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四章 問候無賴老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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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衣書生將銀簪放入杯中,頓時變的烏黑。
眾人這才知白衣書生放入酒中的藥丸乃是劇毒之物。
白衣書生微微一笑,來到我麵前問:“這位兄台,可否借小弟碧玉一用?”
我雖不解其意,但見他不似壞人,便將天蠶劍解下遞給他。
白衣書生將碧玉一角放進酒杯中晃了晃,複遞與我,然後端到那人麵前,微微笑說:“這位仁兄,可敢飲此一杯?”
那人原是市井無賴,自然不知白衣書生意欲為何,隻見酒中有毒,早已嚇得臉色如土,兩股戰戰。
白衣書生輕蔑的笑了笑,將酒端到我麵前,剛欲說話,突然眉頭一皺,說:“咦,哪來的飛蟲?可惡!”說罷,左手食指在杯中一蘸,憑空輕彈,複遞於我,笑說:“敢問仁兄敢飲下杯中酒?”
我見他麵色誠然,不似有害人之心,雖不明其意,但還是接過酒杯,一飲而盡。
老子百毒不侵好不好,才不怕呢!
那無賴見我飲下毒酒,想必馬上就會毒下身亡,自忖脫不了幹係,想撥開人群想溜之大吉。
白衣書生豈能輕易饒他,上前輕輕用扇子一挑,那無賴摔入場中。
這時,人群中衝進一個女人,趴在地上磕頭如倒蔥,哀求說:“大俠饒命,大俠饒命,他雖然是個無賴,可上有高堂老母,下有月餘小兒,求大俠饒小的一命,我們全家老小皆感激不盡!”
“你是何人?”
“我是他的婆娘!”
原來他有老婆。我頓時邪惡了。
這個女人一直在人群中站著,直到這個時候才出來,應該就是等他無法脫身來求情的。他們原本就是一丘之貉。
我看女人雖然麵相一般,可身材還不錯,尤其是胸前高聳,豐臀圓翹,想必是個浪貨。
白衣書生說:“你起來吧!我們不會為難你們,我隻是想告訴大家,這‘碧血寒’功在驅毒化毒,乃世間罕有。這真是你的嗎?”
那無賴此時哪裏還敢潑灑,忙不停的說:“不是,不是,是小的一時貪財,得罪了大俠,請大俠恕罪。”
眾人見白衣書生說的是頭頭是道,那無賴又已認罪,遂罵了他幾句紛紛離去,那無賴在女人的攙扶下,也灰溜溜的跟著人群跑了。
我上前拱手對白衣書生說:“多謝……仁兄解圍之德,小弟……感激不盡!”我套用在武俠小說中讀到的一些客氣用語,卻生硬死板,好在是白衣書生並不在意,微微一笑,還禮說:“小事何足掛齒,我見兄台氣宇不凡,且身懷異寶,怎會如此落魄?”
我搖搖頭,一時不知該從何說起。
白衣書生見我有難言之隱,遂輕搖紙扇,說:“兄台,不必為難,卻不知可否移駕樓上,讓小弟略表心意?”
我此時五髒廟早空,況見白衣書生真心相請,又有解圍之德,不便推辭,遂點頭答應。
白衣書生忙將我引到樓上,相對而坐。
我見桌上菜肴尤新,想必白衣書生下樓時尚未動箸。
白衣書生讓小二添了碗筷,與我對飲。
我方才在下麵遭那無賴糾纏,心煩意亂,不曾多見白衣書生一眼,而此時仔細打量,隻見白衣書生麵色微紅,柳眉鳳眼,妙手如玉,修長細膩,舉手投足隱含忸怩之態,不由得一呆。
白衣書生知我心意,不由得滿臉緋紅,說:“小弟郭真,不知兄台怎麽稱呼?”
我自知失態,忙說:“小弟郎玉。”
郭真與我對飲一杯,問說:“郎兄,小弟有一事不知當問不當問?”
我忙問:“郭兄有事盡管直言。”
郭真麵色凝重,說:“事關重大,還望郎兄能坦言相告!”
我點頭稱是。
郭真說:“剛才小弟在樓上看郎兄用了一招‘牧童引路’,嫻然純正,深的精髓,卻不知師承何門?”
我在這個世界根本就沒師傅,不知道該怎麽說。
郭真怕我誤解,忙說:“郎兄不必多心,小弟一問事出有因,雖說這牧童指路乃是武林中的尋常招式,大多也是大同小異,乍看沒有什麽不同,但是若是仔細探究,自然有不同之處,剛才我在樓上看的清楚,兄台用的乃是峨眉派的功夫,不知是與不是?”
我自己都不知道這是什麽門派的武功好不好,不過還是點點頭。
郭真頓時麵露喜色,繼而神色黯然,搖搖頭說:“不可能的,峨眉派雖然有過男弟子,但是到失心師太執掌門戶,便不再收男弟子入門,原來的男弟子也具被廢去武功,遣出峨眉,怎麽可能呢?”
