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話 天台會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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實習結束後,馬上就到吃午飯的時間了,準正打算去食堂,這時一夏來到準的麵前,說:“準,中午一起去天台吃午飯怎麽樣?”
“好啊,等我一下,我去叫一下查理斯,那家夥剛來肯定對這裏不熟悉,讓他也一起吃飯吧。”“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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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麽一回事。」
「嗯?」
午休時間,準等人正待在頂樓。
一般來說,高中的頂樓通常都會因為許多因素而禁止學生進入,但這所IS學園裏卻完全沒有那種規定——在配置得很美麗的花圃中,當季的花朵正盛開著,地上則是會讓人誤以為身在歐洲的冷調石畫地板。由於每一張圓桌旁都有椅子,所以在晴朗日子的午休時間裏,通常會有許多女生待在這裏聊天。
今天或許是大家都以查理斯為目標而去了學生餐廳吧?頂樓除了準之外,居然沒有任何人!耶,包場!包場,耶!
「我不是跟你說過因為天氣很好,所以要來頂樓吃嗎?」
「我不是指這個……!」
箒稍微瞄了旁邊一眼,看向塞西莉婭、鈴、準還有查理斯。
「既然要吃午餐,人多一點吃起來會比較好吃哦!況且查理斯才剛轉來,根本就還不清楚該到哪裏吃飯吧。」
「雖、雖然是這樣沒錯……」
唔呃……箒一邊露出想說些什麽的樣子,一邊緊握起抬高的拳頭,她的手中正拿著用布巾包起來的自製便當。
由於IS學園是住宿製的關係,為了想要自己帶便當的學生著想,廚房似乎從一大早就可以使用了;準曾經好奇地去偷看過一次,結果發現裏麵充滿了專家才會使用的器具,讓準驚訝得說不出話來——真不愧是國家直接管理的特別指定校,在開銷上的層級完全不同。——然後,箒今天好像是自己做了便當來的樣子。
「看這邊,一夏,準哥,這是你們的。」
說完,鈴便把保鮮盒丟了過來。喂,不準把食物拿來丟。
「哦哦,是糖醋肉耶!」兩人異口同聲的說到。
「對,我今天早上做的哦!一夏你之前不是說過你想吃嗎?準哥你也嚐嚐,看看我的廚藝怎麽樣了!」
隻有糖醋肉卻沒有白飯,這還真是大膽的創意啊!順便補充一下,鈴有去學生餐廳把自己要吃的白飯給買來,這家夥依然聰明。
「咳咳——一夏同學、準同學,不曉得是什麽原因,我今天早上剛好也偶然提早醒來,所以就準備了這些東西,如果你們願意的話,請嚐嚐看。」
塞西莉婭打開了籃子。裏麵放了整齊並列在一起的三明治……不過呢……
「謝、謝謝,我等一下再吃。」“我、我也是。”
準和一夏有點害怕地回應著;順帶一提,鈴則露出了嗚哇……的表情。嘖,這家夥,不是自己要吃的就一副看好戲的狀態。
「怎麽了嗎?」
「不!沒事!」“什麽也沒有!”
……直截了當地說吧,這位英國代表候補生塞西莉婭.奧爾卡特,在料理上完全不行——外觀看起來是非常可口,但味道卻是超級難吃的,為什麽老是要隨便放一堆自己不認識的調味料呢?準曾經吃過一次她的料理,吃過之後準才明白什麽叫做地獄料理。之後準是很想這樣認真地問她一次啦,但目前還沒有這個打算就是了……總覺得問了之後,事情就大條了,為什麽呢?
也對,她家是有名望的名門——也就是說,超級有錢的千金小姐都是這樣子的吧?她應該有很多個專職廚師,所以不隻是沒有拿過菜刀,甚至沒有親自去挑選過食材吧。
盡管如此,在外觀上卻很不錯的這一點,據她本人表示:「不就是做得和書上一樣嗎?」嗯,塞西莉婭同學,你那不叫做「和書上一樣」,而是叫做「和照片上一樣」才對,準常常在想,要是塞西莉婭能連味道也做得跟書上一樣的話,該有多好。
「就是因為你沒直接說清楚,問題才會一直持續下去啦,笨——蛋。」
虧你說得出口啊,鈴,以前剛教你做菜時,你做出殺人料理來給我吃的時候,我可是有一樣的感覺哦?
