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第 65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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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裔正氣質原本就憂鬱, 此時眼神更是淡漠:“兩年不見,你還是這麽虛偽。”
盧悠然笑容不變,反而帶了些幽怨。
她湊近了古裔正壓低聲音笑盈盈地說:“兩年不見, 你還是一點長進都沒有。”
古裔正立刻後退一步,眉頭厭惡地擰了起來, “離我遠一點。”
“ok。”盧悠然笑盈盈的後退一步, 就好像她剛剛隻是見到老友, 熱情的上前給了個擁抱,那句話除了古裔正, 連楚朝陽都沒有聽清楚,倒是聽到古裔正那句毫不掩飾他怒氣的‘離我遠一點’。
她隻覺得古裔正眼神立刻一凝, 周身憂鬱的氣質立刻變得淩厲起來,仿佛帶有了攻擊力。
盧悠然輕笑一聲, 朝楚朝陽點點頭,施施然的離開, 和周圍的其他影帝影後們寒暄去了。
楚朝陽見古裔正的氣勢整個都變了, 就像一柄沉寂已久的寶劍,忽然綻出了它的利芒。
她戳了戳古裔正的胳膊, “哎, 你沒事吧?”
古裔正轉身朝她一笑, 身上的那股沉沉鬱氣這才散了些,眸光也恢複了淡然的模樣:“沒事。”他的笑容帶著鋒芒, “就是新專輯有了些靈感。”
“這麽快?”楚朝陽驚喜地豎起大拇指:“厲害!”
她知道他說的是他自己的新專輯。
這時候的古裔正特別像她第一次見他時候的模樣, 帶著鋒芒。
可能是平時見麵多熟悉了, 古裔正漸漸在她麵前特別放鬆,將他身上的那股子慵懶和孩子氣,完全展露出來。
楚朝陽特別羨慕他都奔三的人了,身上還能保留這種純真的、真實中帶點自我的性格,平時都會比較照顧和遷就他。
可能是自己從未有過,就特別羨慕和想成為他這樣的人。
活的恣意不委屈。
盧悠然雖然一直在和周圍的人寒暄,實際上眼角的餘光始終沒有從古裔正身上挪開過,尤其是看到古裔正和無名兩人將頭湊在一起,姿態親密的說著什麽事,眼底的神色更幽深了。
和兩年前相比,現在的古裔正仿佛將蒙在他身上的一層塵埃給拭去,露出屬於他的光芒,比幾年前還要出色。
盧悠然是真的從來沒有喜歡過古裔正嗎?隻是古裔正不能提供她想要的。
她從來都清楚的知道,自己真正想要的是什麽。
為此所有攔在她前進路上阻擋她實現她目標的人,她通通都會鏟除。
包括古裔正。
“在看什麽?”杜景坤見她目光一直望著古裔正那個方向,出聲問她。
盧悠然回過神來,笑著說:“我在想……下張專輯請阿正來為我寫歌。”她抬起清澈的眸子,溫軟地說:“雖然已經分手,但看他一直沉浸在過去的感情中,我也很為難。”
她的手輕輕撫上杜景坤的西裝,“可是感情的事情,不喜歡就是不喜歡,現在他能走出來,我也為他感到高興。”她突然巧笑倩兮地揶揄道:“怎麽?吃醋了?”
