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仰天笑醉狂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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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隨即撲倒在荀彧麵前的案上,鼓著臉抱怨道:“文若~你又不是不知嘉,  嘉這一個人冷鍋冷灶的,能吃就行哪有那麽多可講究的。再者……qaq沒有酒嘉如何活得下去?於嘉而言這酒可比飯重要的多了,  嘉寧可三日無食,也切不可一日無酒!”

    荀彧慌忙將案上的爐火拉開免得燙到了撲倒在案上耍賴的郭嘉,他聽了郭嘉的話也是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盞,氣道:“你這麽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  難道還想讓彧等來日去為你吊唁不成?你若再如此,  你看……看你下次再病的下不了床誰還去為你奔走延醫去?!”

    郭嘉卻對荀彧的威脅不以為意地湊上前去笑嘻嘻地扯著荀彧的手,  插科打諢道:“好文若~莫生氣了,  嘉知道文若你必是不會扔下嘉不管的~嘉真的沒有多喝,就喝一點點,一點點啦~你不能連這麽點小樂趣都不給嘉留吧~”

    荀彧睨了他一眼正欲繼續數落他,卻正對上郭嘉一雙pu1ingpu1ing的黑眼睛,荀彧一時不由失語。旁觀許久的肖涯見此也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唉,  不是我方太無能,實在是地方太強大!他真的覺得他這個係統送給郭嘉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用一雙欲語還休的漂亮眼睛看得你說不出任何責怪的話什麽的,郭嘉絕對是賣萌界的鼻祖!聽聽這小尾音拐的,他也不怕閃了舌頭!嚶嚶嚶,  不如男神會賣萌什麽的,  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肖涯喪氣地歎了一口氣,  無奈地從郭嘉肩頭上跳下來,意圖拖走荀彧放在一旁的酒葫蘆藏起來,嗯,盟友已經屈服,但他不能那麽輕易地向男神勢力低頭!他要時刻謹記他是個醫生,他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好吧,雖然郭嘉沒有找他看過病,但他真的沒辦法那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在他麵前那麽肆無忌憚地糟蹋自己的身體!就算他可能根本藏不住酒,但是!他不能什麽也不做!拯救男神從我做起!

    “嗯?”肖涯這一動作,荀彧終於注意到了這個方才在酒館裏與郭嘉起了爭執的小家夥,而且,看到小家夥這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荀彧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意:“奉孝,你看,連人家都知道不能讓你多喝酒,而且……你不打算給彧介紹一下這位……鬆鼠兄嗎?”

    “他啊……他叫檀書,跟你一樣管嘉管的緊,哼,連酒都不給嘉喝。”郭嘉低聲抱怨道,荀彧隻得無奈地苦笑著安撫道:“好了,我等這不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嗎?若是旁人彧還懶得去管呢,你說可對?檀書兄。”

    對!肖涯連忙板起臉,力圖證明自己的嚴肅的重重地點了點頭。郭嘉不由翻了個白眼,伸手把肖涯戳了個踉蹌,直氣得肖涯跳腳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嘟囔道:“你點什麽頭,哼,沒有酒的人生,有什麽樂趣可言!”

    荀彧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奉孝這家夥,就會欺軟怕硬,這一點他可也是感觸頗深呢,畢竟郭嘉的年紀本來就比他們小得多,剛到書院的時候也就到他們下巴那麽高高,但卻成天拎著酒葫蘆,剛一來就和嗜酒如命還恃才傲物的戲忠勾搭到了一起,兩個人天天高談闊論飲酒作樂,還總喜歡當堂反駁書院中教書的先生們的見解,若不是他們兩個確實有真本事,說出來的話也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歪理讓人無法反駁,他們兩個早就被先生們拿教尺打回家了,哪容他們逍遙到現在。

    而且……當初他也是被這雙眼睛蠱惑了,畢竟當初第一次見麵時一個身著青衫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清秀小少年嘀嗒嘀嗒的跑到他麵前,扯著他的衣袖睜著一雙真誠地大眼睛問他——“兄台兄台~嘉能和你一起讀書嗎?”——任何一個不知道他的本性的人都無法拒絕吧,更何況荀彧的家教也不允許他拒絕自己的師弟這麽一個合理的小請求,結果……一見郭嘉誤終身啊!為了他和戲誌才操碎了心!雖然,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舊會同意那個請求,但不代表荀彧心裏一點感慨也沒有啊!

