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第 144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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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笑道:“怎麽沒有先吃呢, 這都什麽時候了, 不餓嗎?”桌上的菜根本沒動過。
錢七聞言在蓋頭下笑了:“特地等著你掀蓋頭的,要是少了這一步,這婚禮就失了不少韻味。”
一會還要喝交杯酒,這樣才算禮全。
聞言孫保財隻是寵溺的笑笑, 剛剛不知是誰掀了蓋頭洗臉的。
走過去拿起喜秤挑起蓋頭, 入眼的是學生時代的錢寶寶, 比曾經熟悉的麵孔稚嫩不少。
少了幾分成熟的韻味,多了幾分清純。
看著她開心笑道:“老婆真高興又和你結婚。”
兩人兜兜轉轉一大圈, 又回到了婚姻的起點, 真好。
不覺念出:“死生契闊, 與子成說。執子之手, 與子偕老。”
錢七抬起頭深情的看著孫保財自然接道:“於嗟闊兮,不我活兮。於嗟洵兮, 不我信兮。”
念完高興笑道:“老公真高興又和你結婚。”
他們共譜了一曲來生緣,此生定當珍惜。
錢七看著老公現在的身材, 想起以前兩人婚後,孫保財為了工作應酬也多, 後來有了啤酒肚, 身材更是開始發福。
想到這裏笑道:“還是你年輕時候帥。”
說起來兩人的身體相貌, 竟然都跟他們在現代時長的一樣。
這不由讓他們猜測兩人能來到這裏,是不是有必然的聯係。
孫保財牽著錢七的手來到桌子前坐下, 聞言笑道:“放心, 這輩子哥一定保持好身材, 我現在每天都做一百個俯臥撐。”
想想前世工作後過的生活,本意是想讓老婆能過上優越的生活。
誰承想後來卻偏離了初衷,弄到最後要離婚的地步。
錢七聽後隻是笑了笑,這回沒打擊他。
真不想說以前剛認識那會,孫保財也總是跑步鍛煉呢。
後來也去健身房鍛煉,結果身材還不是照樣走樣了。
往酒杯裏倒了酒,兩人喝了交杯酒後,邊聊邊吃飯。
反正他們也沒有洞房的項目,現在天還沒黑呢,吃過飯在去參觀下他們的新家。
說實話她沒想到酒席這麽快就散了,還以為要跟電視上演的似的,要鬧到很晚。
還要鬧洞房什麽的。閑聊中把這疑惑說了。
孫保財聽後笑道:“咱們有點不一樣,要是別人可能還真能鬧那麽晚吧!因著咱們的流言蜚語,娘本身就沒請什麽人,請的都是些紅棗村有輩分之人,我在紅棗村也沒什麽朋友,年輕的自然就沒幾個人了,怎麽鬧啊!”
而且就那幾個來的紅棗村的年輕人,都是跟長輩來的,彼此又不熟,自然不可能起哄鬧洞房了。
自從他的名聲傳出後,紅棗村的年輕人都疏遠他了。
“在說我那些朋友都要回縣城,肯定不能太晚了,所以自然沒有鬧洞房的了。”
他們當年結婚時,因工作留在了外地,隻是回老家舉行了婚禮,宴請了賓客,他們倆直接就出國了,也沒有鬧洞房的。
好像兩輩子都跟鬧洞房無緣。
錢七想想也是,反正她也不期待鬧洞房。
剛剛孫保財跟她提了今年先修院牆,明年在蓋房。
想了下道:“咱們明年你打算蓋幾間房啊。”
孫保財給老婆夾了她愛吃的菜後回道:“蓋三間正房吧,中間是堂屋左右兩邊是臥室,我以後想把孫老爹和劉氏接過來一起住,你看行不行。”
將來有孩子了可以在蓋,反正這老宅最大的好處就是院子大。
錢七聽了道了句:“應該的。”
她能理解孫保財的意思,他們在這裏的父母,相較於在現代的父母,對他們更多了一層愧疚。