她眼睛頓時亮了起來,歪著頭期待的看著他,帶著兩分小女人的天真。
這讓杜景坤想起十年前的盧悠然羞澀的臉頰通紅,卻還是鼓起勇氣向他告白時的情景。
那時她才十七歲,是低他一屆的學妹,長的清純秀雅,雖不十分出色,但在那一群隻知道學習和穿校服的高中生中,她已經初露風姿。
隻是杜二少從小就叛逆期中二病,一直不曾治好過,那時候的杜景坤並不喜歡她這種清粥豆芽菜,特別酷帥狂霸拽的拒絕了她。
誰知道她一喜歡他,就是十年。
這些年除了古裔正,她並沒有其他戀情。
即使盧悠然並不是他喜歡的類型,光是憑她對他的這份癡情,也能讓他對盧悠然多照顧幾分。
更重要的是,盧悠然本身也有值得他投資的價值,能給他賺錢。
大庭廣眾之下,盧悠然並沒有太過露骨的撩杜景坤,手指在他胸前的西裝上輕輕一撫,就像他胸前的衣服上有點灰塵,她給他彈開了一樣。
杜景坤條件反射的朝楚朝陽看了過去,見她和身邊的古裔正談的歡快,根本沒有注意到他這邊,臉色不由有些沉。
盧悠然卻以為他在看古裔正,臉上笑容更加深了,巧笑倩兮地問杜景坤:“真的吃醋了?”她深情而動容的看著他,眼底透著水潤的淚光笑著說:“我真高興。”
杜景坤莫名的看了她一眼,“我離開一下。”說完大步朝楚朝陽走了過去。
“老板,頒獎典禮要開始了,您要看嗎?”
汗水一滴一滴的順著他的臉頰在木地板上濺出一朵又一朵水花,杜景明做完今天放複健,停下手裏的動作,拿起毛巾擦擦額頭上的汗:“看吧。”
張誠輝很高興自己猜到了老板的心思,打開電視機後,走過來要扶杜景明。
杜景明輕輕擺了擺手,自己一點一點慢慢的撐著身體挪到一旁的輪椅上,動作極為緩慢的坐下。
才這麽簡單的動作,就已經讓他大汗淋漓。
這一次的車禍極其嚴重,雖然讓他撿回了一條命,身體上受的創傷並不小。
好在杜景明這人意誌力極其堅定,在醫生說了做複健之後,就一聲不吭的咬著牙,現在已經可以自己扶著東西走路了。
對於車禍的原因,自然也調查出來。
和杜景坤看到的不同的是,這次車禍不簡單,卻也不僅僅是不簡單。
他家老頭子在他母親還在世的時候,還算潔身自好,他母親在在世時,因為身體不好,杜國梁極其克製,兩人夫妻生活也極少,等他夫人去世不到一年,杜國梁就立刻放飛了自我,在這兩年裏搞出了好幾個私生子女,那些女人一個個都以為自己能上位,最後卻讓那個女人進了門。
也是,以他老頭子的精明程度,怎麽可能會娶外麵那些女人?即使一定要從中選一個,他也一定是選擇對自己利益最大化的,也就是現在他們的後母夏卿。
夏卿家世不凡,當年她大學還未畢業,在她父親,也就是杜國梁的老領導領著杜國梁回家做客時,對杜國梁一見鍾情,從此就纏上了杜國梁。
杜國梁的老領導十分看重杜國梁,不然也不會請杜國梁去他家裏做客,杜國梁年輕時長了一張極為端正帥氣的臉,即使現在年近六十,依然魅力不減。
當年夏卿不過十九歲,又是年輕衝動不顧後果的年紀。
杜國梁被夏卿纏的無法,正好妻子懷孕,當時市場情形一片大好,杜國梁看準時機,在經過一番衡量與思索之後,果斷辭職,一方麵確實是很看好當時的經濟市場,一方麵也為了躲避夏卿。
可還是沒有避過。
一次意外後,夏卿懷孕,有了杜景誌。
杜國梁以為他將妻子保護的很好,並沒有受到外界事情的打擾,可他的原配妻子還是知道了這事。
這些事杜國梁不知道,卻被一直陪伴在母親身邊的年幼的杜景明看在眼裏。
隻是他那時候還太小了,並不明白這一切意味著什麽,隻是看在了眼裏。
杜景誌是在夏家一直長到七歲,才隨著夏卿嫁給杜國梁,跟著進入杜家的,所以杜景誌雖是杜國梁的親兒子,卻因為曾經私生子的身份,性格敏感又自卑,同時也因為他外公的身份,表現出來又是極端的自傲。
夏卿在他自小時就一直向他灌輸,就是因為有杜夫人,他才沒有爸爸,他爸爸才不娶她這樣的觀念,導致杜景誌在杜國梁麵前小心討好,又十分厭惡嫉妒杜景明和杜景坤。
他和杜景坤一個年頭,一個年尾,同一年生的。
杜景坤那就是個屬飛天蜈蚣的,從小被慣到大,一直認為是自家老頭子外麵女人太多,才害的他和大哥被綁架,又親眼目睹母親的死,從那時候起,叛逆期就沒好過,上懟天,下懟地,才不會讓著他,兩個人是從小掐到大,現在已經是仇恨無法化解了。
這次杜景明出車禍,杜景誌雖被挑撥了,主謀卻不是他,不過也和老頭子以前在外麵幹的好事脫不開關係。
現在那些私生子都長大了,老頭子卻隻將杜景明一個人帶到公司,從小手把手教,明顯是在培養未來繼承人,對於其它子嗣,都是另外做了安排。
外麵那些女人和私生子豈會同意?
