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糧倉被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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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
兩人幾乎是異口同聲,“騰”地一下站了起來,臉色暗沉,若說之前楊天悟說的時候,宇文睿隻是漫不經心的聽了一遍,可再敘述的時候,卻猛地抓到了問題的關鍵。
被刺殺的人,雖然都是一些小吏,可是卻都和糧草有關,豐和倉存儲著大批的軍糧,而戶部的管事想來關著豐合倉的鑰匙,巡城禦史更是和豐和倉的守衛有關。
眼下,正是北齊和南楚局勢緊張之際,甚至一場大戰,一觸即發。
軍糧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你們,大驚小怪做什麽?”楊天悟眉頭輕皺,這兩人,還真是心有靈犀,這一驚一乍也如此相似。
“南風擎蒼!”宇文睿和藍初彤異口同聲的,說出這個人的名字。
話音剛落,禁宮東邊的方向,忽然火光衝天,濃煙滾滾,豐和倉這等重要的儲糧之地,竟然被燒了。
“不是吧!”楊天悟擦了擦惺忪的眼睛,瞬間清醒了大半,還未來得及問東問西,卻被宇文睿從樹上拖了下來。
“你帶著人,親自包圍南楚使臣下榻的地方,九門提督乃是本王的親信,你拿著本王的令箭去,他不敢不聽!”
宇文睿果斷的吩咐道,來不及等楊天悟點頭,卻拽著藍初彤的手,幾乎是命令的口吻,道:“彤兒,京城有些不太平,本王親自帶人,去會會這位南楚的大皇子,你且先回你的衍慶宮。”
“宇文睿,讓我跟著你!”藍初彤沒有廢話,隻簡簡單單有這麽一個要求。
“胡鬧!”宇文睿一揮手,語氣多了幾分嗔怒和不怒自威的壓抑,道:“戰場不是你一個女人該去的地方,彤兒,聽話!”
什麽叫不是她該去的?
前一世,藍初彤領著十萬大軍,從敵軍手裏救出宇文靖,帶著麾下的兄弟安定天下的時候,早就見識了戰場的血腥。
她終歸懸著一顆心。
“睿王殿下且去便是,不過我跟在殿下身後,也不算違逆了殿下的旨意。”藍初彤語氣冷冷的,麵無表情。
“彤兒!”宇文睿莫名其妙的頭大。
這個世界敢違拗他的命令的人不多,偏偏藍初彤是其中一個,而且還是他最頭疼的一個。
罷了,罷了。
早知藍初彤是那等堅毅要強的性子,他怎麽可能檸的過?
隨手拽了藍初彤徑直往宮門走,臨了,不忘囑咐一句,道:“跟在本王身後!”
豐和倉被燒的消息立刻傳開,朝野上下人心惶惶。
楊天悟帶著人趕到南楚使臣下榻的行館,而他們卻好像早有準備似的,人去樓空,沒有絲毫蹤跡。
這一邊,宇文睿帶著麾下的驍果軍,星夜趕路,直奔數千裏,卻始終沒有追上南風擎蒼這一行人的蹤跡。
這一局,南風擎蒼布的實在精巧,南楚使臣貌似和北齊的朝廷和談,可暗中卻在謀劃著燒掉北齊的糧草,那些世家門閥的大臣一貫主和,臨了,他們的主和,卻為了南風擎蒼提供了極大的遮掩,這一耳光打得甚響。
營地。
一連幾天趕路下來,即便精勇如驍果軍,也有些吃不消,眼看著即將追到兩國的邊界,追上南風擎蒼的希望,已經寥寥無幾。
“把手伸出來!”宇文睿拿著藥瓶過來,幾乎是用命令的口吻。
藍初彤猶豫著,不想示弱,這幾天趕路,她手上幾乎都是被韁繩勒出的血痕,可藍初彤一直瞞著。
“頑固!”宇文睿冷冰冰的口吻,將藍初彤的手猛地拽了出來,一點點擦上藥膏。
“狐狸!”藍初彤也毫不示弱。
“你說什麽?”宇文睿輕挑了挑眉,頗有幾分危險的味道。
“狐狸!”藍初彤又重複了一遍,道:“睿王殿下這一出戲演得可真辛苦,又要放走南風擎蒼,又要做得不露痕跡。”
宇文睿臉上的笑容,慢慢散開,似有幾分邪魅,更有幾分意味深長,道:“彤兒,你可知這話說出來的後果?”
