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道歉·過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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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購買比例不足6o%,48小時後才能看到正文!  年輕的工作人員麵帶微笑的領著沈苑上了二樓,  時不時就回頭照顧,服務態度讓人無法挑剔。

    將他帶到玉石組的房間,便欠身退下。

    沈苑不著痕跡的打量,屋裏木椅子上坐著的大約有十幾人,有的麵露緊張,有的麵容淡定,但都不約而同的往裏麵的隔間瞧著,狀似很著急,  希望下一個就叫到自己。

    沈苑坐在最外頭,  隨手將印章抱在懷裏,態度散漫,也沒見他對手中的東西有多麽的看重。

    前頭的進去出來,後頭又新進了些人,  但屋裏始終保持著十多個人,而且個個手中的盒子都泛著光,  皆是古物無疑了。

    排到沈苑,他都快要睡著了,輕輕的打了個哈欠,  漂亮的桃花眼染上些水意,  帶上隨身物品進了房間。

    裏麵有三位年紀頗大的老者,  看著就比之前倆人的高一個檔次,  麵色和善的衝沈苑笑了笑,  “請坐!”

    沈苑點頭,將玉石放置在麵前的桌上,鑒定師身後的工作人員便上前來,帶著白色手套,小心翼翼的將玉石拿起,移到三位鑒定師麵前。

    左邊的鑒定師,帶上老花鏡,手裏拿著一個小手電筒,開始上手研究。

    玉和玉石不同,玉的質地軟,可以精雕細琢,玉石則是偏向石頭些,質地硬,且多用來雕刻印章或是其他大件裝飾之物,紋路更為粗糙。

    石頭是上好的壽山石,陰刻直線,頂端折回,置於龍身,龍栩栩如生,龍眼部呈血紅色,泣血龍眼,底部則刻有漢元二字,漢元帝……

    這念頭一起,又給鑒定師按壓了下去,滿眼不可置信,暗道不可能,如果是這個漢元帝印章,那他們行裏的那個又是何物,一個皇帝怎麽可能擁有兩個私印!

    三位老者上看下看,就是不敢確定這是漢元帝的私印,此事慎重,同一時刻出現兩個印章,而另一個就在他們手裏,這其中定有一個是假的。

    可現在越看越覺得他們手裏的這個更像……

    三人神色莫測,皆是不敢下定語,這事有個差錯,他們也就不用在這呆了。

    沈苑氣定神閑的等著,倒有耐心,為了將這個印章賣出去,忍耐片刻又有何妨,卻不知道這個小小的印章,將要引起何等軒然大波。

    見三位鑒定師不敢相信自己這的印章是真的,不由得在心底輕蔑一笑,其實這些個老專家心裏已經有些猜測,隻是不敢下定論,眼力和心裏承受能力還是差了些。

    沈苑哪知,他們手裏還有另一個漢元帝印章,此刻同時出現兩個,自然會驚疑不定,誰會承認自己手裏古董是假的。

    “小兄弟,你覺得這是什麽東西?”

    沈苑雙手交叉,墊在自己精致的下巴上,模樣慵懶悠悠的道:“漢元帝私印!”

    這不是明擺著麽,這些人怕是心裏有鬼,眼底劃過一道暗光,嘴角微微一勾,笑得意味不明。

    “不可能,你這怕是假的!”

    他們雲翼閣手裏那個可是由三位一級鑒定師鑒定過的,更別說還有錢老把關,怎麽可能出錯,定是這個是假的。

    沈苑也不與他們爭辯,緩聲道:“若是不信,可以讓於老前來。”

    不是說於老眼力好麽,就讓他看看,若是他也覺得這是假的,那這雲翼閣也就徒有虛名,沒有真材實料。

    “小小印章,不必驚動於老。”中間的老者訕訕的笑著,他是錢老的人,這找於老算什麽事。

    沈苑聳肩,那這樣就沒法繼續了,一群自欺欺人罷了,“如若是這樣,那在下也就不賣了。”

    還以為自己真的好脾氣,本就隻是打算走走流程就將它賣了,沒想到這些人磨磨唧唧半天,給他說這是假的,以為爺是好戲弄的?不敲他一筆,他就不叫沈君卿!

