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一十三章沒錯,是我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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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一派清秀,相貌招蜂引蝶,乃是一家公子。
該人不是別人,正是武淩所要麵對的人。他是東門閣的少公子,派人去唐三先生家糾纏的便是他指使的。
他的出現引發了一陣喧囂。
“那是東門閣的少公子嗎?天!竟然這麽帥。”犯了花癡而春心萌動的貴婦們幾乎難以抑製內心的激動。
這位少公子聽著周圍傳來的話,洋洋得意的聳聳肩。
“北城門是安定和諧的一處特殊區域,你知道你現在所站的地方,乃是天香公主最為喜歡的遊玩聖地嗎?”
少公子拔高了自己的言行,一度對著武淩嘲諷著。
這位東門閣的少公子,名叫東門傑,他爹東門天,他的爺爺東門帝,三代單傳,三人支撐著東門閣的名聲和地位。
武淩蔑視的眼神讓他心中不爽,想自己若非是打著東門閣的名號,行事需要按照場合來,狹隘的他估計早就和武淩動起手來了。
說起來,東門閣的少公子並非頑劣之徒,他有著天才一般的武學資質,六歲便已經突破了一層內力境,而今已是八層內力境界的高等武者,他的武學功法,乃是純真意義上的修習的來。
並非由丹藥灌輸而成,可惜一家子品行不行,狼狽為奸暗度陳倉,說是表裏不一已經算是言輕了的。
哢吱!
武淩完全無視了東門傑的存在,別忘了,他手中還握著青年的拳頭,哢吱的聲音輕淡淡的傳出,格外的悅耳。
“對不起!”
青年終於忍不住喊出來,這一聲頗為響亮,武淩微微鬆開了手上的力道,鬼魅的笑道:“對著她說。”
武淩用眼神掃動了一下背後,白妙身子往前一挺,表示出自己的心態。
“對不起,給各位大爺道歉。”
聽到這句話,武淩才鬆開了手,青年總算脫開身,他卻忘乎所以,乘著武淩不備,一腳踹出,但這一腳卻提錯了方向,他直接是對著丁小小去的。
武淩惱火,眉間放出一朵火氣,他也飛出一腿,徑直將青年從原地轟飛至一家賣花的店內。
轟塌而下的花盆嗶嗶撥撥的亂響,店主一頓哭號。
武淩本想負責用商會幣賠償損失,卻見店主先行行事,他一頓鬼哭狼嚎的跪在東門傑的更前。
“大人你要給我做主呀,這點了的花,全都是在西域引進的,價值不菲,如今全都讓人給毀了,我這手裏還欠著一比巨款沒還,這可如何是好!”
東門傑眼角一眨,給了店家一個示意的眼神,沒想到這兩人是逢場作戲的一番。
武淩瞧出了因果,若是猜不錯的話,花店是東門閣的,他們這番作秀,便是不讓武淩好過。
白妙心細,同樣看出了端倪,她忍不住質問:“明明就是他先咄咄逼人,大家有目共睹,你們還想怎麽樣!”
白妙一時心急,女兒般的聲線滑了出來,東門傑一頓,心中發起了盤算。
“原來是個姑娘……”東門傑語氣發緩,“聽聲音似乎長相好不錯。”
招手退去了花店店主,東門傑踏腳正欲往白妙身前靠近。
武淩一腳阻擋在他的麵前,東門傑投來盛氣淩人的神色。
兩人膠著在一起,最後還是東門傑後退了一步,畢竟他有身份在身,代表著東門閣形象,他可不能像那傻戳青年一樣隨心所欲。
“好,好。”東門傑兩句好,聲音極為尖利,他頓下身形,抬手指了指花店,語道:“他們咄咄逼人,確實是他們的不對,但是,如果不是你那位粗人一腳之下,花店可能不會被毀掉。”
圍觀的人群點著都,仿佛覺得非常有道理。
武淩攤攤手,他知道東門傑所說的一切和所做的一切,都不可能讓他輕鬆度過。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武淩從納戒中掏出了一枚商會幣,在花店老板麵前晃了晃,“我們身上帶著些許商會幣,比清算一下花店損傷的價值,我們等額賠付便是。”
周圍的視野還算的清闊,武淩他們安全著,為了能夠尋找出多一些有關淩天香的事,低調一些。
花店店主肥碩的身子望了一眼東門傑,他支支吾吾的隨口開了一個價格,幾人見著武淩身著粗布藍衣,不可能有錢,以至於當武淩所要賠償的時候,店主愣住了。
“額……這個就,西域的花很難養殖,打破的瓶瓶罐罐,你得支付我五萬商會幣。”
五萬商會幣,就是武淩請唐三吃一頓滿漢全席的價格,開玩笑武淩怎麽可能拿不出來。
武淩招過店主,店主搖晃著身上的贅肉,一臉懵逼的走到了武淩跟前。
“抬起衣簾。”武淩輕聲低喚。
店主照著做,從剛剛開始他就見識著武淩的力量,他可不敢違背武淩的話。
隻見武淩把納戒放在他的衣袖上,吧嗒吧嗒的金幣聲音從納戒出往下掉落,店主愣住著,望著眼前滴落下來的商會幣,呆著啞口無言。
三息時間過後,金幣掉落結束,“一共六萬,多出來的一萬就當幫我打發點店裏躺著的人。”
被武淩踹飛的青年此時還躺著暈厥在店裏麵,武淩這一番作為秀了東門傑一臉,紫青著臉的東門傑還要故作安靜祥和。
“這樣我們可以走了吧!”白妙嘟著嘴,語氣上叮嚀著人,就像叮人的蚊子一樣,自戳東門傑的心。
說實在的,白妙也不清楚武淩納戒中竟然藏有這麽多的錢,眼下事情已經解決,他們終於可以離開這個是非之地了。
店主手裏捧著五萬商會幣,嚇得背脊骨直哆嗦,他知道事情被他給嚴重了,他甚至都不敢去看東門傑的眼睛。
啪!
