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兩百七十五章 認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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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能如此順利拿到冰蟬這是南宮炎他們來之前無論如何也想不到的。
    紀青雪當時的打算是就算拿不到冰蟬,能夠解開南宮炎的心結也好。
    再悲痛的過去最後都會凝結成一道傷疤,傷疤總是會痊愈的,或許傷好之後還會留下痕跡,但起碼可以讓南宮炎釋然一些。
    至於冰蟬算是意外收獲吧。
    容聲和玄衛他們得知了這個消息都快高興壞了。
    不過得知取得冰蟬的過程之後,容聲就有點不開心了。
    “這個雪老怎麽這樣啊!”
    昨天他們還好心給了食物啊,真沒有想到他會半路截胡,還用冰蟬跟小師公提那樣的條件。
    難怪他沒有跟小師父他們一起回來,肯定是不敢再回來,所以已經下山了吧。
    南宮炎搖搖頭說:“不,他這樣做反而讓我放心些。”
    至少明白了他心中所求,也不用再費心思猜測他到底懷著什麽樣的目的。
    南宮炎其實很怕平白無故的就欠別人的人情。
    有句俗話叫先說斷,後不亂。這樣剛開始就把事情講清楚,是最好不過的了。
    這個世上真小人永遠比暗地裏算計的偽君子要來得更加坦蕩。
    況且雪老是光明正大的提出來的,也並沒有強迫他答應條件,正是這樣南宮炎才能放心接受。
    紀青雪則笑眯眯地說:“這些都不管了,反正我們已經拿到了冰蟬。”
    想想也是,冰蟬已經在手了,至於其他的事情那都是浮雲。
    南宮齊趁機說道:“既然已經拿到了東西,你們是不是也該跟我回京都了。”
    整個屋子裏忽然有了一股窒息般的沉默,誰都沒有要先開口的意思。
    南宮齊率先說道:“南宮炎我不管你心裏有什麽樣的想法,這次你必須跟我回去。就算要報仇,你也得先把自己的身體養好再說。”
    “四哥。”
    南宮齊沒有應他,而是繼續說道:“還有別忘了,你才是大燕的皇帝,你對這個國家是有責任的。所以這次說什麽你也得跟我回去,哪怕是讓我用綁的。”
    眾人立刻恍然大悟,這才是他的天山最重要的目的吧。
    南宮炎沉默片刻後,緩緩道:“我知道了,我們馬上收拾行李回去。”
    南宮齊這才滿意地點了點頭,隻要他肯跟自己回去就好,要不然自己可能真的會拿繩子把他給綁回去。
    這次他中毒受傷,說什麽也得把他帶回去好好養著才行。
    衛國。
    這幾天司馬鏡懸發火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整個閻羅殿人人自危,生怕哪一次的怒火就波及到了自己身上。
    司馬鏡發脾氣不為別的,都是為了孟子期。
    服下西域魔蘭的第六天,孟子期整個人似乎又回到了最初的狀態,癲狂,嗜血,不管什麽人靠近她都會被她瘋狂攻擊。
    這次連司馬鏡懸也不例外。
    無奈之下司馬鏡懸隻好將她關在靜室裏麵。
    鄭岐勸說司馬鏡懸,這樣的情況應該用鐵鏈把她鎖起來。
    可司馬鏡懸無論如何也不願意,在他心裏孟子期不是傀儡,也不是什麽牲口,司馬鏡懸不想用那樣粗暴的方式對待。
    可是鄭岐卻說:“爺,如果你現在心軟的話,隻會害了她。”
    司馬鏡懸冰冷地目光瞬間從禁室轉移到了他的身上:“你想說什麽?”
    自己會害了孟子期?怎麽可能,他明明是想要救她回來的。
    鄭岐在司馬鏡懸這樣的眼神注視下隻覺得渾身的血液都快被凍住了,可他還是硬著頭皮開了口:“爺,孟婆現在誰也不認得,已經陷入了失控的狀態。如果我們不把她鎖起來的話,她不隻會傷了別人,也會傷了自己啊。”
    鄭岐說的苦口婆心,其實也是有私心在的,他不希望司馬鏡懸再對孟子期那樣好。
    如果是以前他沒有什麽意見,可是現在不同了,孟子期她隻是一個傀儡而已。
    他寧願司馬鏡懸愛的隻是一個十分不起眼的人,起碼她是一個正常的人,而不是像孟子期這樣的。
    司馬鏡懸轉頭看著禁室裏的人,她已經將屋裏能砸的東西都給砸了。
    原本一間好好的閨房,被她弄得一片狼藉,
    暖陽從小天窗裏撒進來,司馬鏡懸這時候才深刻的意識到,即使他把這裏布置得再漂亮又有什麽用,隻不過是換了一個環境囚禁孟子期而已。
    這個認知讓司馬鏡懸的心驟然一痛,半晌後,鄭岐聽到了他幹澀的聲音:“就按你說的那麽做吧。”
    說完司馬鏡懸頭也不回的離開了,他不能繼續留在這裏。
    因為他無法確定,自己能夠從容的看著孟子期再次戴上鐵鏈枷鎖。
    是他高估自己了,以為這一切他都可以憑一己之力改變。
    可是並沒有。
    折騰了那麽久,他到今天才終於認命了,他的孟子期是真的再也回不來了。
    孟子期殺了全部的自己,隻給他留下了一副軀殼。
    孟子期挺狠的,對自己狠,對司馬鏡懸更狠。
    大殿中,司馬鏡懸坐在高位上,手裏還把玩著一個青麵獠牙的麵具。
    從前流火需要掩藏身份需要戴上它,現在卻沒有這個必要了。
    又或者其實這些早就已經無所謂了,是流火還是司馬鏡懸,連他自己也分不清楚,
    跪在底下的人瑟瑟發抖,半天連個大氣兒都不敢喘一下。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馬鏡懸才慢悠悠地說:“當初是你說西域魔蘭可能會有用的,我信了。可是她服下西域魔蘭,不止人沒有清醒,情況比以前還要更加糟糕。”
    那人趕緊伏在地上磕頭求饒:“皇上恕罪,草民隻是偶然聽說過,也並沒有十足的把握。當時的確也是抱著僥幸心理,想著死馬當作活馬醫。卻沒有想到西域魔蘭反倒誘發了她體內的蠱蟲,皇上草民實在不是存心的啊。還請皇上明鑒!”
    司馬鏡懸眼神冷了幾分:“你說誰是死馬?”
    那人身體驟然僵硬,臉色也變得煞白:“皇上恕罪!皇上恕罪!是草民失言了,草民下次再也不敢了!”
    司馬鏡懸笑的十分溫柔,“不能救她,那你還活著幹什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