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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麽感應？”許宗澤似乎還沒從那恐怖的氣氛中走出來，一驚一乍的。
    “簡單來說，就是陰氣！”程睿航替他解答，表情略微有點凝重，“無論男人女人，隻要是活著，身體健康，身上的樣子絕對不充足的，但隻有一種存在，它們幾乎全都是由陰氣構成！”
    許宗澤豎起耳朵，認真的聽著程睿航的每一句話，當談到陰氣的時候，他馬上想到了一種可能，“你說的……是鬼嗎？”
    “沒錯。”程睿航立刻點了下頭，“當時在學校禮堂的時候，就在你驚叫的瞬間，我們幾個都明顯感應到了一股很強烈的陰氣！這種陰氣是不可能出現在人身上的！這也是我為什麽說這一切不是人為的原因！”
    “禮堂裏的陰氣和剛剛離奇的車禍如果沒有一點聯係，反正我是不信的。”我開口補充了一句。
    聽著我們的話，許宗澤愣了好一會兒，期間他大腦飛快的運轉著，在盡力消化著我們帶來的訊息，他也在仔細權衡著，要真是厲鬼作祟，他也好提前做好心理準備。
    “那我們現在怎麽辦？”許宗澤明顯從來沒遇到過這種情況，想了半天也沒有主意，隻好把目光投向程睿航。
    隻見程睿航一手扶著額頭，手指在沙發被上不斷的敲著，輕描淡寫的吐出一個字，“等。”
    “等？等什麽？”許宗澤有點糊塗。
    我眼中有著異樣光澤在閃爍著，“等它，雖說我們目前暫時還不知道它的目的，但它一定還會再來的！而且……”
    說著，我把視線停留在了許宗澤身上，“但願是我猜錯了吧，我總感覺它好像是衝你來的！”
    “衝我？為什麽是衝我？”許宗澤被我這句話驚的心跳都要停了。
    好端端的被鬼盯上，換成是誰恐怕都是這副反應吧。
    “這我就不知道了。”我嘴角向上勾了一下，向他擺了擺手，“你也不用這麽緊張，這單純隻是我的感覺而已，萬一我猜錯了呢？”
    現在的許宗澤有點欲哭無淚，心裏有種想罵娘的衝動，還萬一？萬一猜對了呢？在他的潛意識裏，人是不可能鬥過鬼的，況且這種事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他可不敢去賭！
    “可以吧？”程睿航從口袋煙盒裏取出一支香煙，在他許宗澤麵前揚了揚。
    “隨意吧，以前你就是學校裏有名的大煙鬼，想不到到現在這毛病你都沒改。”許宗澤嘀咕了幾句，順手把茶幾上的水晶煙灰缸挪了過去。
    “放心吧，他遲早會戒的。”旁邊毛靈珊沒好氣的白了程睿航一眼。
    之前追查“八·二零”大案期間，她可是見識過程睿航的煙量，隻要在辦公室裏，煙基本都沒停過，基本都快把辦公室點著了，基本五米開外，看不清人。
    聞言，程睿航手一僵，煙差點沒掉在地上，隻見他回頭朝毛靈珊訕笑了兩聲，隨即迫不及待的把煙點著，深深的吸了一大口，周圍煙霧繚繞，煙草味逐漸彌漫開來。
    聞著刺鼻的煙草味，我和吳傑博倒還好，雖然沒有吸煙的嗜好，但總歸還是能勉強接受，羅伊晴明顯就敏感的多了，從煙霧飄出來的一刻，她就一直在咳嗽，連眼淚都要被嗆出來了。
    “喂喂喂，讓你抽你還真抽啊？沒看見伊晴都被熏的不行了嗎？”毛靈珊不耐煩的用手捅了程睿航兩下。
    程睿航依依不舍的看了一眼指尖燃到半截的香煙，果斷起身走到窗戶邊，悻悻的笑著，“我在窗戶邊抽，不影響你們……不影響你們……”
    一邊說著，他還抓緊時間大口的吸，生怕下一秒毛靈珊就會衝過來給他掐滅一樣，幾乎不浪費一點時間。
    看到程睿航這副受氣的樣子，毛靈珊也是無奈的搖了搖頭，隨即關心的對羅伊晴問道，“伊晴，怎麽樣，還能受的了嗎？”
    隨著程睿航離遠了一些，羅伊晴明顯咳嗽的沒那麽厲害了，隻見她玉手往下順著氣，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的，讓睿航抽吧，一會兒就好了。”
    我也在一邊注視著羅伊晴的情況，見她確實好了不少，我才壓下那種上前把程睿航煙頭踩滅的衝動。
    羅伊晴都這麽說了，毛靈珊也不少再多說什麽，她隻是瞪了窗邊的程睿航一眼，“抽抽抽，抽死你算了！”
