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卿檜喝下幻靈草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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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鳳璽的聲音淡淡的響起,他坐在一片暗影之中,像是在看一場戲,而他是戲外人。

    卿九皺了皺眉頭,抽出卿檜嘴巴上的銀針,帶出一串血珠,“王爺既然嫌吵,那不如就割了他的舌頭吧。”

    ——嗝。

    卿檜又一口氣梗在胸口。

    王爺?

    哪個王爺?壽王鳳璽?

    那可是傳聞中凶狠殘暴的王爺啊。

    事到如今,他不怕死,可是他怕生不如死。

    而且卿九九怎麽跟壽王鳳璽給搞到一起了?

    “王爺,救命,救命啊……!”

    卿檜突然大叫起來,如果他現在還有可能有一線生機的話,那麽就隻有鳳璽能夠救他了,所以他毫不猶豫的就衝著鳳璽大叫起來。

    “嗤~”

    黑暗中,鳳璽似乎嗤笑了一聲,可卿檜聽的清清楚楚。

    “王爺,我是皇上的人啊,我的一切都是聽從皇上的命令的,我設計陷害卿雲天,害卿羽,暗殺卿九九,都是皇上的吩咐,有皇家信件為證,全都鎖在我書房的暗格裏麵,王爺,你要救救我啊。”

    卿檜大喊大叫,其實是想將所有的事情都栽贓到皇家身上,引起卿九九與鳳璽的內訌,直到此刻,卿檜還在算計卿九。

    可這一切卿九又豈會不知?

    若是之前,她肯定是會恨上鳳璽,可是當知道鳳璽的遭遇,還有楚峰想害死他之後,卿家之仇便與鳳璽無關了,她這人一向秉持冤有頭,債有主。

    暗影中的鳳璽蹭的一下從椅子上站起來,周身溫度驟降,竟是下意識的去看卿九九,心裏莫名的閃過一絲慌亂,他想開口說些什麽,卻見卿九九連看他都沒有,而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什麽。

    鳳璽心中一慌,竟是三兩步上前,抽出長劍,刷的一聲直接削掉了卿檜的耳朵,“他做的事與我無關。”

    這句話似乎是在向誰解釋,血粼粼的耳朵掉在卿九的腳邊,被卿九嫌棄的一腳踢開,“無關就無關,你割他耳朵幹嘛?太殘忍了。”

    此時,卿檜是徹底的昏死過去了。

    鳳璽一愣,隻覺得剛才吊起的心瞬間放鬆了下來。

    他一直都知道卿九九對家人的那種袒護,他的父皇害她的家人如此,卿九九怎會善罷甘休?

    可那人是他的父親,盡管是一個從小就想殺了他的父親。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

    可是沒想到卿九九這個醜丫頭竟然沒有將怒氣轉移到他的身上,有些不合理。

    似乎是看穿了鳳璽的心思,一旁的墨邪哼了一聲,“撇那麽清做什麽,你那點破事小九九都知道了,你也是可憐,自己的親爹竟然時刻想著弄死你,我說……鳳璽,你該不會是撿來的吧。”

    墨邪嘴巴太欠了,說出的話分分鍾的想讓人滅了他。

    鳳璽的臉已經黑的猶如鍋底,手中的利劍蠢蠢欲動,真想直接將這個墨邪的舌頭割了。

    “墨邪,你要不是卿九九那個醜丫頭的人,憑你這張嘴,本王殺你一萬次。”

    這話是赤果果的宣戰與威脅。

    墨邪是誰,冷哼一聲,滿身都是不服氣,“來啊,殺老子啊,怕你呀。”

    嘚瑟又囂張。

    此時,卿九正在配藥,手法嫻熟,動作迅速,看的人眼花繚亂。

    都說認真的女人最漂亮。

    墨邪簡直看的眼神都直了,眼睛連眨都不眨,隻瞧見卿九十指翻飛,像是在進行一場表演,很快那一株幻靈草便被煉化成液體。

    “歎為觀止,小九九,真厲害。”

    墨邪搖頭晃腦的感歎,雙眼星光閃閃。

    “哼,她是本王的人。”

    一旁的鳳璽卻突然開口說了一句,那語氣中滿是驕傲。

    “有病吧。”

    墨邪白了他一眼,沒接他的話。

    卿九將煉藥的裝備都收進了藍戒之中,搖晃中手中的汁液,走到卿檜的眼前,卿檜還陷入昏迷之中,卿九抽出一份銀針,隻刺眉心穴。

    啊……

    一聲慘叫,卿檜整個人都顫抖起來。

    疼痛和恐懼讓他整個人都陷入瘋狂。  “卿九九,你這個小賤人,有本事你就殺了我,你們卿家死的死,殘的殘,老的老,我賺夠了,夠了……啊哈哈,有你們卿家兩個天之驕子給我陪葬,一切都值了,值了,我死了,也會有人替我報仇的

    ,卿羽也活不了,你們卿家斷了根了,啊……。”

    “卿檜,我卿家對你恩重如山,我爺爺將你當成親生兒子,撫養你成人,幫你娶妻生子,卻沒想到到頭來卻是養了一頭白眼狼出來。”

    卿九搖頭,眼中一片遺憾,想到家中卿荊山那焦急擔憂的模樣,卿九的心裏更是為他覺得不值。  “呸,假仁假義,我卿檜這輩子最恨的人就是你們卿家人,尤其是卿荊山那個老東西,若不是因為他,我爹不會死,我娘不會殉情,我又怎麽會成為孤兒?一輩子寄人籬下,我不甘心,我恨卿荊山,恨

    卿家的每一個人,我就要讓他斷子絕孫,不得好死。”

    這一刻,卿檜的怨念全部釋放出來,他惡狠狠的吼道,如果他的眼睛沒有被毀,此時裏麵定然盛滿了猩紅。

    卿九呼出一口氣,她在想這個世上究竟什麽樣的人值得救,什麽樣的人不值得救,卿檜的整個人生觀都是扭曲的,從孩童時期就開始了,他不記得感恩,隻記得報仇,所以才有了今日的孽。

    如果卿荊山知道了,他一時的善念,毀了整個卿家,那麽他的晚年必然是在後悔與自責中度過。

    “可惜了,不能讓你如願,如今不得好死的人是你呢。”

    卿九臉上平靜的厲害,看著卿檜瘋狂的大叫,若不是想要將他交給卿羽解決,她真的有一萬種方法讓他生不如死。

    “哈哈哈,你以為殺了我就沒事了?告訴你,我死了,你那個瘸腿小叔也活不了,他中了噬魂蠱蟲的子蠱,除了我沒有人知道噬魂母蠱種在誰的身上,小賤人,你求我啊,求我我就告訴你……!”

    “不必,等你喝下這藥,你自然便說出來了。”

    此時,卿九突然伸出手捏住他的下巴,冷冷開口。

    “幹什麽?你給我喝什麽?我告訴你……唔唔……。”  卿九眼神冰冷,毫無溫度,直接將幻靈草的藥汁給灌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