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消息確實是從宛月那傳出來的。”

    “回老夫人，正是。”王嫫莫打聽出結果後，即使想幫四小姐，也有心無力了！

    隻因老夫人不讓她摻合到小姐們的事情之中。

    “查出是誰在外散播謠言了嗎？”

    “是四小姐院中一位名叫思兒的三等丫鬟。”

    “是宛月派她出府的嗎？”

    “是的，老夫人。”

    “把那個叫思兒的，給我帶到這兒來。”

    “老夫人，要傳四小姐過來嗎？”王嬤嬤出口問道！

    “不了，畢竟現在是她在管理著國公府，隻是處罰她一個下人，給她提個醒罷了。”

    “那奴婢這就去傳那人前來。”

    老夫人點點頭！心想，雖然，宛月是要注定進宮去當那貴人。

    但自己也要點醒於她。她的一切，都是國公府帶給她的，做人一定不能忘本，今次，她能不顧國公府的名譽在先，而暗中對付大夫人。

    自己若是不給她些提醒，隻怕以她的心計，有朝一日真正的飛上枝頭變鳳凰後，就不再養仗國公府了。

    人都是自私自利的，尤其是涉及到自身利益的時候，就算是親人，也都會出賣的。

    更何況是進那吃人不吐骨頭的深宮後院，無論多麽單純的性子，都會變成了懂得陰謀算計之人。因為，若是不如此，隻怕不能在後宮那樣的地方久存的。

    許宛月正在臥房之中，躺在美人榻上休息。隻聽外屋傳來了錦書客氣地聲音，“王嬤嬤請座，婢子這就去給您泡茶，我們小姐剛剛躺下休息。”

    隻見王嬤嬤表情有些嚴肅地說道：“錦書，你到時知會四小姐一聲，我是奉老夫人之命，要帶倚蘭苑的思兒前去問話。”

    錦書見此，忙應道！“是，嬤嬤。待小姐醒轉，奴婢一定如實相告。”

    “思兒在竹林那邊做事，不如請嬤嬤在此稍等片刻，奴婢為您去叫可好？”

    “不用了，我親自帶她去見老夫人。”竟是不準錦書去叫。就好像怕她二人會事先通風報信一樣。

    當王嬤嬤走後，錦書立即進入內室。見小姐從美人塌上起來，坐在椅子上，正低頭喝著茶。嘴中卻出現了一絲若有若無的笑意。

    錦書見狀，沒有言語。隻因她們主仆二人都已經預料到思兒恐怕不會再回到倚蘭苑了。

    思兒被王嬤嬤帶到了許老夫人的瓊華苑，她這一路都不禁有些提心吊膽，不知老夫人為何要單獨召見於她。

    這一路，她都試圖能從王嬤嬤的嘴中打聽出些信息，隻可惜，王嬤嬤臉上的表情十分地嚴肅，很明顯不想與自己說話的樣子。讓思兒的心中更是有些忐忑不安。

    當思兒進入到老夫人的院子，不知為何？老夫人看自己的眼神，十分地不滿。當下，也不敢再直視於她。

    隻能等老夫人開口問話。正當跪在地上的思兒不知該如何是好時，隻聽耳邊傳來了老夫人開口尋問的聲音。

    “你可識文斷字？”

    “稟老夫人，奴婢認識幾個字。”

    “那就好。”

    隻見老夫人開門見山地說道：“我問你，可是你向府外傳播大夫人對我不孝的消息。”

    思兒聽到此話後，不禁覺得一愣，自己何時向府外傳播大夫人消息的事情了，她本就是大夫人安排在四小姐身邊，監視四小姐之人。

    怎麽會為四小姐去暗中對付大夫人呢？

    想到這裏忙向老夫人開口道：“老夫人明鑒啊？奴婢並沒有做出任何詆毀大夫人的事情。”