    原本還不打算見於老,現在他見定了!

    “本以為雲翼閣做事向來光明,就連小小印章,都不能辨別,更別說其他。”

    “罷了,空有其表,我還是讓別家看看!”說著沈苑就要起身,將印章抱在了懷裏。

    拍賣行又不止他雲翼閣,其他的雖比不上,那些跨國的拍賣行,也會對這件玩意兒感興趣,但沈苑隻是做做樣子,給他們點壓力。

    三位鑒定師趕緊攔著,權衡利弊,左右考量,還是中間的老者下定決心,答應讓沈苑見於老一麵,同時讓人傳遞消息,讓錢老也趕緊過來。

    “行,這事我們不能定奪,您稍等,我們這就去請於老。”

    說完便匆忙的領著工作人員離開了,其他兩位鑒定師皆是給他陪笑,生怕惹怒沈苑,人家就帶著那個寶貝走了。

    若是他手中的東西是真的,雲翼閣就會掀起千層浪,最好是假的。

    沈苑眸子劃過一道流光,看來這小小印章對他們倒是很重要了,且看這於老如何說吧。

    心下有了主意的沈苑,更加氣定神閑,淡定得很,與其他兩位焦急萬分鑒定師形成鮮明的對比。

    ·

    於老招搖的從大廳穿過,正是給雲翼閣的另一位鑒定大師錢老上眼藥,他剛進雲翼閣,雖有之前的名聲威望在,但想要插手雲翼閣事務還缺一個契機。

    而錢老風頭正盛,前段時間更是得了兩件寶貝,準備在一個月後的拍賣會,進行拍賣。

    雲翼閣的拍賣分兩種,一個是同普通拍賣行一樣由藏主委托拍賣,雲翼閣從中獲取一定比例的中介費,另一個是雲翼閣自己的所擁有的藏品進行拍賣。

    在剛剛收到消息,一個月後拍賣會的兩件寶貝,竟是九霄環佩和漢元帝印章,他這才急匆匆的從家裏趕來。

    要知道這兩件東西都是西蜀尊貴的皇族所用,九霄環佩乃昌平侯所佩之物,另一個是皇帝私印,都是一等一的國寶。

    到時收藏界大佬齊聚,這兩件東西也一定會引起轟動,那錢老的地位也就更上一步,無法撼動。

    他也就更難以插手雲翼閣的事務,那韓總的委托……

    於老神色微微一暗,他倒是很欣賞韓小子,可這雲翼閣圍得和鐵桶一般,他有心想幫,但餘力不足啊!

    歎了口氣,轉身問向一旁跟著他的徒弟,問起另一件事。

    “你見他進去了?”

    “是,抱著個蛇皮袋子,看著像塊木頭。”徒弟恭敬道。

    於老皺了皺眉頭,不可能就是一塊簡單的木頭,以錢老頭的身份根本不必做到這個地步,親自接見一個倒鬥的……那蛇皮袋裏的到底會是什麽呢……

    這時的門被敲起,屬下恭敬的先行了禮,這是行裏的規矩。

    蘇江皺眉,冷聲道:“什麽事?”

    那人低聲將真假印章的前因後果說了一遍,說錢老恐怕也收到消息了。

    蘇江俯身在於老耳旁,“師父,出事了……”

    於老本來漫不經心的臉色,聽到“漢元帝印章”幾字,麵色一變,眼底瞬間劃過幾道精光。

    雖麵露有驚訝,卻又隱隱的露出些喜色,“走,快帶我去瞧瞧。”

    正愁沒有機會插手進的雲翼閣,這下就機會就主動送上門來了,此時不破,更待何時。

    而那頭的錢老剛剛才把盜墓賊趙把子打走,一把破琴花了一千萬,想想就肉疼,不過既然是那等古物,也算花得值,這可是比九霄環佩高了好幾個檔次呢,若是拍出去,他和於老的地位也就不相上下了。

    可還沒等他坐下來,喝杯茶休息會,就來人傳話說他掌眼的漢元帝印章出問題了,於老已經先他一步趕去了。

    錢老匆匆忙忙的放下茶杯,厲聲說道:“怎麽現在才來傳話,於老那又是怎麽回事?!”