東門傑的手掌拍在了店主的肩上,差點把店主嚇暈,於此同時,伴隨著東門傑的是一陣爽朗的笑聲。
“區區布衣之士,既有納戒這種鬥器法寶,五萬商會幣說拿出來就拿出來了,真讓人難以想象。”
白妙即刻回應:“你什麽意思,布衣就不能有錢了?錢不是我們的,難道是我們搶來的?”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武淩懂得這個道理,對方也懂得,東門傑一番話語言談,一下子把所有的重心和焦點全部聚焦在武淩身上。
周圍許多的武者紛紛投來尖銳的眼蛇,有的是衝著武淩的納戒來,有的是衝著鬥篷下的白妙麵容來,當然,有一些眼尖的人,卻注意上了頭戴小高帽的丁小小。
“五萬可不是小數目,這些人莫非就是江南大盜,我家曾經丟了四五萬商會幣,怎麽找都找不回來,我看……”
一貴婦人語氣刁鑽,竟然直接把江南大盜的帽子扣在了武淩頭上,對她們來說,看不得地位比他們低的人有錢,他們認為窮人就該窮一輩子,窮人就該穿布衣,窮人就該接受補助過生活,世俗的偏見,已經折磨的她們失卻了人性。
北城門聚集的大都是權貴人士和富家子弟,武淩突兀的出現在他們的聖地,本來就格格不入,成為眾矢之的並非偶然,武淩看穿了一切,看來帶走淩天香是正確的,讓她待在這種是非之地,怎能放心。
“沒錯,我是偷盜來的。”
武淩低聲輕喚,“我從財神商會的金庫裏偷出的。”
武淩道出的是實情,可是換來的是東門傑的覷笑,周圍的人更覺得武淩猖狂。
“財神商會是何許之地,你這種人也能進入金庫盜取?想來我們所有人都可以進去隨意盜取了,對不對。”
東門傑果然是個撩動氣氛的最佳人選,現場喝聲不斷,他們共同集成一線,為的就是敵對武淩,統一戰線的形成,便是為了證明心中窮人就該穿布衣的認識,可悲可歎。
武淩聳聳肩,表示一臉無所謂。
“你們若是不信,卻也是沒有辦法的事。”
武淩再道:“財神商會在你們眼裏,估計是財權的象征,但是對武者來說,從其量就是方便形式的媒介罷了。”
武淩是一名武者,他站在的是武者的角度,以武者的方向看,錢財乃身外之物,東門傑看的如此之重,兩人的武學境界和修為,一下子區分開來。
城樓上的不乏一些開明的小家公子,他們同樣是修習武學的武者,若非為了鞏固家族地位,北城門他們確實是不想待下去,如今見到有人和他們誌同道合,眼前不由一亮。
“好,好。”
東門傑臉色由紫發青,揚言的兩句好中,散發著濃濃的殺意。
八層內力境界的武學威壓,恐怖的壓製著周圍的人。
“既然都是武者,我們便武學上見高下,其餘不論,今天我僅代表個人和北城門一眾貴公子,和你一較高下!”
謔!
