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潛龍臥淵將欲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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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羊獻容是如何知曉自己已經醒了?

    王生心中迷惑,但心中同樣也知道,再裝睡下去,也是沒有任何意義了。

    人家都看出來了。

    索性王生也直接睜開眼睛來了。

    “你是如何知曉我已經醒來的?”

    美人羊獻容穿著一身鵝黃色輕紗薄對襟長褙子,衣襟分開,分開之處佩帶金鑲珠花,下身係著金黃色長紗百褶裙,雪白的頸子中戴著珠寶晶瑩的瓔珞黃金項圈,雲鬢高挽,帶著紅翠滴珠蝴蝶釵,雲腳珍珠蝦須簪,香腮如雪,豐腕似玉,各戴了三四個金玉鐲子,另左手腕上多攏了一串鮮紅色麝香珠串,越發顯得豐腴粉潤,華美嬌豔。

    與王生之前見到的青澀姑娘相比,如今的羊獻容,在短短三個月的時間內,已經是換了一副模樣,如果說之前的羊獻容是一朵欲開未開的花苞,那麽現在的羊獻容,就是已經盛發的花朵,無時不刻的在散發著自己女人的魅力。

    好在王生也是見多識廣,加上這身子動彈不得,有心也是無力。

    當然,即便是動彈得了,王生心中也是非常平靜的。

    見多了美人,再見到其他的美人,這把持能力,自然也就上去了。

    “這個還不簡單。”

    羊獻容朝著門外看去,知曉自己的貼身宮女在外麵守著,這心便也就放下去了。

    她緩步上前,坐在王生所在的床榻上。

    隔得近了,一股幽蘭香味自然是透鼻而入。

    “此話如何說?”

    羊獻容手撐著頭,半躺在王生身側,居高臨下的打趣道“方才陛下將你送入房中的時候,你的腳沒抵在床沿的,之後不僅腳抵在床沿,更是連睡姿都變了。”

    “就不能是禦醫搬動我的身子?”

    “禦醫隻是把脈而已,如何敢搬動你廣元侯的身子?況且,之前你的氣息脈搏微不可聞,如今卻是強勇有力,況且在陛下言之要離去的時候,君侯眉頭可是輕輕舒開了的。”

    王生輕輕搖頭,說道“你倒是看得細致。”

    見王生不否認,羊獻容卻是想到了另外一層,臉上有著嚴肅之色。

    “如此說來,陛下行刺之事,是你指使的?君侯的這一手苦肉計,倒是讓獻容佩服。”

    王生輕輕搖頭,苦笑說道“若真是我指使的,我何必身受劇毒?以這劇毒,日後不知道有沒有後患,即便是苦肉計,受傷便好,中毒為那般?”

    “這倒也是。”

    羊獻容輕輕點頭,算也是相信了王生的話了。

    對於羊獻容,王生自然是不可能完全坦誠相待的。

    兩人說到底,說到底也隻是互相利用的關係而已。

    “那你居然敢在不知情的情況下與刺客搏鬥,倒要我說你是忠誠,還是愚蠢。”

    在羊獻容心中,廣元侯王生這個人比誰都要精明,根本是不會將自己置於險境的。

    這也是羊獻容在第一時間懷疑此次刺殺事件與王生有關的原因。

    不過現在看來

    不是這般。

    “富貴險中求,陛下如今對我有所顧忌,如此天賜良機,便是有再大的風險,也得迎難而上。”

    這句話,半真半假。

    真的是王生雖然知道刺客的消息,也做了很多準備,但與刺客搏鬥,原本就是在賭,在搏命。

    假的方麵,危險係數並沒有王生口中說得那麽嚴重。

    若真是九死一生,這種事情,王生也不會去做的。

    “你倒是心大。”

    羊獻容輕輕搖頭,雖然她心中常有對王生的怨恨,但實際上,王生以寒庶出身,卻能夠有如今的地位,恐怕真是因為這富貴險中求的膽大與心細。

    這一點,洛陽的男人,能夠比得上廣元侯,恐怕一隻手掌都數得過來。

    “那今後你有何打算?”

    “待在洛陽養傷,哪還有何其他打算。”

    羊獻容臉上露出古怪之色。

    “原來你真的是忠臣?隻是你若是忠臣,就不該要挾我的,若你是忠臣,你我的事情便也可做個了結。”

    羊獻容留下來的目的,也是昭然若揭了。

    “即便是忠臣,在做忠臣之前,也得護住自己的性命,況且美人有我這個後盾在,在宮中也能施展得開,失去本侯在身後為美人周旋,恐怕美人在宮中,莫說是爭得過皇後了,恐怕便是蔣貴人這個莽婦你都不是對手,如此,如何能保住這腹中待出生的嬰孩?”

    羊獻容唇齒想咬,眼中略有怒色。

    “你這是在威脅我?”

    王生輕笑一聲,說道“本侯隻是與美人講道理而已。”

    羊獻容又恨又氣,但她無法否認,她現在在宮外,依靠的確實是王生在暗地裏麵的支持。

    況且她的父兄,如今也是在為廣元侯做事的。

    這家夥

    當真是吃定了她這個弱女子!

    “如此兩利之事,美人何故拒絕?何故不悅?”

    “黃鼠狼給雞拜年,不安好心,我不相信你是這種好人。”

    王生換了一個姿勢,也算是給酸脹的臀部放了放送。

    “像羊美人此等好女子,我又如何舍得欺騙?”

    “呸!”

    羊獻容輕輕啐了一口唾沫。

    “你若是真的對我有心意,應該帶我走才是,如今將我送入陛下身邊,做了陛下女人,莫不成你是曹孟德不成,專好人妻?”

    “咳咳。”

    王生咳嗽兩聲。

    他不過是打趣羊獻容一句而已,不想這羊獻容倒是當真了。

    “我又如何使那個意思。”

    “嘿嘿。”

    看著羊獻容的表情,王生便知道這家夥心中不知道又在想什麽鬼主意了。

    不過

    他倒也不怕。

    羊獻容雖然精明,但與他是同一艘船上的人,利益與共。

    如果羊獻容笨一點,王生倒要擔憂一二,但可惜她是聰明人。

    有時候,聰明人比愚笨之人更好控製與利用。

    羊獻容嘴角微勾,咬牙威脅說道

    “日後你少些指使我,不然,今日你可吃不了兜著走。”

    王生愣了一下,反而是笑起來了。

    “你又能奈我何?”

    這話語中的輕蔑之意,是完全不加掩飾的。

    “宮中公然侮辱宮女,是何罪過?”

    “自然是死罪。”

    王生不過是轉念一想,便是明白了羊獻容的意思。

    “不過,你正當我真是手無縛雞之力之人?”

    王生直接起身,將羊獻容壓在身下,反客為主。

    “廣元侯,你你這是在作何?”

    之前的狡黠得意,到如今隻剩下慌亂了。

    這家夥不是說渾身無力的嗎?

    如今這力氣,卻像是牤牛一般,讓她動彈不得。

    “有一點你倒是說中了,我確實有魏武風範,也好這一口,尤其美人如此佳麗,況乎還是帝妃!”

    “廣元侯,你冷靜一些,此地是皇宮,你可知你在做何等大逆不道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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