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4章 104 二進大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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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南初念被推進了一間牢房,厚重的鐵門哐地一聲摔上,門外傳來落鎖聲。
    她怎麽也沒想到,自己會再次來這裏。
    她坐在冰冷的地麵上,四周都是冰冷蒼灰色的牆壁,隻有在接近天花板的位置,才裝了個小窗戶。
    外麵明明十分溫暖,此地卻是陰冷無比。
    比起林阿四關押的牢房,這個牢房明顯更封閉,牢固許多。
    南初念抱著雙腿,頭靠在膝蓋上,漆黑的雙眼凝望著角落裏的床鋪,嗅著潮濕的空氣,思索著方才的事情。
    自己究竟在哪一環出錯了?
    南初念拿出玉笛,直直地看著它,隨後像是明白了什麽,嘴角一扯。
    看來這次,如果鳳傲血找不到其他證據,那這罪名,她是擔定了。
    怎麽辦呢?
    南初念雙手枕在腦後,看著黑漆漆的房間,深呼吸了一口氣,閉上了眼睛,看起來一點都不緊張的樣子。
    過了不知多久,久到她都快睡著了,牢房門口才傳來了聲音。
    東煜祺一打開鐵門,眼前的景象讓他一愣,他還以為,南初念會像其他的犯人,苦苦求饒,大喊冤枉。
    其實並沒有,南初念就像睡著了般,靠在牆壁上,一聲不響。
    “醒醒,睡什麽睡,東公子來了還不快拜見!”
    獄卒粗魯地吼道,邊吼邊要去踢南初念,東煜祺一下叫住了他。
    “住手!”
    南初念晶亮的星眸抬起,詫異地望著他,心裏覺得有些奇怪。
    為啥她周圍的一群男人,看起來都好像很護著她的樣子,鳳鴻亭就讓她夠意外了,現在怎麽又來了一個?
    “太子殿下和四皇子下令,在案件調查出來之前,不許對彌小姐動用暴力和私刑。”
    南初念了然,一想是他們下的命令,也就不覺得奇怪了。
    獄卒抬起一半的腳放了下來,立馬跪在地上,高聲道:“遵命。”
    東煜祺示意他離開,他將手中的燭台放在地上,站在南初念的跟前,房門再次關上。
    “彌思,你認不認罪?”
    他低頭望著地上蜷縮著的少女,嬌小的身體團在一起,黝黑的眼睛裏,映出了跳動的燭火。
    南初念聽罷,挑了挑眉,冷笑了聲:“認罪?認什麽罪?”
    東煜祺微微一皺眉,雖說鳳鴻軒和鳳鴻亭力保她,她在宴會上的表現也驚豔到了他,但他還是要公事公辦。
    他這次有了前車之鑒,劫獄那類的事,他決不允許發生第二次,在那日後,他也進行了深刻的反省,此次在麵對南初念時,明顯不再心軟。
    就連聲音也變得嚴厲了起來,南初念察覺到他的變化,輕笑了聲,嬌柔的嗓音軟軟的,還帶了些委屈在內。
    “東公子好狠心,一點都不憐香惜玉呢!”
    她可憐巴巴地縮在那,仿佛方才的冷笑與嘲諷隻是他的錯覺。
    “少廢話。”東煜祺硬著心,語氣冰冷,如千年寒冰,“認不認罪?”
    這簡直就是強逼著她承認啊,南初念從地上站了起來,微微抬起頭。
    “認又如何,不認又如何?”她毫不畏懼地懟了回去,“我認不認,皇上不都把我打成了階下囚,牢中犯?”
    “你……”東煜祺自然明白她的意思,現實也如她所說的那般。
    如果皇上認為她不是罪人,就不會把她關壓進雪國大牢,此刻都已經到了這個地步了,皇上等於是默認了她的罪,默認她是個妖女。
    而他讓東煜祺去做調查,無非就是走個流程,結局並不會因此而改變。
    “皇上掌握著整個國家民眾的殺生大權,他想讓誰死,就讓誰死,想給誰戴什麽帽子,就給誰戴。”
    南初念把玩著手中的玉笛,眼睛眯成了一條縫:“所以有個詞,叫做替罪羊,一些帝皇連自己的孩子都敢出賣,何況是我這樣的小平民。”
    東煜祺震驚她會說出這番話,一時間竟無言以對,目光複雜地看著她。
    他沒有從她的眼中,看出畏懼,看出害怕,有的隻有坦蕩,清明,無畏,他一看到她的眼睛,心裏就不由自主地相信了她的話。
    當然,也相信她是清白的。
    南初念拿著玉笛的一端,不斷地敲打著自己的掌心,垂著眼睛出神地想著什麽。
    牢房內陷入一片死寂,燭光將兩個一高一矮的人影,拉的很長,蠟油逐漸融化,最後低落在地上,再凝固成半透明狀。
    良久,東煜祺終是開口了。
    “那你怎麽辦?”
    南初念一聽,忍不住笑了出來,看著東煜祺詭異的表情,道:“你這是在關心一個犯人嗎?哈哈。”
    她以為他這次真的心狠了呢,沒想到被她三言兩語就給唬住了,現在竟關心起她的安危來了。
    啊啊——心軟的男人還是很有魅力的嘛,起碼在這種時候,給她帶來了不少的慰藉。
    她心想,要不要收回之間那句話。
    東煜祺沉浸在她的笑聲中,愣愣地望著她,心砰砰猛跳兩下。
    南初念不再逗他,搖晃著手中的玉笛,笑言:“我的笛聲的確能操控一些小昆蟲,隻不過是個討喜的小把戲,是絕不會對人的身體產生影響。”
    “我剛才考慮了很久,貴妃娘娘突發急病,可能與我的笛聲有關係。”
    東煜祺正要開口,南初念卻接著說:“但是!”
    她拿著笛子,隔著麵紗戳著自己的臉頰,目光暗沉。
    “我的笛聲可能隻是個導火線,娘娘病倒的主要原因,並不是我。”
    ……
    皇宮聽笙閣
    西善書在桌旁寫藥方,貴妃靠在床頭,臉色蒼白,唇色發青,卻依舊遮擋不住她的驚天美貌。
    鳳采蓮由於極度緊張,外加大哭了一場,現在睡著了,鳳采荷坐在榻上,在那發呆。
    “愛妃感覺如何?”
    鳳傲血將宴會的爛攤子解決好,立馬趕了過來,在她的床旁守了許久,可見她甚得恩寵。
    羅貴妃點點頭,虛弱地扯出一個笑容,“多謝皇上關心,臣妾好多了,不疼了。”
    她自責地握緊了雙手,“若不是臣妾急病,荷兒蓮兒的生辰宴也不會半途結束。”
    “母妃不用自責。”鳳采荷挪著兩條小短腿,來到她身邊,握住她的手。“母妃的身體最重要,荷兒和蓮兒的生辰願望,就是希望母妃的身體能康複,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