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三章 患難見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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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感覺左右身後都有人靠近,人數似乎不少。
我還是邁出一步,輕踢了一下穆春生,聽見哼唧一聲,我放下心來。
我腳步虛起,準備應對隨時可能襲來的攻擊。
這時,包房燈光亮了起來,我看清了坐在沙發上的人,瞳孔微縮。
肖金明,孔家棟,還有個陌生的女人。
“意外?”肖金明噙著笑容,酒杯砸在桌上,輕拍雙手。
我麵無懼色,口氣鎮定道,“你想怎麽樣,劃出道來。”
肖金明搓著鼻子,雙手掐腰仰望天花板,戲謔道,“我怎麽覺得,你以為自己能完整的走出去?”
“是誰給你這樣的自信!”
肖金明話音未落,我前後左右響起哄笑,有人囂張出聲吼道,“明哥,先卸胳膊還是腿兒?”
我感覺身後有人靠近,旋轉肘部猛地回擊,襲擊人悶聲倒地。
“去死!”
我被一棍子抽在脊背上,火辣辣的痛感刺激著我的神經。
我淩空躍起,正踹在一人臉上。
雙拳難敵四手,攻擊從四麵八方襲來,我抵抗稍有疏忽,七八個拳頭同時砸在我身上。
我踉蹌後退,剛站穩身子,棍子抽著空氣,虎嘯襲來。
日了哈士奇!
我腦子能反應過來,根本做不出任何來反應,腹部火辣辣的刺痛。
痛感從腹部湧向全身,我甚至來不及發出一絲聲音,被一腳正踹踢在胸膛。
我到飛出去,在半空中,被強有力的手死死扣住肩膀,猛地向後一拉,我身子騰空墜落。
啪嚓!
茶幾應聲碎裂,玻璃碴子紮進我的後背。
我咬著唇,雙手撐著胳膊想要站起來,一隻腳猛地踩在我的頭上,差點將我壓垮。
“梁亮,我記得你很囂張,來啊,幹我!”孔家棟瘋狂的聲音在我頭頂噴來。
我雙手顫抖,依舊死死的支撐地麵,感覺頭頂的力度陡然加大。
我猛的一側身,孔家棟的腳貼著我的臉擦了過去,我胡亂摸起一塊茶幾碎片,身子衝天向上,直接劃了出去。
孔家棟踉蹌躲避,幾乎要摔出去。
我單手抓住孔家棟的腰帶,將他拉到身前,玻璃碎片直接抵在他的喉嚨上。
“我有點後悔,今天就不應該讓你完整的離開!”我目光銳利起來,扭頭看向肖金明,對上他戲謔的笑臉。
我心中湧出一絲不好的預感,肖金明雙目淡然,絲毫沒有懼怕的意思。
難道孔家棟不重要?
肖金明目光太隨意,他從茶幾上抓起瓜子,便磕便說道,“紮下去,或者,看看你身後?”
我猶豫片刻,後撤一步,目光側移。
穆春生半死不活的被拉了起來,四個流氓拎著酒瓶子對準了他的腦袋!
“你弄死他,試試我在不在乎。”肖金明漫不經心的口吻,伸手做出請的姿態。
一張張神情戲謔的臉盯著我,酒瓶子碰撞的聲音清脆,仿佛直接敲在了我的心上。
我喉結聳動,緊攥著雙拳道,“你想怎麽樣!”
肖金明嘴角勾出一抹凶笑,他抬手抓住穆春生的頭發,猛甩出去。
穆春生半死不活,像是個玩具被丟了出去。
“肖金明,你是找死!”我跨步想衝出去,被幾人用拳頭硬生生攔住。
我感覺身上仿纏著千斤巨力,壓的我動彈不得,我幾乎拚出了吃奶的力氣,身上骨頭發出哢哢的聲音。
我熱血上腦,靈光一現。
這群人對穆春生出手毫不留情,我雖然狼狽可還好好站在這裏,明顯的區別對待,讓我有幾分推測。
肖金明企圖從我身上得到什麽。
我眸中精光一閃,將計就計,露出一絲低迷的苦笑道,“想要什麽可以明說,你是龍王我是蝦米,咱沒必要這麽費勁。”
我目光露出一絲哀求,弓著身子緩緩上前。
我好歹是張旭榮教出來的演員,神態演繹的扮演著慫包,麻痹肖金明的判斷。
“雲瘋子瞎了眼睛,怎麽能看得上你。”肖金明目光接連變化,鄙夷毫不掩飾,他輕揮兩下手,我身後的打手散開。
“以後,你那份兒東西直接送到我這,我給你一成利。”肖金明故作大度,單刀直入說明意圖,目光貪婪的盯著我。
老子最不爽的事,就是威脅。
我撓了兩下腦袋,故意岔開話題,指著穆春生懇求道,“你這地方,我也跑不掉,能先給我兄弟治下傷?”
我盡力拖延著時間,肖金明戒備降低,我才有可能一擊得手。
當老子好欺負?
肖金明的反應比我預想的要仁慈的多,他嘴角勾著一抹邪笑,翹著二郎腿道,“這泗水酒吧,飛出去個蒼蠅都得我同意,你明白麽?”
我連忙點敷衍,伸手摸向口袋,目光戒備的掃過周圍。
屋裏九個人,正麵沙發四個,身後五個站位分散。
“明哥,那玩意我也沒啥興致,到了我手一定立刻給你送來,可一成利……”我故作諂媚,邊說話,一邊摸出皺巴的煙盒。
我目光上瞟,見肖金明表情沒什麽異常,指著肖金明麵前的小雪茄,尷尬道,“我能抽你根煙?”
肖金明隨手給煙丟了過來。
我笑眯眯的接住,摸出一顆雙手遞到肖金明麵前,壓低姿態道,“您來一隻?”
這王八蛋,真以為嚇唬住我,咧開嘴哈哈大笑。
我悄無聲息的摸上酒瓶子,借著身子擋住。
“賞你,跟著我好好幹,絕對……”
“我去你大爺的!”
我怒喝出聲,臉色霎時間暴躁起來,酒瓶子抬手砸了出去。
酒瓶子爆裂聲清脆,攙雜著打手的冷喝,十分悅耳。
肖金明猛地起身,被我用酒瓶子抵住了喉嚨。
我往前用力,目光戲謔道,“有種弄死你,看看你在乎不在乎!”
我學著之前肖金明的口氣,噙著嗤笑湊上前,邪氣的口氣道,“你是要說這個?”
肖金明不在乎孔家棟的死活,怎麽可能不在乎自己!
他雙手懸在半空,跟頭像似的,目光慌張道,“你別亂來,在這一畝三分地,除了我,沒人能接你們的買賣。”
肖金明這話底氣十足,不像是假的。
我麵色不變,心裏開始盤算。
就在這時,房間門突然被撞開,服務員模樣的慌張張口道,“雲哥,泗水酒家那邊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