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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眸中閃過一絲狠戾，臉色霎時間陰冷起來。
    孔家棟露出戲謔神色，拍著我的胸膛，自信道，“你想明白就好，我能幫他們弄來各種女人，好比，劉美美……”
    我猛地抓住孔家棟的衣領，咬著牙陰沉道，“你想說什麽？來，痛快點！”
    “你很憤怒，這很好。”孔家棟嘴角始終帶著一絲笑容，像是將死之人般無所畏懼。
    我努力催眠自己，試圖平複心境。
    孔家棟試圖激怒我，目的顯而易見，他提及劉美美，無非是想讓拉我上船，成為他的槍，幫他弄垮肖金明。
    我目光陰厲一閃而逝，攥住他的手向上一提，發出冷笑道，“這麽說，劉美美的事你也有份兒，我是不是該弄死你先？”
    孔家棟伸出手指輕搖，神情淡漠道，“我碰不到那個圈兒，你試試跟張涵接觸一下，那是明星，咱這凡人很少能見到。”
    張涵！
    我眸中閃過一道冷鋒。
    劉明和張涵有交情，這事我心中本就有疑惑，現在看，這犢子還真是不幹不淨！
    我鬆開了孔家棟，露出一絲玩味的目光，戲聲嘲諷道，“人家弄明星窯子，你弄學生妓院，你該不會嫉妒別人，故意潑髒水吧？”
    孔家棟哈哈大笑，他拍手三下，目光欣喜道，“你既然猜出來，我也不必多說什麽。”
    孔家棟滴水不漏，我故意拋出誘餌，都沒能誘捕到有價值的信息。
    也罷。
    我心思落下，抬腿邁出樓梯間，聲音冷淡道，“咱們沒見過。”
    “等等！”孔家棟突然喊住我。
    我下意識回頭，他手中森白的刀鋒從天而落，眸中閃過一絲決然。
    匕首入肉，鮮血飛濺出來。
    孔家棟自殘的行為，讓我略微震驚，他居然一刀捅進了自己的肚子。
    我身子紋絲不動，目光冰冷道，“有必要？”
    “總得幫你點什麽，給肖金明留點狠辣的印象，你以後出場，也硬氣些。”孔家棟說的輕快，可臉皮抽搐顯然痛到不行。
    他努力的保持笑臉，拔出匕首，用手捂著鮮血噴湧的傷口，目光顫抖道，“這個送你，削鐵如泥的好東西，切水果不錯。”
    我目光掃過匕首，拇指從冷鋒上劃過，寒鋒銳利。
    “是不錯。”我接過匕首，刀鋒入鞘別在腰帶上，帶著一絲戒備走出樓梯間。
    我想過是刻意陷害，可秦焱給予我的身份讓我無懼這種陷害。
    出來時，穆春生拄著拐棍正在大廳四下張望。
    “不在病房躺著，找什麽呢。”
    “我得回去趕進度，都忘了問，今兒片場怎麽樣？”穆春生似乎忘了自己受到了什麽樣的摧殘，惦記著劇本。
    我心情複雜盯著他，跟醫生再三確定穆春生可以出院，帶他離開。
    穆春生的窩有點簡陋。
    “換個房子吧。”我幾乎脫口而出，可能是煩心事掩蓋了暴富的喜悅，這股子情緒倏地湧了上來。
    穆春生一瘸一拐的坐到電腦前，口氣輕蔑道，“那點錢在帝都買個房，在弄輛車，基本上也報銷了。”
    我剛扯出的笑臉繃住了，癱在沙發上，瞥向穆春生嫌棄道，“你會不會聊天？”
    “說真的，我要是有那些錢，我就不買房。”
    “那你幹什麽……”
    穆春生來勁兒了，拿起桌上的黃瓜擼了幾下，哢嚓咬了一口，目光狂熱道，“去雲省弄點破爛翡翠，a貨那種，那邊都是論斤賣，到了咱們這邊，論件兒賣，價格成百上千，絕對的暴利。”
    我倆人對著吹了半宿，恨不得吹到世界巔峰。
    這和年少時漫無邊際的胡吹不一樣，我現在有資本！
    第二天醒來，吹牛x的餘溫還在心間彌留，我精神亢奮的抽在穆春生肩膀上。
    他已經在電腦前浴血奮戰。
    “等著我的好消息，今兒就把咱們的事業落實下來！”我口氣斬釘截鐵，心中已經有了構想。
    誰還沒有點年少的夢。
    金胖子代表金鵬國際給我畫了個大餅，這事看似財源滾滾，平步青雲，可這東西終歸不是自己的。
    小區門口沒多遠，一聲吆喝喊住了我。
    瘸腿老哥似乎等候多時，他洋溢著熱情的笑，一瘸一拐的跑了過來。
    “兄弟！這是你的份子錢！”瘸腿老哥聲音熱情，攥著二百多塊錢，眉眼宛如月牙。
    我低頭掃過老哥手裏的錢，再看他飽經風霜的臉，心底異樣感覺萌生。
    老哥見我半響沒言語，臉上的笑容漸漸消散掉了，甩著手裏的錢，神情不悅道，“咋，瞧不上？”
    “不是，錢都是血汗掙來的，哪能瞧不上！”我連忙解釋，接過錢的刹那，老哥臉上重新掛上了笑容。
    “第一天掙六百四！”老哥說到這，話音一頓，臉紅了下來。
    他憨厚的撓了下腦袋，有些羞愧道，“本打算多給你分點，可……”
    誰家沒本難念的經。
    我攔住他，搖頭輕笑道，“這不是事，萬事開頭難，眼前買賣不錯，可你想過以後沒？”
    “以後？”瘸腿老哥眼睛一眯，目光迷惑道，“以後好好幹唄。”
    我抿著唇略微思索，指著肖金明送的車，擺手道，“這樣，你跟我溜達一趟。”
    我帶著老哥逛了一圈，到了青雲商場附近停了下來。
    我指著十幾個連成排的貼膜小販道，“你這買賣幹的好，立刻有人跟風，到時候，你也就掙不到這些錢。”
    老哥眼皮耷拉下來，目光無奈道，“那有啥辦法，總不能不讓別人幹不是。”
    “你帶著他們幹不就結了？”我感受到了老哥裏的敬重和虔誠，心緒漸漸火熱起來。
    “你明天去印名片，上門擦鞋，隨叫隨到……”
    “中！”瘸腿老哥手忙腳亂的摸出筆本，小心翼翼的寫下名片，上門擦鞋。
    記錄之後，老哥目光期待的看向我道，“然後怎麽弄？”
    我真的飄了起來，居然有人記錄我的話。
    我的手指摩擦著方向盤，興奮的目光看向遠方，開口謹慎道，“這邊隻要有擦鞋的，你就拉他入夥，咱們針對中層白領建立一個服務平台。”
    老哥一字一句的記，服務中心的模版藍圖在我腦海中一點點構建。
    我可能要教人如何致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