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 打一萬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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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草的眼神充滿了無助和絕望。那種哀怨,那種痛苦,驀然間我的腦海裏又閃過雪地裏那一男一女戰鬥的場麵。我的心劇烈的顫動著,身子不受控製的躍了出去,將魏四爺撞飛出去很遠。
我的速度極快,快得連自己都不敢相信。
“你……你沒死?”魏四爺痛苦的掙紮著,眼神之中透出一種複雜的神情。
從他這一問,我知道他剛才說要殺我的事是真的,也不需要為破壞他的好事而感到內疚了。
幽草一動不動的躺著,已經昏死過去。
她的上衣扯開著,兩邊垂地,褲子完全被扒了下來,雙腿誇張的分開著,透著無限春光。
她跟潘靜一樣,下麵光潔如玉……
我的喉嚨發幹,不由得猛吞了口唾沫,慢慢來到她的麵前。
沒有趁機去做那樣的事情,而是將衣服拉上來,遮住她的前胸,又為她穿上褲子。這個時候,讓誰也沒心思去做那樣的事情。
魏四爺劇烈的咳嗽幾聲,吐了口黑血,說:“好,好,好……”突然身形暴起,沒等我反應過來,一掌拍在我的頭上。
我微微一愣,看著他猙獰的身子慢慢癱軟,原本佝僂的背也舒展開了……
我連忙手搭在他的脈門上。
這一次,他真的去了!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我真的要崩潰了!感覺自己像個怪物一樣遊走於兩個世界,這樣下去,弄不好很快就要精神分裂了!
我站起來,準備看看紅衣女孩的情況,卻瞥見幽草的臉上突然籠罩上了黑氣,連忙轉到她的身邊。
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紅衣女孩突然躍起,一把抓過魏四爺之前披在身上的麻布,一個踉蹌,從洞口竄了出去。
幽草的經脈已經被毒氣侵蝕,臉上條條黑絲如樹根盤結,嘴唇也變成黑。
我用銀針連刺她三**穴道,將黑氣逼到她的右臂,再刺三針將其封住。
這裏已經不安全,我抱起她,回頭看了一眼魏四爺的屍體,悵然離開山洞。!*!
洞口有一灘血跡,想必是紅衣女孩留下的。
看著一臉痛苦的幽草,我心中又無端湧上一絲愛戀、一絲甜蜜,難道我們之間有什麽牽連?我暗暗思索著,決定帶她回家。
我離開不久,一個黑影從一塊巨石後麵轉了出來,朝洞口看了看,快速的掩身而入……
到家已是深夜。
我看屋裏亮著燈,沒敢直接進去,而是先將幽草安頓在一個草垛後麵,這才推門回家。
“小寶……”春杏聽到聲音出去,撲到我的身上,緊緊的抱著我,大哭起來。
我看任小秋也在,連忙推了春杏一下,問:“你們怎麽在這裏?”
春杏也意識到自己有些失態,抹了把眼淚,說:“白天你被人背著跑進山了,我們找不到你,隻好在這裏等你。”
我裝著沒有任何事情發生的樣子,說:“沒事的!那個人的孩子病了,又是個啞巴,怕我不去給他的孩子看病,這才硬是把我搶了去。”我真他媽佩服自己,現在說謊是張口就來。
不過也不能怪我,畢竟這段時間經曆的陰謀實在是太多了。
就拿魏四爺來說,裝死都裝了兩次,我不過是說個謊而已。
“什麽?怎麽可能有這樣的人?”
“要不是我親眼所見,也不會相信的。哎,可惜他本來也有病的,把我送到地方就挺不住了。”
“死了?”
“是的!”
“那他的孩子呢?”
“孩子病的厲害,一時半會兒治不好。我又怕你太擔心我,急著趕回來,所以就把她帶回來了!”
“在哪兒?”
“外麵!”
“趕緊讓她進來啊!”
我搖搖頭,說:“不行!之所以讓她在外麵,就是不想讓你們接近。她的病很古怪,可能會傳染。姐,你帶著任姐到你家裏去住,這幾天不要過來找我。等我為她控製了病情就去找你們。”
任小秋害怕了,說:“你要是有事就忙,我明天先回去,等有時間再來找你幫我看病!不過我警告你,別幫白琳做傷天害理的事情。她老板人不錯,對家裏也挺好的。”
我大概明白她的意思,說:“我知道該怎麽做,要是你真想的話,也許我還真可以幫你調養好!”