    雖然郭嘉現在裝的宛如曬幹了的鹹魚一樣,但是荀彧不用腦子也猜得出這家夥出了他的門就敢再去買壺酒帶回家去!畢竟他可是見麵第一天就賴在他身邊看了一天書,三天就敢抱著被子跑到他房裏求同榻夜談,五天就敢拉著他荀文若出去讓他請喝酒,還跟他說“嘉甚悅君顏”的郭嘉!若不是他後來板起臉來氣得砸了他的酒葫蘆,這家夥能帶著他在酒樓喝上三天!荀彧覺得,若是論欺軟怕硬、得寸進尺、厚顏無恥,這世間還真沒幾人比得過他郭奉孝。

    不過……郭嘉也確實才學出眾就對了,庸人可得不了他和書院中的先生們這般縱容。不過說起來……荀彧推了推癱在案上的郭嘉,溫聲細語道:“奉孝,彧要舉孝廉了。”

    “哦?是嗎?恭喜恭喜。”郭嘉漫不經心的應道。

    荀彧不由挑眉:“你就這個反應?此次孝廉你本來也是有機會的……”

    “文若!”郭嘉坐直身打斷了荀彧的話正色道:“文若,與嘉你還玩那麽多門道嗎?這舉孝廉的事,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明白嗎?先不說嘉是寒門弟子本就不如你出身世家,單說這舉孝廉本身的要求嘉便不如你符合,嘉雖表字奉孝但潁川城中何人不知嘉既是孝子也是浪子,散盡家財的我可算不得真正的孝子。更何況,如今的局勢你我皆看得清楚明白,一個孝廉的出身罷了,有與無又有何幹?比不得擇一明主而從之。”

    聽了郭嘉的話荀彧忍不住皺了皺眉,這件事他們也討論過許多次了,投身朝堂還是擇主而侍他們之間尚有分歧,他自小所受的教育皆是家族至上,但是他本人還是信奉漢室正統,但是若是幾年前他也是想要投身朝堂的願望遠勝於擇主,雖然當時朝堂上也是動蕩不安,但他願意去嚐試,去幫扶朝政效忠天子,可是如今朝堂之上徹底亂成了一鍋粥,董卓入京之後綱混亂,天子蒙羞,他實不願入這樣的朝堂用自己的性命去做無謂的犧牲,更何況如今京畿已有公達作為棋子耳目,族中不會允許他現在投身朝堂的。

    故而雖然他現在依舊心向天子但在擇主還是入朝之間,他現在還是與郭嘉他們達成了一致的,如今入朝不如擇一心想大漢的明主而侍。如今天下已亂,早已不是朝堂之上幾道政令就能改變的了,如此他倒不如身在朝外,才能更好的匡扶社稷。郭嘉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刺耳,但是道理卻是沒錯的,如今漢室一個沒有任何官職的廉孝,不如一方諸侯手下的一個受重視的謀士來的更有地位和資本。

    荀彧輕歎一聲,點頭認同道:“是啊,不過明主哪裏是那麽容易尋得的。”

    郭嘉看到荀彧點頭早就喜笑顏開了,身子也軟了下來,像沒骨頭一樣懶洋洋地倚著桌案嬉笑道:“現在選不定那便再看看,天下才剛開始亂,現在擇主,還是太早了些。董卓才剛入京沒多久,那些個牛鬼神蛇還沒亂起來呢,在這天下麵前……再好的偽裝也遲早掉落,待董卓的惡行真正傳開,才是我們該睜大眼睛的時候。”郭嘉嘴角掛著慵散的笑容,眼中卻不見半分輕佻與笑意。

    “是啊……我們該睜開眼睛了呢……”荀彧低聲喃呢著,隨即又輕笑道:“說起來彧欲往冀州一行,不知奉孝可願出山與彧同行?”

    “冀州?袁紹?”郭嘉不由微微皺眉:“誌才不是去試過了嗎?非明主也。”

    荀彧不由苦笑:“你與誌才的脾氣彧還不清楚嗎?袁本初本就是重視出身規矩的人,誌才連麵都見不上也不算意外,更何況我瞧著他更屬意的是黃巾時與他通信的那位。我如今舉了廉孝又是荀氏子弟,去袁本初那再試一次也是無妨,總要見過一麵才好論他人是非啊。”

    郭嘉想了片刻點了點頭:“也是,畢竟誌才沒見過他本人認知有所偏頗也有可能,那……嘉就陪文若你走上一趟好了,不過,嘉可先把話說在前麵,嘉隻是去看看,不要官,也不認主。”郭嘉伸著手指頭在荀彧麵前晃著強調著。

