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7.西域波斯喵 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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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為防盜章 肖涯看到驟然緊繃的氛圍原本已經邁進了帳篷的爪子又不由收了回來, 夭壽了!這該不會又是丁原派來的什麽人吧?這都什麽時候了難道還要召呂布回去當主簿?!丁原的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呂布陰著臉不說話, 也不理會拚命給他使眼色的張遼,就那麽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文士。那人被嚇得一下子退了兩步,隨即又似乎反應過來自己這般似乎有失威嚴而且呂布也不敢把他怎麽樣, 於是連忙定下腳步,背著手佯裝鎮定道:“某乃並州別駕蔣暢, 蔣茂安, 刺史派某前來監督軍事,還望呂將軍日後動軍先來問過某的意見再行動作, 不可私自調兵。”
這話一出口帳中諸將齊齊打了個哆嗦,就連高順都不由用驚奇敬佩的目光看向這個蔣茂安,無他, 隻因為他實在太特麽有膽量了!丁原是呂布的老子他做什麽都理所應當,但他蔣茂安算是哪根蔥?拿根雞毛就敢當令箭?別說丁原隻是讓他監督軍事, 便是丁原真的讓他來做軍事主官, 隻要呂布人還在這軍中他就是軍中實際的一把手, 這人竟然一來就想奪呂布的軍權,還給他扣了一頂私自調兵的帽子, 真是好膽量!他就不怕呂布一拳把他打死嗎?
蔣暢卻將高順等人驚異的目光當成了敬仰,猶自洋洋自得, 他自恃是丁原派來的人, 呂布不過是個假子, 還不要誠惶誠恐地把他迎進去, 任憑民間傳的再怎麽邪乎, 在他看來呂布不過是一個身無高等官職的愚蠢武人罷了,哪裏比得上他這個大漢天子委任的並州別駕。
“嗬,滾!”還不等蔣暢做完他的春秋大夢便聽呂布一聲暴喝,一張桌案便擦著他的臉飛了出去,臉邊刮過的勁風直把他的臉刮得生疼。蔣暢嚇得雙腿直顫,但他亦是大怒,指著呂布猶自強撐著色厲內荏地怒喝道:“爾要造反嗎?小子,某可是並州別駕!你……”
“滾!”呂布一把扯出一旁兵器架上的方天畫戟隨手一擲,蔣暢看著迎麵而來的方天畫戟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啊——”看到蔣暢雙腿之間濕掉的褲子,以及他腳邊猶在嗡鳴的方天畫戟,張遼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噗——”就這種膽子也敢擼將軍的胡須,該說他愚蠢呢,還是無知者無畏呢?
呂布看到地上的一片水漬嫌棄地對帳外喊道:“來人,給某把他拖下去!”
等還在嚇得打顫的蔣暢被人拖走之後張遼、成廉與高順與呂布交談兩句確認暫時待命後也立刻溜走了,將軍明顯還沒出完氣他們可不想留下來當出氣筒。精明的三人立刻也散走了,躲在帳簾後的肖涯表情扭曲地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帳中,唉,誰讓是自家男神呢,別人不哄,隻有他哄著點咯~
肖涯湊上前去輕輕蹭了蹭呂布的手,隨即便被呂布抱進了懷裏一陣狂揉,一邊揉還一邊抱怨道:“真不知道那老……義父是怎麽想的!氣煞某也!那勞什子假旺財是腦子有毛病吧?行軍打仗不聽某的難道還聽他那個門外漢的不成?簡直是亂彈琴!”
原本被呂布揉亂了毛還有些鬱悶的肖涯聽了呂布的抱怨差點笑出豬叫聲,神特麽的賈旺財,人家是叫蔣茂安!合著男神你根本連他的名字都沒聽清,哈哈哈哈突然有點同情那個賈旺財,嗯,男神給他起的這名字真貼地氣!
呂布一低頭便看到肖涯這副笑得嘴都合不攏的樣子,本來已經平複了一些的怒氣瞬間又炸了,呂布揪著肖涯的耳朵冷笑道:“怎麽?老子那麽那麽倒黴你還笑得那麽開心?二狗子,你欠收拾了是不?”
汪汪汪?去特麽的二狗子!呂小布我告訴你你這是在玩火!肖涯惡從心中起一個兔子蹬鷹,一爪子糊在了呂布臉上。
“嗷——”別誤會,這是呂布喊的,因為,肖小涯那個蠢貨忘了收爪子!於是……看到呂布臉邊上淺淺的一道血印子肖涯瞬間傻眼了,雖然他收的早可這是他男神的臉啊!啊啊啊他把男神毀容了怎麽辦?!嗚嗚嗚,好想打死自己!
“嘶——二狗子!你能耐是不?”呂布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被撓了一把頓時就爆炸了,對著肖涯的屁股就是一頓巴掌:“你小子也敢衝我伸爪子了?欠揍了是不是?二狗子你是皮癢了吧!看某今天不把你打個屁股開花!你……喂?噯?!嘯月你怎麽了?你,你別哭啊!”