當時你的臉上可是寫了「敢不說好吃的話,我就殺了你」耶!
算了,先不提那件事了,再怎麽說都是人家特地親手做的料理,要是可以的話,準也不想說它難吃,畢竟光是那份心就讓準覺得很感謝了,尤其對進入IS學園之前都是自己煮飯的準而言,光是有人為自己煮東西,就已經讓自己感激不盡了……啊啊,要是千冬姐也有這種感恩心就好了。
可是,即使如此,還是沒有改變自己在說謊的事實……唉……
「呃,我和大家一起吃飯真的好嗎?」
坐在準旁邊的查理斯這麽說著。剛才也是這樣,他客氣到這種程度,反而讓準覺得很困擾。
老實說,剛才為了搶奪第三個男生,女生們大舉湧向一年一班前,但卻在金發貴公子那隆重得不能再隆重的客氣應對下,成功地被推掉了。
或許是查理斯風度翩翩的貴公子舉止,讓女生們覺得繼續強力自我推薦下去反而很丟臉,於是大家全都帶著既高興又困擾的表情放棄了;畢竟他說出的台詞可是:
「為了像我這樣的人而奪走燦爛花朵的時間,這種事我做不到,因為光是像這樣被甜蜜的芳香給包圍住,就已經快要讓我醉倒了。」
這種樣子的哦。
該怎麽說呢……很厲害,準覺得他很厲害,因為他說起來一點都不做作,而且他那由衷的態度,以及光明正大之中還帶點夢幻味道的氣氛,更是讓那段話顯得閃閃發光;除此之外,他還很溫柔,所以就更令人難以招架了,被他握住手的三年級學姐當場就暈過去了呢!
總之,女生們就那樣放棄了,所以準才會找他一起吃飯;至於鈴和塞西莉婭則是一夏邀請的,人多一點他也比較好融入吧?同樣身為代表候補生,他們一定能聊得很愉快的。
順帶一提,嚴格說起來準自己並非代表候補生——大概吧?由於自己的特殊情況,很難判定這到底有沒有觸犯到阿拉斯加條約的規定事項,因此現在國際間正進行著審議的樣子。
就準而言,不論是不是代表候補生都無所謂,不過也幸虧自己有奈克瑟斯作為自己的專用is。準和一夏曾經陪箒去申請過一次訓練機,看到那堆要寫的文件量就讓準頭昏了——那可是有十張左右的A4用紙耶?寫那些有什麽意義啊……
「別這麽說,同樣是男生,讓我們好好相處吧;雖然有許多不便的地方,但我都可以幫忙哦!你有任何不懂的地方,盡管來問我沒關係——除了IS以外就是了。」
「你要再用功一點啦。」
「我有啊,要記的事情太多了啦!你們隻不過是因為在入學前就預習過了,所以才會知道的吧?」
「這倒也是,雖然會考慮到接受適性檢查的時期,但即使是比較晚開始的人,大家也都是在國中時就開始做專門的學習了。」
似乎就是那麽一回事。像鈴是從國中三年級開始用功後,才成為擁有專用機的代表候補生的,根本無法想象她到底用功到什麽程度。
就目前模擬戰的整體勝率來看,準自己是第一名,鈴是第二名,塞西莉婭是第三名,箒是第四名,而一夏則是吊車尾。
「謝謝,準真是溫柔。」
咚咚!
