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仰天笑醉狂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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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荀彧自行坐在案旁,  也不邀郭嘉坐下,抬手撿起一旁的茶具煮上一壺茶湯,  一邊動作一邊道:“彧記得彧三日前才跟奉孝交代過少喝些酒,上次大夫是怎麽說的奉孝可還記得?”

    “記得,  忌酒,  忌生冷。”郭嘉縮著頭乖乖地站在案前回答道。

    “嗯,  那……奉孝你又是怎麽做的呢?”荀彧目不斜視地盯著麵前沸騰的茶湯溫聲問道。

    郭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隨即撲倒在荀彧麵前的案上,  鼓著臉抱怨道:“文若~你又不是不知嘉,  嘉這一個人冷鍋冷灶的,  能吃就行哪有那麽多可講究的。再者……qaq沒有酒嘉如何活得下去?於嘉而言這酒可比飯重要的多了,嘉寧可三日無食,  也切不可一日無酒!”

    荀彧慌忙將案上的爐火拉開免得燙到了撲倒在案上耍賴的郭嘉,他聽了郭嘉的話也是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盞,  氣道:“你這麽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難道還想讓彧等來日去為你吊唁不成?你若再如此,  你看……看你下次再病的下不了床誰還去為你奔走延醫去?!”

    郭嘉卻對荀彧的威脅不以為意地湊上前去笑嘻嘻地扯著荀彧的手,  插科打諢道:“好文若~莫生氣了,嘉知道文若你必是不會扔下嘉不管的~嘉真的沒有多喝,  就喝一點點,一點點啦~你不能連這麽點小樂趣都不給嘉留吧~”

    荀彧睨了他一眼正欲繼續數落他,  卻正對上郭嘉一雙pu1ingpu1ing的黑眼睛,  荀彧一時不由失語。旁觀許久的肖涯見此也不由暗暗歎了口氣,  唉,  不是我方太無能,實在是地方太強大!他真的覺得他這個係統送給郭嘉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用一雙欲語還休的漂亮眼睛看得你說不出任何責怪的話什麽的,郭嘉絕對是賣萌界的鼻祖!聽聽這小尾音拐的,他也不怕閃了舌頭!嚶嚶嚶,不如男神會賣萌什麽的,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肖涯喪氣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從郭嘉肩頭上跳下來,意圖拖走荀彧放在一旁的酒葫蘆藏起來,嗯,盟友已經屈服,但他不能那麽輕易地向男神勢力低頭!他要時刻謹記他是個醫生,他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好吧,雖然郭嘉沒有找他看過病,但他真的沒辦法那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在他麵前那麽肆無忌憚地糟蹋自己的身體!就算他可能根本藏不住酒,但是!他不能什麽也不做!拯救男神從我做起!

    “嗯?”肖涯這一動作,荀彧終於注意到了這個方才在酒館裏與郭嘉起了爭執的小家夥,而且,看到小家夥這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荀彧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意:“奉孝,你看,連人家都知道不能讓你多喝酒,而且……你不打算給彧介紹一下這位……鬆鼠兄嗎?”

    “他啊……他叫檀書,跟你一樣管嘉管的緊,哼,連酒都不給嘉喝。”郭嘉低聲抱怨道,荀彧隻得無奈地苦笑著安撫道:“好了,我等這不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嗎?若是旁人彧還懶得去管呢,你說可對?檀書兄。”

    對!肖涯連忙板起臉,力圖證明自己的嚴肅的重重地點了點頭。郭嘉不由翻了個白眼,伸手把肖涯戳了個踉蹌,直氣得肖涯跳腳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嘟囔道:“你點什麽頭,哼,沒有酒的人生,有什麽樂趣可言!”

    荀彧無奈地笑著搖了搖頭,奉孝這家夥,就會欺軟怕硬,這一點他可也是感觸頗深呢,畢竟郭嘉的年紀本來就比他們小得多,剛到書院的時候也就到他們下巴那麽高高,但卻成天拎著酒葫蘆,剛一來就和嗜酒如命還恃才傲物的戲忠勾搭到了一起,兩個人天天高談闊論飲酒作樂,還總喜歡當堂反駁書院中教書的先生們的見解,若不是他們兩個確實有真本事,說出來的話也總是有這樣那樣的歪理讓人無法反駁,他們兩個早就被先生們拿教尺打回家了,哪容他們逍遙到現在。

    而且……當初他也是被這雙眼睛蠱惑了,畢竟當初第一次見麵時一個身著青衫看起來瘦瘦弱弱的清秀小少年嘀嗒嘀嗒的跑到他麵前,扯著他的衣袖睜著一雙真誠地大眼睛問他——“兄台兄台~嘉能和你一起讀書嗎?”——任何一個不知道他的本性的人都無法拒絕吧,更何況荀彧的家教也不允許他拒絕自己的師弟這麽一個合理的小請求,結果……一見郭嘉誤終身啊!為了他和戲誌才操碎了心!雖然,如果再給他一次機會他依舊會同意那個請求,但不代表荀彧心裏一點感慨也沒有啊!

