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162 你良心不會痛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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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東驍戰的行為耐人尋味,南初念將疑惑埋在心裏,打算回去後再和北朔討論。
    她方才在西家和東家時,都沒有感覺到有人跟蹤。
    就不知北朔是否跟著自己,她這也算是為他爭取一次機會,如若他暗中跟隨,他一定知道了兩家至寶藏在何處。
    南初念走到熟悉的南家,上次來還是因為南初春的事情,沒想到這麽快,她又來了。
    小廝帶著她走到前廳,南君天坐在位置上,茶不知喝了幾杯,見她來了,陰沉的麵色有所好轉。
    “南家主。”
    南初念行了個禮,瞥了眼四周,奇怪道:“怎不見秦夫人?”
    南君天的臉色一黑,神色尷尬,他歎了口氣,“自從春兒去世後,她的狀態一直不太好。”
    她微微點頭,深表歉意,“是我多嘴了。”
    “這不關你的事情,你既然來了,我就帶你去看雷音琴。”
    他從座位上站起來,讓丫鬟拿來了根布條,為南初念綁好。
    “抓住我的手臂。”
    南初念一愣,手微微抬起,勾住了他精健的臂彎。
    心裏升起一絲異樣的感覺,南初念對南君天並沒有什麽感情,畢竟他又不是她的親爹。
    但心底出現波動,還是讓她有些意外。
    原主即使去世了,靈魂不在,可這具身體還是與南君天擁有血緣關係。
    這種原始衝動,不是南初念所能控製的。
    兩人走了一會兒,南初念悄悄記著路線,南君天突然出聲。
    “彌先生,說實話,看到你,我總想起我已經去世的夫人。”他似是很感慨,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見到你的第一眼,就覺得,你和她很像。”
    南初念抿了抿嘴唇,不像有鬼了好麽?原主是你們親生的,怎麽可能不像。
    “啊,我說的不是外貌,而是氣質。”
    南初念眼前一片黑,看不到他的表情,還是從他的語氣中,她能夠感受出他對娘親的愛戀與思念。
    “當初啊,我在煙雨樓看到她,就一眼,我就無法抑製地愛上了她。”
    她真的很想嘲諷他一句,深深愛上?那你娶什麽妾?
    秦淑的存在,就讓南初念覺得他這句話,很可笑。
    南君天並沒有察覺到她的異樣,還在那回憶著。
    “初見麵時,她和你一樣,白紗覆麵,站在舞台上。”他懷念著,語氣逐漸苦澀。
    “台下都是些如狼似虎的男人,她卻像朵長在懸崖上的孤傲白蓮,冰冷疏離,深深地吸引了我的眼睛。”
    南初念嘴角忍不住一勾,想不到啊,她的爹也是個情種啊,看他的自我表白,簡直催人淚下啊!
    可這些好聽的話,對她來說,沒有一點用。
    她本不想聽他的情史,但轉念一想,這一路估計要走很久,剛才戲耍東驍戰讓她心情暢快不少,也就由他去了。
    “煙雨樓啊,不就是個青樓麽?”
    她沒忘記,當初南初春衝著她叫吼,說她的娘親是個妓女。
    南君天的步子一停,南初念連忙道:“是我冒犯了。”
    “罷了,這也是過去的事情了。”
    他緩緩地走著,兩人也不知繞了幾個彎,走了多遠的路,還沒到目的地。
    看來,北朔一直沒能成功找到四寶,也是有原因的。
    家族駐地說大也不大,說小也不小,卻走了那麽久,鬼知道他們將家族至寶藏在哪。
    她甚至懷疑,會不會是在隱藏至寶的地方,擺了個陣法。
    “南家主身份高貴,怎麽會去迎娶一個青樓女子?”
    南初念隨口一問,得到的回複,卻有些耐人尋味。
    “煙雨樓當時因為她,名聲大噪,後來不知為何,煙雨樓一夜之間垮了,許多妓女無家可歸,我便將她帶回了南家。”
    “然後你就娶了她?”
    南君天臉上露出笑容,甜中帶苦。
    “是啊,我從爹那繼承了家主的位置,就迎娶了她。”
    南初念想到一件事情,“南家主有尋找到南大小姐麽?”
    此話一出,無疑是戳中了他的痛處,他的步子變慢了,良久才回了兩個字。
    “尚未。”
    “可憐啊!”南初念大歎道,“南家主的愛人去世,就連大小姐也失蹤了!”
    “都多長時間了,多半凶多吉少了。”
    南君天的氣息開始變得急促,混亂起來,他沉默著,耳畔隻有兩人的腳步聲,和他沉重的呼吸聲。
    南初念故意拿這些話刺激他,之前她還在南家時,他就沒盡到一個父親該做的事情。
    母不嫌子醜這句話,她還是曉得的。
    無論原主是否是個花癡,是不是個草包,無論她的性格驕縱亦或者懦弱,她都是他的女兒。
    原主明明是嫡女,過著不如庶女的生活,平日裏,隻要稍微有些地位的丫鬟,嬤嬤,都能任意欺辱她。
    更讓南初念不能忍的,就是南君天堅決要把她嫁給太子。
    簡直是為了家族,不惜將女兒做棋子。
    現在在這裏深情款款,說如何如何愛她娘親,將自己塑造一個忠誠深情的丈夫,他的良心不會痛嗎?
    他哪來的顏麵去麵對她已過世的娘親?
    別怪南初念覺得諷刺,因此事實擺在她眼前,覺得南君天此時的一番舉動,可笑至極。
    但她沒有表現出來,她諷刺完後,繼續保持沉默。
    她剛才的一番話,冷了兩人的場,一直到他們到達目的地,都沒有再說一句話。
    門打開的聲音傳來。
    比起在廣露枝門口糊了一臉灰,南初念嗅到,從房間裏吹出來的花香。
    她抬腳走進去,門輕輕合上了。
    “你可以摘下蒙眼布了。”
    南初念抽掉腦後的結,入目的景象,讓她有些驚訝。
    見識過前麵兩個寶物,她心裏以為自己將看到的,還是個空曠的房間。
    誰知,眼前是一個布置典雅的臥房。
    入目便是一個畫軸,掛在牆壁正中央,一名白衣女子躍然紙上。
    她蒙著臉,但南初念還是從她的身上,感覺到一種既視感。
    自己有點像是在照鏡子。
    仔細看,她露在外麵的眼睛,與自己並不一樣,南初念雖不想承認,但她不得不說,前世女兒像爹這句話,還是有道理的。
    她的確很像南君天,娘親的形象在原主的記憶中,很淡,淡到幾乎沒有,可以說完全就是個陌生人。
    南初念望著畫軸上的女子,眼睛漸漸落在畫軸右下角的題名上。她的眼睛一下睜大了,人險些跌坐到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