    荀彧欣然應允:“自當如此,彧也不過是去看看罷了,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做一兩個月彧便和奉孝一起偷跑,不過先說好,奉孝你不準一個人偷偷先跑。”荀彧忽然說著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便是君子似荀文若與郭嘉和戲忠二人待久了也不免染上他們的一些惡習,比如說……偷跑,這要是多年前的荀彧是斷斷做不出這般不告而別的舉動的。

    郭嘉眨了眨眼,眯著眼笑得和狐狸一樣:“好啊~哼哼o( ̄ヘ ̄o#)文若竟然不相信嘉,嘉是那種丟下朋友偷溜的人嗎?”但是郭嘉眼底一閃而逝的心虛顯然不是那麽說的。荀彧戲謔地望著郭嘉的眼睛微微挑眉,郭嘉怡然不懼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直直地與之對視。

    肖涯左看看,右看看,看著相視而笑的二人,突然覺得……他是不是……有些多餘?

    呂布陰著臉不說話,也不理會拚命給他使眼色的張遼,就那麽惡狠狠地盯著那個文士。那人被嚇得一下子退了兩步,隨即又似乎反應過來自己這般似乎有失威嚴而且呂布也不敢把他怎麽樣,於是連忙定下腳步,背著手佯裝鎮定道:“某乃並州別駕蔣暢,蔣茂安,刺史派某前來監督軍事,還望呂將軍日後動軍先來問過某的意見再行動作,不可私自調兵。”

    這話一出口帳中諸將齊齊打了個哆嗦,就連高順都不由用驚奇敬佩的目光看向這個蔣茂安,無他,隻因為他實在太特麽有膽量了!丁原是呂布的老子他做什麽都理所應當,但他蔣茂安算是哪根蔥?拿根雞毛就敢當令箭?別說丁原隻是讓他監督軍事,便是丁原真的讓他來做軍事主官,隻要呂布人還在這軍中他就是軍中實際的一把手,這人竟然一來就想奪呂布的軍權,還給他扣了一頂私自調兵的帽子,真是好膽量!他就不怕呂布一拳把他打死嗎?

    蔣暢卻將高順等人驚異的目光當成了敬仰,猶自洋洋自得,他自恃是丁原派來的人,呂布不過是個假子,還不要誠惶誠恐地把他迎進去,任憑民間傳的再怎麽邪乎,在他看來呂布不過是一個身無高等官職的愚蠢武人罷了,哪裏比得上他這個大漢天子委任的並州別駕。

    “嗬,滾!”還不等蔣暢做完他的春秋大夢便聽呂布一聲暴喝,一張桌案便擦著他的臉飛了出去,臉邊刮過的勁風直把他的臉刮得生疼。蔣暢嚇得雙腿直顫,但他亦是大怒,指著呂布猶自強撐著色厲內荏地怒喝道:“爾要造反嗎?小子,某可是並州別駕!你……”

    “滾!”呂布一把扯出一旁兵器架上的方天畫戟隨手一擲,蔣暢看著迎麵而來的方天畫戟嚇得一下子跌坐在地,“啊——”看到蔣暢雙腿之間濕掉的褲子,以及他腳邊猶在嗡鳴的方天畫戟,張遼一下子沒忍住笑出了聲“噗——”就這種膽子也敢擼將軍的胡須,該說他愚蠢呢,還是無知者無畏呢?

    呂布看到地上的一片水漬嫌棄地對帳外喊道:“來人,給某把他拖下去!”

    等還在嚇得打顫的蔣暢被人拖走之後張遼、成廉與高順與呂布交談兩句確認暫時待命後也立刻溜走了,將軍明顯還沒出完氣他們可不想留下來當出氣筒。精明的三人立刻也散走了,躲在帳簾後的肖涯表情扭曲地糾結了許久,最後還是小心翼翼地走進了帳中,唉,誰讓是自家男神呢,別人不哄,隻有他哄著點咯~

    肖涯湊上前去輕輕蹭了蹭呂布的手,隨即便被呂布抱進了懷裏一陣狂揉,一邊揉還一邊抱怨道:“真不知道那老……義父是怎麽想的!氣煞某也!那勞什子假旺財是腦子有毛病吧?行軍打仗不聽某的難道還聽他那個門外漢的不成?簡直是亂彈琴!”

    原本被呂布揉亂了毛還有些鬱悶的肖涯聽了呂布的抱怨差點笑出豬叫聲,神特麽的賈旺財,人家是叫蔣茂安!合著男神你根本連他的名字都沒聽清,哈哈哈哈突然有點同情那個賈旺財,嗯,男神給他起的這名字真貼地氣!

    呂布一低頭便看到肖涯這副笑得嘴都合不攏的樣子,本來已經平複了一些的怒氣瞬間又炸了,呂布揪著肖涯的耳朵冷笑道:“怎麽?老子那麽那麽倒黴你還笑得那麽開心?二狗子,你欠收拾了是不?”

