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二章那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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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見龍在田,作為武淩的第一武學,不得不說武淩對其掌控達到了幾近完美的程度,同時也是降龍十八掌的第一式,作為一記起手式,同時也是一記以化防為攻的招式,武淩在對陣寧帥的時候,將其發揮的淋漓盡致。

    讓觀看者淩天香享受到了一種武學上的形體美,藝術美。

    所謂旁觀者清,當局者迷,寧帥這一身也是輸給了武淩這一招。

    同樣發現寧帥必輸的還有癸醜,他位於寧帥背後二十餘尺的距離,在見到他後撤的同時,及感受到武淩刀鋒上潛藏著的力量,這是他本能的求生直覺告訴他的,一般人沒有這種求生直覺,所以也不怪寧帥沒有感受到來自武淩的威脅。

    當然從另一個角度上說,即便寧帥感受到了,他也不會相信,武淩擁有這樣的實力,因為在他眼裏,武淩隻不過是一個半路出家的刀客罷了,沒有修煉過任何刀法,沒有理解刀的意念,他失蹤認為武淩不配當自己的對手。

    可武淩的刀鋒已經凝聚完成,後一半的見龍在田已經揮擊而出,像大雁長空下,奔赴向前,勇往直前的落霞,天才總有一天會被另一個天才所泯滅,而現在便是那個泯滅的時候。

    ……

    寧帥中刀了,武淩的斬門刀將他半邊腰鋒都砍斷,鮮血止不住的往外噴射,他的嘴角和他的腰峰一樣,全都來不及放下自傲的弧度,如今半邊腰峰已被武淩無情折斷,即便上揚的嘴角放下高傲的弧度,也已無濟於事。

    帶著無盡的不屈和憤怒,寧帥忘不了三秒前的武淩,此時的武淩已經收刀矗立在他七尺外的距離邊上望著他,他忘不了武淩是如何從自己眼皮底下挖去半邊腰峰,萬般無奈的氣血如潮水一般奔湧之上,衝著他的腦袋不斷的發起衝撞。

    寧帥知道,自己離走火入魔已經不遠了,雖然此時遏製還有挽回的餘地,但他選擇了放棄。

    同時武淩也明白,當一名天才的心理防線被完全擊破的時候,他已經成為了一個空有軀體而沒有靈魂的行屍走肉,走火入魔僅是讓世人了結他痛苦的媒介罷了。

    “啊!”寧帥扔掉了手中的大刀,雙手迸開,像一隻枯瘦的老鷹,雙眼被血絲布滿,鮮紅似血,要是給他加上一副獠牙,火脫脫就是一位喪屍。

    武淩已經明白,寧帥走火入魔,以變得不再是當初那個“惺惺相惜”的他了,這樣的敵人已不配他斬殺,更何況,此時的寧帥也沒有朝自己射來,他的攻擊對象,竟然是原先他所要保護的癸醜,這聽起來多麽的諷刺呀……

    見到寧帥瘋一般的往自己飛射而來,扭曲的麵容以及張牙舞爪的動作,他知道自己得做些什麽,不然的話很有可能會被他當場撕扯碎片。

    癸醜的反應並不慢,黑虎掏心的手勢已經準備完成,他兩眼緊盯著直奔過來的寧帥,眉頭緊鎖,直覺告訴他,事情沒有這麽簡單。

    一陣微風滑過他醜陋的臉頰,眼眸下沉之處,地上的影子令他再也生不出存活的希望,此時已再沒有人再來救他,他也沒有抱任何活下去的念頭,他知道,尚憶香悄無聲息的潛伏到他的背後,那一記飛踢,頭顱再沒有保全下去的機會。

    哢吱!

    清脆悠揚的聲音在本就不平靜的場地上炸開,所有觀戰的人都目瞪口呆,眼見癸醜腦顱碎裂,眼球突出,嘴角流出晶瑩的濁水,身體一動不動就像個死人。

    另一個支撐他們信念的寧帥也變成了瘋子,忽而從著天嚎叫不止,忽而對著地一頓狂砸,他們無奈的丟下了兵器,摘下了頭盔,滿臉無奈的矗立在原地,同時緊張的直吞口水,生怕這些事情降落在自己身上。

    尚憶香抽回踢出的腿,降落在地上,她斜眼望向場中剩下的兩名黃金重甲武者,這兩人差點沒有被嚇尿,兩人紛紛跪地求饒。

    “姑奶奶饒命,姑奶奶饒命!”