等她們走了,我機警的環顧四周,確定沒有人看到,這才抱起幽草進屋。
反鎖了門,我打開家裏裝糧食的地窖,抱著她跳了進去,來不及給她找個舒服的地方躺下,開始在地窖口處布置了一個小小的陣勢,這才從裏麵出來,本想給幽草拿席子被子進去,想想覺得不妥,又在外麵布了一個陣勢。
這些是之前不會的,可現在會了。不是魏四爺說的覺醒,而是他在生命的最後一刻傳給我的,就跟虛幻中那個白胡子老頭傳給我醫術一樣。
由此,我也知道了一件事,蘭花她們本應找不到魏四爺的。
可惜,魏四爺帶我回山洞之後,發現我不是那個人,失望之餘,竟忘了隱匿蹤跡,這才讓幽草她們有了可乘之機。
他臨死前連說了三個好,卻是因為見我沒有中毒而死,心中又燃起了希望,這才在最後關頭把畢生本領全交給了我。
把幽草安置好之後,我把蟲繭放在枕邊,防止那些宵小偷襲暗害,躺到炕上想著事情。
蟲繭寂然不動,我也感覺不到之前跟它的所謂的聯係。
可能是因為我現在隻是一個普通人,已經沒有能力與之溝通感知的原因。
後來,等我們再一次可以相互感知的時候才知道,它因為潘靜體內的兩隻蠱蟲爆炸受了傷,已經進入了深度睡眠之中。這也是魏四爺沒有懼怕它的原因。
開始,我的心還忐忑不安,生怕被人暗算。可時間長了,實在熬不住這痛苦,幹脆什麽都不想了,愛他媽咋地就咋地!
一旦產生這樣的想法,整個人都輕鬆了,心情也跟著大好。
白琳一直住在這裏,每天喝著我給她熬製的中藥。
幾天之後,她的臉容光煥發,肌膚水嫩,感覺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不過有一樣跟以前沒區別,那就是她依然騷,甚至比剛來的時候還騷,總是趁著我給她煎藥的時候在我身後輕輕的蹭著,喝藥的時候還嬌滴滴的說好苦好苦,讓我喂她喝。
我因為要給幽草解毒,每天忙的焦頭爛額,根本就提不起興致了。白琳竟一肚子意見,氣鼓鼓的說我偏心,隻對黃蕾好,卻不理她。
還有一個人有意見,這個人自然是春杏。
因為白琳,她沒有機會跟我親近,怎麽可能甘心?
一個騷呼呼的總是往我身上貼,一個氣嘟嘟的總是用白眼翻我,哎,也真是無語了!
幽草中的毒在魏四爺那裏無解,所以我現在也沒有立竿見影的效果,隻能將毒封在她的胳膊上,確保性命暫時無憂。
可這隻是一個權宜之計,時間一長,她胳膊保不住了不說,恐怕保命也難。
我想救她,很想。
因為我看著她有種親切感。這種感覺很奇妙,也很莫名,弄得我想罵自己是個混蛋。
不過罵也好,不罵也好,我依然感覺她是我娘!
真不知道為什麽會有這麽另類的感覺。
過了半個多月,什麽都沒發生,一切如常。這個小山村平靜而安逸,樸實而悠遠。要不是地窖裏的幽草和那個看著依然神神秘秘的春桃,我真懷疑之前的一切隻是一個夢而已……
這半個月,幽草一直處於昏迷狀態,我已經為她用了幾十個藥方,全無作用。
這些普通的藥方根本就解不了她毒,而我的銀針也是治標不治本。
焦灼,痛苦,一直纏繞著我。
後來,我甚至害怕進地窖,害怕看幽草全身泛著的黑氣,更害怕看她烏黑的胳膊。
我第一次對白琳發脾氣了。
這個女人實在是太不知道深淺了,太沒個眼高手低了,做起事情來也很不合時宜。
一天,我正在苦思冥想解毒之法,她從後麵抱著我,用胸前的軟肉輕輕的蹭著我,嬌嗲嗲的說:“好弟弟,這幾天我感覺狀態特別的好,謝謝你!你可真是個神醫。不過人家現在有個地方病了,想讓你給打一針,恨恨的打一,不,打一千針一萬針,好不好?”
我習慣了她這樣輕浮的動作,也明白她懷裏的意思,不過沒搭理這茬,扭頭說:“那就好,要是覺得差不多了就回去!”
她瞪大了眼睛盯著我,跺了跺腳,說:“你什麽意思?我就知道,你看不上我,嫌我髒嫌我賤,可黃蕾比我好不到哪裏去,哼,也許比我還髒,比我還賤,為什麽你跟她……”
“閉嘴!”我憤怒了,這段時間壓抑的情緒一下子爆發了出來,“你給我滾,滾的遠遠的。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想幹什麽。哼,我能給你調養,是因為我是一個醫生,不是想讓你回去為非作歹、喪盡天良的。人家都有家,都有老婆有孩子,你們憑什麽去破壞別人的家庭,就憑著你們這身爛肉嗎?告訴你,”
白琳的臉開始漲的通紅,可很快變成了驚恐,渾身瑟瑟發抖地望著我,嗓子裏發出“吱吱”的低顫,像是看到了什麽可怕的東西……...“”,。(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