他喃喃自語,我也不知其中緣由,不便多言。
郭真接著說:“郎兄既然有難言之隱,在下原不該多問,隻是此事關係甚大,還請兄台能告知一二,在下感激不盡。”
我與他初次相識,雖然感覺他不似狡邪之輩,可是有些事就連我自己都不知道。
郭真見我還在猶豫,輕輕的跺了跺腳,繼續說:“小弟家居京都,家母乃峨眉掌門失心師太門下二弟子,十幾年前黃山大會,掌門師祖突然失蹤,家母甚是著急,讓家父派人找尋始終不得。十幾年來,我冷眼旁觀,見母親寢食不安,每次提起此事不由垂淚,小弟不忍家母憂傷過度,遂請命行走江湖,打探師祖下落,誰知父母竟不允許,小弟一時性急,偷跑出來,方才見郎兄隨手一招峨眉功夫,卻甚是了得,遂有此問。不當之處,還請郎兄海涵!”
我見他說得真摯,尤其是提及母親之時眼睛微紅,幾欲垂淚,心下不忍,幾乎要脫口將猜測的那些事說出來,想起陰婆陽公之言,忙閉口不言。
那些事雖然是猜測,卻也有八九分的準成,絕對不是胡說八道了。
幸而此時郭真回頭盯著樓下,我微覺詫異,順著郭真眼光看去,隻見自樓下緩緩上來三人,這三人皆一身黃衣,目光精湛,步履沉穩,太陽穴高高突起,一看便知皆是內家高手。更令人奇怪的是他們三人步伐奇特,竟是一個聲音,每跨一步,三腳同起同落,隻是後麵兩人落後一步。當前一人兩個手腕上皆套著五個金環,左邊一位左手套著五環,右邊一位右手套著五環,三個人找了個空桌坐下。
小二忙上前招呼,左手一人對小二說:“小二哥,快將貴店上等酒菜端上來。”說罷丟給小二一個金元寶,小二頓時眼睛發直,一臉貪婪,高聲吆喝著慌忙下樓張羅。
我疑惑的看看郭真。
郭真還未答言,聽樓下一陣狂笑,大聲說:“哈哈,出手如此闊綽,當是揮金如土金無量金老幫主了。”說話間,人已到樓上。
此人黑衣黑靴,麵堂黝黑,背上斜背著一把漆黑的虎背大刀,走路之時霍霍生風,來到三個黃衣人身旁,大大咧咧的坐下,自顧端起茶壺,咕咚咕咚喝個精光,抹了抹嘴,對著雙手有金五環之人拱手說:“在下玉羅使鄭常,奉教主之命前來與金幫主商討入教之事。”
金無量端起茶杯細酌慢品,對那黑衣人卻似未見。
黑衣人碰了的冷釘子,心頭大怒,拍案而起說:“玉羅橫空,誰敢爭鋒?你小小金環幫不要不識抬舉。”
金無量還是像沒有聽見,杯子依然端在手中。
我雖然知道玉羅教卷土重來,但是沒有想到這麽快,這麽明目張膽。就在此時,金無量右側之人伸出一指,虛空點向黑衣人。
黑衣人似早已料到,忙伸手拔刀,可惜刀出鞘一半,便見金光一閃,便動彈不得。
郭真臉色稍顯驚訝,我卻已看清那黃衣人一指點出乃是虛招,而就在出指的同時,手腕上的一枚金環射出,擊中了黑衣人的穴道。
左側之人緩緩說:“二弟,此人擾了幫主飲酒,甚是可惡,不如……”
金無量放下酒杯說:“左護法且慢,玉羅教用意難料,我們不便開罪,這斯驕橫,略使懲戒就罷了。”
右護法忙點頭稱是,退到我身後。
就在此時,樓梯上又傳來腳步之聲。
我轉頭一看,隻見一個白衣少女緩緩走上樓來,柳眉冉唇,麵若桃花,加上一身素白,嬌而不媚,豔而不俗,仔細看來,似曾相識,卻又不太真切。
白衣女子看我盯著她不放,白了我一眼,微微一笑,未加理會。
郭真本來也在看著那女子,卻看到我如此神魂顛倒,輕咳一聲,我這才回過神來,訕訕低下頭,不敢正眼看他。
那女子來到金無量麵前,看了看黑衣人,目光中殺氣頓生,縱使黑衣人被點了穴,身子也不由得一顫。
殺氣一閃即逝,她笑意盈盈的對金無量說:“金幫主,小女子對屬下管教不嚴,定是惹你老生氣了,小女子會嚴懲不貸,還望老前輩大人大量,多多包涵!”
金無量見她彬彬有禮,不由神色一緩說:“敢問小姐是……?”
白衣少女說:“小女子關若雲見過前輩!”
我方才見她言談舉止甚是得體,感覺麵善就多看了她幾眼,猛聞她報出姓名,不由得大驚,終於想起她到底是誰了。(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