    尚憶香的任務原本就不是解決他們,眼見這熟悉的兩人沒有消失,她反倒是趣笑不已。

    “賭約你輸了。”尚憶香一邊像個小姑娘一般蹦蹦跳跳的來到武淩身邊,一邊指著跪在地上的兩人喊打。

    聽得一臉茫然的黃金武者並不曉得這種意思是不是放過自己的意思,但他們還是一直不斷的在地上叩首求饒。

    “什麽我輸了?”武淩假裝沒有聽到,將斬門刀收到納戒中,然後望著天,一臉純真的模樣。

    “你沒有在我結束癸醜的時候完全斬殺他們,所以賭約是我贏了,你必須答應我一個條件,並無條件執行,哈哈,聽起來蠻刺激的。”尚憶香一臉滑頭模樣,仿佛在心裏想著怎麽去整蠱武淩。

    “哦……”,武淩想起來這件事,所行就人命了,“羅兵羅將也回來了,你該走了吧……”

    尚憶香望著遠處兩道人影的出現,低聲的回到:“嗯。”

    武淩和尚憶香的對話,仿佛將地上的兩人當成而來空氣,他們一邊叩首一邊聆聽,那小心髒聽的撲通撲通的亂跳,生怕自己聽到“死”這個字,還在武淩對他們已經沒有了興趣,話題全然不再他們兩人身上,早已慶幸不已的他們就連叩首的速度和力道都加大了許多。

    這個答案武淩已經有心理準備,突然聽到,也算不上驚訝。

    隻見到武淩走向被寧帥遺棄的那柄大刀麵前,躬身彎曲,武淩撿起了那柄刀。

    冰冷的刀氣從刃上傳出,武淩明白,這是一柄不凡的刀,而且還是一柄認主的刀。

    武淩仿佛聽到刀在哭泣,那淒嚎的聲音如同地獄那般恐怖。

    武淩往手心灌輸了一絲內力,直到內力傾注在刀鋒上的時候,這些地獄般的嘶吼聲才微微消失。

    “這刀名叫妖刀之主。”

    當地獄般的嘶吼消失之後,武淩聽到尚憶香的那悠揚的聲音傳來,驚疑了小半聲,尚憶香再度回答道:“你手上那柄刀就是妖刀,所以你不會不清楚妖刀的意思。”

    武淩沒有回答,靜靜的聽著,而尚憶香繼續講解道:

    “妖刀之主是世人對他們的統稱,其實這把刀有它真正的名字。”

    聽到這裏,武淩突然插話,“冰牙對嗎?”

    尚憶香笑道:“你知識儲備還不錯,冰牙就是它真正的名字。”

    武淩苦笑連連,“不,是刀自己告訴我的。”

    “看來這刀跟你挺有緣的,我就不適用那個賭約,要求你把它交給我了。”

    “你想要?”

    “確切的說不是我想要,而是我爹爹想要,他是妖刀的狂熱收藏愛好者,凡是世間所有的妖刀,沒有一把它是叫不出名字的。”

    尚憶香仰著頭,一臉苦笑,想必平時沒少受爹爹的折磨。

    聽到此,武淩反問道:“所以你想把這把刀帶回去給爹爹收藏用?”

    “才不是,妖刀之主的刀,問世間誰不想得到……”

    尚憶香以為武淩喊出了冰牙的名字,就誤以為武淩了解妖刀,此時看到他一臉漠然的麵孔,這才知道是自己先入為主了。

    “自大世界誕生以來,傳聞有一柄巨大的刀刃,人們呼喚它為妖刀之主。妖刀之主的形狀在世間也流傳了許多版本,因為沒有人確切的見識過它,所以民間杜撰立書的人也經常魔化它的形狀。”

    “但即便是這樣,也不能磨滅它強大的存在。大世界發展到了某一天,妖刀之主被某位強大的鍛造者碎片化成了九份,九分妖刀之主碎片大小不一,紛紛被其再度鍛造成為了九柄絕世的妖刀,並給這九柄刀各自取了名字。”

    “但是世間的人都統稱它們為妖刀之主。”

    “如今現世出來的,除了你手上的冰牙之外,還有我爹爹手中的赤火,另外一柄知道下落的是雪走,它在某一個遙遠的國度,那是個充滿奇幻的神奇地域,非強者不得入內,人們稱那兒是精靈的世界。”

    “多麽神奇的大世界,處處都有驚喜,如果沒有實力,隻會被眼球的苟且所迷惑,隻會認為世間除了人類異獸之外,已再無他物……”

    武淩微微笑道:“我明白,總有一天,我會見到雪走的,因為冰牙在呼喚它。”

    “呼喚?”這回輪到尚憶香疑惑了。

    “是的,當你說出雪走的時候,冰牙一改所有撕裂的沙啞幽靈聲,竟然冒出了非常空靈的呼喚,我雖然聽不清,但我知道,它在找尋雪走。”