    汪汪汪?去特麽的二狗子!呂小布我告訴你你這是在玩火!肖涯惡從心中起一個兔子蹬鷹,一爪子糊在了呂布臉上。

    “嗷——”別誤會,這是呂布喊的,因為,肖小涯那個蠢貨忘了收爪子!於是……看到呂布臉邊上淺淺的一道血印子肖涯瞬間傻眼了,雖然他收的早可這是他男神的臉啊!啊啊啊他把男神毀容了怎麽辦?!嗚嗚嗚,好想打死自己!

    “嘶——二狗子!你能耐是不?”呂布本來心情就不好,又被撓了一把頓時就爆炸了,對著肖涯的屁股就是一頓巴掌:“你小子也敢衝我伸爪子了?欠揍了是不是?二狗子你是皮癢了吧!看某今天不把你打個屁股開花!你……喂?噯?!嘯月你怎麽了?你,你別哭啊!”

    本來氣得兩眼黑的呂布打了幾下卻沒有聽到肖涯的動靜,忍不住低頭看去,這一看他頓時就慌了,肖涯,他家二狗子,竟然哭了!

    呂布這下子可是慌了神,其實肖涯撓他那一下子其實根本一點也不重,就劃破了個皮,現在自己都止血了,根本不礙事,他隻是心中本來就有氣還被一向親近的肖涯給傷了,他心中的怒火頓時就壓不住了,但他也隻是想教訓一下肖涯下手根本一點都不重,可他沒想到就那麽輕輕地打了兩下肖涯竟然就哭了?!他從前把他扔山裏和猛虎搏鬥打得渾身是傷他都沒哭過!

    呂布慌忙道歉道:“某錯了還不行,你別哭啊!分明是你撓的布布都沒哭你哭個什麽勁,哎呦,我的小祖宗,你別哭了行不行。”肖涯接著哭,他根本沒聽清呂布在說什麽,他現在整隻狼還沉浸在他竟然毀了男神的容的悲傷之中。

    “別哭了!”勸了半天不見成效的呂布終於忍不住大聲喝道,肖涯頓時嚇得消聲,回過神來無聲地抽噎著,一雙濕漉漉地狼眼直直地望向呂布。呂布心中的不耐瞬間被看得一幹二淨,呂布伸手輕輕的糊擼了兩把毛,惡聲惡氣道:“別哭了聽到沒!某又沒怪你。行了,別哭了啊。”呂布雖然盡力做出嚇唬他的表情,但底氣不足的聲音卻明顯地體現出了他的心軟。

    肖涯心中愧疚愈盛,但苦於沒辦法化作人形,隻得湊上前去輕輕舔了舔呂布眼角的傷口,低聲嗚咽著盡力表達著自己的愧疚。呂布也不由心軟,一把抱住他擼了擼毛,輕輕拍了拍他的頭道:“好了,別自責了,你也是不小心,沒什麽大事。”二人又膩歪了一會兒,呂布這才鬆開肖涯取出地圖,跟肖涯道:“鮮卑那邊被陰了一把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不出意外他們必然會盡快來打太原,他們要避開周圍城鎮度不免慢些,但就算慢明早也該到了,某想今晚再去偷襲一次,你看這麽樣?”

    肖涯點頭讚同,但他卻又跳上桌案,踩了踩地圖上鮮卑王帳的位置,呂布不由挑了挑眉:“什麽意思?你想去打鮮卑王帳?那可不行,現在我們可騰不出來手。”

    肖涯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打個鬼王帳,人家都打到你的老家了你還想著去抄別人的老家?多點腦子不行,想想衍伸義!咱們做人不能那麽實誠,腦子拐點彎不好嗎?

    呂布看到肖涯的表情便知道自己猜錯了當即又換了個方向思索,“……你的意思是……擒賊先擒王?”呂布不確定的問道,肖涯立刻堅定地點了點頭。呂布思索著不由皺眉:“這樣……不太好吧?”呂布一向信奉強者為尊的法則,暗殺刺殺什麽的從來沒用過,而且,那樣實在有點上不了台麵吧?

