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被黑了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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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切和心裏預想的不一樣,李秋菊很不舒服,這個時候,李海棠不應該嚎啕大哭嗎?她逃婚,就算還是處子,名聲是徹底沒了,以秦員外瑕疵必報的小氣性子,必定要狠狠地磋磨她。

    現在哭也好,等從衙門出去,李海棠怕是哭都哭不出來!

    “海棠,以後你的日子可怎麽辦啊!”

    李秋菊掏出小帕子,用力揉揉眼,聲若蚊呐,“聽說秦員外最喜虐打丫鬟,這些年,秦家不知從後門抬出多少,就是草席子一卷,扔到亂墳崗,官府都管不了的!”

    “堂姐,你為啥這麽肯定奶把我賣了?”

    李海棠抬起頭,被淚水洗過的眸子分外晶瑩,她直言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我……我怎麽會知情!”

    李秋菊很是慌亂,眼神漂移不定,解釋道,“我們姐妹這樣要好,若是我知情,肯定給你通風報信了,奶就知道這樣,才讓我去外婆家住幾天的。”

    李秋菊推卸責任的本事一流,始作俑者,一肚子壞水,還在裝無辜,道,“海棠,你放心,我以後不會不管你。”

    鎮上有一家藥鋪,賣的藥粉立竿見影,皮開肉綻,撒點藥粉就能止血,幾日傷口便會愈合,李秋菊專門提這個給李海棠添堵,她們是好姐妹,是親人,以後她肯定不會袖手旁觀,至少會托人送進去藥材。

    李海棠冷笑,賣身契還沒弄明白,就敢肯定自己以後要遭罪,是不是言之過早了!

    約莫有兩刻鍾,官差折返回來,這次手裏拿著一張庚帖,上麵寫著身體原主的生辰八字,生辰是七月初七,她剛及笄不久。

    “大人,秦員外中間醒了一次。”

    官差支支吾吾,看了一眼李海棠,滿臉的同情,這麽美貌的小娘子,流放西北,不用等到大西北,就要沒命了。

    北地和西北,相隔萬水千山,路上押送的官差要紓解,有美人,誰還願意花銀子去青樓啊,那點貓膩,他們都懂。

    “哦?他說了什麽?”

    範知縣接過師爺遞過來的熱茶,抿了一口,“秦家失竊,本官派人正在調查,秦員外不必著急上火。”

    “秦員外說,就按照逃奴的罪名,請求大人重判!”

    官差說完,哀歎一聲,秦家的人都在,他的確不能知情不報。

    李秋菊眼神一亮,和娘親劉氏對視一眼,若不是在公堂上,她都懶得裝了,必定一碰三尺高。

    “姐……”

    李金琥把李家人神色都看在眼內,他隻知道,李海棠是她親姐,如果真不是李家的種,那才好呢,誰願意有這等和毒蛇一般,整天想著害自己的親人!

    “別怕。”

    蕭陵川從始至終,都非常鎮定,李海棠那點恐懼,早已消失無蹤,她拍了拍小弟的手臂,示意他不要驚慌。

    “師爺,賣身契的檔子是不是早上被送到府衙去了?”

    範知縣看了一眼賣身契,滿臉疑惑,李家這群人分明是看不上李海棠,這才把她賣了換銀子,可賣身契上,為什麽是李秋菊的名字?

    “是的,大人。”

    師爺見範知縣疑惑,接過賣身契一眼,當即變了臉色,上麵不僅僅名字,就連生辰日期,也不是李海棠的。

    “李婆子,你說你賣孫女李海棠,你應該不識字,賣身契是誰給你寫的?”

    範知縣仔細收好,敲擊堂木,嚴肅地表情,嚇了李老太太一個哆嗦。

    “是……是在鎮上請的秀才公。”

    李老太太摸不清狀況,但是她也看出異常來,顫顫巍巍地問,“大人,賣身契有啥不對的嗎?”

    如果有問題,秦家也不傻,不會出那麽多銀子啊。

    “九月初九,重陽節,你家裏可有這一天出生之人?”

    範知縣眉頭緊鎖,又問了一句。

    “回大人的話,小女秋菊正是九月初九生人。”

    劉氏摸了摸臉上的汗,總覺得哪裏不對勁,但是她又說不上來。

    提到九月初九,李海棠徹底放心了,她用手敲了敲脖子,偷偷把手伸出袖口,給蕭陵川筆畫一個勝利的手勢。

    蕭陵川點點頭,眸色深沉,心裏感歎她的機智,他想到事後去秦家偷庚帖,沒想到,被她直接在公堂提出來,也讓兩個人的親事,變得名正言順。

    “李秋菊,你來,這裏是印泥,按上你的手印。”

    為謹慎起見,範知縣找到一張白紙,招呼李秋菊上前。

    “大人,這是為何?”

    李秋菊心裏砰砰地跳,怎麽眼前的狀況,和她想的一點都一樣呢!

    自從範知縣看過賣身契,就不再理會李海棠,想到那個可怕的可能,她眼前一黑,身子晃了晃,差點暈死過去。

    明擺著是個烏龍!範知縣不耐煩,招呼手下,官差上前,強行抓著李秋菊的手,按了手印。

    “大人,這張賣身契寫的是李秋菊,生辰八字,手印全能對得上,絲毫不差。”

    師爺對著油燈仔細對比手印的紋路,最後得出結論。

    “這怎麽可能?”

    劉氏驚呼,她上前跪爬了兩步,哭道,“青天大老爺,您是不是看錯了,我們是親自抓著李海棠按的手印啊,這和秋菊有啥關係?”

    “看錯了?你是說本官不識字?”

    被一個大字不識的村婦質疑,範知縣氣得吹胡子瞪眼,讓官差拿著賣身契,到門口找識字的百姓認看。

    “我識字不多,但是寫著李秋什麽的。”

    門口處,百姓們豎著耳朵,聽得聚精會神,見官差拿賣身契出來,認得字的擠在前麵看。

    “九月初九,這個沒錯啊!”

    “是李秋菊,庚寅年九月初九生。”

    其中一人,是書鋪的掌櫃,早年考上秀才,而後二十多年,都沒能中舉,心灰意冷,就在縣裏個小書鋪,不少百姓曾經找他起名和寫書信,掌櫃說是李秋菊的賣身契,那就不會有錯了。

    “不可能啊,咋可能,咋可能是秋菊!”

    李老太太也不相信,明明寫的是李海棠,而且找的秀才不認識李秋菊,更沒可能知道她的生辰八字!

    難道,賣身契是被人換了?

    “奶,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會賣了我!”

    李海棠眯了眯眼,打算讓李老太背黑鍋,“你說家裏缺銀子,我苦苦求哀求,你不是答應不賣堂姐了嗎?”

    “放屁!”麵對劉氏和李秋菊的眼神,李老太太又心口發堵了,她被李海棠黑了一把,百口莫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