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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群人七嘴八舌的獻計，討論的熱鬧。
    這時，蘇老六走了上來，拇指向後認真道，“國術高手我這有，跟我去一趟蘇家，就憑你今天這行為舉動，老爺子能給你一分麵子。”
    “啥舉動？”我隨口問了一句。
    蘇老六雙手攤開指了下門外，我囑咐胖子兩句，跟著走了出去。
    “說意思。”我還是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蘇老六輕拍我的肩膀，露出狠辣的神情，輕聲道，“老爺子最恨這些雜種，老爺子去過一次棒子，開坦克去的，52年。”.
    我肅然起敬，不由自主的跟著蘇老六上了車，威武不能屈，可咱們得瞻仰英雄。
    蘇家，真的是龐然大物。
    在帝都這寸土寸金的地方，郊外擁有一套豪宅，看樣子還是滿清留下的王府之類，其實力可見一斑。
    我揣著一絲虔誠，走進蘇家大門，並沒有想象中的奢華，院子裏種滿了各種老樹，野花。
    白發蒼蒼，卻脊梁挺直的老人穿著一身白色練功夫，打著怪異的養生拳，在林間花海中頗有出塵的味道。
    蘇老六走到林子邊上就站住腳步，扭頭掃了眼林中老人，嘴上不說，可目光中的恭敬顯而易見，他甚至不敢大聲說話，沉聲細語道，“姿態恭敬點，老爺子歲數大了，動不得火氣。”
    我沒有反駁蘇老六，那個年代的老人，值得我尊者。
    我緩緩點頭，邁開步子走進林中。
    鳥語花香，老人動作瀟灑飄逸，他似乎察覺我的到來，緩緩抱元歸一，長出一口氣，閉目紋絲不動。
    我想上前打個招呼，卻怎麽也邁不動步子，仿佛麵前有一道天然屏障，阻攔了我的腳步。
    大概十五分鍾，老人緩緩側頭，輕描淡寫的掃了我一眼，扭身走向林間假山。
    我跟了上去，老人從石桌上拎起一盆魚食，隨意的向湖中揮灑，聲音淡然道，“你說，活著是為了什麽。”
    這問題有點尬。
    我無數答案都卡在嗓子眼，卻怎麽也說不出來，總感覺怎麽回答都有問題。
    “一日三餐，三尺炕，半畝良田妻兒伴身旁，這就是人生。”老人說這話回頭看向我，目光複雜道，“你，有女人。”
    來了。
    老人的話簡單易懂，做人不能貪得無厭，離人家孫女遠點。
    我不知為什麽弓起來雙拳，目光尊敬道，“蘇然很美，我喜歡，因為我是正常男人，不過，喜歡和在一起，是兩碼事。”
    老人目光驚愕，上下打量著我，質疑道，“你敢說，你對蘇然沒有非分之想？”
    我目光平靜，壯著膽子抓起一把魚食撒入湖中，瞧著湖中遊魚紛紛湧蕩過來，輕聲細語道，“有。”
    我話音剛落，身後一聲冷哼。
    “前輩，我想問你，若是兩人在一起了，男女那點事，還算是非分之想麽？”我不卑不亢的反問，問的老人一愣。
    他先是略微皺眉，而後開懷大笑。
    “好，你很不錯。”老人指著湖水，也不知道衝誰喊道，“給這小子撈一條鯽魚，讓廚房燉個湯。”
    我隻是用極為簡單的方式告訴老人，我想上蘇然，可我對他沒感情，老人居然笑了……
    有錢人的世界都這麽難理解麽？
    我沒想到能這麽混過去，心裏剛安逸下來，誰曾想走在前麵的老人猛然站住腳步，雷霆一腳直接踹向我。
    尼瑪，說翻臉就翻臉？
    我側身避開，卻沒想到老人孱弱的身體到爆發出強大的力量，身子如同鹿一般跨越過來，拳刺成爪直奔襲我麵門。
    尼瑪，這算是先禮後兵？
    我當然不服，矮下身子，目光驟然淩厲，拳頭毫無章法的揮出去，有一句說的好，全怕少壯，我就不信這老頭還能打過我。
    可我萬萬沒想到，老人攻勢越來越淩厲，完全沒有之前健身操那孱弱的樣子，尤其是角度，速度，招招直奔要害。
    我反應速度跟得上，可身體總是不協調，防禦的姿態絕對稱不上雅觀。
    “梁亮，你特麽不要命了，敢對老爺子出手！”
    “放肆！”老人陡然收手，怒目爆裂出凶光，他盯著蘇老六怒斥道，“我招待客人，什麽時候輪到你說話了，滾！”
    蘇老六一聲不敢吭，可看向我時，目光流露出濃烈的錯愕。
    客人?
    我怎麽就成了客人？
    就在這時，老人從懷裏摸出一塊玉佩，單手拎著紅繩在我麵前搖晃。
    這圖案似曾相識，我剛要伸手去抓，老爺子直接丟向我，目光玩味道，“你算是接了我的班兒，聽過紅軍麽？”
    我目光陡然驚駭，這兩句話讓我想到了傳說的存在。
    當初，號稱我國第一隻特種部隊的紅軍，是總理成立的，一個存在於戰亂時代的無編製的機動部隊。
    老人瞧見我的神態，露出一絲笑臉，他背負雙手，目光緬懷道，“如今日子好了，很多人忘了禮義廉恥，忠孝仁義！”
    “他們呐，總覺得做什麽事都神龜不知，可人在做，天在看，哪有密不透風的牆?”
    我當然懂這個道理，可麵對老人，我沒有發表意見，隻是側耳傾聽，就在這時候，老人陡然回頭，露出一絲戲謔的笑容道，“我孫女，美不美。”
    “美。”我連思索的都沒有，誰曾想老人抬手抽在我的頭上，怒氣衝衝道，“美你他娘的空手上門！”
    “啥？”
    我揉著耳朵，感覺自己應該是聽錯了。
    “蘇然是個倔強的丫頭，能看上你，是你的福氣，也是你的造化，看在你身份的麵子上，跟那些女人斷了關係吧，你可以當蘇家的女婿。”老人說著話，雙眼眯成一道縫隙，冷厲的目光下，仿佛我說出個不字，他立刻就要槍斃我。
    我咽了口吐沫，後退一步。
    這王府般的存在，這樣的前輩家底，這簡直就是一步登天。
    “老人……”
    “別廢話，斷了，或者，我幫你斷了！”老人臉上突然沒了半點笑容，目光透著不容置疑。
    我心中戾氣頓生，後退一步，盯著老人道，“這，不可能！”
    “我梁亮如何能做一個背信棄義，見利忘恩的男人？”
    “那我幫你斷！”老人眯著眼，幾輛車聞聲而動，霎時間竄了出來，消失在庭院之中，不知去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