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四十六章 賭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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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千兩百四十六章  賭一把
    紀青雪說的法子是推針過穴。
    可是文君現在身體虛弱,哪怕服了歡香豆蔻,隻怕也很難禁得起折騰。
    在這樣的情況下,即便是紀青雪也不敢保證什麽。
    金灼聽了方法之後也不同意,他寧願文君就像現在這樣子,也不願意她再去冒險。
    可是文君卻偏偏前所未有的堅持,她一定要接受治療。
    “文君咱們現在這樣也很好啊,那個推針過穴可是很疼的,就算有麻沸散,你也忍不了的。”
    說到底金灼也隻是心疼她。離開金家這麽多年,她就沒過過一天安生日子。
    文君握著他溫熱的大掌,笑著說:“可是金灼哥哥我還是想試一試。”
    如果她真的能夠挨過去,就能夠再多活一些日子,多陪陪他了。
    紀青雪沉聲道:“醜話我先說在前頭,這法子太過危險,文君很有可能中途就承受不住。所以我希望你們想好之後,再給我答複。”
    “金灼哥哥,你就答應吧。”文君搖晃著他的胳膊,連說話的語氣也帶著一點撒嬌的意味,“哪一次我不是死裏求生活過來的,也不在乎這一次了。”
    金灼卻猶豫了,他說:“你讓我再想想吧。”
    金灼匆匆起身離開了房間,他現在腦子裏很亂,需要好好的靜一靜。
    紀青雪望著他離開的方向,若有所思:“文君你這是在逼他。”
    如果這治療過程中出了什麽事情,金灼隻怕一輩子都不能原諒自己。
    文君瑩白的手指緊緊攥住身上的錦被,苦笑不止:“青雪姐姐,我還有其他選擇嗎?”
    她所有的勇敢都是為了金灼,哪怕就算是死了,她也不希望自己是帶著遺憾離開的。
    “唉,你啊!”碰上這種人紀青雪也覺得很無奈
    文君看似柔弱,但隻要是她決定的事情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紀青雪抬腳出了屋子,便看見南宮炎雙手環胸斜靠在紅柱上,一身月牙色長袍,襯得他越發清冷矜貴。
    “阿炎。”
    南宮顏側目望向她,臉上的表情也變得柔和許多:“事情完了?”
    一提這個紀青雪就頭大:“沒有,隻怕這事兒還沒完呢。”
    “嗯?是又出什麽新的麻煩了?”
    紀青雪揉著眉心,將她們在屋子裏的對話一五一十的都說給了南宮炎聽。
    “對文君姑娘用推針過穴很難嗎?”
    紀青雪重重的點頭:“起碼到現在我連三分的把握都沒有。”
    “這樣啊。”南宮炎抿直嘴角,“那我有什麽可以幫你的嗎?”
    醫術之事他也不是很精通,隻能看看別的地方自己能不能幫阿雪分擔一些吧。
    紀青雪微微搖頭:“幫忙倒是不用了。這件事情金灼還沒有同意呢,我們先回去再說吧。”
    ……
    金灼陷入了兩難的境地,他不知道該不該同意紀青雪提出的方法。
    其實之前為了救治文君,無論是激進的還是溫和的治療辦法他們也都試過不少。
    正是因為如此金灼如今才有了膽怯。
    他沒有辦法再把文君置於那樣危險的境地當中,他想自己是不是應該拒絕紀青雪的提議。
    “你愁眉苦臉的在想什麽呢?”
    仲文旭剛從自己的住處出來,就看到金灼蹲在花圃裏拔花草,周圍的花草都快給他拔光了,還一副神遊太虛的樣子,不知道是在想什麽。
    金灼回過神來,勉強擠出了一個還算和善的笑容:“原來是你啊。”
    “是我又怎麽了?”仲文旭真的看不下去了,“你快別拔了,這一片花圃都快被你給拔光了。”
    “啊?”金灼低頭一看,那片花圃顯然已經慘遭他毒手,就跟狂風剛剛摧殘過似的,可憐兮兮的。
    “對不起對不起,我本來是想拔草的,我剛剛在想事情就……”就連花帶草一起拔了。
    仲文旭覺得這人莫不是腦子裏缺根弦兒,他無奈問道:“這到底又是發生什麽事情了?”
    金灼想了想,他覺得這種事情也該多聽聽別人的意見,於是就將紀青雪提出的法子告訴了仲文旭。
    金灼歎氣:“其實之前也有大夫跟我說過這個法子,不過都被我給否決了,也沒敢讓文君知道。可是現在文君堅持,我又擔心她的身體支持不住。你覺得應該怎麽辦?”
    仲文旭一向不是個愛多管閑事的主兒,但是看在金灼如此誠心誠意請教的份上,還是開了金口。
    “我覺得還是要尊重文君的想法吧,畢竟身體是她的。哪怕隻有一線希望也不應該放棄。”
    “可是……”
    仲文旭笑:“沒有什麽好可是的。是你自己太小心翼翼了,文君可沒有你想象的那麽脆弱。”
    試想一下如果是他自己,哪怕拚著最後一絲力氣也會試一試這個辦法。
    最壞的結果也不過是提前去見閻王爺,說不定這次老天爺會眷顧他呢。
    “所以我猜文君應該也是抱著這樣的想法吧。或許你應該試著站在她的角度好好想想。”
    金灼沉默了,他現在隻想文君能夠好好的,哪怕……哪怕文君真的已經沒有那麽長的時間可以陪他。
    這樣會不會太自私了一些?
    金灼從花圃中站了起來,表情看起來如釋重負:“你說的很對,我應該站在她的角度去考慮問題。”
    仲文旭還是沒有來得及回應,就聽見他接著又用很不爽的語氣說:“不過你什麽時候跟文君這麽好了,好到都可以直呼閨名了?”
    仲文旭:……嗬,這個男人翻臉簡直比翻書還快!
    金灼走出花圃,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仲文旭在身後叫他:“喂,你幹嘛去啊?”
    “我去找文君,我有話要跟她說。”這一次他想把選擇的權利交給文君。
    如果她願意接受,那麽無論中途會發生什麽自己都會陪著她。
    這麽多年了他們兩個相依為命,不也一直是這樣過來的嗎?
    是他開始變得膽小,開始瞻前顧後畏畏縮縮,害怕失去。
    如果可以,他還想陪著文君賭一把。
    仲文旭說的對,也許這一次老天爺突然就開了眼,會站在他們這一邊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