    雖然郭嘉現在裝的宛如曬幹了的鹹魚一樣,但是荀彧不用腦子也猜得出這家夥出了他的門就敢再去買壺酒帶回家去!畢竟他可是見麵第一天就賴在他身邊看了一天書,三天就敢抱著被子跑到他房裏求同榻夜談,五天就敢拉著他荀文若出去讓他請喝酒,還跟他說“嘉甚悅君顏”的郭嘉!若不是他後來板起臉來氣得砸了他的酒葫蘆,這家夥能帶著他在酒樓喝上三天!荀彧覺得,若是論欺軟怕硬、得寸進尺、厚顏無恥,這世間還真沒幾人比得過他郭奉孝。

    不過……郭嘉也確實才學出眾就對了,庸人可得不了他和書院中的先生們這般縱容。不過說起來……荀彧推了推癱在案上的郭嘉,溫聲細語道:“奉孝,彧要舉孝廉了。”

    “哦?是嗎?恭喜恭喜。”郭嘉漫不經心的應道。

    荀彧不由挑眉:“你就這個反應?此次孝廉你本來也是有機會的……”

    “文若!”郭嘉坐直身打斷了荀彧的話正色道:“文若,與嘉你還玩那麽多門道嗎?這舉孝廉的事,別人不清楚,你我還不明白嗎?先不說嘉是寒門弟子本就不如你出身世家,單說這舉孝廉本身的要求嘉便不如你符合,嘉雖表字奉孝但潁川城中何人不知嘉既是孝子也是浪子,散盡家財的我可算不得真正的孝子。更何況,如今的局勢你我皆看得清楚明白,一個孝廉的出身罷了,有與無又有何幹?比不得擇一明主而從之。”

    聽了郭嘉的話荀彧忍不住皺了皺眉,這件事他們也討論過許多次了,投身朝堂還是擇主而侍他們之間尚有分歧,他自小所受的教育皆是家族至上,但是他本人還是信奉漢室正統,但是若是幾年前他也是想要投身朝堂的願望遠勝於擇主,雖然當時朝堂上也是動蕩不安,但他願意去嚐試,去幫扶朝政效忠天子,可是如今朝堂之上徹底亂成了一鍋粥,董卓入京之後綱混亂,天子蒙羞,他實不願入這樣的朝堂用自己的性命去做無謂的犧牲,更何況如今京畿已有公達作為棋子耳目,族中不會允許他現在投身朝堂的。

    故而雖然他現在依舊心向天子但在擇主還是入朝之間,他現在還是與郭嘉他們達成了一致的,如今入朝不如擇一心想大漢的明主而侍。如今天下已亂,早已不是朝堂之上幾道政令就能改變的了,如此他倒不如身在朝外,才能更好的匡扶社稷。郭嘉這話雖然說得有些刺耳,但是道理卻是沒錯的,如今漢室一個沒有任何官職的廉孝,不如一方諸侯手下的一個受重視的謀士來的更有地位和資本。

    荀彧輕歎一聲,點頭認同道:“是啊,不過明主哪裏是那麽容易尋得的。”

    郭嘉看到荀彧點頭早就喜笑顏開了,身子也軟了下來,像沒骨頭一樣懶洋洋地倚著桌案嬉笑道:“現在選不定那便再看看,天下才剛開始亂,現在擇主,還是太早了些。董卓才剛入京沒多久,那些個牛鬼神蛇還沒亂起來呢,在這天下麵前……再好的偽裝也遲早掉落,待董卓的惡行真正傳開,才是我們該睜大眼睛的時候。”郭嘉嘴角掛著慵散的笑容,眼中卻不見半分輕佻與笑意。

    “是啊……我們該睜開眼睛了呢……”荀彧低聲喃呢著,隨即又輕笑道:“說起來彧欲往冀州一行,不知奉孝可願出山與彧同行?”

