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未來絕非天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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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戍守邊疆似乎已經成了習慣,上郡城牆上一個個士兵,掃視著城下的一切。

    軍臣單於的野心並不簡單!守城的士兵們或多或少都有些預感,匈奴人的個性,如同草原上的餓狼一般,一旦目標明確,放手便成了一個奢望。

    遠離故土,似乎沒有成為一個問題,他們是大漢的雄兵,肩上的責任,促使他們把負擔想象成數十年如一日。

    吃了幹巴巴的麵餅,劉徹帶著他的護衛開始遊蕩,他可是有目的的,他想找李廣商量商量,這軍隊裏麵有很多問題,而且上次匈奴兵來得蹊蹺!

    士兵們看見太子殿下過來了,步調一致的行了大禮。

    有些無奈,劉徹也管不了那麽多了,隻好吩咐他們起來,見一個人說一句不須行禮,自己不得累死!

    摸了摸鼻子,開口問道,“你們李廣將軍去哪了?本宮找他有事!”

    “太子殿下你一直往城牆上右邊走,將軍就在那邊那個角落,那裏有一塊菜地,是將軍為了不適應邊塞生活的新兵開墾的。”屯長張興回道。

    劉徹發現他對李廣有些刮目相看了,雖然有時會意氣用事,但還是一個愛兵的好將領。

    名副其實的跟班就是馬誌宇的角色了,實際上似乎還不錯,誰叫咱跟的是太子,當太子對他讚賞有加時,他有沒有多少反感,正是熱血的年紀,跟在太子身邊這種機會是可遇不可求的。

    “你看那是不是李廣將軍?”

    馬誌宇從城樓上往城下看,城角邊確實有一塊濕潤的土地,約有十幾畝,李廣正在播種子,堂堂的大將軍像極了菜農。

    “回太子殿下,那的確是李廣將軍,以前我們村邊上也有幾百畝這樣的土地,可惜草原上變化太多,種出來的菜都是十不存一!”馬誌宇神色暗淡,似乎又想起了什麽往事。

    抓緊了他的肩膀,劉徹輕道,“過去了的都煙消雲散,做好現在便好了,假如若有天意,人力又那裏不可以勝過上蒼?既然發生的都不可扭轉,那過幾個月咱們便把那塊地開出來如何?”

    “好!”馬誌宇強忍著淚水,他覺得父親若是看到他這副樣子,肯定會責怪他。

    順著城內壁的天梯,劉徹二人慢慢的爬了下來,摸了一把土地,劉徹輕輕摩挲,泥土本質上還是沙為多,不過勝生在水分充足,黑土能夠裹著沙塵。

    對於太子殿下的到來,李廣似乎心中有數,把手中的鐵鍬插入泥土,拍了拍雙手,泥沙唰唰落下。

    “太子找我有什麽事?是不是上次對於匈奴兵臨村口,心有疑慮?”

    “李廣將軍既然猜到了,那可否有線索,能告知於我?這種奸細如果不除的話,以後咱們與匈奴交戰可就被他們窺探的一清二楚!”劉徹急問道。

    對於奸細,從古至今,都不能夠容忍,一旦被抓住了,肯定是處以極刑來威嚇天下。

    “線索現在還沒有找到,不過我可以猜到,一定是我手下的某一個屯長,將軍們都來曆清明,這是肯定的,能夠接觸到一點機密,就會有一點官職。

    而從幾十個屯長裏麵找到奸細,似乎有點難,一沒有證據,二會令軍心動搖,此事還是留待後效吧!”

    眼前最重要的還是城防之事,奸細隻能以後再抓了,李廣認為重要的部署多加小心就好了。

    雖然對這個解釋並不滿意,可劉徹多多少少也知道李廣一直重視軍隊團結,做事不夠狠。

    隻好搖頭苦笑,“既然李廣將軍這麽說了,那本宮也就不追查了!

    看李廣將軍這麽有雅興,本宮心裏有個主意,種菜一事利大於弊,殘勇村裏麵的地現如今已經荒了,不知將軍把它贈與我如何?

    將軍軍中有不適應之人,本宮與灌夫將軍帶來的兵將也同樣如此,雖然這不是監軍的分內之事,但本宮也可以靜靜自己的心意對不對?”

    又將鐵鍬拿了起來,李廣笑道,“太子殿下想要便拿去就是,經過戰火,村子早已經空曠下來,弄點綠意生機也好,將士們的英魂若是看見了,也該找得到回家的路了。”

    劉徹現在可沒有幫他種地的意思,拉著馬誌宇就走了。

    太子與護衛如此不拘小節,李廣目光閃爍,心裏麵也不知道是什麽滋味,隻留下種子掉落土裏細細的響聲。

    迎接右骨都侯的不是鮮花而是一片噓聲,軍臣單於心裏還有點點不滿,之所以是一點不滿,是因為對兵多馬足的匈奴人來說,五千人的損失,還傷不到筋骨。

    可輸了便是輸了,雖然對右骨都侯耶律孤圖頗為看重,但懲罰還是要有的,要不然其他的匈奴將領可不答應!

    此次還被搶走了一二千匹馬,吐魯班在軍臣單於麵前抱怨,“右骨都侯耶律孤圖就像兔子一樣竄進別人的陷阱裏麵,拉都拉不住,不僅讓我匈奴損兵折將,還白白送走了我養的幾千匹馬,鞭子應該更狠些才對!”

    剛剛才被鞭子抽打的耶律孤圖立馬站了起來,可惜用力過猛,背部的傷口裂開了,疼得嗚嗚直叫。

    軍臣單於對於內部糾紛向來是讓他們自己解決,匈奴人本來就是為了戰鬥而生,隻有打一架,才能讓他們的不滿盡情宣泄。

    可現在看來是不可能了,耶律孤圖才被抽打,“你們兩個就別爭了,該教訓的都教訓完了,都是本王的大將,難不成本王會因此怪罪你們不成!”

    “不是我的錯,當然不能怪我,偉大的太陽王是不會同意大王您這麽做的!”吐魯班一下子把責任推的一幹二淨。

    耶律孤圖氣的直發抖,報複這絕對是報複,不就說了他幾句馬倌麽,至於這麽狠?

    軍臣單於的弟弟左穀蠡王伊稚斜心中冷笑,這兩個草包還在內訌,打了敗仗都不思悔改。

    “你們說這些有什麽用?有本事去打敗漢軍啊,輸在一個毛頭小子手上,大王這臉都被你們丟幹淨了!”伊稚斜罵道。

    兩個人沒有反駁,頭都低垂下去,不單單是因為官在穀蠡王伊稚斜之下,被打的倉皇而逃,的確是讓人麵皮變薄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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