雖然明知道對方是男生,但突然被他以毫無防備的笑容這麽一說,準不禁有了奇怪的感覺。
「不、不客氣,畢竟我們之後就是室友了,彼此間要互相關照嗎。」
準同學,他的房間已經分配好了嗎?」
「是啊,畢竟千冬姐讓我照顧他嗎,再說他可是男生耶。」
「是嗎?也對,一般來說是那樣沒錯。」
準等人就這樣一邊說話,一邊吃著午餐;準,一夏和鈴吃的是糖醋肉,查理斯吃的是買來的麵包,塞西莉婭似乎隻有自己的份是用買的,這表示那些「請嚐一個看看」的三明治,全部都是準和一夏要吃掉的意思。
在這之中,從剛才開始坐在一夏旁邊就沒動過筷子——應該說,連包便當的布巾都沒打開的箒,一直持續沉默著。
「怎麽了?你肚子不舒服嗎?」
「不是……」
箒默默地遞出便當,一打開便當,便看到營養均衡的數道菜色——包括鹽烤鮭魚、炸雞塊、辣炒蒟蒻牛蒡、芝麻涼拌菠菜等。
「這個太厲害了!每一樣看起來都很耗工夫耶。」
「隻、隻是順便而已,怎麽說都是自己要吃的,所以我才會花時間在上麵,對了,一夏,你要不要嚐一下?」
「可以嗎?那我就不客氣了,箒,謝啦。」
「哼、哼……」
盡量表現一個無所謂的樣子,箒還是以頗為高興的表情把便當遞了過去。
「我開動了。」
一夏先塞了一塊炸雞塊到嘴裏。
「哦哦,好好吃!」
因為是便當的關係,放久了當然會變冷,盡管如此,箒做的炸雞塊還是很好吃——麵衣是脆的,一點都沒有軟趴趴的感覺,而且不曉得是不是有把會冷掉的這點計算進去,咬下去之後,在口中擴散開來的肉汁居然還有點濃鬱;話雖如此,不可思議的是它的口感並不油膩,吞下去之後立刻就讓人想接著吃下一塊。
「做這個應該很花時間吧?我想想,調味料應該放了生薑、醬油,還有……嗯咳,是什麽呢?這種味道我一定吃過。」
「是大蒜,我預先摻了少量胡椒進去拌,然後再以適量的蘿卜泥來提味。以前準哥教我的」
「嘿!這個做法真不錯,下次我也來試試看好了。」
因為實在太好吃了,讓一夏忍不住嚇了一跳,根本看不出來這家夥是上個月那個做出沒味道炒飯的人。
不過,該怎麽說呢?這應該就是人家常說的吧——所謂的女生,在煮飯或家事上麵一旦記住了基礎,就會進步神速,男生則必須花很多時間來累積經驗,才能夠勉強達到普通水平,因此與女生在基本資質上的不同,真是議人覺得既羨慕又不甘心。
一夏一開始做菜的技術超爛的……盡管如此,千冬姐就算抱怨也還是會吃完,所以為了做出比較像樣的菜,一夏一直按照準的標準努力學習,然後才有現在這種程度的實力。
「不過真的很好吃耶!箒!」
「……我已經把失敗的成品全都自己吃掉了……」
「嗯?」
「啊,不,沒什麽,沒關係啦!那個……總之……你覺得好吃就好了。」
「真的很好吃,所以箒你也吃吃看嘛!來。」
說完,一夏便將炸雞塊切成可供女生一口食用的大小,並用筷子夾了起來;當然啦,一夏有把左手放在下方,以防它掉下來。
「什、什麽?」
「來,你吃吃看。」
「不……不是……那個……就是……」
「快點啦!箒,你吃吃看啊。」
「不、不是,那個……也對,唔唔……咳咳。」
正當一夏覺得箒臉上燦爛的笑容顯得很詭異的時候,她卻清了清喉嚨並皺起眉頭,這家夥的心理狀況到底是怎樣啊?