    不是讓他們都孤立於老麽,他怎麽能收到消息!

    “您……剛剛不是在見客麽,寶主點名要於老,於老也不知從哪得了消息,這才……”手下麵露為難,時不時的打量錢老的神色。

    錢老臉色轉了幾瞬,終究還是忍了下來,沒有火,現在不是時候,而且趕緊去看看那東西,“還待著幹嘛,趕緊領我去啊!”

    韓總千叮嚀萬囑咐,叫他一定要孤立於老,不能給他機會插手雲翼閣的事務,不然就會讓小韓總有了可乘之機,現在怕是要攔不住了……

    想想韓昊的脾氣,錢老一陣哆嗦,加快腳下的步伐,那東西最好是假的!

    車裏的人似是不耐,抬手將流蘇車簾挑起,露出一雙白皙修長的手,隱隱可看到一雙鳳眸,正微微眯起,寒光流溢,“再快點!”

    沿途灑掃或是疾行的宮人,紛紛退讓垂貼靠紅牆,誠惶恭敬,不敢抬頭望上一眼。

    待馬車行駛過後,那些宮女太監這才紛紛從那嚴峻的威壓中,解散出來。

    一個剛入宮的粗使宮女,疑惑的望著那匆匆離去的馬車,拉著一旁比她略長幾歲的姑姑問道:“車裏坐的是何人?怎敢在宮裏行車?”

    那年長宮女左右看了看,拉著小丫頭往紅牆靠近了些,“你說話可得仔細著些,那人是昌平侯,惹怒了他,有你好果子吃!”

    “呀,昌平侯?不就是那個長歌樓裏的戲子嗎?”小宮女驚訝道,她在宮外可是聽說了這位的很多傳言,什麽以色侍君,禍國殃民,媚上做亂。

    年長宮女連忙捂住她的嘴,低聲在她耳朵斥道:“你不要命了!小心你的舌頭,這話以後可不能再說了!”

    狠狠的擰了下小女孩的臉,凶狠的警告。

    小宮女被嚇到,連連點頭,“是是,姑姑我知道錯了。”

    宮女姑姑這才點頭,卻也拉開和小宮女的距離,這宮裏最怕的就是那些個忌諱,有時就是自己都不知道怎麽死的,禍從口出她見多了,讓一個人無聲無息的失蹤太容易了。

    馬車一直行駛到內宮這才堪堪停下,內宮入口早已停了一抬轎攆,駕車的玉順手腳麻利的將步梯放好,輕聲對車裏人說道:“爺,到了。”

    昌平候這才掀起轎簾,走了出來,青眉絳唇,豐神俊朗,說一句龍章鳳姿也不為過。

    轎輦旁等候的太監迎了上來,垂手行禮,“侯爺請上轎!”

    沈君卿甩袖,負手而立,微微頷,眸光淡淡,全然沒有之前在馬車上焦灼之色,緩步上前坐上那人人都羨慕的禦賜轎攆。

    待他坐穩,領頭太監疾步而行,身後的人緊隨其後。

    轎上的沈君卿,心卻是慢慢的往下沉了,低垂著眼,手無意識的撚.弄腰間的青黃玉佩。

    到了清和宮前,沈君卿依舊步伐沉穩,背脊挺拔,一步一步的穩穩踏上台階。

    等候在宮門外的大內總管金順,連忙迎了上來,嘴角帶笑,衝沈君卿行禮,“侯爺來了,皇上在裏麵等您。”

    皇帝身前的大太監,不說給別人行禮,就是王爺宗親都要對他畢恭畢敬,沈君卿當然也無例外,扶住了要垂拜的金順。

    借勢的撐起身子的金順,臨了又低聲加了句話,“皇上,怕是不好了……”

