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一節 四麵八方的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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滕格林沁聽完這句話心中大驚,原本巫妖族,是對巫妖信仰狂熱的人群,而據說每一個巫妖族人生下來便天賦異常,每個成年人實力極為霸道,周朝前曾橫行一行,後來每朝更替,總有他們的影子出現,有句話說過,巫妖出,亂世起,想不到這次巫妖族再次出現了。
“你不必感到驚訝,巫妖族早已經不是以前的巫妖族了,如今他們所有族人加起來也就幾百人,想正麵硬撼我遼國根本就是癡心做夢,朕所擔心的,是倘若這些巫妖族人聯合一些敗類,那樣會對遼國造成嚴重的破壞,尤其是那些巫妖族人,我們遼國並沒有足夠的高手前來和他們抗衡。”
耶律賢目光望著牆壁上掛著的那幅巨大的地圖,眼睛深邃的凝視著如同甲殼蟲狀的區域,那正是代表遼國的疆域,
“我們遼國這麽多年,靠著先祖搏命拚殺,才獲得了現在漠北草原的統治權,我耶律賢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在淩駕我大遼之上,”耶律賢收回了目光,眼神中浮現出一股殺氣。
“無論是誰和巫妖族勾結在一起想要顛覆大遼,即便是朕的兒子,都將會是我們整個遼國的敵人……”
“陛下,滕格林沁這條命,聽候陛下差遣。”滕格林沁心中熱血澎湃,不禁脫口而出。
“好,”耶律賢一臉欣慰的看著他,“不過朕不需要你這條命,巫妖族心懷歹意,為禍各國多年,不過其高手較多,非一般將士可敵,因為除了吐蕃諸部之外,朕已經通知了西夏、宋朝和吐蕃諸部,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高手向臨潢府趕來,隻要我們再拖過一段時間,一定會全殲巫妖族,朕到想看看,是這所謂的巫妖族厲害,還是我們的大遼根基穩。”
見耶律賢如此自信,滕格林沁不禁有些奇怪,“陛下,其他幾國會派人過來麽?”
遼國是這幾大國家實力最為強大的一個,因為他不理解耶律賢為什麽還要調集其他高手。
“一定會的,”耶律賢眼神中滿是自信,“因為巫妖一族的出現,這並不是遼國的危機,而是所有國的危機。”
遼國某山區,二十幾條飛速急行的身影正快速的在凹凸不平的山地間接連跳躍移動,一個跳躍點的人才剛剛離開,另一個人已經踩上了這個位置,幾十丈寬的山澗,他們隻是輕輕一縱便躍了過去。
如果有人在此時發現他們,一定會大吃一驚,這些人,竟然全部都是絕世的武者。
遠處一聲尖銳的鳴叫聲突然劃破天空。
這些人不約而同的朝著天上望去,隻見天空中有十幾隻金雕正盤旋在空中向遠去飛去,那長長的展開近一丈的翅膀,每扇動一次,都極為的壯觀。
是金眼巨雕!!
隻有遼國皇族才擁有的的金眼巨雕!
領頭的那個人臉色不禁為之動容,隨時他大喝一聲,“快走,不要讓金眼巨雕落下我們太久!”
其他的人也沒有答話,但是明顯在山巒間的移動速度更加的快了。
武州叢林
一片沙沙的聲音從樹梢上傳來,驚起一片飛鳥。
十幾名黑衣人正輕踏著樹梢上隨風舞動的葉子,借用葉子擺動帶來的力量,快速的向西邊落曰的方向移動著,暗紅色的晚霞照在叢林上空,呈現出一片火紅之色。
這十幾名黑衣人臉上,也被落曰的餘暉映襯得通紅,但讓人驚奇的是,這些人中竟然還有幾名年輕稚嫩的麵孔。
在行進一段距離後,前麵為首的老者突然停了下來,緊緊跟在他後麵的另外十幾名黑衣人也相繼停了下來。
十幾人就這樣極其輕鬆的站在搖晃的樹梢上麵,身體隨著山風細微的擺動著。
“陳治子,這次接到陛下的命令,讓我們去遼國境內,你們從來也沒有碰到過巫妖族的人,不知道他們的厲害,到時候你們幾個一定要小心從事,注意安全。
這時,一身黑衣的陳治子朝著那名領頭的老者點了點頭,“是,父親,我和陳天子、陳歌子三人會一直在一起的。”
原來那名領頭的老者正是塞北第一高手陳柏。
陳柏很欣賞的看著他,說道,“陳治子,你和天子、歌子都是我陳家年輕一輩的高手,這次我讓你們來,也是長一長見識,陳雷天,陳辛子,你們是我們陳家的高手,雖然還沒有跨入真氣之境,但也算很強大了,不過……我們這次麵對的是巫妖族,原則上,我們還是輔助來自遼國和吐蕃諸部的高手,不要自不量力做出無謂的犧牲,明白了嗎?”