「啊,這個難道就是日本的情侶會做的『來,啊——』的動作嗎?你們真是相親相愛呢!」
查爾斯說完之後,臉上便露出易於理解的微笑——那笑容果然是出色的金發貴公子才有的。
然而,在貴公子的一句話之下,鈴和塞西莉婭瞬間變身為猛虎仙人和戰鬥女神。
「是、是誰說的!你怎麽會說他們兩個感情很好?」
「就、就是說嘛!我要求訂正那句話!」
兩個人都在找查爾斯的麻煩,不過就算處於這種狀況下,他的笑容依然沒有消失,這或許就是所謂的貴族的義務」吧?真厲害,法國真是厲害。
準見狀便說:嗯,不然這樣子好了,大家全都交換一樣菜色吧!如果是大家互相喂食就沒問題了吧?」
「嗯?哦,我沒問題啊。」
「這、這樣哦,既然一夏說沒問題的話,那我也是可以配合你們啦。」
「原本我是不願意做這種有損餐桌禮儀的行為的,但今天是普通的日子,而且這裏又是日本,所以這應該就叫做『入境隨俗』吧。」
因此,這下子似乎確定是所有人都要參加了。
「那麽,我就不客氣了!」
鈐突然這麽說了之後,就把炸雞塊從一夏的筷子上搶走了。
「啊,還來!」
「唔嗯、唔嗯……唔!做、做得不錯呢,的確還不賴。」
「嗬!隻要重視和風傳統就能做得到了。」
自己的炸雞塊明明被搶走了,箒的表情卻反而顯得很從容,鈴則是看起來好像在競爭著什麽似的,真搞不懂女生都在想些什麽東西。
「啊……不好意思,箒,現在的炸雞塊隻剩下我咬過的了。」
「是、是嗎?」
「對啊,不管怎麽說,你應該不想吃男生咬過的食物吧?不過這麽一來,炸雞塊就沒有了」
「——咬過,也沒關係……」
「箒?」
「就、就算……你有咬過也沒關係啊,我不介意。」
「嗯?是這樣子哦?那來吧,啊——」
「啊、啊——嗯……」
盡管有點不自然,箒說完之後還是張開了嘴,把炸雞塊給吃進去了。看到她的臉頰微紅的時候,一夏才發現她說不定在害羞。嗯——成為高中生後,被人家喂果然會覺得怪怪的嗎?(作者:唉,真是木頭啊)
「真、真是不錯耶……」
「對吧?很好吃吧,這個炸雞塊。」
「雖然不是指炸雞塊……嗯,是很不錯。」
「一夏!來,快給我吃糖醋肉,快點吃!」
「一夏同學!請用三明治!別說是一個了,全部都請你吃!」
鈴和西西莉亞一下子全都擠了過來……幹麽、幹麽?
「「給你!」」
兩個人都把菜拿到了一夏麵前,而且她們擺出來的似乎也都是「來,啊——」的動作。
「等、等等。你們先等一下。糖醋肉我這邊已經有了,三明治因為配在一起會很怪,所以我最後再——」
看著被眾女包圍的一夏,唉……歎了一口氣後,準放棄了幫一夏解圍;總之,準現在隻想專心吃便當,因為菜非常美味(抱歉,塞西莉婭的除外)的關係,一旦再次開食,自然就會一口接一口地吃下去。
「怎麽啦,準?」
準毫無理由地看向和一群女生坐在反方向的查爾斯。
查爾斯當然沒有跟著責備準,雖然準一直盯著對方看,他卻沒有生氣;不僅如此,他還如此自然地關心起自己來。
「有男生在真好。」
準是說真的,從今天開始,自己就擁有同一個性別的強力夥伴了,真是太棒了!(作者:那一夏呢?準:戰力過低,忽略不計!)說不定學校還會分配給自己一段時間,好讓男生能使用宿舍的大浴場。
現在好像足因為有諸多理由,所以身為男生的準不能使用大浴場:雖然之前校方曾經說過,要是能把洗澡時段隔開的話,即使男生要使用也無所謂,但這點似乎受到大量學生抗議,她們表示:「要是我們泡完會有男生進來泡的話,我們就不知道該用什麽方式進去泡澡了!」的樣子……呃,就像跟平常一樣泡在大浴池裏不就得了,這樣不行嗎?