不管她和孫保財是不是跟這裏有關聯,但他們倆占用他們兒女的身體是事實。
雖然當時他們來的時候,原主的身體已經沒了呼吸,他們來了後,才重新活過來的,但不管怎樣,這份愧疚應該會伴隨著他們一生吧。
吃過飯後兩人收拾好碗筷,到院子裏散步,順便看看他們的固定資產。
前院種了兩棵紅棗樹,樹上的棗子已經變紅了,在過段時間就可以摘下來晾幹了。
在錢家時這活就是她的。
因為她娘王氏覺的這活最輕鬆適合她幹。
錢七看了眼院牆確實該修了,破爛不說還矮,這牆她抬眼就能看到西邊鄰居家。
這高度就連個半大孩子都能跳進來,太不安全了。
眯著眼看著西邊的鄰居家,竟然有個男子慌慌張張的跑了出來。
後邊跟著個十歲左右的男孩,男孩手裏還拿著一把砍柴刀。
這是什麽節奏,拽了下孫保財示意他看。
等男子跑遠了,才有個女人出來,把男孩拽了回去。
雖然沒看清女人的相貌,但看身材挺好的。
錢七收回目光問道:“咱們的鄰居怎麽回事。”
孫保財皺著眉頭,這麽小就能拿刀,把個成年男子嚇跑了。
有這樣的鄰居,他還真要快些把院牆修好。
聽到老婆的問話,知道她沒想到這人是誰,於是解釋道:“咱們西院鄰居是林寡婦家,那個拿刀的男孩,是她的兒子羅斌,母子倆相依為命,不過自古寡婦門前是非多,以前就聽說過總有男子往她家鑽。”
沒想到這事是真的。
他搬過來後一直早出晚歸的,根本就沒在意鄰居什麽樣。
在說傳聞這東西,他從來不信,畢竟他就是個例子,所以真沒想過他家鄰居的問題。
錢七聽了恍然,原來是林寡婦家啊!
這人她聽過,據說長得好看顏色好,嗯,有些不檢點。
她對這些流言本身就不感興趣,所以聽過就算,也不會多想。
林寡婦基本不怎麽出門,她頂多去鄰居家找桂花說說話。
其它時候如果不是她偷跑出去見孫保財的話,她身邊總跟著家人的。
所以在紅棗村這麽些年一直沒見過此人。
既然是林寡婦家,那剛剛的事就好理解了,應該是那個男子招惹他母親了,那孩子才拿刀的。
看那架勢真的像不要命似的。
所以才能把那個成年男子嚇跑吧。
嗯,她家的小鄰居好像有點凶啊,不過她還蠻欣賞的,最少這孩子知道保護他母親。
這隻是個插曲,兩人又往後院走去,後院隻有一小塊空地,那裏有口水井,然後就是一大片菜園子。
錢七看菜園子裏的菜,有一大半種了白菜,這是孫家預備做冬菜的吧!
這會分家分給他們了,想著他們也吃不了這麽多。
等收好後給婆婆劉氏送去,到時她願意給誰就給誰,他們不幹涉。
孫保財看著這一片菜地,以前都是娘在打理,以後就他們自己弄了。
對著老婆笑道:“我讓人幫著弄了好些種子,明年咱們每樣種點,到時吃的也豐富些。”
對此錢七讚同,紅棗村家家戶戶種菜的種類都單一,以前她跟王氏提出來多種幾樣菜,結果挨了一頓批評!
大概就是說她不會過日子。
後來她就不在說了,因為她發現以她的口才,根本說不通一個固執認死理的人。
或者說一群固執認死理的人才對。
菜園子後麵有個門,出去就是他家的三畝田地。
田地的最北麵是崖壁,他們家的地是最東麵的了。
在往東有片荒地,因著碎石頭太多,所以沒有人開荒,荒地在往東就是官道了。
至於西麵也是片田地,按照這裏當初的分地規矩。
這些田地的歸屬,應該也是跟孫家似的,誰家房子後麵的地,就是誰家的。
那麽他們家田地旁邊的地,就應該是林寡婦家的了。
地裏種的是小麥,在過十來天就該收割了。
錢七看著地裏已經成熟的小麥,挑了下眉頭,嗯她喜歡吃大米。
不單單是她,孫保財也喜歡吃米飯。
於是開口道:“老公咱家這旱田能改成水田嗎?”