    聞言，程睿航一臉傻笑，此時此刻的他，隻要能讓他過完癮，毛靈珊說什麽都行。
    安撫了羅伊晴一會兒，見她徹底不咳了，我才重新看向許宗澤，“好了，我們回歸正題吧，許先生你當時看沒看清楚那白影的臉？”
    隻見許宗澤低頭仔細回想了一下，最後還是茫然的搖了搖頭，“沒看清楚，當時時間太短了，它就出來充其量三秒不到，我哪能記得住，而且都快被它嚇死了，我也沒那個閑心去記住它的臉啊！”
    意料之中的結果，我沒有多少意外，就是抱著一絲僥幸才問的，很快我又拋出下一個問題，“是男的還是女的，這個總有點印象吧？”
    “女的！”許宗澤沒一點猶豫，直接脫口而出，從他堅定的表情來看，他好像很篤定。
    “你確定？不再好好想想？”我又不放心的問了一遍。
    許宗澤大手一揮，十分確信自己剛才的話，“確定！那東西的臉我雖然沒看清，但那頭長發我一輩子都忘不了！”
    “除了這個可以認定它是女的，還有其他的特征嗎？”我手指在下巴上來回婆娑著。
    “其他的……”許宗澤努力回憶著，可最終還是放棄了，頹然的搖著頭，“沒了，除了這長頭發之外，別的我真是一點都想不起來了……”
    “去去去，一身煙味，離我遠點！”不知道什麽時候，程瑞航抽完煙悄悄坐回到了毛靈珊身邊，隻見毛靈珊一臉的嫌棄，往程瑞航相反的方向挪了挪。
    確實，離老遠都能聞到他身上濃重的煙味，我們幾個不自覺的抽了抽鼻子，老實說，程瑞航這個人無論從性格到行事作風，甚至到外貌長相都可以說是無懈可擊，但就這吸煙的嗜好，實在是讓人頭疼。
    “嘿嘿……”程瑞航搓了搓手，老臉不紅不白的跟著毛靈珊湊了過去，“我這不是實在忍不住了嘛！你放心，半個小時，哦不，一個小時之內，我保證不再抽了！”
    毛靈珊一直挪到了沙發扶手的位置，眼看再挪就要掉下去了，這才無奈的止住了身子，狠狠剮了程瑞航一眼，抱著胳膊不再說話。
    看他們這樣，我有點哭笑不得，或許隻有當著毛靈珊的麵，程瑞航才會有這樣比較活躍的一麵吧！
    許宗澤卻沒有心思理會他們這種戀人之間的耍寶，隻見他一手緊緊抓著頭發，一手緊握著拳頭，眼眉低垂，不知道在想著什麽。
    他的一舉一動，全都一點不落的看在我眼裏，隻聽我悠悠的歎了口氣，“說起來也真是我們倒黴，蠱語那邊還不知道他們什麽打算，這又來了個不明不白的厲鬼，看來咱們這日子是甭想過消停了……”
    聞言，程瑞航也收起了和毛靈珊說笑的情緒，瞬間又恢複了平時的睿智，“眼下我們的處境雖然麻煩，但畢竟還是要麵對，這樣吧……”
    說著，他看向悶在那一言不發的許宗澤，“宗澤，想什麽呢？”
    “啊？”現在的許宗澤像是驚弓之鳥，程瑞航這句簡單的詢問都讓他渾身一哆嗦，“沒……沒想什麽啊？怎麽了？你們說到哪了？”
    見他這副反應，我們心裏多少都有點狐疑，但也沒點破，程瑞航眼神微眯，但很快又恢複正常，“也沒什麽，就是想問問你，戮蠱那家夥怎麽樣了？還在可控製的範圍內嗎？”
    聽到是問戮蠱的情況，不知道為什麽，許宗澤竟然鬆了口氣，故作輕鬆道，“當然，白天不是和你們說了嗎，那家夥被我派人二十四小時輪番看守著，放心，保準連隻蒼蠅都飛不進去，一旦有什麽風吹草動，我也能在第一時間收到消息。”
    “那就好……”程瑞航心中不安的感覺稍微減弱了一些，“既然戮蠱被這麽嚴密的看管起來，估計蠱語的人也沒那麽快查到這，再加上宗澤又是我這麽多年的朋友，他這次有困難，就我個人而言，我必須幫！”
    我們大家都是了然的點了點頭，這點確實無可厚非，換成是誰，都不可能袖手旁觀的。
    可是看程瑞航欲言又止的表情，明顯是有話要說，我便索性直接問出口，“瑞航，這點我們都理解，隻是你好像還有什麽話沒說完吧？”
    果然，程瑞航似乎是猶豫了一下，看了我一眼，咬著牙開口，“你們和宗澤畢竟是第一次見麵，說老實話，也沒那麽深的交情，遇上鬼怪這種東西，即便我們準備的再充分，也都是凶吉難測的事，所以你們如果誰現在選擇退出的話，我不會有意見，相反絕對會給他送到安全的地方，這點就算宗澤也不會有任何意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