這次杜景明初始,主謀已經被杜國梁料理了,隻有杜景誌,在杜景明出事後,就嚇得連忙躲到了他的外祖父家去。
他外祖父雖然已經退了,當年卻是這個部門的一把手,算得上位高權重,影響力一直都在。
這些年老領導沒少幫杜國梁,杜國梁在某些方麵來說算是個會感恩的人,杜景誌躲在他老領導家,別人就是想動也動不了。
杜景明靠著自己的力量坐好,拿著幹淨的毛巾擦了擦手心的汗液,才微微側臉,眸光淺淡的看向張誠輝,“杜景誌還縮在夏家不打算出來嗎?”
張誠輝將手中的一疊資料遞給他:“董事長夫人正在安排三少出國。”
“出國?”杜景明從鼻腔內發出一聲輕笑,這次車禍的主謀雖不是杜景誌,他的行程卻是這個蠢貨透露的,以為出國就能躲得掉了?
杜景誌確實不在杜氏的公司,但他外公的勢力卻不小,杜景誌和他母親夏卿常回夏家,並且還和一些大人物的家屬關係不錯,也有消息渠道。
他這次的行程算不上什麽秘密,外人雖然難以知道,杜景誌想知道還不難。
但是杜景明沒想到,他們會這麽喪心病狂。
“他敢泄露我的行程,還這是什麽都敢做,既然敢做,就要學會承擔後果。”杜景明拿起雪白的毛巾,一點一點的細致的擦著自己手指上的汗水:“把腿打斷,再送去和他的好兄弟作伴,先待個兩年。”
他抬眸輕描淡寫的看向張誠輝,“手別太軟了。”
張誠輝一凜:“您放心。”
就在他們說話的功夫,金曲獎的頒獎典禮的直播已經開始。
一時間房間裏隻有電視上主持人說話的聲音,隨著一個又一個光鮮亮麗的明星走過紅毯,主持人的報幕聲也從電視上傳了出來。
杜景坤和人寒暄應酬的時候,餘光一直忍不住的朝楚朝陽那邊看,越看火越大。
不是說對他一往情深嗎?寫了那麽多給他看的歌,不就是想讓他回心轉意嗎?這才短短三個月時間,就和別的男人靠的這麽近。
杜景坤實在沒忍住,和身邊的男人說了聲:“失陪一下。”
就大步朝楚朝陽和古裔正走了過去,坐在楚朝陽的身邊,胳膊搭在椅背上,像是將楚朝陽整個人都摟在了懷裏一般的姿勢,吊著眉梢問:“聊什麽呢,聊天這麽開心?”
楚朝陽見是他,心中很煩,掀了掀眼皮,毫不客氣道:“關你屁事!”
