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章 換侍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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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還未入夜,吃晚飯的點,自然也是還沒到的。

    有這點閑暇時光,王生先潤了潤筆墨,將紙張攤開,在心裏思考了許久之後,這才拿起筆毫,開始在潔白的左伯紙上書寫起內容來了。

    在王生看來,長秋宮,畢竟是一個龐然大物,要對付它,必定是不容易的。

    說的,永遠是比做要簡單的。

    別看王生在司馬遹麵前能夠侃侃而談。

    會說話雖然也是本事,但卻是一件不怎麽厲害的本事。

    會做事,可比會說話,重要得多。

    當然

    在這個略微有些畸形的時代,會說話,在一定程度上比會做事重要。

    但是

    對付賈南風,光會說可不行,還是要自己有真本事的。

    動筆。

    王生開始揮筆耕耘了。

    不過王生沒有寫多久,門便再被敲起來了。

    嗯?

    王生眉頭一皺。

    莫非是王敦。

    但是

    不應該吧?

    王生走上前去開門,木門輕開,入目的,是侍女珠女。

    王生眉頭微微一皺。

    “莫非殿下有什麽吩咐?”

    “殿下沒有什麽吩咐,即便是殿下有吩咐,也是宮女來通知,輪不到奴婢,郎君,奴婢聽說讀書人總是跪坐著,坐久了,腿腳便會發麻,這個是奴婢做的坐墊,可以墊在腳下,腳便不會酸麻了。”

    珠女捧來一個灰褐色的坐墊,看著做工,看起來是不差的。

    倒也是心靈手巧的人。

    “你也是有心了,但在下隻是一介寒素,即便得蒙殿下看重,也不過如此,你這心思,應該花在琅琊王氏兩位郎君上才是,他們高門貴子,前途比我一介寒素,可要好上不少。”

    “郎君以為奴婢是那種女子?”

    王生不語。

    “哼,嗚嗚嗚~”

    珠女一把將坐墊砸下去,哭著跑開了。

    坐墊,自然就掉在王生眼前了。

    來的這麽巧

    有點意思。

    碰!

    王生直接將門關上,走到書塌前,跪坐回去,繼續寫自己的東西。

    這侍女對王生來說,不過是一段小小的插曲。

    當然

    或許這個插曲會有些意思。

    門外。

    王生客房外的老槐樹下,珠女恨恨的看著地上的坐墊,眼中有不甘之色。

    “這寒素,居然看不上我哎~這些文人,就是麻煩”

    每天,落日以終古不變的姿態向下墜,它磕在大山刀樣的角邊上,碎了。碎片飛濺起來,漸漸變成盞盞明燈,讓世界上的一切變得格外分明。

    透著窗,王生仿佛看見了暮色中的遠山,灰暗如岱樣的壯麗。蒼茫裏,還有兩棵屹立在山巔之上的白楊和青鬆。微風搖曳著它們的枝葉,在晚霞的映照下,顯得更加的蒼勁,更加的挺拔。婆娑的枝葉透著一抹斜陽的餘暉,似乎斑駁的斜陽就掛樹梢上,一點點地墜落。

    走出房門,王生扭了扭有些酸澀的脖頸,發現這所謂的遠山,不過是太子宮中的假山罷了。

    不走出這個房門,你便不知道這外麵的景象,有幾分真,有幾分假。

    “郎君,殿下請您進晚宴。”

    晚宴。

    嗯。

    是到了吃晚飯的時間了。

    王生摸了摸肚子,發現自己也有些餓了。

    到了進晚宴的時間,王生跟著宮女過去,到了目的地,王生發現這宴會上,隻有他與王導兩人而已,居然不見王敦。

    “郎君,具體的計策可有寫好?”司馬遹坐在主位上,輕笑的看著王生。

    王生輕輕點頭,道

    “之後便會呈上。”

    “怎不見處仲兄?”

    “處仲他來過了。”

    “哦?”