    許老夫人見她不承認，於是又出聲問道：“前日，四小姐是否派你出府了。”

    “回老夫人，奴婢隻是奉四小姐的命去書齋為她取書而已。”

    “你在街市上是否與一個小女孩接洽。”

    思兒心想，老夫人怎麽會知道此事的？見她看著自己的目光銳利，決定還是實話實說。

    “是的，老夫人，奴婢確實是在路上遇到了一個小女孩，隻不過是她在尋問婢女能否幫她讀一封家書而已。

    “哼，家書，我看是你交給她的信件，讓這些市井孩童們在街市上到處傳揚我們國公府的醜事吧！”

    “王嬤嬤，給她看看這封信的內容。看她還如何狡辯！“

    “是，老夫人！”

    王嬤嬤把從府外獲得的信件，拿給了思兒看。“

    思兒接過手裏，看了信上的內容，隻見上麵寫到“楊閣老之女，楊秀清，蛇蠍心腸，麵慈心狠，妄故為人子女的孝道，有違婦德。氣病自己的婆母，許老夫人。人人得已論知。

    “說，這信上的內容是不是宛月要你散播出去的的？”

    思兒沒想到這其中還有這樣的事情使然。突然，腦筋一轉，覺得她好像中了四小姐的計了。

    平常四小姐有何事吩咐，都隻會讓她那幾個貼身丫鬟去做的，而不會讓她這個在倚蘭苑不受重視的三等丫鬟辦事。

    難道說，四小姐已經知道是她幫著翠兒出賣的許嬤嬤嗎？不然，怎麽會給自己下了這樣的圈套。

    自己實在想不通，這其中的關鍵。

    思兒感覺現在的自己真是左右為難，又不能出賣大夫人，說自己是大夫人派來，在四小姐院中的眼線，這樣，老夫人雖然會相信自己，但大夫人就不能饒過我。

    更何況，自己的家人們還在大夫人的手中呢？

    可又不能承認是四小姐在故意陷害她，這事，放在任何人的身上，都不會相信四小姐在故意陷害自己院裏的人。更何況，府中誰人不知，四小姐和大夫人在彼此明爭暗鬥著。

    也難怪老夫人會第一時間懷疑是倚蘭苑的人所為。而四小姐沒有派往日的心腹們出府辦事，卻專挑自己去做這件事，其目的不言而喻！

    沒想到四小姐的心機這樣深，人證物證都在恰當的時間出現，讓老夫人能夠順藤摸瓜地查到她的身上。

    “思兒心想，眼下隻有抵死不認帳了。本來自己就沒做過這樣的事情，至於老夫人會怎樣對待自己，隻能聽天由命了。”

    隻見思兒跪在那裏對老夫人說道：“奴婢真的不知這是怎麽一回事？請老夫人相信奴婢！”

    老夫人見她不承認，也不辯解。知道她有可能想替宛月受過。雖然是個忠心護主的，但若是不懲罰她，隻怕會助長宛月在國公府中的氣焰。到時，可能連她這個祖母，都不會放在心上了。

    老夫人想到這裏，嘴上無情地說道：“你不承認也沒關係。那你就代主受過好了。”

    “王嬤嬤！”

    “老夫人，請吩咐！”

    “拖下去，打她二十板子。把她調離倚蘭苑，找個牙婆，把她賣了吧！”

    “老夫人……老夫人饒命啊！真的不是奴婢做的？是四小姐……，是四不姐在陷害奴婢啊？”

    思兒沒想到老夫人會罰的她這麽重，還要找牙婆把她賣了。

    出了國公府，自己就真的沒有活路了。眼下也顧不得那麽多，隻能告訴老夫人實情，是全都是四小姐在故意做下的事情。

    許老夫人一聽，沒想到這個丫鬟是個見利忘義之人。更想不到的是她居然說宛月在陷害她。陷害她什麽？故意使計，來陷害自己身邊的下人，這何乎常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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