古裔正自是認識他的,知道他正是小澄光的親生父親,此時的他和平時那個內向寡言眼裏隻有音樂的古裔正完全不同,他像個感受到危機高高豎起長矛的捍衛者,目光凜冽地喊了聲:“杜總。”又拍了拍楚朝陽的肩,“陽陽,我們換個位置。”
那一聲‘陽陽’喊的又自然又親昵。
楚朝陽當然很樂意的站起身,卻被杜景坤一把抓住手腕:“陽陽?”
杜景坤怪叫一聲,嗤笑地看向楚朝陽,眼底氳著怒氣:“他叫你陽陽?”他好笑地看著兩人,眼底卻絲毫笑意都沒有,酸氣衝天地質問:“你們什麽關係?”
楚朝陽垂眸看向了他抓著她的手腕,冰冷的目光投向杜景坤。
杜景坤頓時想她那雙鋒利的爪子,手不由自主的一鬆,鬆完後又覺得自己這反應太慫了,她還敢大庭廣眾之下撓他不成?
看他回去不把她爪子剪掉!
“杜總,你很煩!”楚朝陽揉了揉手腕,滿臉不耐毫不掩飾,“能離我遠點嗎?”
杜景坤被她給氣的,尤其還是在古裔正麵前這樣對他,這樣讓他覺得很沒有麵子,眼神也有些不善。
他用餘光看看周圍有沒有人在看他們,手指指著楚朝陽的鼻子,氣急敗壞地低聲說:“你別後悔。”
楚朝陽笑容可掬地轉頭:“杜總,晚會要開始了,這是我們黃總的座位,可以讓了嗎?”
他們之間的談話聲音並不大,並沒有引起周圍人的注意,別人看到他們坐一起聊天,也隻當是星空傳媒的總裁在和無名、古裔正談論工作上的事罷了。
無名和古裔正現在這麽紅,想要結交他們的人並不少。
尤其是古裔正,現場很多歌手和他們的經紀人都想過來和古裔正約歌。
杜景坤就是覺得沒麵子,楚依萱自己下他的臉就算了,他就當是情趣,居然在野男人麵前下他的臉。
杜景坤覺得,必須得給她點顏色看看,不然真以為他杜景坤沒脾氣了。
盧悠然公關金曲獎的事,作為星空傳媒的總裁,杜景坤肯定是知道的,也是支持的,要公關那麽多評委,並不是盧悠然一個人能做到的事,還需要他同意。
杜景坤雖然想要吃回頭草了,但商場是商場,他不會拿公事和私事混為一談,該為盧悠然爭取的,不會因為楚依萱是他曾經的女人,就對她手軟,反而還想借此給她些教訓。
但在之前,發生了一件意外,他哥知道盧悠然將原本屬於無名的獎項給公關掉的時候,杜景明插手了。
杜景明並沒有做什麽,隻是讓金曲獎評委們保持金曲獎的公正性。
杜景坤知道楚依萱之前救過自家大哥,他哥都這樣說了,他便沒有再插手這件事。
可現在楚依萱的態度讓他杜二少很不爽,這是翅膀硬了想飛了?