    王生臉色不變。

    “來來來,這可是孤特意為你們準備的菜色,處仲不來,簡直是可惜了。”

    王生可以感受到,司馬遹對他放心了不少。

    變得格外親近起來了。

    嗬。

    有意思。

    王生秉承是食不言的宗旨,埋頭苦吃。

    漢代以來,鐵器普及,從此為刀具安裝上騰飛的翅膀。

    烹飪過程中,處理動植物原料的刀具更為鋒利,加工起來更為方便,從而在烹飪技法中呈現出更多的形態。

    刀工成形越發豐富多樣,有片、條,還有臠、方。加工方法有斷、解、切等。

    北方出現了各種乳製品,源於西北遊牧民族的五胡,牛羊肉的比例也增加。

    還有值得一提的時候這個時期已經出現了炒菜,《齊民要術》中收錄的烹飪手段,已經有生吃、醃製、風幹、羹臛、雜燴、燉煮、蒸、煎、炒、釀、烤、炮等,王生再也不用因為沒有炒菜而發愁了。

    當然。

    炒菜還沒有普及就是了。

    乳釀魚,牛奶粥,鹿肉,羊頭,配上美酒。

    這太子宮的夥食,還是很讓王生滿意的。

    吃飽喝足之後,太子也沒有留住王生,王生便與王導一同出了宴飲宮殿。

    “茂弘兄,處仲兄可是生我的氣?”

    王導搖搖頭,說道“又不是什麽事情,我這個兄長,近日也不知道發什麽瘋,早些歇息罷,明日殿下恐怕又有其他事情吩咐了。”

    “嗯。”

    王生輕輕點頭,若有所思,漫步離去。

    留下的王導,卻是深深看了一眼王生的背影,轉而折返回承香殿去了。

    回到客房小院,王生還沒入門,在門口,王生便見到一個侍女。

    讓王生頗為驚詫的是,這侍女居然不是珠女,而是換了一個人。

    一個雙環髻,眉目秀麗,一身月色的百褶長儒群裙,眼睛裏透露出調皮機靈。

    看她的麵相,便知道是閑不下來的人。

    “你是?”

    “奴婢喚做彤女,珠女姐姐家裏出了一些事情,這幾日,便由奴婢侍奉郎君了。”

    “哦。”

    王生輕輕點頭,對這個答案也見怪不怪了。

    這客房小院,或者說這太子宮,並沒有王生眼中看的那麽簡單。

    進門,轉身,王生剛要把門關上,不想這個侍女彤女卻是一步跟了進來。

    “為何進來?”

    王生眉頭一皺,逐客之意是直接表露在臉上的。

    “奴婢若是不進去,如何侍奉郎君。”

    “侍奉?這是太子宮,我為太子殿下辦事,不需要你來賦詩。”

    “郎君。”

    彤女咬了咬嘴唇,雙手揪在一起,用微弱,但是極具誘惑的話語說道“殿下要奴婢來服侍郎君,郎君便是要奴婢的身子,奴婢自然也是給的。”

    “而且奴婢與姐妹們學得都是如何伺候男人的招式”

    “嗬嗬。”

    “可是在下一心聖賢之道,無心床笫之事。”

    彤女翻了翻白眼,她可是知道的,男人大多都是被下半身控製的,她可不信王生不是。

    不過她也沒有直接來。

    “奴婢也可以紅袖添香。”

    “你識字?”王生像是想到什麽一般,問道。

    “奴婢自小認字,一些粗鄙文賦,還是能寫出來的,隻是奴婢笨。”

    “能寫字,那進來罷。”

    王生給她讓了一條道。

    後者臉上馬上露出歡喜之色。

    “多謝郎君。”

    關上門,王生看著這彤女,指著書塌上的筆紙,說道“我讀,你寫。”

    “啊?”

    侍女愣了一下,一時間有些措手不及。

    “寫,寫字?”

    “不錯,莫非不會寫?”

    “會,奴婢當然會,隻是”

    讓她進來,就隻是寫字,難道不做一些別的事情?

    彤女一時間有些失落。

    而對王生來說,既然擺脫了一個侍女,便會來另外一個,不如逢場作戲,也順便給自己找一個免費勞動力。

    隻是

    如何處理她呢?

    想著,王生有些頭疼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