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說，警方在發現屍體後沒幾天，凶手又做案了？”

    “嗯。我現在臉都腫了。”

    “這五名受害人……”

    “別，別這麽說，第五個要說是失蹤者，我可不希望她被害了。”高平急忙說道：“雖然隻是我的幻想，但我真的不想這樣。”

    “你這樣可不像是個老刑警，冷靜是一個刑警必須具備的能力。重案刑警就是敢於麵對鮮血，敢於正視黑暗。”魏槐勸道：“你現在需要休息，去冷靜冷靜自己的思維，休息好後也許就有頭緒了。”

    “放心吧！我們今天有突破了，我現在正等消息呢！收到消息後我就去睡覺。”

    “什麽突破？”

    “我下麵有個剛畢業的小夥子，他提出一個想法，五個女大學生的失蹤，肯定不是凶手臨時起意，而是凶手經過調查和策劃後才實施的犯罪。以前我們都把嫌疑人定在與五人認識並熟悉的人身上，否則也不會扮成她們的男朋友行凶。而這小夥子提出了另一個調查方向，查一下五人失蹤前的監控，這次主要查出現在她們周圍的人，還真找出來了一個人。”

    “嫌疑人鎖定了？”魏槐問道：“這五個女大學生是什麽關係？”

    “五人都是大二的學生，同一個社團的好朋友。”高平繼續說道：“也不是什麽嫌疑人，這人啊！我們都知道，咱城南這片的一個混混，以前是個賊，現在老實點兒了，沒再犯事。要說是丟東西，找他準沒錯。要說殺人，他沒那個膽。他連偷個貴重點的東西都不敢，最多就偷個手機，真要是偷個錢包後發現裏麵有一萬元以上的現金，能把這小子嚇的把東西還回去。我們把這小子提到了審訊室，將這五個女大學生的照片擺在他麵前，啥話都沒問，他就撂。他確實跟蹤過這幾個人，一周一個，和失蹤時間一致，他跟蹤完一個，就失蹤一個。而且他跟蹤這五個人，都是他老大讓他幹的，其它的，他什麽都不知道。”

    “可信嗎？”

    “我們調查後，發現這小子在案發時正與幾個朋友在飯店喝酒呢！五個都是這樣。”

    “五個都是這樣？那不是很奇怪嗎？”曇靜問道。

    “不！你們聽我往下說就不覺得奇怪了。”高平說道：“這小子的老大叫馬一鳴，是城南這片出了名的混混頭子，下麵治安所的常客，刑警隊也來過幾次。十幾歲出來混，好勇鬥狠打出了名聲，二十三歲那年，被關進去了，二十七歲出來後又繼續混。也不知道在裏麵和誰學的，出來後也不好勇鬥狠了，而是用各種手段，將城南這片的小混混，小偷，小騙子之類的都聚到了一起，組成了這麽一股勢力，那些人也都聽他話。可以這麽說吧！在城南丟了東西，報了警，警察會第一時間去找馬一鳴，第二天失物就物歸原主了。那些小混混，小偷，騙子被馬一鳴統一管理後，城南的治安也好了不少。我們還專門討論過馬一鳴，後來決定，隻要馬一鳴還能保持現狀，並不犯大錯的情況下，可以對他放鬆一些。”

    “馬一鳴……城南的混混頭子……馬三爺？”

    “對，他手底下的人都叫他馬三爺。這個馬一鳴剛開始闖出名號，是在那個小團體裏麵排行第三，所以叫馬三爺或者馬老三。後來那個團體的老大被槍斃了，老二被人砍死了，他也就順利上位了，手下有幾個死忠的小弟，這才搞出這麽一股勢力。”

    “我聽說過這事！”白玲說道：“老二偷老大的媳婦，被老大發現後砍死了，老大因殺人被槍斃了。哢嚓哢嚓……”

    “你咋知道的？”魏槐問道。

    “有一回我和達叔去處理一個靈異委托，就是老大的那個媳婦的委托，老大和老二變成鬼後一起去找她了。哢嚓哢嚓……”

    “好吧！老高繼續說吧！”

    “嗯，”高平繼續說道：“馬老三現在有漂白的跡象，他開了個信息谘詢公司，當起了城南的情報販子，專門收錢替別人收集情報。原來那些小偷，都將以前踩盤子的技術用在了跟蹤調查上，騙子也將話術用在了與客戶溝通和探聽目標的信息上。所以我才說，咱抓到那個賊沒嫌疑，他是將單子做完，收到了馬一鳴給的獎金，然後和幾個狐朋狗友慶祝去了。而他收集的情報，也到了凶手的手上，所以在同一時間，凶手作案了。”

    “也就是說，凶手雇傭馬一鳴去探查這五個女大學生的信息資料？”魏槐說道。

    “是的，所以我們將馬一鳴提了過來，現在就在審訊室審著呢！我等的就是他的消息。不過，馬一鳴是個老油條，不會輕易開口。”

    “還有一點，即使馬一鳴說出那個人的身份，但如果那不是凶手的本來麵貌呢？”魏槐說道：“凶手的能力應該是改變自己的樣貌，可能還包括體形。這種能力，除非我們能見到他一次，否則不可能知道他的身份。”

    “那怎麽辦呢？”

    “行了！老高，你先休息，我們去和那個馬三爺聊聊。”

    審訊室，兩個刑警的心情是這樣的：激動（終於有線索了），憤怒（馬一鳴左顧言它，插科打諢），無奈（軟硬不吃）。

    要說來到刑警隊的審訊室，哪個不是像鵪鶉似的，可這個馬一鳴就好像在家裏遇到朋友，拉著兩個刑警在那裏猛吹狂吹。兩個刑警還能多說什麽，你要拍個桌子，馬一鳴就敢投你個態度惡劣，說話大聲點，那就是逼供。你拿法律說讓他配合，他也拿法律說他隻是配合，不是犯人，所以要求警察親切禮貌一點。

    “我和你們說啊！我馬老三在城南，就沒有辦不成的事！二位警官，你們要有什麽事，盡管來找我，保證辦的漂亮。”馬一鳴吹噓道。

    “我們這不是找你了嗎？老老實實的回答我們的問題。”

    馬一鳴抬手指了指審訊室，然後又將雙手抬起來說道：“你們就這樣找我辦事啊！幹脆把我銬起來得了！”

    “你別以為我們不敢！你販賣他人信息資料是犯法的！知道嗎？”（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