在音樂圈內有句話,叫做‘大陸沒有格萊美’,為什麽?因為內地音樂圈的音樂獎項缺乏權威性和嚴謹的評選機製。
這和主辦方的屬性也有關係。
主辦音樂獎項的有很多是媒體,媒體的本質訴求是具備傳播力和影響力。在舉辦頒獎典禮時,為了能獲取更多關注,這些媒體主辦方常常需要一些高人氣的藝人來撐場麵,如果一個唱片公司掌握著好幾位當紅~~~歌手,而這幾位當紅~~~~歌手又共同抵製某一獎項,並不參加,那麽這個獎項的關注度會大大降低,基本上不用開了。
同時還要考慮讚助商的想法。
所以這類獎項一般都會被一些大型的唱片公司所掌控。
唱片公司會向主辦方提出,要求必須有獎項頒發給自家出席的藝人。
作為這次金曲獎的讚助商,杜景坤本來是顧忌自家大哥,沒有向金曲獎發話,說一定要有獎項頒給自家藝人,但他現在氣狠了,就跑去打電話,要求主辦方一定要獎頒給自家公司旗下的藝人。
星空傳媒自楚依萱走後,最能拿得出手的藝人就是盧悠然,這次她首月的專輯銷量雖然沒有無名高,但在同類歌手當中已經是很好的成績。
這個‘自家公司旗下的藝人’除了盧悠然,不會有別人。
作為讚助商的星空傳媒提出這樣的要求,沒毛病,即使他不說,主辦方也準備給盧悠然頒獎,盧悠然的公關不是白做的。
杜景坤打完電話之後,心裏莫名的有些心虛,這心虛既是對著楚朝陽,又對著自家大哥。
他哥應該不會生氣吧?
不知為何,杜二少總覺得心中惴惴,坐立難安。
是的,在外麵懟天懟地懟空氣的杜二少,怕他大哥。
金曲獎的獎項有很多,像最佳專輯、年度最佳男歌手、年度最佳女歌手、終身成就獎等等。
還有最佳新人獎、最佳製作人、最佳編曲、最佳唱作人、最佳作詞獎、最佳作曲獎、內地十大金曲等。
大家都以為今年的最佳新人,年度最受歡迎女歌手會是無名,沒想到年度最佳女歌手和年度最受歡迎歌手都被盧悠然收入囊中。
而無名隻得到一個最佳新人獎和十大金曲。
主辦方還邀請無名在頒獎之後上台演唱一首她新專輯裏的主打歌。
盧悠然這次的專輯首月銷量八十八萬,若在往年,拿獎倒也說得過去,但今年有了妖孽般橫空出世的無名,還拿到這樣的獎項,大家都很詫異。
但也沒有太過吃驚,畢竟這個圈子的有些潛規則大家都心知肚明,很多獎項都不是你成績到了就能拿到,還需要公關。
當然,除非你的實力真的到了讓主辦方也無法忽視的地步,就像現在的無名,但無名虧就虧在,她是個新人,根基太淺。
就像分豬肉一樣,分了她最佳新人獎和十大金曲,最佳製作人給了和她一起出席活動的她的搭檔古裔正。
一張專輯,三個獎項,在主辦方看來,這樣的獎項已經足夠安撫古裔正和無名。
現場的明星們都十分意外,通通回頭看向了古裔正和無名。
兩個人是同一張專輯,也是一起的,所以她的最佳新人獎和最佳製作人是一起上台領獎。
大家都轉過身微笑鼓掌,去看無名的表情。
沒想到楚朝陽的風度極好,她站起身,臉上笑容沒有任何變化,起身去領獎,倒是她身旁的古裔正,一直麵無表情。
不過他一直如此,大家倒也沒有想太多。
在頒獎的時候,眾人站成一排,由頒獎嘉賓頒獎。
古裔正的獎項最具重量級,站在幾個人的正中央,他之後就是楚朝陽。
頒獎嘉賓在頒獎,主持人在報幕。
頒獎嘉賓笑著將獎項頒給他的時候,他沒有接,而是伸手從主持人那裏要過了話筒,對著鏡頭和電視機前的觀眾說:“我拒絕接受這個獎項。”
主辦方懵了。
現場的所有嘉賓都很意外,麵露詫異的看著台上的古裔正。
隻見古裔正清俊的臉龐上眉頭微皺,麵容嚴肅地說:“這種不公平的平台,這種獎項不領也罷。”
說完側身低頭問下了楚朝陽:“走嗎?”
楚朝陽被他這一突如其來的任性舉動給搞懵了,但明白他這是為她不平,懵逼地點了下頭:“嗯。”
古裔正伸手牽著楚朝陽的手腕,領著她頭也不回的走了。(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