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4.第 12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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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好衣服後, 看孫保財還在睡,給他蓋了下肚子才往出走。
去後院井邊洗漱後到廚房, 看還有好些肉和蔬菜。
蔬菜倒是還能放兩天, 現在天熱肉要是在放下去就壞了。
想了下隻得動手把肉切成片, 在用食鹽醃製上。
這樣處理肉是跟王氏學的, 能放上好些天不會變味。
要是想在放久一些,那就拿到外麵晾曬風幹做成肉幹。
這是最簡單的方法,這樣做成的肉幹,隻能達到久放的目的,至於味道嗎,一個字鹹。
但就這樣最簡單的肉幹,也不是誰家都會做的。
一是肉貴誰家也不會多買,二是鹽也貴。
所以這種方法,都是那種家裏要辦喜事的人家, 肉買多了沒吃了才會用。
就像錢家這幾年每年都娶個新媳婦,自然這法子用的多了些。
把肉醃製好,給灶上生了火,把昨天兩人吃剩的菜熱上。
又拿過韭菜摘了清洗幹淨,一會在做個韭菜炒雞蛋。
孫保財醒了,看老婆沒在身邊,起來穿好衣服先到廚房。看老婆在做飯笑道:“怎麽起這麽早,咱家就咱倆晚起也沒人說。”
他沒往出跑之前也每日早起, 因為起來晚了沒飯吃。
後來他開始往縣城跑後, 也不在家吃早飯了, 倒是可以多睡會了。
不用想錢七的情況跟他以前差不多,應該說整個村裏都這樣吧。
錢老爹就語重心長的跟他說過,窮人家養不起懶人和閑人。
錢七聽了無奈的看著孫保財苦笑道:“習慣了,醒了就睡不著。”
隻能說來這裏後,生活習慣全變了,起初不太適應,習慣後竟然覺的挺好。
看孫保財還未洗臉催促道:“你去洗臉吧,我把飯端上去。”
孫保財笑著應了,轉身出去到後院井邊洗漱。
兩人吃過早飯一起收拾,孫保財看著錢七說道:“老婆我要去趟縣城,找修院牆的泥瓦工,在去趟衙門把你的戶籍挪過來,你去不去。”
馬上快農忙了,村裏是找不到人願意這時候接這活的。
這時候想修院牆,隻能去東石縣城,找專門幹這行的泥瓦工。
當然他們比村裏閑時打零工的人更專業些,所以說實話他更喜歡去找這些人。
事先談好價錢,你把活做完我給錢。
找村裏人總有些人情在裏麵,做的不好說都不行。
人家會說你本身就少收了你錢了,你還事這麽多。
他家當初蓋新房時,那時他還小,這事看在眼裏,那時候他就決定,以後能在外麵花錢解決的事,絕不跟熟人參與。
至於錢七的戶籍過到他名下,隻要拿著他倆的婚書就能辦了。
分家後他的戶籍就分出來了,現在他是自己一個戶籍本。
錢七聽了搖頭笑道:“我不去,你去吧,去縣衙時順便問問咱家東麵荒地的事,要是便宜,咱買一畝做曬場吧。反正你找人修院牆,把一畝荒地修平整了,也花不了多少錢。
這事是早上做飯時想到的,紅棗村的田地大部分都在村南,所以曬場也在那邊。
他們家離村裏的曬場遠不說,還有他們家就倆人,看著都不方便。
倒不如買一畝荒地,弄平整了做曬場。
孫保財聽後覺得有道理,那片荒地因地下碎石頭多不能種地,用來做曬場還是挺合適的。
想了下說道:“那我一會先去村長家問問,要是便宜的話,讓他跟我跑一趟衙門,直接買了吧。”
反正要去趟衙門一次性辦了還省事了。
至於錢上現在還算寬泛,等修完院牆收完地,他就出去琢磨賺錢了。
抬起頭看著錢七問道:“老婆你說那些荒地,種果樹能活嗎?”