“是!”旁邊年近五旬的陳雷天和長像老成如今正值壯年的陳辛子拱手說道。
陳柏點了點頭,“那好,我們再調整一會,爭取今天離開武州。”
西夏平原上
一隻土撥鼠正站在土包上,一臉警惕的注視著周圍的情況,現在是交配的季節,它必須捍衛自己的領地,才能吸引雌性前來。
而這時,它的表情猛然一動,飛一般的鑽進了附近的洞穴中。
幾乎在它剛躲進洞穴的那一刻,十幾名頭頂黃色鬥篷的男子飛快的掠過土包,向東部已經隱約可見輪廓的州城方向移動著,那十幾道身影如同以速度著稱的閃電豹一樣,在草原中僅僅能看到一絲殘影。
在前不久,西夏雖然惱怒遼國曾經在最後時刻背叛他們,但是聽到了巫妖族的消息,還是選調了一批強者過去。
以這些人的移動速度看,至少也都是隱藏的高手。
這十幾人現在的任務,就是今晚到達漠北,向臨潢府進發。
夜幕漸漸的降臨,但各個地區的強者仍然星夜兼程著趕往臨潢府,他們猶如一張大網,正朝著臨潢府的方向,緩緩的收攏……
……
“大人,根據我們最新得到的情報,西夏有一批強者,突然離開了雪原和沙漠,匯聚在一起,現在應該已經進入了我大宋境內,目前應該在開封府範圍。”
共田拍賣行某房間,餘玠手拿著幾張紙片,對坐在一旁的王靖說道。
“對了,西夏那邊一些強者已經進入了遼國境內,還有塞北,聽說塞北第一高手陳柏帶著一些陳家的高手也已經離開了武州,有人在清河那邊看到過他們。”
未等王靖開口,餘玠又補充了幾句。
王靖沉思了片刻,點了點頭,“替我回信給曹堅,他做的很好,能夠短期內將飛鷂傳書在《宋時》內部普及,讓消息傳遞如此迅速,這才是我心目中的《宋時》……餘玠,你說我應該獎賞他些什麽?”
餘玠撓著頭笑了笑,“大人,《宋時》的所有資源,我們各個部的負責人都有獨立的使用權,說實話,我們什麽也不缺,隻是看著原本弱小的《宋時》一點點的做大,我們心中也非常的有成就感,曹堅我們原本隻是一些連指揮使都不敢去想象的士兵,走到今天的地步我們已經很滿足了。”
“說的也是,那就這樣吧,把筆拿過來,”
王靖從餘玠手中接過了筆,輕輕的在上麵寫了兩下,然後折疊好,又交給了他,“替我把這個交給曹堅吧。”
見餘玠裝好了信,王靖又走到書案上,緩緩的攤開了地圖,和掛在牆壁上的巨幅地圖不同,書案上的地圖字體如同蠅頭,區域曲線密密麻麻,很難看清楚,不過王靖卻毫不介意。
他看了一會地圖,臉上的疑雲越來越多,“不對啊這些強者的行進路線,完全就是前往遼國的最近距離,奇怪,他們目的怎麽會是在遼國……餘玠,遼國最近發生了什麽大事了沒有?”
餘玠搖了搖頭,“大人,除了前幾天那次比武,耶律奧古公主的大婚消息,並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
那就更不對了,王靖皺著眉頭,他絕對不會相信這些目前正在紛紛趕往遼國的強者,會沒有任何的目的。
除了吐蕃諸部,其他地方派強者前往遼國的明顯時間上晚了一段時間……
對了,王靖忽然想了起來,那個吐蕃諸部的二王子鬆讚多傑本身就是一個高手,加上他身邊那些強悍的狼騎兵,難道說……
最先得到消息,派出強者的竟然是吐蕃諸部?