    “冀州?袁紹?”郭嘉不由微微皺眉:“誌才不是去試過了嗎?非明主也。”

    荀彧不由苦笑:“你與誌才的脾氣彧還不清楚嗎?袁本初本就是重視出身規矩的人,誌才連麵都見不上也不算意外,更何況我瞧著他更屬意的是黃巾時與他通信的那位。我如今舉了廉孝又是荀氏子弟,去袁本初那再試一次也是無妨,總要見過一麵才好論他人是非啊。”

    郭嘉想了片刻點了點頭:“也是,畢竟誌才沒見過他本人認知有所偏頗也有可能,那……嘉就陪文若你走上一趟好了,不過,嘉可先把話說在前麵,嘉隻是去看看,不要官,也不認主。”郭嘉伸著手指頭在荀彧麵前晃著強調著。

    荀彧欣然應允:“自當如此,彧也不過是去看看罷了,實在不行……實在不行做一兩個月彧便和奉孝一起偷跑,不過先說好,奉孝你不準一個人偷偷先跑。”荀彧忽然說著露出了一抹狡黠的笑容。便是君子似荀文若與郭嘉和戲忠二人待久了也不免染上他們的一些惡習,比如說……偷跑,這要是多年前的荀彧是斷斷做不出這般不告而別的舉動的。

    郭嘉眨了眨眼,眯著眼笑得和狐狸一樣:“好啊~哼哼o( ̄ヘ ̄o#)文若竟然不相信嘉,嘉是那種丟下朋友偷溜的人嗎?”但是郭嘉眼底一閃而逝的心虛顯然不是那麽說的。荀彧戲謔地望著郭嘉的眼睛微微挑眉,郭嘉怡然不懼地收拾好自己的表情直直地與之對視。

    肖涯左看看,右看看,看著相視而笑的二人,突然覺得……他是不是……有些多餘?

    呂布苦思片刻無果之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再說,不管是誰先製服下來再細問不遲。呂布打定主意便徑直掀簾入帳,卻不曾想那人動作亦是十分敏捷,甚至力量也分毫不弱於天生神力的他,二人雖然顧忌著不敢驚動巡邏的士兵動作不敢太大,但對起招來卻並沒有留手,至少呂布覺得他至少用上了九成力,可這個神秘人卻可以與他戰的旗鼓相當,這令呂布萬分驚異。

    可是才過了沒兩招待他們看清對方的樣貌時那人卻明顯愣了神,肖涯愣神呂布卻是清醒的很,呂布隻怕夜長夢多驚動了守衛,這人趁亂跑了事小,他可不想再被抓回去看一夜文書。呂布當即一記鎖喉將肖涯壓製在地。掌中鉗製著那人的命脈呂布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這才能靜下心來好好觀察觀察這個不之客。

    就算命脈掌控在他手中這人卻並沒有過激的警惕或者動作,而且他方才那般震驚的神色顯然是熟識他的人,甚至是知道他會被丁原關著看一夜書的人!可是呂布也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與他相似的人!看著這個被他壓製的銀甲紅袍的男子呂布危險地眯起了虎目。

    淩厲的劍眉、微微斜挑的眼角,麵如冠玉,唇如朱丹,呂布自己也多被稱讚為美男子可麵對這人呂布卻覺他曾經所見過的所有美比之這人都太過膚淺。宛如王孫公子的姣好容貌再配上這身鋒銳無雙的氣質,這人仿佛孤傲的獨狼,就算此時因為震驚而雙目失神被人鉗製在地也無損的絕世風姿。而且……對上那雙和他家狼崽子如出一轍的澄黃色瞳孔呂布手下的力道不由微微放鬆,這麽蠢……大概,沒有威脅?

    而且……呂布的目光掠過這人左肩似曾相識的肩甲,這肩甲,似乎和他從高晴那裏強要來的那件披風上的輕甲是配套的……呂布微微挑眉,這是高晴口中的那位天降神將?……也不是太強嘛,呂布如是想著原本壓在肖涯腿上製住他的動作的腿卻放了下來。此人不似敵人。

    呂布雖然做出了初步的判斷,但他也不會輕易鬆開對不明人士的鉗製,這隻是他的猜測,誰知道他是敵是友,但此刻呂布心中的懷疑已去大半,而且呂布方才與肖涯對招也感受得到,他有備而來肖涯倉促迎戰,肖涯的實力實際上應是比他高上不少,從小就在北地苦寒之處的異族的鐵蹄下艱難求生的呂布向來敬重強者,肖涯雖然現在被他壓製但他的實力實際上已經贏得了呂布的尊重,因此,呂布也願意給他個解釋的機會,他也想與一個強者相交。

    “爾是何人?”呂布再次沉聲問道。呂布打心底裏希望肖涯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高手孤獨,一個能和他過招甚至實力還要高出他一線又對他沒有惡意的對手可是萬分難尋的。

    肖涯聽到呂布的提問終於回過神冷靜了下來,他一時有些沉默,他要怎麽說?跟他說他是他的狼?開什麽玩笑!雖然一時失態但肖涯卻仍舊想著如何再搶救一下自己在男神眼中的形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分已經在高晴自帶濾鏡的描述下被加滿了的肖涯思考了片刻,隨即決定了——他要裝!