東門傑再度掀起了現場的氣氛,武淩這邊倒是非常的冷淡,獨見他撓了撓左邊發長的鬃發,一臉淡然之氣油然而生。
地上的人皆是圍觀群眾,看不出什麽門道,樓宇之上的武者,才能瞧出個究竟,無論是在心性上,還是在武學修為上,武淩都比東門傑高上一籌。
“可畢竟還是六層境界,低了兩層,懸……”一位老者大口大口的灌著酒,眼角斜著一道視線,從未在武淩的身上飄過。
“原來是山風宇的酒仙長老,晚輩有禮。”和老者同一桌的是另一名青年,他同樣是書生裝扮,頗為稚嫩,估摸著是第一次來北門城,應該是一方新晉的家族。
山風宇和東門閣本就勢不兩立,酒仙長老打從一開始就沒有正視過東門傑,當然,從他對武淩的評價上看,有點配不上仙這個字。
“那就戰吧,點到為止。”
比劃招數,總會受傷,對方若是咄咄逼人,使命追逼,最後一定會掄急眼,為了防止這種事情,武淩率先道出點到為止的界定,在場的都有目共睹,最後的結果如何,僅代表雙方個人的榮譽。
可,東門傑代表的不僅僅是他個人,他還厚顏無恥的代表了北城門的貴公子勢力,所以說他這個人非常容易煽風點火和造事。
戰鬥區域很快被拉出來,也就五米半徑的長度圍成的一個小圓,武淩和東門傑處在圓的兩側,區域外圍十米開外的距離一些看客們,樓宇上的人比較多些。
丁小小和白妙在武淩身後五米的距離,離戰場相對靠近,這也是武淩要求的,畢竟這裏是陌生的北城門區域,要是有人趁武淩不備,攜走了兩人,豈不是操蛋了。
丁小小未修習武學,僅憑借著道具,對付一般敵人是可以,八層之上內力境界的敵人,就已經能輕而易舉的降服他,不過丁小小一身道具在手,就連武淩都窮舉不定,有其它可能性發生也所不定。
不過提防一些總沒有錯。
武淩伸出一手橫在自身麵前,頗有一代大俠的風範,而東門傑比武淩好要不削這次的戰鬥,他雙手背負在身後,八層內力境的氣勢騰騰的往外冒著,若是旁人看來,一定會感悟,他這是處在蒸汽爐中吧。
東門傑是有著傲然的資本,八層內力境的武學修為,內力臨界折算率達到了及格線,是一個有實力又懂得巧妙借勢的人。
既然戰鬥已經打響,總要有一個人出手,武淩端立不動,東門傑等的也無奈,他快速變換著雙腳,內力氣息灌輸在腳上,殘影一瞬,他的身子落在了武淩五尺長的距離處,祭出的武學功法名喚東門掌,有著金剛掌雛形,卻更加精進一層。
武淩祭出穿拳,以拳對掌,轟隆的內力氣浪轟然傳開。
原本戲謔不由的眾人,此時都不敢發聲,因為武淩所展現出來的武學功法,絲毫不比東門閣的武俠低等,他們甚至都不敢相信,這是低級的穿拳武學。
穿拳受過武淩的開化,加入了降龍掌的勁道以及二十四破手的速度,已經不再是普通的穿拳,武學功法和武者一樣,同樣需要晉升,若非如此,江湖豈不永遠都是那個江湖?
漫透著北城門的內力戰鬥氣息,泛著北城門獨有的花香,漸漸傳蕩而去,漸行漸遠的聲浪,消失在天際。
“喝!”
東門傑踏碎地麵瓷磚,豎起一腳,直往武淩的下巴遊去,飛速的腿法行進動作,讓人目不暇接。
武淩一偏脖子,躲開了東門傑的進攻,空餘而出的有手,蜷握成拳,徑直的轟擊在東門傑的肚臍下三寸處。
一道悶聲從他的喉嚨傳出,他整個身子往後退卻了三四步,單手負責受傷的區域,指尖飛速輕點,快速的為自己止住了紊亂的內力,東門傑還想出手。
“勝負已分,你已經輸我一籌。”
東門傑置若罔聞,忽略了武淩的話,他低下了身子,左手撐地,右手在眼前出凝成一道手法,也即是在眼睛處空出一道細縫,細縫直指著武淩的心髒。
“來了!是東門傑的絕學,一指穿!”
領略著東門傑煥發出來的凜然氣勢,武淩已經感覺到戰鬥意味發生了變化,點到為止成了一句空話,東門傑幾次三番被武淩折殺了瑞氣,此時若不在武學上找回梁子,估計他們家東門閣的身份地位將會下滑。
本著這樣的心性,東門傑運出了自身絕學,一指穿。一指卻並非是一指,東門傑伸出的是食指和中指,指尖上環繞著內力,眼尖的他直盯著武淩的心髒。
一指穿武學修習到最後,確實能夠煥發出強大無極的力量,那個時候武者僅需要食指便能克敵製勝。
東門傑修為不夠,隻能伸出二指,他神情微緊,似乎一指穿需要耗費他不少的內力。
武淩嚴陣以待,緊緊的逼迫著東門傑,隻消東門傑的行動一瞬,武淩也會轟出自家武學。
“一指穿!”
“穿拳!”