那麽也就是說,如果找到鬆讚多傑,那麽這一切的疑問全部都會迎刃而解了。
想到這裏,王靖立刻對餘玠說道,“給我備匹馬,我要去一趟吐蕃諸部的狼騎兵駐地。”
……
山腳下
一輛輛的馬車拉開一條長長的隊列,正緩緩的進入吐蕃諸部的駐地,這些馬車的後麵全部都擺放了幾桶冰塊,圍在冰桶中間則垛滿了新鮮的肉類。
這些馬車全部來自於前麵不遠的臨潢府,是奉命前來運送供巨狼食用的肉類的。
“你,去那邊。”一個遼國武官指揮著進入駐地的車夫,那個車夫脖子僵硬的望了下手指指的方向,臉色頓時煞白。
“嘎吱……嘎吱……”馬車緩緩的行進著。
原本在一路上,那些車夫還有說有笑的,此時全部都集體靜默,一言不發。
因為在這支馬車隊的兩側,幾百隻和他們拉車的馬小不了多少的巨狼們,正伸著猩紅的舌頭,咧著大嘴坐在地上呼哧呼哧的喘著氣,看它們的眼神一刻都沒有離開過馬車上的食物,當然也有一些巨狼把目光盯在了那些車夫和馬匹身上。
這些車夫甚至敢斷定,倘若這些巨狼們得到進攻的命令,恐怕第一時間內便會把他們撕扯成碎片,連骨頭渣子都不會被吐出來。
營帳內
幾個武將模樣的人正站在正躺在藤椅上的二王子鬆讚多傑旁邊,
“二王子殿下,剛才遼國已經派人將肉食送了過來,耶律賢還讓人問殿下恢複的如何了。”
“沒事,死不了。”
鬆讚多傑眯著眼睛,他身下的藤椅輕輕晃動著,顯然他正在享受這段難得的空閑,放在他胸前纏著烏色繃帶的胳膊極為明顯。
此時他的氣色雖然比之前已經緩解了很多,但是仍然臉色煞白,和滕格林沁對擊的那一下子,他不但毫無防範,而且過於輕敵隻用了八成的功力,傷勢傷及到肺腑,一用內力經脈就會酸痛,至少一個月之內,都不會恢複過來。
“二皇子殿下,你說那個耶律賢會不會是故意的?”一個軍官臉上有些質疑,他認為,這一些很可能是遼國的陰謀,鬆讚多傑才能突出,幾乎已經肯定是吐蕃諸部的世子了,一旦他出現問題,對吐蕃諸部會造成影響,本著敵人變弱了我就變強了的原則,如果其他國的君王越是平庸,對這個國家的發展就會有極大的好處。
“不會的,耶律賢並沒有這麽蠢,就算他想暗害我,也不用去用這麽明顯的漏洞,而且,現在他頭疼的並是我……”鬆讚多傑懶洋洋的說著。
“可是……”
“好啦好啦,你們不要來煩我了,本王隻是睡一會覺你們還要在旁邊吵,還讓不讓人養傷了?”
鬆讚多傑有些不耐煩了,他擺了擺手,示意他們離開,而他則調整了一個讓他感到舒服姿勢,繼續閉目養神起來。
幾個軍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正準備要離去,而這時,帳簾忽然被人開了,一陣涼風順著刮進了營帳中,將鬆讚多傑金黃色的頭發撩撥了起來。
進來的這個人看到他,立刻大聲的說道,
“二王子殿下,大宋使團的王靖求見。”
聽到王靖這個名字,原本還在懶洋洋的鬆讚多傑猛然睜開了眼睛,眼中精光一現,如果在以前,他根本就沒有把這個叫王靖的瘦弱青年放在眼裏,但經過那次比武之後,他特意派人好好的調查了一下他,讓他驚訝的是,這個大宋副使的王靖,擁有多重的身份,不但是一個地位尊貴的國公,還是一個成功的商人,最讓他意想不到的,他現在竟然隻是一名普通的夫子。
各種光陸離奇的用常識無法去理解的遭遇都集中在他的身上,實在讓他對王靖更加的好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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