本來氣得兩眼發黑的呂布打了幾下卻沒有聽到肖涯的動靜,忍不住低頭看去,這一看他頓時就慌了,肖涯,他家二狗子,竟然哭了!
呂布這下子可是慌了神,其實肖涯撓他那一下子其實根本一點也不重,就劃破了個皮,現在自己都止血了,根本不礙事,他隻是心中本來就有氣還被一向親近的肖涯給傷了,他心中的怒火頓時就壓不住了,但他也隻是想教訓一下肖涯下手根本一點都不重,可他沒想到就那麽輕輕地打了兩下肖涯竟然就哭了?!他從前把他扔山裏和猛虎搏鬥打得渾身是傷他都沒哭過!
呂布慌忙道歉道:“某錯了還不行,你別哭啊!分明是你撓的布布都沒哭你哭個什麽勁,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別哭了行不行。”肖涯接著哭,他根本沒聽清呂布在說什麽,他現在整隻狼還沉浸在他竟然毀了男神的容的悲傷之中。
“別哭了!”勸了半天不見成效的呂布終於忍不住大聲喝道,肖涯頓時嚇得消聲,回過神來無聲地抽噎著,一雙濕漉漉地狼眼直直地望向呂布。呂布心中的不耐瞬間被看得一幹二淨,呂布伸手輕輕的糊擼了兩把毛,惡聲惡氣道:“別哭了聽到沒!某又沒怪你。行了,別哭了啊。”呂布雖然盡力做出嚇唬他的表情,但底氣不足的聲音卻明顯地體現出了他的心軟。
肖涯心中愧疚愈盛,但苦於沒辦法化作人形,隻得湊上前去輕輕舔了舔呂布眼角的傷口,低聲嗚咽著盡力表達著自己的愧疚。呂布也不由心軟,一把抱住他擼了擼毛,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道:“好了,別自責了,你也是不小心,沒什麽大事。”二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呂布這才鬆開肖涯取出地圖,跟肖涯道:“鮮卑那邊被陰了一把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不出意外他們必然會盡快來打太原,他們要避開周圍城鎮速度不免慢些,但就算慢明早也該到了,某想今晚再去偷襲一次,你看這麽樣?”
肖涯點頭讚同,但他卻又跳上桌案,踩了踩地圖上鮮卑王帳的位置,呂布不由挑了挑眉:“什麽意思?你想去打鮮卑王帳?那可不行,現在我們可騰不出來手。”
肖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個鬼王帳,人家都打到你的老家了你還想著去抄別人的老家?多點腦子不行,想想衍伸義!咱們做人不能那麽實誠,腦子拐點彎不好嗎?
呂布看到肖涯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錯了當即又換了個方向思索,“……你的意思是……擒賊先擒王?”呂布不確定的問道,肖涯立刻堅定地點了點頭。呂布思索著不由皺眉:“這樣……不太好吧?”呂布一向信奉強者為尊的法則,暗殺刺殺什麽的從來沒用過,而且,那樣實在有點上不了台麵吧?
肖涯當即白了他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戰場上哪有那麽多仁義道德?兵者詭道也,能贏就行,何必拘泥於手段?盯著肖涯鄙視的目光呂布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點了頭:“成!今晚咱們去鮮卑帥帳瞧瞧。”肖涯唇角微勾,不錯,呂小布終於腦筋也會轉彎了,雖然糾結了些但畢竟是個進步,看來他這些年的教育效果還是不錯的。肖涯滿意地收回爪子轉到後麵呂布的榻上休息去了,嗯,養精蓄銳,嘿嘿,晚上再去給鮮卑找麻煩。
肖涯懷著對勝利的幻想漸漸陷入了夢鄉,營中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運行著,仿佛什麽都沒有多……但,營地裏一處新立的帳篷中傳來低聲的咒罵……
“什麽人?”呂布剛從馬廄中牽了馬,還沒剛走到營口便感受到身後傳來的窺視的目光,眼角一掃便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閃過,當即大喝道。
隻見灌木叢中一陣晃動,蔣暢整了整衣服仰著頭走了出來,輕慢地對著呂布說道:“少將軍這又是要去哪裏啊?”看到他大搖大擺地堵在營口,語氣還懶洋洋的呂布不由握緊了拳頭,嗨呀,好想打人啊。肖涯也忍不住在地上磨了磨爪子,好氣哦,丁原就不能有點識人之明嗎?雖然知道他派人來是為了輔佐呂布防止他意氣用事,但是這個家夥明顯不僅沒有理解丁原的意思還絲毫沒有自知之明!這分明是來找茬的嘛!
呂布的臉色也明顯的難看了許多:“與爾何幹?再擋著某的路信不信某踩死你!”
