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攻不攻,這是個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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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千三百三十七章 攻不攻,這是個問題
司馬鏡懸真是瘋了,為了讓自己盡快恢複,竟然會用金針刺穴這樣的法子。
不過如此一來也就暴露了他自己的穴位,之後容聲他們要是再想用刺穴散勁對付他就容易多了。
燕雲騎陸陸續續地都撤回了清曲城,然後城門就緊緊地關上了。
南宮炎他們幾個人也退到了城牆邊上,從上麵垂下來幾根繩子,他們抓住繩子飛快地攀上了城樓。
雖然這次衛軍損失不小,但是燕雲騎損失更加慘重。
“皇上,屬下看他們喜歡上了玩兒躲躲藏藏的遊戲了。要不要進行強攻?”
司馬鏡懸搖頭:“他們不是喜歡躲著嗎?那就讓他們躲著好了。吩咐下,所有人就在城外安紮,之後城中隻許進不許出。”
隻要斷絕他們的糧草,看他們還能在城裏當多久的縮頭烏龜。
暮色漸沉,主營帳中依舊熱火朝天。
司馬鏡懸的幾路大將就目前形式分成了兩派,一派主張保守,一派主張進攻。
“皇上如今咱們勢頭正好,就應該趁熱打鐵直接殺進城中去,把那幫燕賊殺個屁滾尿流。”
“如今我們的大軍已經把他們圍得水泄不通了,隻要斷絕了他們的水源糧草,他們投降是遲早的事情,何必再徒增更多的人員傷亡。”
那人反駁道:“餘將軍此言差矣,誰知道他們囤積了多少糧草水源呢?與其這樣跟他們這樣耗下去,還不如速戰速決。”
緊接著,他又是一陣冷笑:“我看餘將軍是在東晟的時候過慣了安逸的日子,所以現在打起仗來也變得畏首畏尾,瞻前顧後了。”
餘浪聽到這些話臉色頓時變白了幾分,他是東晟舊部,因為其能力被司馬鏡懸給提拔上來了。
不止是他,此刻坐在營帳裏的有好幾位都是如此被提拔上來的。
可是他們雖然在衛軍中大小混了個官職,可是他們身上永遠都打著亡國奴的烙印,而且整個軍營裏大多數的衛國人都看不起他們
就像現在這樣,雖然他們同處在一個地方,討論同樣的事情。可是餘浪能感覺到周圍人的不屑,以及司馬鏡懸眼底的不信任。
所以到了最後他們也隻能夠夾著尾巴做人。
最後還是司馬鏡懸拍板決定,暫停進攻。已經連續打了兩場了,他覺得就目前的形勢來看,還是逸待勞比較好,看他們能熬多久。
“鄭岐,判官那邊有消息沒有?”
鄭岐搖搖頭:“沒有。”
這幾天都沒有消息,帶來的信鴿也聯係不上,不知道是不是暴露了。
“行了,你們先下去吧。”
等她們離開之後司馬鏡懸才猛地嘔出一口鮮血來。
利用金針刺穴強行提高內力,時辰一過他就會受很嚴重的內傷。
司馬鏡懸用手背擦去了鮮血,眼裏透著陰狠:“南宮炎我有的是時間跟你耗,我不信這次老天爺還會站在你這邊。”
餘浪氣呼呼地回到了自己的營帳,將所有的東西統統掃落在地。
他僥幸活下來了又怎麽樣,在別人眼裏什麽都不是,還不如當初死在戰場上呢。起碼有一個好名聲,哪兒像現在成天的看別人眼色過日子。
對於餘浪來說,這樣的日子過著比死還難受。
忽然營帳裏燭火搖曳而滅,一抹黑影悄悄地溜進了營帳當中。
餘浪心中警覺,邊脫衣服邊往床邊走:“今天真的太累了,還是早點歇息吧。”
等他走到床邊之後,他忽然拔出了枕頭旁的長劍轉身刺向那個人影。
誰知那人卻直接點了他的穴道,令其無法動彈。
“你到底是什麽人?”
那人指尖一彈,營帳中瞬間亮了起來。直到這時餘浪才看到了來人的真麵目。
“百裏驚蟄,怎麽會是你?”
百裏驚蟄取了他手裏的劍,淡笑著說:“怎麽就不能是我了,餘將軍別來無恙。”
他之前是和餘浪見過的,不過幾麵之緣,也算不上熟識。
餘浪忍不住說:“如今齊國已經在他的控製之中了,你竟然還敢到這裏,你是來送死的嗎?”
“別動不動就說什麽死不死的,多不吉利。”百裏驚蟄把玩著長劍,慢悠悠地說,“今天我來找餘將軍是有事情要商量的。”
“嗬嗬。”餘浪諷刺一笑,“敢問王爺現在這個樣子像是要商量的樣子麽?”
“額,我隻是覺得這樣說話你我都會方便許多。”
餘浪覺得這個傳聞中玩世不恭的王爺膽子還真是大,也不怕他喊人來嗎?
百裏驚蟄忽然正色道:“餘浪,你甘心就這樣活著嗎?”
“你,你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你知道,你現在過的並不快活不是嗎?”
“你胡說!”像是急於證明什麽,餘浪搬出了許多的例子,“現在我是營中副將,受皇上中用,以前的兄弟也在這軍營裏,大家都過的很好。”
是啊,大家都過的不錯,可是為什麽就是沒有以前開心了呢。
百裏驚蟄嗤笑:“很好?坐別人眼裏一輩子都亡國奴就叫很好嗎?”
餘浪目光森寒,“百裏驚蟄你到底想說什麽?”
拐彎抹角的,也沒說個正經話,淨往自己傷口上撒鹽了。
“我隻是想問你,昔日墨家待你不薄,如今他們慘死,你就一點也不想為他們報仇嗎?”
是這樣沒錯,可是憑他一個人又能做什麽呢?
他現在尚且需要仰人鼻息,難不成還能為墨家報仇嗎?
百裏驚蟄仿佛看穿了他的心思:“我覺得我們可以合作。”
餘浪眸色一閃:“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麽。”
“那就當是我逼你聽的好了。”
百裏驚蟄在營帳待了小半個時辰才離開,臨走之前他說:“餘浪我也相信,你曾經是一條鐵骨錚錚的漢子。有些時候活著並不一定比死了好。我覺得人還是得堂堂正正的活著。”
百裏驚蟄走了之後,餘浪在營帳一直坐到了天亮。
晨曦的光透過縫隙斜射進帳中,他仿佛終於下定了決心。
百裏驚蟄說的沒錯,他受夠了這樣的日子,哪怕不是為墨家,也是該為自己活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