錢七聽後想了下,表示不知道。
對著老公笑道:“要不你以後去書肆看看,有沒有關於種植類的書籍,買回來一本,到時候咱們研究研究。”
當然這話也就說說,這裏的書很貴。
像種植類的屬於冷門書吧,應該不太好找。
不過要是以後有機會,真的可以弄本看看,她對研究農業類,還是挺感興趣的。
畢竟在這裏總不能真的做個村婦吧,那樣的話好像對不起接受了那麽多年教育的自己。
沒和孫保財成親前不自由,還能勉強找些借口,這以後要是還過那樣的生活,她自己這關就過不去。
有了這想法後,覺的她家的旱地,還真不能都改成水田了。
於是看著老公說道:“你說咱要不隻改一畝水田吧,剩下的兩畝旱地,大不了不種小麥了,種些玉米和紅薯等物怎麽樣。”
這話孫保財聽了倒是上心了,隻要用心還真不信以他們以前的認知,研究不出來怎麽種地。
聽老婆說改一畝旱地做水田,當即同意,這樣能省錢不說,旱地能種的農作物種類多。
這樣剩下的錢,倒是可以考慮多買兩畝荒地了。
而且好像水田裏能養魚吧,他在現代時聽說過,就是沒當回事記住。
既然有了這樣的想法,那就多試驗幾次,總能弄明白的。
這般決定後跟錢七說了聲,回屋從床板下拿出銀子揣好。
對著錢七叮囑道:“那我走了,你把門拴好了,我爭取晚飯前回來。”
錢七聞言表示知道,讓他不用惦記,送他出了院門,直到看不見他的身影才關門把門栓插上。
孫保財直接去了村長家,看大門開著進到院子裏喊道:“田村長在家嗎?”
田村長聽到聲音,從屋子裏出來看是孫家的三娃子。
雖然有些納悶,還是請他到院子中的石凳坐:“是三娃子啊,做吧。”
說完也走過去坐下,等著孫三娃說明來意。
這小子昨天剛成親,今天來找他也不知何意。
孫寶財坐下道出了來意:“村長,我想問問我家東邊的那塊荒地多少錢一畝,我想買一畝做曬場。”
田村長聽了倒是真詫異,沒想到孫三娃想買荒地。
那裏的荒地不適合種莊稼,地下碎石頭太多,就算費大力氣修整出來,也出不了多少糧食,所以那塊荒地從沒有人想過開荒。
具體情況衙門都有記錄,也出過一些政策鼓勵開荒。
可惜大家都會算這筆賬,自然不把衙門出的鼓勵政策當回事。
想了下道:“你家東邊的荒地一共有五畝地,單獨買是一兩半銀子一畝,三年後開始征收糧食稅,比正常的田地減半,六年後正常征收。”
就算這樣大家也不願意開荒,這裏的地修整出來就費功夫,養幾年地也沒啥收成,到時在收糧食稅的話,那這一年不是白辛苦了。
“要是五畝慌地全買的話,衙門有鼓勵政策,也是一兩半銀子每畝,隻不過全買的話,衙門會登記備注,並且可以改成園地,以後免征糧食稅。”
衙門這政策就是為了甩包袱,反正地放在那裏也沒用,倒不如這樣萬一有人接手了呢!
孫保財聽了後忍不住笑了,衙門也太會玩了。
把本是農業耕地的荒地,改成園地。
是不用交稅了,但是在農村誰家弄那麽大的菜園子啊!