    “公公,無須多禮。”嗓音清涼,泠泠泉玉,很好的安撫了金順急躁的心。

    曆經兩朝的老太監壓下眼角的濕意,垂手揚了下拂塵,將沈君卿引了進去。

    剛剛入秋,清和宮便已經鋪上一層毛墊,每個大柱底下都放置了一個熏籠,鋪麵襲來的熱意卻讓沈君卿麵色一變。

    不複之前的淡定,快步的進了內室,內室的溫度更是高得嚇人,明黃色的龍床上躺著一人,床前輕紗飄撫,看不出氣息。

    長年的病痛摧殘著他的身體,臉上的額骨高突,眼窩深陷,眼瞼浮腫曾暗青紫色。

    沈君卿腳下一踉蹌,差點撐不住自己的身體,略帶顫音的問道:“怎會如此嚴重?”

    金順垂在床尾,往常尖細的嗓音不複存在,哭道:“太醫已經看過了,說是……回力無天,怕是不好了。”

    牆角的幾名太醫聞言縮了縮脖子,身子抖得更加厲害。

    本就道,活不過仲夏,是沈君卿尋來那皇室都不曾享用過的深海蛟珠,吊著命,多活這些日已然到了大限,終究逃不過天意。

    沈君卿雙目赤紅,一眼都未看那幾個嚇得半死的太醫,緊緊的咬著下唇,強硬的令自己鎮定下來,半響過後,堪堪啞著嗓子開口:“公公別哭了……”

    拿著著熱氣的帕子,給床上失去意識的人擦臉,動作輕柔,生怕弄疼了他。

    “將那些太醫趕至偏殿,不需過多責怪,隻命人看著,莫讓他們傳出消息去便是。”穩定好自己的情緒,沈君卿的思緒清晰了許多。

    金順道了句是,便讓沈君卿身邊伺候的玉順領著那些太醫退下,內室的門輕輕的合上。

    床上的人這時卻微微一動,緩緩的睜開了眼,往日裏清晰靈動,令人沉溺的墨眸,此刻卻已經渾濁不堪。

    迷茫的望著四周,觸及到那熟悉的身形,微微一笑,“君卿?你來了……”

    沈君卿坐得更近了些,啞然道:“是臣,陛下……覺得好些了麽?”

    一旁的金順瞬間紅了眼,不敢出聲,回過頭用帕子輕輕將淚意拭去,複又將頭垂下。

    “嗯,將朕扶起來。”盛元帝麵皮紅潤了些,氣也不大喘了,眸底的神色在這點時間裏,恢複比往日裏更好的神采。

    沈君卿麵上勾唇,心卻往下沉了幾分,這狀似……不敢多想,連忙上前將明黃色的龍枕靠在盛元帝的背後,自己則是坐在了床頭。

    盛元帝握著沈君卿的手,細細碎碎的說著話,“君卿可有恨朕?是朕讓你進了這高聳入雲的宮牆,是朕讓你遠離那瀟灑自在的生活,牽扯進亂世紛爭當中。”

    長歎一聲,“是朕對不起你……”

    沈君卿毫不在意,修長白皙的手

    與皇帝那隻隻剩皮包骨,膚色暗沉的手,十指相扣,緊緊的沒有一絲縫隙,聲音堅定的道:“陛下說笑了,君卿願意,聲名自在於我而言,不過是身在之物,陛下給我的已經夠多了。”

    盛元帝眼眶漸漸濕潤,他一生曆盡艱苦磨難,臨了隻有沈君卿這個人是讓他唯一不舍,難以放手忘懷,“有卿此言,吾心甚慰!”

    話音一轉,更加堅定了自己心中的想法,“金公公,將遺詔取來!”

    沈君卿虛虛捂住盛元帝的嘴,眼眶赤紅,再也忍不住淚意,略帶顫音道:“陛下身體康健,用不上那東西,何苦讓金公公……”

    盛元帝輕輕的在那紅潤的手掌心落下一吻,複又包裹在自己不算寬厚的手裏,他的身體自己知道,怕是過不了今晚,他能為沈君卿做的,就是在他走後,把路的鋪好,他的君卿應該翱翔於九重天,而不是與他沉睡在帝陵,他要讓他好好的活著。

    “昌平侯,昌平,保天下太平,造一份昌平盛世,愛卿你可做的到?”