“少將軍若敢盡可以從暢屍體上踏過!如今鮮卑將至少將軍緣何獨自外出?莫不是……你在私通外族?嗬,果然是流著胡人血的狼崽子,養不熟。”蔣暢最後一句雖然說得聲音很小,但呂布是什麽人又怎麽可能聽不到?呂布生於並州,麵部輪廓深邃,比起漢人確實更像是漢胡混血,因而在丁原收他做假子之後也有不少人背後議論,但是敢在呂布麵前說出來的,蔣暢絕對是第一人。
“豎子休得胡言!”呂布怒目大喝道,蔣暢卻仍是冷笑不已:“少將軍,莫不是被某說中,惱羞成怒了?”聽到蔣暢陰陽怪氣地話語呂布氣得提起方天畫戟,但又因為蔣暢著重點出的少將軍三字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固然這人可惡,又仗著是丁原親自下的命令,再加上看到上次呂布擲戟也沒傷他便有恃無恐了起來,但是呂布還真該死的不能動他。自從第一次和丁原吵架甚至還動了手之後他就被肖涯提著耳提麵命地教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案例,還有什麽可憐天下父母心,聽得他腦子都要炸了,但不得不說聽了肖涯的話之後他和丁原的關係確實緩和了許多,他父母早逝,丁原待他如親子,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輕易呂布也是不想與丁原交惡的。而且這人是丁原派來的,無論他再怎麽過分他還真不能一下子殺了他了事,因為那樣就是在打丁原的臉!
呂布麵上的表情還在變化莫測,卻見蔣暢愈加小人得誌地譏笑道:“少將軍還不回去?莫不是真的要去給鮮卑通風報信?”
“哼!豎子不足與謀!”呂布一聽這話氣得直接一勒馬頭原路返回了,什麽刺殺鮮卑主帥?去特麽的吧!有這麽一個豬隊友他覺得他什麽都別幹的最好,反正鮮卑明天就該兵臨太原了,他才懶得管呢!等他們打不過了自然要來請他,嗬,他倒要看看到時候他們怎麽求他,反正局麵還在掌控之中,隻要太原城還沒破他就有信心逆轉戰局幹翻鮮卑,更別說就現在的戰況而言是他們占優了。
原本就不想去偷襲鮮卑帥帳的呂布這次更是直接撂挑子了,嗬,不準老子私自行動那你們以後最後別來求老子動!呂布扔了馬轉頭便回了帳子睡覺,什麽,打仗?嗬,丁原老兒派來的那家夥那麽牛氣,讓他打去啊!呂·傲嬌·小公主·布徹底炸毛了,去特麽的養不熟的狼崽子,狼招你惹你了你那麽黑它?
肖涯看了看兀自得意冷笑的蔣暢,又轉頭看了看呂布一去不複返的背影,不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麽事啊,他家男神好不容易開竅了竟然又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傻【嗶——】給擋回去了,以他家男神的脾氣這次肯定不會主動再去攬差事了,唉,真是要了命了,為什麽他身邊就不能多幾個神隊友呢?真是要了老命了!
肖涯又深深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看了看小地圖上鮮卑大軍的位置,隻得又轉頭跟著呂布回了營帳,雖然他也可以自己去鮮卑大營偷襲,可是現在軍中這副光景,便是呂布讓他走他也不放心啊!他要是走了還不知道會鬧出什麽幺蛾子來呢,鮮卑畢竟算不上心腹大患,且由著他們打吧,反正有他和呂布看著他們也鬧不出什麽大風浪,還是呂布這裏比較糟心,他可不想他盡力維護的呂布和丁原的父子感情被這些不知所謂的人給攪合了。罷了,暫且歸去吧。
肖涯轉身離去,隻留下蔣暢猶自得意。
荀彧說著也不無羨慕。旁人隻當他郭奉孝是搭上了他荀彧的大船所以吃喝不愁,但他這個正主還能不知道嗎?雖然郭嘉確實喜歡蹭他的酒喝,但是那是因為他們荀家的門路才好拿到真正上年份的好酒,而事實上,那些去買酒的錢可都是他郭嘉出的。而且,就算所知不深,但荀彧依舊知道郭嘉當年散盡家財是為了組建一支隱秘的隊伍,當年年僅十歲的郭嘉就看出了天下將亂!所以他才會在剛接手家中地產後就急於將土地換做銀錢,分批轉移。
他身後有荀家做保障不需要操心生活問題,但是對於郭嘉處置家產的手段荀彧還是佩服的,他身後畢竟是荀家,所以郭嘉的那個隊伍他是沒有過多過問的,但是多年好友他還是知道,那支隊伍不僅可以為郭嘉提供銀錢,讓他十多年來可以在潁川豐衣足食、美酒不斷,甚至還能為他提供很多情報,雖然或許朝堂上某些真正的隱秘難以探知,但是各地方的小道消息郭嘉絕對是他們身邊消息最靈通的人。便是誌才與他也時常要從郭嘉口中探知消息。這一點荀彧可是十分佩服的。(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