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二章 這特麽又是哪個妖精造的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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禾苗回來了,帶了個孩子。
孩子六歲,是個女孩兒,但即便隻有六歲,也能看出她以後不是個……省油的燈!
首先,這姑娘生的魅惑眾生!一顰一笑都在人的心尖兒上!
其次,這娃一進門就對許仙笑,瞥著眼問一句:“你就是姨娘的夫君?”
許仙蹲下身子,看了看這跟玉小龍一個模子印出來的姑娘,笑道:“這麽快認了她做姨娘,想必在你眼中,她也是個可以親近的人。”
姑娘再撇過眼看禾苗,伸出手指指了指她:“她人不錯,也跟我說了許多你們的事兒,今兒看見你,覺得你還行。”
許仙被這故作深沉的丫頭逗笑,把這祖奶奶一樣的小家夥引到桌前,安排她坐下,又讓許嬌容衝了杯牛乳茶來,知道孩子都愛喝這個。
姑娘聞見這個味道就開心了,但強忍著不讓自己表現出來,但一口就喝了大半杯,再忍住不笑,擺擺手說“還能入口”的樣子,實在是可愛至極。
禾苗請許嬌容做了幾道孩子愛吃的菜,再讓許仙提前接回了許士林,讓士林帶著她玩兒,才得空跟許仙說了這些天的經曆。
一月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
禾苗怎麽找到玉小龍的男人的,這並不難,有自己的洞察力和小葫蘆的幫助,多加推理便能查到男人的安家之處。
那個男人姓陳,名陽霖。
陳陽霖在認識玉小龍之後,與她乘其之好,隨後就經人介紹認識了現在了夫人,兩人如一對正常的情侶一般戀愛,交往,且是家人都不知道的事情,更是親朋好友眼中的準新郎新娘。
他對自己的準妻子以禮相待,不過門絕不侵犯,女子家也認為他是十足的正人君子,且溫文爾雅,風度翩翩。
可誰知道,這人人口中的好好先生,竟每隔一段時間就到溫柔鄉去找玉小龍,和玉小龍做了實實在在的地下夫妻。
他不是不急女色,而是有個玉小龍夜晚纏綿,他何必急著與清清白白未過門的妻子親親我我?
好一個白天紳士晚上禽獸的家夥,演的一手好戲,裝的一手好逼。
就在玉小龍告訴他,他可能喜當爹了!陳陽霖怕了,隻因他根本沒想過要給玉小龍贖身,他對她的諾言,隻是想騙一個“所謂”在青樓也為他守身如玉的女人,為他一人所用而已。
所以這個沒種的男人,跑了。
然,天不遂人願,就在陳陽霖成了親,舉家搬遷之後,發現他娶的那位千金,不能生育。
想起青樓中的玉小龍,和她執意生下的孩子,他開始了奪子計劃。
陳陽霖回到她身邊,騙取她的信任,滴血驗親。
孩子是他的。
這種喜悅,足矣讓一個狼心狗肺的東西欣喜若狂。
他假意與玉小龍親熱,在酒中下了迷魂.藥。
他帶走了孩子,帶走了玉小龍唯一活下去的希望。
隻是他沒想到,玉小龍居然能找到他,並在他門前大肆宣揚,他和發妻的孩子,是她生的。
俗話說,魚找魚,蝦找蝦,烏龜找王八,這話一點兒不錯。陳陽霖娶的那位千金,也是個會演戲的主。這兩人合唱一出你儂我儂,生死相依,死死抱住玉小龍的孩子,哭的梨花帶雨,將所有罪責,一股腦的扔給玉小龍,滿口訴說她是個瘋子,要搶他們的孩子。
周圍的看客,投來了鄙夷的眼神,畢竟“人家三口”看起來,就是幸福的一家,誰會相信一個青樓女子的話?
“不要臉!想上岸也不至於破壞人家的家嘛!”
“賤女人的話不能相信!”
“打死她!這樣的女人不配活著!”
“拉她浸豬籠!居然還搶起孩子來了!”
這已經算是好聽的了。
玉小龍瞪大雙眼看著這些人,和眼前抱著自己孩子,卻滿眼嫌棄的女人,還有她曾經如此深愛,和如今不敢正眼麵對她的男人,她心如死灰,再不複當年癡情。
她最後一次鼓起勇氣去搶女人懷裏的孩子,卻被圍觀群眾拉去了地上,拳打腳踢。
她圈起身子,任由圍觀者打罵,她沒有還手,好似在護著什麽。
等人們打累了,她直起身子,攤開顫抖的手,看著手心裏那隻小小的木馬。
她沒搶回孩子,隻從小小的孩兒身上摸回了這個。
從此之後,陳陽霖再沒見過玉小龍,不知是愧疚,還是知道自己妻子不能生育,若不納妾,此生也就隻有這一個孩子了,所以他對孩兒越發的好。
女娃取名陳雯柯,成為陳府上最寶貝的千金。
六年了,陳雯柯慢慢長大,但也奇怪,隻要她看見自己“娘親”,總覺得打心眼兒裏討厭,滿嘴掛著一句話:“你才不是我娘!”