    沈君卿雙膝下跪,雙手交疊相扣,墊在前額之下,垂拜在地,眼眶滿是淚水,哽咽道:“臣,領命!”

    金公公將聖旨緩緩打開,“命不可辭拒,神器不可久曠,國不可無主,著太子康為新皇,望其夙夜孜孜,寤寐不遑,共四海之利為利,一天下之心為心,昌平侯為攝政王,輔佐太子習治國之道,保邦於未危,致治於未亂,締造海晏河清,昌平盛世。”

    “臣接旨!”沈君卿眼淚瞬間蜿蜒而下,鄭重的接過聖旨。

    那頭的盛元帝卻是快撐不住了,朝沈君卿招手,眼緩緩閉上,“我又一次對不起你了,你給我好好活著。”

    “朕多麽還想再聽你唱一曲《玉玦記》……”聲音越來越低沉沙啞,慢慢變小。

    解凍風來末上青,解垂羅袖拜卿卿!

    沈君卿,江南的那驚鴻一瞥,朕失了心,迷了魄,救命之恩,朕卻折斷了你的羽翼,以這牢籠作為報答,我終究是負了你,那些情誼隻能來世再報。

    沈君卿含著淚在那皺起的眉眼輕輕落下一吻,唱道:“孔雀東南飛,五裏一徘徊……”

    明明是要他唱忠君愛國的戲,沈君卿卻是唱起了《孔雀東南飛》,雁失其侶,哀鳴而死,焦仲卿尚且能和劉蘭芝共赴黃泉,他沈君卿卻隻能苟活於人世,了解盛元帝的沈君卿,唱了一出生死契闊,全了盛元帝的心。

    盛元帝輕蹙的眉頭緩緩鬆開,交纏相握的手,失去了支撐的力道跌落在床,嘴裏卻是含著笑,離了世。

    沈君卿垂然,良久不語,淚水翻湧而下,將跌落的手重新握了回去,失常的貼著自己臉,聲嘶哽咽:“陛下……走了……”

    金順“哐當”一聲,跪地匍匐,大聲喊道:“皇上,駕崩了!”

    連著高喊三聲,殿外的公公聽到聲音,也跪了下來,將此語一一相傳出去。

    周遭伺候的宮女太監們,跪了一地。

    聲音一直傳到欽天監,監正連忙敲起國鍾,七七四十九下,國喪,整個皇城換下紅綢,掛上了白綾。

    剛剛收到消息的王丞相,帶著一重內閣大臣,偕太子康、宗親,一同入了內宮。

    到了清和殿外,卻被侍衛攔截,隻許太子康一人入內殿,沈君卿這時已經換上白服麻帶,身形挺拔,麵色清冷的立在清和殿門前。

    準備迎接,接下來的風氣雲湧!

    能有這個肯定,他對自己信心更加十足,雖然之前本就有穩操勝券的把握,現在是別人肯定他,這感覺是不一樣的,這拍戲的樂趣還真是不少。

    “誒,你有經紀公司麽?”剛問完,又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瞧我記性,你一個唱戲的要什麽經紀人。”

    沈苑眸子劃過一絲消笑意,他可不就是唱戲的麽,董導沒說錯,雖然現在戲子是對藝人的諷刺稱呼。

    可還沒走遠的譚舒驚訝的瞪大眼,董導這樣說他,沈苑竟然沒生氣?

    這戲子用在現在的明星藝人身上,可是罵人的詞,看沈苑竟然還能笑得出來,此人心性極為深沉,怕是個不好惹的。

    沈苑卻是覺得這董導和傳言中炸彈脾氣不相符合,為人還是很是隨和幽默的。

    “嗯,目前沒有公司,自己一個人先試試。”沈苑點頭開口說道。

    不遠的譚舒腳下一歪,得,還是個沒公司的,這都能找到戲源,看來他背景不凡啊,絕不是表麵看的這麽簡單。

    董博株點了點,先看看他的表現,如果還不錯,讓聞喬簽了他,這也不是不行,一切等開了機,看他表現再說。

    先定個小目標,比如1秒記住: 手機版閱讀網址:(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