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五十七章番外:山有木兮(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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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子期失蹤了。
    她今天上午出門之後,就沒有再見到她回來。
    剛開始大家還未有察覺,直到臨近傍晚仍沒有見到人影。
    司馬鏡懸頓時就急了:“人上午就出門了,這都快到晚上了,你們現在才來告訴本王說她失蹤了?”
    他都快被這幫酒囊飯袋給氣死了,不是說過讓他們好好看著子期嗎?怎麽還把人給看不見了!
    “有誰知道她今天是去哪裏嗎?”
    滿屋子的人都沉默了,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司馬鏡懸將杯子重重往地上一摔:“所以你們連她去哪裏都不知道麽?”
    管家小心翼翼地說:“王爺找息怒,老奴覺得孟子玉或許會知道些什麽。”
    “那你們還愣在這裏幹什麽,還不快去把孟子玉找過來!”
    孟子玉是被人押進過來的,她跪在地上哆哆嗦嗦開口:“奴婢拜見王爺。”
    “孟子玉本王問你,你可知道子期今天去哪裏了?”
    孟子玉低著頭,眼裏閃過一絲惡毒,孟子期,又是孟子期!
    為什麽所有人的目光都隻能看到她呢?明明自己要比她強上百倍啊!
    “回王爺,奴婢不知道。”
    司馬鏡懸冷笑:“你和她同住一處,她去哪裏了你會不知道麽?”
    孟子玉心裏不舒服,說話語氣也變得酸了起來:“王爺,姐姐她已經是成年人了。做什麽事情不需要奴婢報備,奴婢也沒有時時刻刻的看著她。王爺要是真想知道的話,不如派人去查查啊!”
    司馬鏡懸微微挑眉:“哦,是嗎?”
    孟子玉此刻雖然表麵看著鎮定,其實心裏十分的忐忑不安。
    她前兩日才偷偷去見過司馬玨,那天司馬鏡懸那麽羞辱她,她當然要為自己報仇。
    而她思來想去,能對付司馬鏡懸的也隻有太子司馬玨了。
    正巧自從在王府見過孟子期一麵之後,司馬玨便對她念念不忘。
    所以他要孟子玉尋個由頭,讓孟子期離開王府,這樣一來他自然也就有機可乘了。
    孟子玉雖然氣憤司馬玨也傾心姐姐,可司馬玨這麽做倒是正合她的心意。
    隻要沒了孟子期,假以時日她一定可以坐上寧王妃的位置。
    她今天好不容易逮著機會讓孟子期出府去了,想來司馬玨也不會那麽輕易暴露吧。
    孟子玉說她根本不知道孟子期的行蹤,可是司馬鏡懸卻一個字都不相信。
    是不是真的試試就知道了。
    他衝旁邊的手下使了使眼色,手下手中抓著一條長蛇就走了過來。
    孟子玉一臉驚恐:“王,王爺,您這是要做什麽?”
    “他會把蛇放進你的衣服裏,然後把你的袖口這些地方用繩子綁起來,至於會發生什麽本王想你待會就知道了。”
    孟子玉瘋狂的搖頭:“不,不要!不要啊!”
    司馬鏡懸淡淡的說:“本王再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知不知道子期去了哪裏?”
    孟子玉都快被嚇哭了,她趕緊點頭:“奴婢知道,奴婢說就是了!”
    ……
    別館。
    孟子期四肢都被綁在床上,身上衣著淩亂,可見和人有過一番激烈的搏鬥。
    她出門買東西,還沒有走出多遠就被一幫人給包圍了。
    孟子期和他們打了起來,其實那些臭魚爛蝦還不是她的對手。
    隻是他們悄悄在衣服上抹了軟筋散,孟子期很快就已經全身無力了。再然後就什麽都不知道了。
    司馬玨從外麵走進來,孟子期一看皺著眉頭:“原來是你。”
    “對,是我。我讓你覺得很意外麽?”
    司馬玨坐在了床邊,手輕輕撫摸著孟子期的臉。
    “自從上次在王府見過你之後,我就一直對你念念不忘,所以這次才想辦法把你請過來。”
    孟子期晃了晃手,無不嘲諷地說:“那你請人的方式還真夠特別的啊。”
    司馬玨無視她的嘲諷,隻是笑著說:“怎麽樣,要不要跟著我?跟著我比跟著鏡懸要好太多了,榮華富貴隨你享之不盡。”
    孟子期沒有說話,隻是閉上了眼睛。
    她很清楚,像司馬玨這樣的人不可能是因為喜歡她,隻不過是因為她是司馬鏡懸的人而已。
    但凡是司馬鏡懸的東西,司馬玨都要把它搶過來。
    他隻不過是一種征服欲在作祟,希望無論從哪一方麵都可以把司馬鏡懸踩在腳底下。
    見她不說話,司馬玨邪邪地笑著:“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默認了?”
    孟子期陡然睜開雙眼,眼裏迸射出銳利的光來:“我孟子期此生隻會有一個主子。”
    無關忠心,就隻是單純的想要留在一個人的身邊。
    盡管她也明白,自己跟那個人之間有著無法跨越的鴻溝。
    但她還是想離他近一點,再近一點。
    司馬玨臉色微變,沉聲道:“你這是敬酒不吃吃罰嘍!”
    他是太子,高高在上。不知道有多少人都在祈求他的垂憐,甚至包括她那個妹妹,對自己也是曲意奉承。
    她憑什麽例外?
    司馬玨從來沒有強迫過任何人,但這次他倒是想試試,強扭的瓜雖然不甜,至少已經吃到了不是麽?
    司馬玨伸手撕開了孟子期的衣服,孟子期倒沒有尋常女子那樣驚慌,反而很平靜。
    “得到你想要的之後就放了我吧。”她如是說道。
    司馬玨緩緩湊近,外麵卻忽然傳來一陣騷亂聲。
    他心下覺得惱怒,到底是什麽人竟然在這種時候來壞自己的好事!
    他怒氣衝衝地出去了,隻見庭院裏有很多身著黑姨勁裝,戴著青麵獠牙麵具的人正在跟侍衛打鬥。
    “你們究竟是什麽人!”
    一柄長劍帶著淩冽的殺意朝他襲來,司馬玨匆忙躲避著。
    來人仿佛跟他有深仇大恨似的,招招皆是殺招。
    司馬玨不禁有些疑惑,在他的記憶裏好像從來沒有得罪過什麽江湖勢利啊,那這幫人又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呢?
    長劍劃破了司馬玨的手臂,鮮血直流。
    司馬玨捂住手臂,咬著牙問:“閣下突然造訪總得留下姓名吧。”
    風吹的長袍獵獵作響。
    那人手握長劍,聲音冷若寒冰:“閻羅流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