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 道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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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陳警官一向黑白分明,可這一次,我覺得他在向著我說話。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我沒來由的安心,或許他真的能還我清白也不一定。

    在看守所待了三天,夥食是真的不好,瘦了兩斤還多。不過第四天的時候,陳警官回來了,給我帶來一個好消息,我可以出去了。

    具體的流程我不知道,但接下來隻需要被監視就行了,他說我要小心點,別被人抓住了把柄,不然我就真的要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出來後,我讓陳警官帶我去看黑棺。

    結果陳警官告訴我,黑棺在前天就不見了,連帶著美豔婦人的屍體,現在正發動全城的力量在搜索呢。

    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才被他抓到一點翻身的機會,讓我成功從牢裏麵走出來了。

    “我知道在哪。”我說道。

    陳警官一愣,問我在哪裏?

    “陳家!”我說的斬釘截鐵。

    陳警官說,陳家他們搜索過了,根本沒有發現黑棺,如今陳先生不回家,家裏隻剩下一個保姆。

    提到保姆的時候,陳警官眉頭皺了皺,說覺得那個保姆有問題。

    連陳警官都能看得出來,現在情況已經打了很危及的地步了,保姆應該還活著,隻是被上了身。

    我問陳警官,那個女孩的屍體現在在哪,還有銀發青年,他才是罪魁禍首,沒有他這件事根本沒辦法善了。

    提到銀發青年,陳警官露出了為難之色,說這件事不好辦,但是他會想辦法。就在我進看守所的後兩天,銀發青年也被抓了,他爸還是沒有保住他。

    接下來的時間,我必須不能離開陳警官的視線,所以去做什麽,我都要跟著他一起。

    我們先去找銀發青年,他和我是同一個看守所,一審判了三十年,他爸不同意,現在在等待二審。陳警官找出所長,提出將銀發青年帶出來的想法,結果直接被掀了桌子,說銀發青年這次的事情很惡劣,必須嚴肅處理。

    陳警官沒辦法,他要去申請上級,還要準備文件,很麻煩,至少要三天。

    三天過去,黃花菜都涼了,我告訴他今天必須找到銀發青年,不然陳先生也要有危險,最後銀發青年也會死在監獄裏。

    事情的嚴重性,我直接和陳警官坦白了,他說讓我別急,如果貿然提人,他這身衣服也就穿到頭了。

    陳警官給局長打電話,臉色不是很好,他告訴我說要等到晚上才能出結果。現在是下午,晚上的話陰氣比較重,髒東西也難對付,可事到如今,根本容不得我去選擇。

    等待的時間很痛苦,終於在晚上九點多的時候局長電話打來了,說隻給他一晚上的時間,六點前必須把銀發青年完好無損的帶回來。

    如果中途銀發青年跑了,或者出了一點事情,陳警官要付法律責任,而且千萬不要牽扯到他。

    陳警官答應了,掛斷電話後看著我,表情有些無奈,說道:“我真的信了你的鬼話,全部身家都壓到你身上了,他要出事,我以後還真的沒辦法再查你。”

    我裝作沒聽懂,說銀發青年的安全我肯定會保證,現在要帶著他回陳家,同時也要把女孩的屍體帶過去。

    在經過一係列的手續後,終於在晚上十一點鍾的時候,我們接到了銀發青年。屍體現在在局裏,陳警官也是拖了關係才能借出來一個晚上,也是要天亮之前帶回去。

    萬事俱備,陳警官開車帶我去了明珠小區,有了警察的身份,保安沒有攔,隻是做了個登記就放行了。

    “你不用準備什麽嗎?”陳警官問道。

    我搖搖頭,說最主要的就是銀發青年,隻要他取得女孩的原諒,這一切也都結束了。

    到了公寓門口,我敲了敲門,過了一會兒門被打開,保姆站在門口。月光灑在她的臉上,讓原本就慘白的臉變得更加可怖。

    “進來吧。”她好像女主人一樣,轉身在前麵引路,聲音比白天更加刺耳。

    到了客廳裏,地麵上還用粉筆畫著人形圖案,陳警官說房子作為案發現場目前已經被暫時查封了,保姆還在這裏就已經很不正常了。

    保姆給我們倒了兩杯水,水很渾濁,還帶著一絲絲白色在遊離,看著很惡心。

    我和陳警官都沒有動,坐在桌子旁,招呼銀發青年過來。

    在路上,我就已經和他說明了利害關係,他始終一言不發,隻是偶爾點頭代表著答應。

    我心裏還是有些不安,總覺得是不是哪裏出了紕漏。可事情發展就是這樣,陳警官也和我說過,調查的結果和我知曉的經過,沒有差別。

    保姆並不急,坐在對麵,眼睛看著我,目光卻時不時的看向銀發青年,流露出怨毒又憤怒的表情。

    “跪下。”我喝道。

    銀發青年想也不想,直接跪在地上,我說磕頭,他咣咣咣的磕了三個響頭。

    他磕的極為用力,三下過後,地麵上已經留下了一片血跡。

    “對不起。”這是他今天開口說的第一句話。

    保姆一言不發,眼睛也沒有看向銀發青年,而是一直看著我,問道:“我的孩子在哪?”

    我從包裏拿出一個紅布包裹的陶人,放在桌子上,說道:“放心吧,等他怨氣消散,就能投胎去了。”

    “嗯。”她點點頭,又不說話了,臉上也看不出喜怒哀樂。

    這是我遇見的第一個能交流的髒東西,也有些失了方寸,以往的經驗方法在這一刻都不管用了。

    過了一會兒,保姆問道:“說完了?”

    幾乎是同時,溫度下降了幾度,她竟然動了怒氣,為什麽?

    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

    我看向銀發青年,他的態度已經足夠誠懇了,目光痛苦,也是誠心悔過,現在又被判了刑,按理說女孩的怨氣應該消散了才對。

    女孩抬起頭,看向銀發青年,眼角流下兩道血淚,聲音拔高倍感淒厲,忽然說道:“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包庇他!”(WWW.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