她知道改是能改就是造價太高。
改造的錢能趕上半畝旱地的錢了,所以這裏的人根本不會做這種事,畢竟旱田收成還多些!
她之所以這麽問,是以他倆的勞動能力,估計也就能種好這三畝地加一個菜園子。
在多估計孫保財肯定會佃出去收租子。
孫保財想了下說道:“我覺得可以考慮,等修好院牆和房子,看手上還剩多少銀子,如果夠咱就改成水田。”
小麥他們都不愛吃,費勁種了還得賣了,在買大米吃,還不如改了水田省事呢。
兩人又商量了會,看天有些黑了才回屋。
站班的衙役,認識何二直接就放行了。
何二帶著兩人直接去找了王捕頭。
像他們這樣的人,跟衙門的捕快捕頭必須混熟了,才能在市井混的開。
跟王捕頭認識,還是他師父柳慶魁牽的頭,打的交到多了,自然就熟悉了。
孫保財倒是沒多想,隻是跟在何二的後麵,何二認識王捕頭他知道,就是他跟好幾個捕快也熟悉,跟王捕頭也見過幾次。
隻不過他覺得能走正常渠道,就不願意去走人情,欠別人的人情不用還啊。
之所以沒駁了何二的好意,是他本身就欠了他很多人情了,也不差這一件了。
嗬嗬這是不是就是傳說中的債多了不愁啊。
其實他是真的把何二當成好友了,才會這麽不客氣的,他相信何二待他也如此。
要不然以何二的性子,才不會這麽主動幫人呢。
田村長壓下心底的驚訝,沒想到三娃子的朋友,竟然認識衙門的捕頭。
真看不出剛剛還在餛飩攤洗碗的人,竟然能有這麽大的能耐。
暗暗打量這小夥子,長得清秀斯文,真看不出是混市井之人。
在加上能幫著母親洗碗煮餛鈍,一定是個至孝之人。
這般想著對這個何二是越看越順眼。
何二見了王捕頭說明了來意,王捕頭看孫保財也是熟人,這事自然好辦。
於是爽朗笑道:“大家都是熟人,這點事還不好辦,你們跟我來吧。”
孫保財趕緊謝了王捕頭,知道一頓飯是跑不了了。
當然也明白,何二是在給他和王捕頭搭橋,在東石縣裏跟這樣的人越熟悉越好。
王捕頭把他們領到了管理田地的六房管事麵前。
說明了來意:“曾管事我朋友想買紅棗村閑置多年的荒地,你幫著辦一下吧。”
說完這話說了聲還有事,就不陪他們在這等了。
何二和孫保財笑著謝過,並把王捕頭送出門。
曾閔聽了王捕頭的話看有何二,哪裏不明白這是什麽朋友了。
等王捕頭走了後笑道:“既然是王捕頭帶來的這事好辦,過來具體說說是那塊地吧。”
等聽完了後,回身查了檔案,看是朝廷下發過鼓勵政令的荒地。
合算了最低價格後,看著孫保財道:“這五畝荒地可以改成園地,我給你按最低價格算,一共是六兩銀子。”
說完笑眯眯的看著孫保財。
孫保財聽了上前遞過去六兩半銀子,笑著道了句:“麻煩曾管事了。”
這點規矩他懂,人家少算你一兩半銀子,你還不得拿出半兩銀子謝謝人家。
而且王捕頭為何說有事回避了,就是這麽個意思。
曾閔看這人上道笑了,就喜歡和這樣的人打交道,不用多說暗示,人家就明白了。
把銀子收了起來,當即就給出了園地地契,並且登記在案。
等手續辦好了,笑著謝過後,幾人才出來。
出來後看了眼地契,挑眉笑了把地契揣進懷裏。
有了這張地契,基本上無論他在這塊地上做什麽都行,當然不能建屋就是了。
因為園地的性質是免征稅費的,朝廷收不上來錢,所以對於園地的用途性質一直很寬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