    肖涯當即白了他一眼,這都什麽時候了,戰場上哪有那麽多仁義道德?兵者詭道也,能贏就行,何必拘泥於手段?盯著肖涯鄙視的目光呂布糾結了半天,終於還是點了頭:“成!今晚咱們去鮮卑帥帳瞧瞧。”肖涯唇角微勾,不錯,呂小布終於腦筋也會轉彎了,雖然糾結了些但畢竟是個進步,看來他這些年的教育效果還是不錯的。肖涯滿意地收回爪子轉到後麵呂布的榻上休息去了,嗯,養精蓄銳,嘿嘿,晚上再去給鮮卑找麻煩。

    肖涯懷著對勝利的幻想漸漸陷入了夢鄉,營中一切都在井然有序的運行著,仿佛什麽都沒有多……但,營地裏一處新立的帳篷中傳來低聲的咒罵……

    “什麽人?”呂布剛從馬廄中牽了馬,還沒剛走到營口便感受到身後傳來的窺視的目光,眼角一掃便看到一道鬼祟的身影閃過,當即大喝道。

    隻見灌木叢中一陣晃動,蔣暢整了整衣服仰著頭走了出來,輕慢地對著呂布說道:“少將軍這又是要去哪裏啊?”看到他大搖大擺地堵在營口,語氣還懶洋洋的呂布不由握緊了拳頭,嗨呀,好想打人啊。肖涯也忍不住在地上磨了磨爪子,好氣哦,丁原就不能有點識人之明嗎?雖然知道他派人來是為了輔佐呂布防止他意氣用事,但是這個家夥明顯不僅沒有理解丁原的意思還絲毫沒有自知之明!這分明是來找茬的嘛!

    呂布的臉色也明顯的難看了許多:“與爾何幹?再擋著某的路信不信某踩死你!”

    “少將軍若敢盡可以從暢屍體上踏過!如今鮮卑將至少將軍緣何獨自外出?莫不是……你在私通外族?嗬,果然是流著胡人血的狼崽子,養不熟。”蔣暢最後一句雖然說得聲音很小,但呂布是什麽人又怎麽可能聽不到?呂布生於並州,麵部輪廓深邃,比起漢人確實更像是漢胡混血,因而在丁原收他做假子之後也有不少人背後議論,但是敢在呂布麵前說出來的,蔣暢絕對是第一人。

    “豎子休得胡言!”呂布怒目大喝道,蔣暢卻仍是冷笑不已:“少將軍,莫不是被某說中,惱羞成怒了?”聽到蔣暢陰陽怪氣地話語呂布氣得提起方天畫戟,但又因為蔣暢著重點出的少將軍三字一時不知如何下手。

    固然這人可惡,又仗著是丁原親自下的命令,再加上看到上次呂布擲戟也沒傷他便有恃無恐了起來,但是呂布還真該死的不能動他。自從第一次和丁原吵架甚至還動了手之後他就被肖涯提著耳提麵命地教了不聽老人言吃虧在眼前的案例,還有什麽可憐天下父母心,聽得他腦子都要炸了,但不得不說聽了肖涯的話之後他和丁原的關係確實緩和了許多,他父母早逝,丁原待他如親子,要說沒有感情那是不可能的,所以輕易呂布也是不想與丁原交惡的。而且這人是丁原派來的,無論他再怎麽過分他還真不能一下子殺了他了事,因為那樣就是在打丁原的臉!

    呂布麵上的表情還在變化莫測,卻見蔣暢愈加小人得誌地譏笑道:“少將軍還不回去?莫不是真的要去給鮮卑通風報信?”

    “哼!豎子不足與謀!”呂布一聽這話氣得直接一勒馬頭原路返回了,什麽刺殺鮮卑主帥?去特麽的吧!有這麽一個豬隊友他覺得他什麽都別幹的最好,反正鮮卑明天就該兵臨太原了,他才懶得管呢!等他們打不過了自然要來請他,嗬,他倒要看看到時候他們怎麽求他,反正局麵還在掌控之中,隻要太原城還沒破他就有信心逆轉戰局幹翻鮮卑,更別說就現在的戰況而言是他們占優了。

    原本就不想去偷襲鮮卑帥帳的呂布這次更是直接撂挑子了,嗬,不準老子私自行動那你們以後最後別來求老子動!呂布扔了馬轉頭便回了帳子睡覺,什麽,打仗?嗬,丁原老兒派來的那家夥那麽牛氣,讓他打去啊!呂·傲嬌·小公主·布徹底炸毛了,去特麽的養不熟的狼崽子,狼招你惹你了你那麽黑它?

    肖涯看了看兀自得意冷笑的蔣暢,又轉頭看了看呂布一去不複返的背影,不由幽幽的歎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麽事啊,他家男神好不容易開竅了竟然又被這個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傻【嗶——】給擋回去了,以他家男神的脾氣這次肯定不會主動再去攬差事了,唉,真是要了命了,為什麽他身邊就不能多幾個神隊友呢?真是要了老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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