    “吾名肖涯。”肖涯瞬間把自己的懵逼臉調整成了高嶺之花專屬表情——麵癱,說罷不待呂布開口他又再次開口道:“天策府如晦營肖涯,特來奉獻鮮卑地圖。”

    “什麽?!”原本還在思考著肖涯這個名字是不是大漢有名號的人物的時侯,呂布便被肖涯緊接著拋出的炸彈驚得連控製聲音都忘了,隨即他也反應過來壓低聲音急迫的追問道:“你說你是來送鮮卑地圖的?”

    這話若是換其他任何一個人來說呂布是定然不會相信的,畢竟不管是是什麽地方地圖絕對都是極為重要的軍事情報,既然肖涯敢說他是來給他送地圖的那麽他獻上的就絕對不可能是那些商人手中流傳的簡陋至極的地圖,不然那樣的地圖根本就沒有特意來奉送的價值,至於肖涯會不會騙他呂布卻是根本沒有想過,想不說他對於肖涯莫名的好感,單論他這一身身手呂布就覺得他絕對不是那種隨意找個理由就蒙騙別人的小人。

    肖涯正欲再和男神交流交流感情便聽到帳外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果然剛剛呂布那聲沒有控製聲量的驚呼還是驚動了巡邏的士兵。肖涯當即拂開了呂布扣在他頸上的手,手臂一撐立刻一躍而起,一個閃身衝出了帳子,隻留下一句低語遠遠傳入呂布耳中:“不便久留先行一步,地圖在案上,如有疑問明夜子時營西林中相見。”話音未落肖涯的身影便已閃出了帳子。

    “啊?等等!”呂布被地圖的消息驚住一時不察竟被肖涯輕鬆的拂開走瞬間就跑沒了影,呂布急追出帳,掀開晃動的門簾卻隻見巡邏隊從另一處帳子後繞出,卻不見肖涯的人影。

    “少將軍出了什麽事嗎?”巡邏的將士驚急的問道。

    呂布微微一愣,看他們表情應是都沒有看到肖涯,呂布壓下心中陡然升起的異樣感擺手道:“無事,一時囈語忘了聲量,你們繼續巡視吧。”

    “……是。”巡邏的士兵看了看呂布整齊的衣服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問應諾離去。

    呂布望著一片寂靜的大營皺著眉陷入了沉思,竟然跑的那麽快,而且迎麵而來的巡邏隊竟然都被他躲過了,看來這個肖涯比他想象中還要有本事。呂布又想了想還是想不通肖涯是怎麽遛走的,就在呂布沉思的時候重新變回了狼的肖涯偷偷從呂布腳邊遛回了帳裏悄悄爬上床假裝自己已經睡著了的假象。

    呂布苦思不得隻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轉身回帳,反正他不是說明日午夜再見,既然他有膽量留下約定那麽他去見上一見又有何妨!呂布轉身回帳點上油燈一眼便看到了案上墨跡未幹的鮮卑地圖。看到事無巨細的鮮卑地圖縱是呂布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乍見之下還是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而且呂布再看之下竟現地圖中不僅注明了鮮卑的活動範圍的地形,甚至還注明了鮮卑時常遊居的幾處可能是王帳所在的地方,以及鮮卑騎兵可能選擇的進攻路徑!如此利器可抵上萬騎兵精銳!

    縱是呂布不喜戰略此時也看得出肖涯給的這份地圖可稱無價之寶!正因寶物珍貴呂布本來已經消失了疑心此時再次升了起來,天策如晦營?那是什麽兵營?他到底是什麽人?為何會出現在並州地界,又是怎麽進入他的營帳而不被他人現的?他獻上這寶物到底是為了什麽?呂布一時猜疑不定。

    而罪魁禍此時卻早已不知不覺的陷入了夢鄉,這份地圖自然不是他自己搞定的,原本比著小地圖越畫越不滿意的肖涯畫到一半又畫了一愛心值請666出手幫忙完善了地圖,這才有了這份讓呂布驚疑不已,堪稱鬼斧神工的地圖。肖涯表示,送給男神的一定要是最好的!不是最好的他都拿不出手!