東門傑的武學再度和武淩的穿拳對撞,氣浪比前一道更加渾厚,樓層上的人皆認為武淩會輸,東門傑憑借一指穿躋身天波府青年強者前列已經不是一兩年的事,再怎麽可能,也不會輸給突然冒出來的野孩子吧?
半徑五米的圓形陣地已經完全找不出跡象,滾滾彌漫的煙塵,讓他們看不清裏頭的視野。
清風吹拂,帶走了虛幻,留下的是一眾呆然的麵神。
“怎麽可能!”
武淩僅憑借的六層內力境的穿拳,就硬撼下了八層境界的一指穿,樓上的酒仙長老停下了手中的酒葫蘆,眼眸出不斷的轉動,不知道在考慮哪些不可告人的事。
東門傑也難以言喻,心中難以抒發的憤怒卻不能通過廝殺對方來撫平,本想以血濺殘陽來平緩內心的躁動,卻被現實擊倒的淋漓盡致。
東門傑再度倒退幾步,武淩的聲音再度煥發出來:“你已經越過界了,出界你輸了。”
別人也許不記得圓形圈的大小,武淩記得,他從未離開過原地,打從一開始的所有回合打鬥,武淩都沒有離開原地。
大家都被現場的戰鬥畫麵吸引,直到這個時候武淩的提醒,所有人驚歎的氣息則是更加壯大了。
“又有一位青年強者躋身前列,這回東門閣的臉被打的不輕呀。”
酒仙長老背後發出的人言,是來自楚軒樓的管家廣仇,他和自己公子出行,卻不料和公子分開,他在樓城上歇息許久了,下邊的動靜他也瞧的一清二楚。
“東門閣的少公子輸了,天大的新聞!”一些嘴炮的人開始紛紛傳出這些訊息,也許不消多久,消息就會傳到整個東門閣上上下下幾百號人物的耳中。
武淩收回氣息,立定而望著東門傑,以防他突然出手。
東門傑哈哈大笑,笑聲極為淩冽:“勝利的最終結果是,一個人站著,另一個人躺著!”
武淩見他不甘心,聯手調動起身上的內力,將其灌輸於太淵穴處,既然你要找死,武淩也不會手下留情。
東門傑重新下蹲,同樣的動作,同樣的指法,同樣的縫隙。不同的是,他這回凝聚的是一指,真正的食指。
內力氣息上也平穩內斂了許多,但從他臉上冒出的豆丁大的汗豆來看,此時的他貿然使用一指的一指穿,極為冒險和瘋狂,
武淩已經催生出來一記降龍掌,見龍在田,是受過改編的那種,並非純正意義上的降龍掌,也不會有龍息產生。
行走江湖,內斂一些為好,此時天波府的人可在尋找著他呢。
東門傑未曾感悟到武淩身上的危險,他隻顧催發自身武學,由內而外的一指穿順勢而動,氣勢絕裂,爆湧而出如箭羽洞穿瀑布的景象。
噌!
東門傑消失在原地,武淩等著他的食指接近至自身三寸長的時候才出手,那個時候也會他武學後繼乏力的時候。
嘭!
這回的對撞相較之前,更加迅捷的許多。眼見這東門傑帶著淩冽和絕殺的武學直逼武淩,卻不料在後頭讓武淩轟出的掌麵阻斷了前進的勢頭,凝聚的內力完全被催斷,嗶嗶撥撥的骨折聲音不絕於耳。
東門傑食指斷裂,裏麵的骨頭碎成了粉末,劇烈的疼痛感極度讓他昏厥。
但這還沒完,東門傑的身子向後倒飛,撞斷了花店的門柱,徑直的躺在了前麵那位青年的身子上,而賣花的店主捧著六萬商會幣已不知去向。
拍著肩頭上的灰塵,武淩結束了這場鬧劇。
白妙帶著丁小小上前詢問了武淩的傷勢,從他臉上的笑容上看,算不得具有威脅力。
“少俠身懷一身絕學,不知願意上我們山風宇一趟否?”
這一聲是酒仙長老發出的,他的言語剛剛結束,身子便已經落在了淩亂的石屑上,腰間所盤掛著的酒葫蘆一搖一晃的,非常亮眼。
“山風宇的人下手真不是一般的快,我們楚軒樓也缺一名供奉,不知少俠願意上一趟否?”
另一道灰影在酒仙長老的對立麵出現,他是楚軒樓的管家廣仇。
武淩被山風宇和楚軒樓的人圍於中心,他們兩人極為可恥的催發出自身的九層內力境,威脅的意味難以遮掩。
但武淩就是武淩,誰也阻攔不住他的心性。
“我還有事,就不上門打擾了。”
這一聲的煥發,如同晴天霹靂,徑直的澆灌在酒仙長老和廣仇的頭上,把他兩人雷的焦頭爛額。(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