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腹黑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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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若是按照小郎君說的做,此事可成?”

    司馬遹不是在問王生,而是把目光定格在王敦王導身上。

    “殿下,小郎君的計策,臣下竊以為能成。”

    “你呢?茂弘?”

    司馬遹將目光定格在王導身上。

    “此計可成。”

    王導輕輕點頭。

    “不過,郎君的計劃畢竟太廣了,其中細節方麵,恐怕還需要把控一二。”

    “看來,二位也是與這小郎君一樣的想法。”

    司馬遹看起來有些意動。

    “這樣吧,具體的事情,諸位回去計劃計劃,將具體的章程寫上來,孤在看看,切記時間要快,便就在今晚。”

    “諾!”

    王敦王導對視一眼,連連點頭。

    “那臣下便下去了。”

    王敦王導行禮,王生自然也是行禮告退,準備回去寫這個所謂的章程了。

    “王生留下。”

    王生與王導王敦一道,快出了這承香殿大門,不想司馬遹在中途叫住了他。

    “額。”

    王生轉頭,看向太子司馬遹。

    “殿下,不知還有什麽事情吩咐?”

    司馬遹臉上卻是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

    “孤要你留下,你便留下就是了。”

    “這個”

    王生將目光轉向王敦王導兩人。

    “嗬嗬。”

    王敦笑了笑,說道“既然是殿下想留,定然是有其他的吩咐的,小郎君留下便是了。”

    “是極。”

    王導臉上亦是帶笑。

    “小郎君留下便是了,今夜,我可要與你商討要事。”

    王敦王導兩人有說有笑的出了承香殿。

    這承香殿,一下子就變成隻有王生與太子司馬遹兩個人了。

    “殿下。”

    王生輕輕對著司馬遹行了一禮。

    “可知我為何要留你下來?”

    王生眼睛一閃,遲疑片刻,卻是搖了搖頭。

    “不知。”

    “不知?”

    司馬遹用很疑惑的聲音咦了一下,說道“洛陽王生,出了名的聰明人物,會猜不出孤的心意?”

    “殿下乃國之儲君,小子不過草民一介,如何敢,又如何揣度得了殿下的心思?池塘小魚,豈知汪洋之闊廣?”

    “你這小子,難怪王處仲會喜歡你。”

    被王生一頓誇獎,司馬遹的心情自然是不錯的。

    當然,心情是一回事,他要做的事情,又是另外一件事了。

    “不過,花言巧語,孤可不喜歡。”

    “那殿下要在下如何做?”

    司馬遹右手托腮,一副正在思索的模樣。

    “你隻需與我說,這琅琊王氏的兩個家夥,心裏到底是怎麽想的?”

    額?

    王生頗有些驚奇的看著司馬遹。

    “殿下此言何意?亦或是不相信處仲兄與茂弘兄?”

    “自然不是。”

    司馬遹嗬嗬一笑,繼續說道“這洛陽,我並非不知,這天下我也並非不知,之所以裝作一副不知的模樣,是要試一試他們兩個。”

    王生心裏一沉,臉上的表情倒是沒有多少變化。

    “殿下試出什麽來了?”

    “所謂琅琊雙傑,不過如此。”

    “之後呢?殿下可還用不用他們?”

    “這個,便不是你要知曉的事情了。”

    司馬遹表露在外麵的,是一副人畜無害的模樣,但內裏,恐怕不是這樣的。

    借著人畜無害的外在,來做自己的事情嗎?

    若是這樣的話,那這個太子,可就有些腹黑了。

    “殿下留我於此,便是問這個?”

    “不。”

    司馬遹輕輕搖頭。

    “孤覺得你沒把話說完。”

    王生眼睛一閃,臉上倒是露出一副滿含深意的表情出來。

    “殿下指的是什麽。”

    “不止三點。”

    怕自己說的不夠仔細,司馬遹在後麵再加了一句。

    “中宮勢大,如冰凍三尺非一日之寒一般,你上麵的雖然是猛藥,但還不夠猛。”

    “殿下以為如何的藥,才算猛藥。”

    “殺人的藥。”

    “如何殺?”

    “明殺,暗殺。”

    “誰來殺?”

    “孤有人選。”

    “殿下可考慮過後果?”

    “沒人知道是我做的。”

    “總有意外。”

    “沒有意外。”

    司馬遹眼神灼灼的看著王生,嘴角輕勾。

    “我大晉是以孝治國,這一點沒錯,然而,誰知道皇後的死,與我有關。”

    “殿下最好將這個心思收起來。”

    若是將政治鬥爭變成一場殺戮,沒有人能夠置身事外。

    “況且,何人能夠殺皇後,長秋宮的守衛,在下還是看過的。”

    “這一點,你便不用知道了。”

    司馬遹沉吟片刻,問道“若是孤現在交給你一個任務,你可否完成。”

    王生臉上風輕雲淡,看不出他現在的心情到底是怎樣的。

    “殿下可明言。”

    “替我穩住王處仲,王茂弘,若是他們問起孤為何留你,你隨便說個理由便可。”

    “可處仲兄與茂弘兄,皆是我知己。”

    “知己是知己,但現在,郎君既然為孤做事,便就是孤的人了。”

    王生眼神閃爍,像是下了什麽決心一般,重重的點了點頭。

    “在下知曉了。”

    “嗯。”

    “那你便告退罷。”

    “諾。”

    王生緩緩的退出承香殿。

    在他出殿沒多久,便有一個宮女款款而來,對著王生行了一禮。

    “郎君,且隨我來,殿下吩咐我安排你在客房的住所。”

    王生輕輕點頭,漫不經心的跟在這宮女身後,他的心思可不在這宮女身上,更不在他今日的住所上麵。

    他在想其他的事情。

    承香殿。

    司馬遹重新落座,在殿後的座椅屏風後麵,卻是走出了一個人。

    此人身穿碧綠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身披翠水薄煙紗,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嬌媚無骨入豔三分。

    不是王惠風,又是何人?

    “惠風,你出來了。”

    原來在方才的一番談話之中,王惠風一直在屏風後麵。

    “你覺得這王生如何?”

    王惠風黛眉微皺,卻是輕輕搖頭。

    “此子,妾身卻是看不透,你說他恭敬,對殿下也算恭敬,但是話語卻放蕩不羈,想法更是天馬行空,大膽至極,最關鍵是,他居然不怕殿下。”

    “是啊!”

    司馬遹也有類似的感慨。

    他是太子,大晉的繼承人,天選之人,誰不敬他怕他?

    可是這小子就不是。

    這也是司馬遹在一開始不喜歡王生的原因。

    “不過,他不止不怕我,也不怕皇後,不怕賈謐。”

    王惠風漫不經心的頷首點頭。

    司馬遹馬上發現了王惠風臉上的異樣之色。

    “怎麽?擔心王處仲與王茂弘?”

    王惠風點了點頭。

    “妾身如今是殿下的人,照理說不該為娘家說話,但這處仲與茂弘雖然”

    王惠風話還沒說話,司馬遹便揮手打斷了。

    “愛妃,便不要說這些事情,說些開心的事情罷。”

    王惠風眉頭緊皺,卻也隻得深歎一口氣,道

    “諾。”

    晚上還有一更。

    一兩點左右,這個點沒有,就明天中午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