳就往秋娘的住處去。
    他到的時候,秋娘正在對著窗外發呆,他走近輕輕喚了一聲:“師娘。”
    秋娘這方回過神來,轉頭望著他笑:“十二怎麽是你啊?”
    南宮炎端起手裏的東西示意:“來給師娘送藥膳的啊,這味兒可難聞了。”
    秋娘捂著嘴笑:“藥膳也是藥,味道當然不怎麽好聞了。”
    他這樣的語氣讓秋娘想起了從前在天山的日子,他體弱多病,喝藥那是司空見慣的事情。
    每次喝藥他都癟嘴,又一言不發的將所有湯藥都喝幹淨,愣是沒叫過一聲苦。
    有次喝完藥秋娘就一顆蜜餞塞在他嘴裏,然後問他:“藥苦嗎?”
    南宮炎點頭:“苦。我也不願意喝藥,但是我得活著。”
    頓了頓,他又說:“活著才能等一個可以徹底殺死我的人。”
    他想死卻又覺得不甘心,他始終在等一個人把他所有的不甘和憤憤不平掐滅,然後把他徹底推向地獄,再無任何翻身的機會。
    那時他才多大啊,小小年紀卻說出如此涼薄的話,秋娘的心被狠狠的揪了一下。
    所以那以後她就格外關注這個孩子,總覺得要對他更好一些。
    當然如果知道後來發生的事情,秋娘是絕對不會對他和其他孩子那樣好的。
    因為不付出感情就不會覺得難過。
    如果從一開始就絕情絕義的話,又何至於會痛苦這麽多年呢。
    “師娘快喝吧。”
    南宮炎一句話將她拉回了現實,秋娘笑了笑,慢條斯理地開始喝湯。
    這藥膳的確是苦,秋娘卻連眉頭都不皺一下,一眨眼就將藥膳全部消滅幹淨了。
    “師娘你還不打算原諒師父嗎?”
    南宮炎趁她心情不錯,趕緊為師父爭取機會,可以說這個徒弟當得非常盡心了。
    秋娘不語,南宮炎難得囉嗦一回:“師娘,你和師父都已經上了年紀,不應該囿於過去,要珍惜當下才對。”
    秋娘暈開一抹淡淡的笑:“這話是青雪跟你說的吧。”
    南宮炎頷首:“這也是我這麽長久以來的感悟之一。”
    “也是,與從前相比你的確是豁達了不少。”
    “所以師娘就別跟師父慪氣了,你明知師父不是那樣的人。”
    秋娘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緩慢地點頭,她說:“好。”
    南宮炎覺得甚是驚訝,什麽時候自己說話這麽好使了,早知道他直接來當這個和事佬,也省的阿雪來回奔波了。
    秋娘頗為欣慰地說:“十二長大了,也知道為師娘考慮了。”
    這話說的,都是孩子他爹了,為人處事總不能還像以前那樣吧。
    南宮炎視線一掃,忽然看見那床榻上放著一樣東西。
    他瞳孔緊緊一縮:“那是什麽?”秋娘順著他的視線望去,臉色頓時鐵青,不好,自己怎麽這麽大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