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二章 隱約是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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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快快將太子宮的人請進來。”

    王生現在的處境,可謂是山窮水盡。

    當然

    這隻是表麵上的山窮水盡。

    王生得罪了郭彰,郭彰欲殺他而後快,而郭彰背後的人是長秋宮的那位。

    太子宮插手他與郭彰之間的事情,自然就是得罪長秋宮了。

    以太子近來對長秋宮的態度,得罪長秋宮

    應該是不至於的吧?

    王生心中想法繁多,最後笑著對車斜與趙猛行禮道“太子宮來人,我便也不好留二位了。”

    車斜臉上帶笑,說道“自然,能夠結交郎君這樣的朋友,今日我來,也是不枉此行了,還希望郎君太子宮一行之後,能夠到我在洛陽的住所來一次。”

    “你在洛陽的住所?”

    車斜點了點頭。

    “便是在桃柳園往東走了一兩裏,喚做一秋園的莊園裏麵。”

    “一秋園。”

    王生喃喃自語著。

    “放心,車兄乃大族出身,你之邀約,我豈敢不去。”

    “嗬嗬。”

    車斜輕輕笑了笑,拍了拍手,也走出門去了。

    趙猛哼哼唧唧兩聲,也不在此處耽擱了。

    “郎君,改日我便帶兄弟過來。”

    過來吃我的喝我的嗎?

    王生在心裏默默吐槽。

    當然

    表麵上,王生還是一副和顏悅色的模樣的。

    這家夥把自己當做是糧票。

    嗬嗬。

    要知道,這個糧票也是紮口的。

    搞不好

    把自己給賣了,也不是沒有可能的。

    王生滿含深意的看著趙猛從自己的視線消失。

    而趙猛見到這副模樣的王生,是被嚇得汗毛都豎起來了。

    這小子

    這眼神看起來不對勁啊?

    王生此時可是沒有心情理會趙猛的。

    他的思緒,現在到了太子宮一行人去了。

    太子宮的人來,王生自然也是親自迎了上去。

    畢竟王生現在也不是什麽大官。

    就算是什麽大官,也不敢在太子宮麵前擺譜啊。

    當然

    如果你是趙王成都王或者賈謐這一類的人,那就另當別論了。

    太子宮方麵來的人,還算是王生比較眼熟的。

    孫慮,在孫慮旁邊的那個人,與王生,算是老熟人了。

    衛階。

    “內官大人,叔寶兄。”

    王生一一行禮。

    “嗬,我等遠道而來,不給一杯茶喝。”

    這孫慮

    好像是對他有什麽意見一樣。

    王生麵不改色,心裏卻是暗自警惕起來了。

    “茶水酒水,都是有的,內官請。”

    衛階在孫慮後麵給王生擠眉弄眼,王生除了點點頭回應,倒是沒有說什麽話。

    畢竟衛階此次前來,不是因為私事,而是因為太子宮的公事。

    到了桃柳園內院內堂,王生先是讓張氏將趴在桌塌上,睡得流口水的囡囡抱開,這才請孫慮進門。

    孫慮進門之後,酒水之類的事物,自然也是備好了。

    “上好的清茶,還請內官品鑒。”

    遞過茶水的同時,王生也拿出一個鼓鼓的錦袋。

    這錦袋與孫慮衣服的顏色是一樣的。

    若是不細看,還以為這錦袋本來就是孫慮的東西呢。

    “內官,你的錦袋掉了。”

    “你這小子”

    孫慮原本對王生是有些意見的。

    原因無他。

    他之前方才被太子司馬遹嫌棄,不讓他陪同進入太子妃的寢宮,下一秒,便讓他去接一個寒素來太子宮。

    王生的名聲他是知道的。

    但是

    也止不住他的氣啊!

    對司馬遹,給他孫慮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生氣,但是這不敢對司馬遹撒的氣,自然可以撒在這個寒素身上了。

    結果

    這寒素也不能讓他撒氣了。

    孫慮看著王生手上的錦袋,自然是知道它的份量的。

    “我可是掉了十金的錦袋。”

    嗬嗬。

    王生麵色不變。

    “這裏麵的玉釵,價值五十金,還有十金的的金塊。”

    “郎君有心了。”

    聽到王生這句話,孫慮笑得更歡了。

    “這確實是我掉的錦袋。”

    孫慮默不作聲的將錦袋放在自己的胸口內袋之中。

    王生與孫慮之間的對話,倒是讓旁邊的衛階暗自咋舌。

    他可是看的清清楚楚,這錦袋,哪裏是孫慮掉的,明明是這小郎君從袖口中拿出來的。

    當然

    衛階雖然入世不深,但是官場上的事,他也早就經曆了,因此對麵前的事情,他知道,就算是見到,也當沒見到。

    若是王生給他好處,他也得收著。

    這雖然不符合律法的規定,但卻是符合官場的規定。

    孫慮跪坐下去,衛階與王生同時也跪坐了下去。

    端起茶,孫慮輕輕的抿了一口。

    “好茶。”

    收了錢之後,就算王生這茶水很差,恐怕孫慮也會說是好喝,更不用說,這炒茶的味道,比之煮茶的味道,還是要好上不少的。

    衛階在桃柳園也算待過一段時日的,這茶水,他也算是喝膩了。

    “孫使,還是先辦正事罷。”

    “嗬嗬。”

    孫慮將茶盞放下去。

    “年輕人,終究還是著急,這能靜下來坐一會兒的時間,你以後還找不到多少呢。”

    “你也就大我十幾歲罷了。”

    衛階暗自嘀咕,這樣的話,他自然是沒有必要說出來的。

    再怎麽說,孫慮也是太子身邊人,衛階雖然不害怕他,但是該不得罪的,就不得罪。

    “也罷,說正事。”

    孫慮將目光定格在王生身上。

    “太子召見郎君,接下來幾日,恐怕郎君不能回這桃柳園了。”

    留在太子宮?

    王生愣了一下。

    太子召見他便也就罷了。

    還不能回來?

    “內官可知是何事?時間竟然要如此長久。”

    結合著王生對司馬遹的了解,這事情,還是問清楚了為好。

    “具體的事情,我不能告訴你,但有一點灑家可以告訴你的,便是這是好事,不是壞事。”

    好事

    王生麵不改色。

    “去太子宮,是今晚的事情,我看郎君還是先與家裏人道別罷,殿下說的幾日,可能真的是幾日,也可能是十幾日,幾個月也不一定。”

    這桃柳園,離太子宮也沒多大的距離吧?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耽擱時間了。”

    王生將目光定格在衛階身上。

    “叔寶兄,你在桃柳園也待過不少時日的,便帶內官孫使逛一逛罷?”

    不想孫慮卻是擺了擺手。

    “這醉霄樓,還有灑家的姘頭,便不在貴地駐留了,傍晚時分,灑家再來。”

    太監,在青樓還有相好的?

    王生心中暗笑,臉上的表情卻很是嚴肅。

    “如此,那小子便也不陪了。叔寶兄,可要與內官一道?”

    “我便留在桃柳園罷。”

    三人各有心思,之後,孫慮邊帶著太子宮的兩個內監,朝著洛陽城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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