陳陽霖因為這個打了她無數回,可這好似有點兒“冷血”的姑娘,就是不對他發妻喊一聲娘。
陳陽霖也試圖說服她,但小小的陳雯柯瞥著和玉小龍極其相似的眼眸,撩一把頭發,冷笑道:“她那種平凡的女人,能生出我這樣的孩子嗎?可笑!”
是啊,龍生龍鳳生鳳,老鼠的孩子會打洞,誰是誰生的,這事兒能變嗎?
直到禾苗來到陳府的時候,陳陽霖誓死不認當年之事,陳夫人也請人把禾苗好生的“送”了出去。
於是乎,禾苗對渣男的恨意肆起,就在當夜,一把火燒了陳家的房子。
她懶得拖泥帶水,懶得爭執,懶得跟無賴講理,什麽方法最直接,就用什麽方法好了。
“燒!”一字出,小葫蘆吐出火苗,點燃房屋,逼出了陳家所有人。
禾苗站在小葫蘆上,飄在半空中,引結界罩住陳家,和陳陽霖夫婦,無論他們怎麽求救,外界都絲毫不聞,陳陽霖嚇的痛哭流涕,陳夫人也頓時呆若木雞,陳府上下尿濕了褲子,紛紛表明不會再為陳家辦事,禾苗才打開了結界,將陳陽霖綁在了樹上,把陳夫人鎖進了柴房。
禾苗回到地麵,蹲在一臉懵逼的陳雯柯麵前,笑道:“怕我嗎?”
陳雯柯回過神來,環顧四周,對禾苗瞪大眼睛:“放了我爹!”
禾苗勾唇:“你跟我走,我就放了你爹。”
陳雯柯頓時拉上了禾苗的手,再一指陳陽霖:“放!”
禾苗眉宇一皺,倒是笑了:“丫頭,你這氣度,倒是很像你娘啊!”
陳雯柯冷哼:“我娘?!哼,那陰險狡詐的女人,我哪裏像她了?”
禾苗歎了口氣,心說是不是親娘,這不是“人”生的娃,還真有點兒仙氣兒啊!便點了點陳雯柯的小鼻子:“我說的是你親娘,柴房裏的女人,可不配有你這樣的閨女。”
陳雯柯一怔,頓時睜大了眼睛:“親娘?!我果然還有個親娘?!”
母子連心,相比就是這樣了。
禾苗點點頭,站起身來,牽著陳雯柯的手,慢慢來到陳陽霖麵前,她看著那怕死的男人,冷哼道:“跟我去見她。”
“我不去!你這個妖孽!跟她一樣是個沒臉的!”
這個時候還能罵人,可見陳陽霖是多不知天高地厚。
禾苗沒心情管他是否願意,隻打開小葫蘆將男人裝了進去,對身邊的小丫頭說:“你爹在這小葫蘆裏好好的,不會有事,你相信我嗎?”
丫頭想都沒想,直徑點了點頭,不知道為何,她就是願意相信禾苗。
有時候人與人接觸,氣場和眼緣,也是一見鍾情的因素。
禾苗最終帶著陳雯柯,葫蘆裏裝著陳陽霖,回來了。
至於陳陽霖的發妻,被捆在柴房沒人敢救,是死是活看她造化了。
許仙聽完回了個“哦。”然後給禾苗端了一碗她最愛吃的秘製紅豆沙,裏麵多放了兩顆冰糖,和一勺蜂蜜:“吃吧。”
禾苗嘿嘿一笑,坐在桌邊問許仙:“你為啥不發表意見?”
許仙淺笑:“什麽意見?你做的那麽好,隻是總不能幫你,覺得自己沒用。”
禾苗大口的吃完紅豆沙,把碗推給許仙:“刷!”
“哎!”許仙抄起碗就走,屁顛屁顛刷碗去。
禾苗一抹嘴,心說誰敢說許小仙沒用,就先打他個屁滾尿流!
誰規定的男主外女主內?難道男主內女主外就不可以?隻要婚姻和諧,誰的定義都是放屁!
禾苗能打怪升級,許仙能洗衣掃地,這不是天作之合是什麽?
許仙離開,禾苗看著一旁玩耍的陳雯柯和許士林,見兩人還是能說上話的,畢竟聰明的孩子相處,都不會太累。
不多久,許嬌容在外屋喊著:“吃飯!”
禾苗把兩個孩子帶去客廳,許嬌容也隻是多看了女娃一眼,沒說話。
誠然,這個家也多了一個無形的規矩,任禾苗帶誰回來,都不是稀罕事兒。
隻是等李公甫回來,禾苗才發現一件特別奇怪的事兒。
她抬頭看著天,皺眉道:“姐夫,這太陽還沒下山的跡象呢,你咋就回來了?”
李公甫喝了一大口水,把身上的棉衣外套都給脫了:“這幾天也不知道怎麽了,邪乎的很!你沒發現咱吃的是晚飯嗎?這大太陽也不見下山!”
禾苗皺眉,看了看許仙,許仙無奈聳肩,表示不知道怎麽回事兒。
倒是許士林多話,笑道:“何止是太陽不下山呀!四更過完天就亮了!從前兒個開始的,天氣也越來越熱,你看姑爹!都不穿棉衣了!”
禾苗越想越不對勁,推開門看屋外,隻見人們紛紛擦汗,一個接一個的脫掉了外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