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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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時間,已經是進入了公元年。

    距離齊王之亂,也是整整過去了一年有餘。

    春耕之後,屯田的事情已經被王生安置妥當了。

    經過一年的豫州,司隸兩地的屯田,各地的糧倉漸漸充裕,而經過屯田之後,戰亂之後的土地也是逐漸的展露生機。

    有一點很容易看出來的便,今年在豫州,司隸等地的新生兒的數目都增多了。

    而且這些人口都是實實在在的人口增長。

    並沒有太多出現棄嬰的情況。

    棄嬰、殺嬰問題可以說是貫穿了整個中國古代曆史的一種社會陋習,甚至直到近代仍是很難解決的社會問題。隨著人類社會向前發展,棄嬰、殺嬰也是原因眾多並且根據社會發展水平存在差異和變化的。但無論出於何種目的,棄嬰、殺嬰的做法仍然是對兒童生命的扼殺,更值得注意的是一方麵普通民眾的棄嬰、殺嬰行為屢禁不止,另一方便政府和士大夫極力反對和限製棄嬰、殺嬰,但值得注意的是他們的出發點卻仍是禮教倫常和國家利益,也並不承認兒童生命和成人的同等地位。

    棄嬰、殺嬰現象在整個中國古代是一個非常普遍的社會問題,相關的記載見於各類史料。造成棄嬰、殺嬰的原因非常之多,並且經曆了一個逐漸發展和增加的過程,不同的時期側重點也各不相同。

    棄嬰的原因有很多,其中最大的原因,還是因為百姓養不活自己生下來的孩子,加上古代也沒有什麽避孕措施,所以隻要孩子生下來,就被拋棄了。

    而到了更艱難的時期,甚至會易子而食,便是將自己生下來的兒子女兒跟其他人換著來吃。

    豫州等地連日戰亂,在去年還是發生了不少這樣類似的事情,但是經過王生屯田一年之後,這種現象基本上就消失了。

    百姓安居樂業,吃得飽飯,人口自然增長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這些百姓,也是最容易滿足的群體之意。

    而人口對於封建王朝來說,重要性不言而喻,不說兵源、糧食產出這些,朝廷和皇帝的錢袋子,也是從這些人頭稅上收過來的。

    人口多了,稅收自然也就多了。

    “侯爺,夫人已經在內府等候了。”

    王生輕輕點頭。

    屯田一年之後,豫州以及司隸等地的屯田,已經不用他親自去把關了。

    具體的事情都交給石勒、戴淵兩人處置。

    他也是有空回到雒陽。

    當然

    也不是他想要回到雒陽,更可以說是皇帝要他回到雒陽,畢竟王生此番回洛,是受到皇帝詔令的。

    入內院。

    一幹女眷早就等候期間了。

    為首的自然是張氏與廣平公主司馬驤。

    在她們身後,囡囡、紅袖、綠珠等人都是一臉帶笑的看向王生。

    與去年不同的是,在她們身後,還有幾個乳娘帶著王生的幾個子嗣。

    最大的,已經是有一歲多了。

    當然,一歲大多,也不過是學步的年紀罷了。

    王生有最好的先生去教書識字,對於這些血脈子嗣,王生自然是要嚴格要求了。

    “夫君這一年多的在外為官,可是辛苦了。”廣平公主一臉心疼的看向王生。

    年紀又大了一歲,廣平公主也是到了女人最盛開的年紀了,整個人都豐腴了不少。

    當然

    規模比之在她身後的紅袖綠珠來說,那就是小巫見大巫了。

    王生輕輕搖頭,說道“為陛下辦事,自然算不得什麽辛苦,倒是驤兒在家操持,倒是辛苦你了。”

    在雒陽,加之王生如今在朝堂中是勢力如此龐大,廣平公主要將這些勢力的女眷都處好關係,一些年節往來,乃至於入宮拜見

    這一件件的事情,可都不是太簡單的。

    對於王生來說,他寧願是在外屯田,也是不願意做這些事情的。

    “我在這府中,哪裏又有什麽操持。”

    張氏在這個時候上前來了。

    “大郎,囡囡這一年來,可是沒少想你,不過她在先生那邊,可是太過於頑皮了,你作為她的大兄,可得好好管教,不然日後進了王府,這可如何了得?”

    被張氏那麽一說,在張氏身後的囡囡則是朝著王生吐了吐舌頭。

    這小家夥,一年過去了,臉上的嬰兒肥削減了不少,眼神倒是變野了不少。

    “二娘放心,我回洛的這些日子裏麵,肯定嚴加看管囡囡。”

    張氏點了點頭,心總算是放下來了。

    現在這諾達的廣元侯府,能夠管住囡囡的,恐怕隻有廣平公主以及大郎了。

    但是

    公主對囡囡實在是太過寵愛了,以至於這都送走了快十個夫子了。

    “夫君。”

    紅袖綠珠兩人分別想王生行禮,看著她們的模樣,王生輕輕點頭,腦子裏麵以及是想好晚上的節目了。

    回洛,自然是大家一道吃了一頓飯。

    然後王生便到書房去了。

    張賓亦是在書房之中。

    去歲皇帝清洗朝堂,張賓雖然沒混上什麽官職,如今卻是在尚書台為郎官。

    在郎官上鍍金了一年半載,便可出外為令了。

    當然

    王生自然是不會讓張賓去做什麽縣令的。

    “陛下將我召見回來,恐怕是因為要開始對益州用兵了罷?”

    這是去年便已經決定的事情,也是從去年就開始準備的。

    不管是王生的屯田,還是茂王司馬雅的整軍備戰,乃至於尚書令王衍的整頓吏治,都可以算作是對益州用兵的鋪墊。

    現在朝廷被皇帝一手控製,軍隊的裝備休整完畢,人員也填充完畢,一年的訓練下來,北營變成了精銳中的精銳,而南營則是也有了一定的戰鬥力。

    比起尋常州郡兵來說,不管是南營還是北營,都有了碾壓的實力。

    現在什麽都有了,春耕也過去了,正是打仗的好時節!

    皇帝要出兵,自然是在王生與張賓的預料之中。

    當然

    其實也不用預料,這恐怕已經是天下人盡皆知的事情了。

    “此番陛下用兵,主公恐怕不會被選做主帥。”

    王生輕輕點頭。

    這一點,他走就預料到了。

    現在王生的權勢已經是夠大了,甚至是快到了功高蓋主的地步了。

    要是此番收複益州的事情再交給他,那皇帝就封無可封了。

    到時候可不是什麽封王,而是要王生去見閻王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