順帶一提,那麽換成在女生之前的時間的話——這種分配法,遭到的反對好像多上數倍的樣子。「在男生之後泡澡的話,要我們用什麽方式去使用啊!」她們似乎是這麽說的……就像跟平常一樣泡在大浴池裏……以下省略,請見前文。
總之,隻為了兩個人而劃分出使用時間實在太浪費了,所以準連一次都沒用過宿舍的人浴場,這對喜歡泡澡的準來說,根本和被拷問沒什麽兩樣。
「是、是嗎?雖然不知道你在指什麽,但準覺得好的話就好。」大概是在害羞吧,查爾斯的話說得有點生硬。
夜晚,吃完晚餐的準和查爾斯回到了房間。在餐廳裏,由於他是第三個男性轉學生的關係,所以依然慘遭女生的包圍網&發問攻擊對待,那看起來像是會一直持續下去的情景,卻在剛剛好的時間點上就結束了。
現在作為飯後的休息時間,兩人正暍著準泡的日本茶。
「這和紅茶很不一樣呢,感覺很不可思議,但是很好喝哦!」
「你喜歡真是太好了!下次有機會的話,我們一起去喝抹茶吧。」
順帶一提,塞西莉婭對日本茶好像很不行,所以幾乎部不喝,似乎是對顏色有所抗拒的樣子……綠色有那麽奇怪哦?」
「抹茶就是那個在榻榻米上喝的東西嗎?我聽說那個需要特別的技巧,準你會泡嗎?」
「抹茶的調製法不叫做泡,叫做『點茶』哦!我以前倒是嚐試過簡易式的」
「哦,原來如此,那下次要找我一起去哦!我想喝一次看看。」
「好,順便帶你去四處逛逛。反正機會難得,我們幹脆就在這個周末的星期日出去?」
「真的嗎?我好高興!謝謝你,準。」
明知道露出柔和笑容的查爾斯是男生,準的心髒卻還是在瞬間狂跳了一下,或許是他的整體感覺都很中性才會這樣吧?一旦被他投以直率的笑容,準就會不知道該如何應對。
「不、不會啦,我也很久沒喝到抹茶了,所以隻是順便啦、順便。」
「嗬嗬,謝謝。」
或許是看自己在害羞了吧?查爾斯的笑容裏帶有溫柔的氣息。由於從準來到這個世界開始,就是跟千冬姐和一夏相依為命,所以不太清楚實際的感覺,但這或許就是所謂「家庭式的笑容」
照理說可以讓人安心的那抹笑容,卻反而令自己坐立不安;總之先找別的話題來聊好了。
「呃——洗澡的順序要怎麽辦?每天看情況決定也是可以。」
「啊,我後洗就行了,準你先用吧。」
「唔?呃,被你這麽一說,我反而會覺得很抱歉……查爾斯在實習結束後,應該也會有想立刻衝澡的日子吧?」
「不,我沒差哦,因為我不太會流汗,所以就算沒有立刻衝澡也不會太在意。」
「是嗎?那我就滿懷謝意地先使用囉!不過你不用太顧慮我啦,再怎麽說我們都一樣是男生嘛。」
「嗯,謝謝。」
說完,他又露出了微笑……啊啊,準好像明白了,由於查爾斯的道謝方式實在太過自然了,因此在那個時問點上看到他的笑容後,一定會讓人不禁心跳加速起來。
「話說回來,我聽說準都會在放學後做IS的特訓,是真的嗎?」
「是啊,因為我的is還有許多不足的地方,要通過訓練來克服」
今天因為查爾斯要搬進來(不過他根本沒有行李),所以準暫停了一次放學後的特訓;不過明天開始就非得繼續訓練不可了,畢竟自己現在麵對黑暗浮士德這樣的敵人還是單方麵的被虐。
「可以讓我也參加嗎?我想對你表達一點謝意,而且我也有專用機,應該能夠幫上一點忙才對。」
「哦哦,這真是太好了!那就麻煩你囉。」
「嗯,交給我吧。」
就這樣,於公於私(?)都得到強力夥伴的準,這一天便在安心感之中沉沉地睡去。
到了第二天早上班會,山田老師站在講台上「那個呢,有一個好消息,今天班上的同伴又增加了一位。這位是來自德國的勞拉.布迪威伊。」
「咦……」
「咦咦咦,兩天來了兩個轉學生。”
“不管怎麽說,都有點奇怪啊。”