就那塊地能種出菜嗎。
他對大景朝的土地用途和商業都研究過,園地的劃分在大景朝還是比較嚴格的。
規定每家的種菜的園地,不能超出一畝。
如果超過了一畝,必須由衙門發放園地的地契,才能算作園地,當然變更有地契的園地,是要交錢的,有園地地契後可以買賣。
園地隻要有衙門發的園地地契,那麽這園地,你是弄成菜園子、果園、茶園等,那就隨你了。
皺著眉頭想了會,決定還是回家問問老婆意見吧。
畢竟七兩半銀子呢。
有這錢在添點能買兩畝旱地了。
想罷對著村長笑道:“叔你等我會,我先回家商量下,我一會就回來,你今個有空跟我進城嗎,不管商量結果如何,肯定是要買一畝荒地的。”
田村長聞言笑道:“有空,你回去商量吧,我在家等你。”
孫保財聽後跟村長告辭。
田村長看著三娃子的背影,沒忍住笑了。
看來這小子對錢家的七丫頭挺重視啊,竟然要回去商量下。
這讓什麽事都習慣了男人做主的他,剛剛還愣了下。
他和錢寶寶是去離婚的路上出了車禍,本以為已經死了,沒想到在睜開眼時竟然到了這裏,還是個八歲孩童。
那時他就開始留意,他覺得他既然能來到這裏,那麽他老婆錢寶寶也能來到這裏。
當他聽到錢家七丫頭趴私塾窗戶的事後,直覺這個七丫頭就是錢寶寶。
因為這裏正常的女孩子幹不出這種事。
在錢家回村時,他找了個機會終於證實真的是錢寶寶,那時他心裏的愧疚才少些。
畢竟要不是他開車不專心,也不會出車禍,錢寶寶還在那個世界活的好好的,不會到這裏來受苦。
聽到腳步聲抬頭看是她來了,錢家對她挺好,不讓她幹重活。
在加上她本身就有保養意識,現在身材苗條、皮膚白暫、相貌清秀耐看,身上又有股淡然氣質,跟她以前上學時簡直一模一樣。
兩人是高中同學,又考上了同一所大學,那時候自然而然走到一起。
畢業兩年工作穩定後結婚,本以為兩人能幸福的過一輩子的婚姻,卻隻維持了三年。
有時候他特別想不通,他們怎麽會走到離婚的地步呢。
每次回憶好像都是爭吵,而起因卻都是些生活瑣碎和工作忙碌晚歸的事。
兩人決定去離婚也是在一次爭吵賭氣決定的,他不知道錢寶寶是不是賭氣,反正他是賭氣,要不也不會開車時總走神。。。
錢七看孫保財在石頭上坐著,走過去把竹筐放到一旁,也找了個石頭坐下,看著他皺著眉頭問道:“孫三娃找我什麽事。”
十年過去了,在大的怨氣都消沒了,現在也能平心靜氣的跟他共處了。
坐下後有些無聊,順手拔了根草在手上把玩。
孫保財聽到孫三娃這個名字,忍不住抽了下嘴角,他這輩子的名字有點土叫孫三娃。
當他知道這個名字後,嚴重抗議最後才有了現在這個大名。
雖然也土但終歸是前世的名字習慣了。
為了改名的事,跟他這裏的爹說了好一通大道理,最後成功說服孫老爹,把他們這輩的名字都改了。
整理了下思緒笑道:“這不知道你要說親了,我趕緊來找你嗎。”
看錢七沒理會他正色道:“你的名聲不好你也知道,想找個好的難,這事你得明白,在這裏女人成親就跟投胎似的,這是你後半輩子的事,你可想好了,這裏可不流行離婚。”
錢七聞言看著孫保財問道:“你什麽意思,我名聲不好,你名聲就好了,有話直說別跟我繞彎子。”
她討厭的就是孫保財跟她玩心眼繞彎子。
以前是夫妻時,有什麽事坦誠的說唄,有應酬直接說她會反對嗎,偏偏這人非要說謊在加班。
這家夥就會自以為是的跟她打馬虎眼,說謊騙她,偏偏騙術還不高明,最後都會被揭穿,然後兩人就開始不斷的爭吵。
到後來心實在太累了,在說這也不是她要的生活,所以才在一次吵架後提出了離婚。
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到了這裏。
而且還是跟這家夥一起來的。
人家都是猜中了開頭沒猜中結尾,她是連開頭都猜錯了,更別提這離譜的結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