    完全不知道他的完美主義讓自家男神難以入眠的肖涯此時已經陷入明日與男神再見的美好夢境,甚至還帶起幸福的小呼嚕。原本胡思亂想滿腦子亂七八糟的呂布聽到肖涯的小呼嚕這才從床上把躲在被子裏的小狼崽子挖了出來。

    看到整個身子陷在被子裏幸福地打著小呼嚕的小狼崽子呂布不由失笑,當即毫不客氣的上手揉亂了肖涯一身柔順的皮毛,苦笑不已:“小崽子!什麽都不知道,家裏遭賊了都能睡這麽死!你真的是狼嗎?!”

    肖涯睡得死死的,眼也不睜本能的扒拉開呂布作亂的手之後,肖涯砸吧砸吧了嘴別開頭接著睡。呂布看得更是哭笑不得,但看到肖涯這副沒心沒肺的樣子他的心情莫名的好了許多:“你倒是睡得沒心沒肺。”呂布無奈的搖了搖頭,又揉了兩把肖涯的毛,轉頭把案上的地圖收好後呂布一口吹滅了燈火。

    呂布自言自語道:“也罷,先睡,一切明晚自見分曉。”說罷帳中便陷入了黑暗的寂靜,隻有帳外不時傳來巡邏的士兵經過時特意放輕了的腳步聲,午夜已過,黎明將至……

    郭嘉忍不住縮了縮脖子,隨即撲倒在荀彧麵前的案上,鼓著臉抱怨道:“文若~你又不是不知嘉,嘉這一個人冷鍋冷灶的,能吃就行哪有那麽多可講究的。再者……qaq沒有酒嘉如何活得下去?於嘉而言這酒可比飯重要的多了,嘉寧可三日無食,也切不可一日無酒!”

    荀彧慌忙將案上的爐火拉開免得燙到了撲倒在案上耍賴的郭嘉,他聽了郭嘉的話也是忍不住放下手中的茶盞,氣道:“你這麽不將自己的身體當回事,難道還想讓彧等來日去為你吊唁不成?你若再如此,你看……看你下次再病的下不了床誰還去為你奔走延醫去?!”

    郭嘉卻對荀彧的威脅不以為意地湊上前去笑嘻嘻地扯著荀彧的手,插科打諢道:“好文若~莫生氣了,嘉知道文若你必是不會扔下嘉不管的~嘉真的沒有多喝,就喝一點點,一點點啦~你不能連這麽點小樂趣都不給嘉留吧~”

    荀彧睨了他一眼正欲繼續數落他,卻正對上郭嘉一雙pu1ingpu1ing的黑眼睛,荀彧一時不由失語。旁觀許久的肖涯見此也不由暗暗歎了口氣,唉,不是我方太無能,實在是地方太強大!他真的覺得他這個係統送給郭嘉才是最正確的選擇,用一雙欲語還休的漂亮眼睛看得你說不出任何責怪的話什麽的,郭嘉絕對是賣萌界的鼻祖!聽聽這小尾音拐的,他也不怕閃了舌頭!嚶嚶嚶,不如男神會賣萌什麽的,真是個悲傷的事實。

    肖涯喪氣地歎了一口氣,無奈地從郭嘉肩頭上跳下來,意圖拖走荀彧放在一旁的酒葫蘆藏起來,嗯,盟友已經屈服,但他不能那麽輕易地向男神勢力低頭!他要時刻謹記他是個醫生,他要對自己的病人負責,好吧,雖然郭嘉沒有找他看過病,但他真的沒辦法那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在他麵前那麽肆無忌憚地糟蹋自己的身體!就算他可能根本藏不住酒,但是!他不能什麽也不做!拯救男神從我做起!

    “嗯?”肖涯這一動作,荀彧終於注意到了這個方才在酒館裏與郭嘉起了爭執的小家夥,而且,看到小家夥這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荀彧也不由露出了一抹笑意:“奉孝,你看,連人家都知道不能讓你多喝酒,而且……你不打算給彧介紹一下這位……鬆鼠兄嗎?”

    “他啊……他叫檀書,跟你一樣管嘉管的緊,哼,連酒都不給嘉喝。”郭嘉低聲抱怨道,荀彧隻得無奈地苦笑著安撫道:“好了,我等這不也是為了你的身體嗎?若是旁人彧還懶得去管呢,你說可對?檀書兄。”

    對!肖涯連忙板起臉,力圖證明自己的嚴肅的重重地點了點頭。郭嘉不由翻了個白眼,伸手把肖涯戳了個踉蹌,直氣得肖涯跳腳才心滿意足地收回手嘟囔道:“你點什麽頭,哼,沒有酒的人生,有什麽樂趣可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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