「大、大家安靜點,自我介紹還沒有結束啦~~!」
準從她進來後就一直打量著她,因為她從外表看起來就是個相當特殊的異端分子。
她有著閃耀的銀發,近乎白色的頭發,披散下來幾乎要抵達腰部了,雖然很漂亮,但是並沒有特別整理,感覺隻不過是自然長長的樣子;然後,她的左眼戴著眼罩,並不是醫療用的那種,而是真正的黑色眼罩,就是在二十世紀的戰爭電影裏出現的、上校似乎會戴的那種,另一隻睜開的右眼雖然是紅色的,但蘊藏於其中的溫度卻是近乎於無止盡的零度。
她給人的印象連說都不用說,就是「軍人」;雖然她的身高在女生中也算是比較矮的,但全身散發出來的寒冷銳利氣息,卻讓她看起來仿佛不比她們矮。額外補充一下,查理斯在男生裏麵算是小隻的。
「……」
當事人到現在都還沒開口,隻是以雙臂環胸的狀態,一臉無趣地看著教室中的女生——而且僅是一瞬間的事,她現在的視線根本隻往一個地方看……就是千冬姐。
「……快點打招呼,勞拉。」
「是的,教官。」
對於突然站直身體並且老實回話的轉學生——勞拉,班上所有人全都感到傻眼不已;相較之下,接收到異國敬禮的千冬姐則露出了和剛才不一樣、但依然是覺得很麻煩的表情。
「在這裏不要這樣叫我,我已經不是教官了,而你在這裏也是一般的學生,要稱呼我織斑老師。」
「了解。」
如此回答的勞拉,將伸得直直的手放到身旁,腳跟並攏地立正站好——怎麽看都是軍人,就算不是也是軍方關係者,而且因為她叫千冬姐「教官」,所以一定是德國人。
——由於某些原因,千冬姐在德國擔任了一年的軍隊教官,並在空了一年左右的空窗期後,成為現在的IS學園教職員……的樣子。
準之所以說得這麽不確定,是因為這是從山田老師和其它的學園關係者那邊聽來的,她本人除了要去德國之外,沒有告訴過準任何事,大概是因為其中還牽涉到許多事情吧……
(不過起碼也該告訴我,她在哪裏做些什麽吧?)
該怎麽說呢,這樣不是叫人很不放心嗎?不,這可不是感到寂寞之類的。
「我是勞拉.布迪威伊。」
「……」
同學們沉默著,等著她繼續說下去,但她在說完名字後,就又跟貝殼一樣閉上了嘴巴。
「那、那個,就這樣子……而已嗎?」
「就這樣子。」
忍受不了這種氣氛的山田老師,拚命擠出笑容來問勞拉,但得到的卻是毫不留情的答案。喂喂,別欺負老師啊!你瞧,她都快要哭出來了啦!真是的。
不曉得是不是因為在想這種事的關係,準和勞拉的眼神直接對上了。
「就是你們這兩個家夥——」順帶一提,準和一夏兩人都坐在班級的最前麵,並且是緊挨著的。
嗯?什麽?她毫不遲疑地走過來了耶。
啪!啪!
「……」
「唔?」
準和一夏突然被打了,而且還是狠狠的一巴掌——啥?
「我是不會接受的,像你們這樣的家夥居然是那個人的弟弟,誰能接受啊!」
當準的思考從混亂中恢複時,臉頰也開始漸漸痛了起來——“什麽?這算什麽?為什麽要打我啊?”
看吧,班上同學全都看向這邊了,尤其是箒和塞西莉婭都目瞪口呆了啦——不對,現在不是想這種事的時候!
「你莫名其妙做什麽啊!」
「哼……」
和過來時一樣,勞拉迅速地從兩人麵前離去,並在空著的位置上坐了下來,雙手交叉在胸前、閉上雙眼,一點反應也沒有。
“嗚哇,被無視了,我居然被無視了?這算什麽?這家夥搞什麽?她是從沒有溝通文化的星球來的外星人嗎?或者在德國,這種行為是對頭一次見麵的人表示友好之意?我絕對不想在那種國家居住。”
就這樣,新來的轉學生在第一天就給準留下了深刻的.....一個巴掌。(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