    尚憶香聽得一愣一愣的,此時羅兵羅將已經來到他們周邊,羅將的眼神非常有神,先是從武淩手中的冰牙上滑過,然後才望向武淩,一副詭異的莫名其妙。

    “差點忘記了,我爹爹曾經對我說過,妖刀之主碎片因為碎片大小不一,所擁有的性能也不一樣,它們的確有可能會幻化出各種各種的共振來。”

    “或許吧,不過這些刀有排名嗎?”武淩反問道。

    羅將插嘴:“根據碎片大小進行劃分,這把冰牙排名第四。”

    尚憶香瞪了一眼羅將,他知道羅將心理盤算著什麽,“我爹爹那柄赤火排名最後,也就是第九,那是一柄短刀,隻有經過訓練的殺手才懂得使用。”

    羅將聽到家主的妖刀之主赤火被尚憶香提出,也清楚尚憶香並不想在武淩手中奪取冰牙,羅兵心領神會,腳步微微上前,這才來到了尚憶香的身後,原本他和羅將已經商量好了,在適當的時機搶奪武淩的冰牙。

    而這種事情武淩怎麽會不知道,在羅將眼神落到冰牙上麵的時候,是貪婪還是羨慕,是欣賞還是眼紅,武淩一眼就看出來了。

    不過尚憶香是他們的主子,有她在,哪怕是他們想動手,那也得過了她那關。

    而從現在的事端上看,武淩也漸漸的猜測到,羅兵羅將兩人能夠在洗練之地匹配到和寧帥一個隊伍,想必目的不僅僅是為了保護尚憶香,乘機搶奪冰牙才是他們的最終目的。

    尚憶香阻止了這段紛爭,武淩很是欣慰,要不然在這麽危機的時刻,既要完成主神老者的任務,又要敵對羅兵羅將這麽強大的武者,耗費時間是小,精力流失才是最重要的問題。

    “這是我隨身攜帶的鬥器紙鶴,它能夠傳信,要是哪天我想到有什麽要你做的事情了,就用它來進行傳輸。”

    尚憶香說著,然後從腰間掏出了一枚雪白微紅的紙型紙鶴,這就是鬥器紙鶴,用來傳信之用。

    “可是不是你找我嗎,怎麽要把紙鶴留給我,這不就變成我找你了?”武淩反問道。

    尚憶香發紅了臉,揉搓的小手,“哎呦,你怎麽這點常識都要我解釋呀……”

    此時任務已經結束,羅兵和羅將的身份互換,那個叨叨嘮嘮羅兵再度回歸,隻見其一回來,那憋了不知有多久的橫水亂飛不斷。

    “鬥器紙鶴都是成雙存在的,一隻為雄,一隻為雌,兩隻紙鶴隻要有一隻消亡,另一隻也會在同一時間消失不見,化為灰燼。當然它們的作用最開始就是留給兩個相愛的人互通交流信件的媒介,後來經過發展,才發展成為一種通信工具,沒有了那種特別的意思。當然如果你要是以為我家主子是對你有意思,那你就會錯意了,我早在之前就跟你說過了,我家主子已經有婚配對象了,試想像我家主子這麽有涵養的人,怎麽會對你產生那種意思,就算有那種意思,也不會當著這麽多人的麵表示出那種意思。而且我警告你,想象能力千萬別這麽強,以為我家主子把紙鶴留給你,就是為了結婚當天通知你去劫場,這種事情隻有在三流小說情節才會發生,真是秀逗了那種情節對不對,嘿兄弟你說呢。”羅兵那滔滔不絕的話叮嚀了身邊的羅將,見他一動不動的模樣,羅兵的注意力再度放在了武淩身上。

    “還是得通知你一下,我們殺手世家可謂是禁地之中的禁地,你要想悄無聲息的潛入進去,身上沒有帶十幾二十個金手指那就想都別往這邊想,不過你要是打出送聘禮的方式進入殺手世家,我們是非常歡迎的,因為你手上的冰牙對我們家主來說實在太重要了,你可不知道我們家主,那可是茅房拉屎臉朝外的漢子,要是說起我家主,那得從我八歲跟隨家主開始說起,話說當時外麵兵荒馬亂,我正在茅坑拉屎,呼見茅坑對麵……”

    羅兵說道這裏,尚憶香蜷縮著的拳頭已經按捺不住揮出,那一擊震天響,總算是把羅兵拉回了現實世界,要不然,武淩他們就得聽他和家族在茅坑裏發生的一切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