宇文睿又道:“是,本王是要放走他,朝中上下主和的人,幾乎都是世家門閥,隻有放走南風擎蒼,南楚和我北齊的戰事一旦挑起,父皇才可以力排眾議,讓本王帶兵出征,因為我朝帶兵的勳貴中,唯有本王有勝算。”
這個世界,有對手不是一件壞事。
譬如世人都道,南風擎蒼用計在於一個不折手段,而宇文睿用兵卻在一個神鬼莫測,兩人同為戰神,隻有他們兩人交手,這勝負才有未定之數。
的確,既然南楚和北齊的戰事即將被挑起,宇文睿隻有帶兵出征,才能進一步鞏固自己在軍中的地位,才能讓那些想插手軍權的世家門閥無話可說。
這一點,藍初彤起初不明白,可眼見宇文睿隻是帶人追擊,並沒有飛鴿傳書命各邊關守將攔截,就可以瞧出大概。
夜晚,一男一女兩隻狐狸相視一笑,透著幾分陰詭,更透著幾分暢快。
得一個對手很難。
可得到一個如此了解彼此心意的人,更難。
篝火旁邊,宇文睿和藍初彤正若無其事的閑聊。
一陣急促的馬蹄聲,瞬間引起了所有人的警覺,來人一身夜行衣,蒙著臉,可頭上插著的墨玉簪,一看便知是南楚人的打扮。
“哐!”刀劍出鞘,所有的親兵將宇文睿和藍初彤圍住,保護安全。
“禦詔大人!”黑衣人翻身下馬,並沒有要動手的意思,或者說,他根本不是來動手的,道:“奉我家主人之令,來為禦詔大人送上重禮。”
藍初彤眉頭輕皺,有些不解,道:“你家主人?”
“南楚大皇子,南風擎蒼!”黑衣人言簡意賅的說明來意。
很好!
無數追兵在身後,可南風擎蒼竟然有膽子,派人來送禮物,膽子挺大,是將這些追兵視為兒戲麽?
不過,他既然敢喬裝為蕭楚恒的身份,進入北齊,就足以說明此人的心胸見識,心機深沉,並不是三言兩語可以詮釋的。
南初彤和宇文睿相視一眼,正要上前,卻見那黑衣人手中不是別的,卻是一塊精雕細琢的玉佩,上麵以篆書刻著南風擎蒼的名字。
“禦詔大人,我家主人說了,您若是在北齊受委屈了,待不下去了,可以拿著這玉佩來南楚找他!”
說完,黑衣人果斷翻身上馬,再無多言。
一旁的宇文睿冷眼旁觀,看著藍初彤手中的那塊玉佩,眉頭輕皺,臨了,不酸不癢的來了一句,道:“彤兒,你何時竟和南風擎蒼認識?”
藍初彤正有些莫名其妙。
這塊玉佩,還有南風擎蒼派人傳來的話,實在讓人捉摸不透。
認識,豈止認識。
藍初彤本來一直瞞著,可眼下卻到了不得不說的時候,她將那日宇文靖是如何下了迷藥,自己是如何被南風擎蒼救了出來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出,當然少不了那位端惠郡主做下的那些好事。
眼見某人的臉色越來越陰沉,甚至如同風雨欲來一樣,帶著幾分冷鷙沉默的氣息,藍初彤鬱悶的閉了嘴。
“為何不告訴本王!”
一字一頓,似帶著窮盡的怒火。
“告訴你又如何?難道,你會替我殺了宇文靖?或者,會替我殺了你身邊那嬌滴滴的郡主美人?”藍初彤翻了翻白眼。
宇文睿驀地將她抱在懷裏,周圍的親兵果斷的轉身去,雖然都想看看自家王爺是如何征服禦詔大人,但本著下個月還有拿到俸祿的私心,果斷的選擇閉眼不看,閉耳不聽。
“藍初彤!”
宇文睿的眼眸中盡是刺骨的涼意。
是!
他目前殺不了宇文靖,無法替藍初彤出這口惡氣,相比於動怒,宇文睿更多的是自責,那幾日在上林圍場,他隻顧著行獵,卻忘了保護藍初彤的安全。
還有,他派在藍初彤身邊的那些暗衛都是吃屎的麽?出了這麽大的事情,竟然都不知道?
很好,很好!
最重要的是端惠,宇文睿不過是念著端惠郡主,對他曾有過救命之恩,將她留在身邊,豈料的今日會生出這樣的禍患?
“彤兒!”宇文睿將藍初彤,緊緊的抱在自己懷裏,仿佛隻有如此,在能有些心安,有些踏實,道:“什麽禦詔女官,不做了,以後跟在本王身邊,本王要寸步不離的看著你,守著你!”
夜,暗得靜悄悄的。
周圍站著的親兵見到這樣的場景,一個個忍不住偷笑,他們隻知道自家王爺多情,府中養著的美女,可是看花了他們的眼睛。
可第一次,他們親耳聽到宇文睿這種膩歪的話,這還像是那個在沙場上,讓敵軍聞之如魔鬼的睿王殿下麽?
“哦!”
一聲慘叫,果然,宇文睿又中了招,腳生生的被某女狠狠的踩了一腳。
宇文睿捂著痛處,無比心寒,以他的身手,這世界上,能偷襲傷到他的人幾乎沒有,偏偏卻被藍初彤第二次踩傷了腳。
豈有此理!
“睿王殿下,你,肉麻!”藍初彤撣掉身上的雞皮疙瘩,翻了翻白眼,惡人先告狀道。(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