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3.仰天笑醉狂 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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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為防盜章  他身後有荀家做保障不需要操心生活問題,但是對於郭嘉處置家產的手段荀彧還是佩服的,  他身後畢竟是荀家,  所以郭嘉的那個隊伍他是沒有過多過問的,但是多年好友他還是知道,  那支隊伍不僅可以為郭嘉提供銀錢,讓他十多年來可以在潁川豐衣足食、美酒不斷,甚至還能為他提供很多情報,  雖然或許朝堂上某些真正的隱秘難以探知,但是各地方的小道消息郭嘉絕對是他們身邊消息最靈通的人。便是誌才與他也時常要從郭嘉口中探知消息。這一點荀彧可是十分佩服的。

    郭嘉聞言也不掩飾,自得地笑了笑,接口道:“不過……既然說不全是那就是確實有為他身後那位考慮咯?文若你這是知道小道消息咯~快說快說!誌才把人捂得太結實連我都還沒找到呢,你可不許和我賣關子!不過說起來需要用到青州的話……青州有黃巾軍,  又是無主的混亂之地,  也就是說——誌才選定的那位沒有兵沒有地,  不是擁兵自重的一方諸侯,需要他為他白手起家?嘖,這條件有點差啊。”

    荀彧聞言不由輕笑:“說得好像你在乎他有多少家底似的。真要那麽說袁本初還是最佳人選呢,你不也一樣看不起人家?不過……條件差這點倒是沒說錯。若是彧沒有猜錯,誌才相助的那位應該是——典軍校尉曹操曹孟德。”

    “曹孟德?”郭嘉微微皺眉,  略一思索這才想了起來:“哦!是那位政教大行,一郡清平的濟南相啊。”說著郭嘉的嘴角露出了一抹笑容,“他的五色棍和辦事風格嘉倒是欣賞的緊,  說起來黃巾之亂時他能立下軍功也有誌才的一份功勞吧?從皇甫嵩和盧植手下搶軍功,  可不是他往日做得出的。”

    荀彧點頭道:“是有些誌才的行事風格,  看起來是位聽得進意見的人,畢竟……像誌才那樣直接去信你應該怎麽怎麽樣的出謀風格可不是一般人受得了的不是嗎?”說起戲忠荀彧也不由無奈苦笑。

    郭嘉同樣想到了戲忠別具一格的自薦風格,看誰順眼就寄封信,出點主意打聲招呼,用了那大家就可以繼續談,不用?對不起,這麽不懂得欣賞的主公他不需要,大家一拍兩散再不相見。沒錯,就是那麽硬氣,這就是戲忠的風格。郭嘉也忍不住笑出了聲:“能受得了誌才那臭脾氣的也是位人才,不知道什麽時候可以見上一見,不過說起來……這位的名聲不是太好吧?”

    荀彧點了點頭道,無奈地笑道:“是他是曹嵩的孫子,宦官之後,出身倒不算什麽,他本身確實有些能力,任職期間吏治清明頗有賢名,不過……亂來也是出了名的,聽說在京中時還搶過人家的新娘子。此事還是公達告訴我的,你可不要到處亂說。”

    郭嘉挑了挑眉,撇嘴道:“嘉是那般嘴碎的人嗎?”不過郭嘉也沒有多做糾纏低頭沉思道:“不過僅僅是如此的話誌才應該不至於為了他去圖謀青州,畢竟就算我們都猜測日後天下將亂諸侯並起那也不是現在就能圖謀諸侯之位的,而且……青州可是四戰之地,而且……黃巾可是一大塊肥肉,到時候就算有徐州在前麵擋著青州的日子也絕對不好過,誌才既然選中了青州便是覺得此人能守得住青州,看起來……這曹孟德還有許多你我不知道的本事呢。”

    荀彧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道:“不論如何他現在也陷在京都,如今的京都誰能說的準第二天會是什麽樣子?便是誌才真的看出他有過人之處那如今也未能表現出來,現在的他還沒有值得彧效忠的地方,且先等等吧,再看看也不遲。當年許劭還曾言其是治世之能臣,亂世之奸雄,一切還需事實評判,更何況彧……不用著急。”

    郭嘉抬眼望了一眼皺眉惆悵的荀彧捧起案上的茶盞喝了一口,也不打擾他,雖然荀彧話語未盡但他也聽得出他的意思,就算那曹孟德真的能挽大廈於將傾現在他毫無作為,荀彧也絕不可能去投他,因為他是潁川荀世子,他的去處本就不是他自己可以決定的,就算他自己的意願再怎麽強烈,在此之前他也要先考慮家族的得失,這就是世家。郭嘉不由在心中輕歎一聲,唉,世家子,世家子,享世家之福自然也要承擔起家族興衰,還好他是寒門子弟父母皆亡,也免得受這家族之累。

    如今他雖與荀彧說的好,但他們都清楚他們其實並不一樣,荀彧忠於的是大漢天子,考慮的是荀氏興衰,他在乎的是天下危亡、寒門前路,誌才在乎的是可以肆意地揮灑他的才華、暢意一世。他們……從來都不是一路人呢……不過,在這天下未定之前他們依舊可以共事,因為他們都希望有一日可以功成名就,可以海晏河清啊!

    郭嘉小口抿著手中五味雜陳的茶,看著荀彧思及族中之事久久難以回神,郭嘉想了想,開口打斷荀彧的思緒道:“文若可欲至嘉家中一聚?”

    “你家?”荀彧回過神來疑惑地問道:“怎得突然想起邀我去山上?”

    郭嘉一口飲盡杯中的茶笑道:“不是要去袁本初那裏看看嗎?去之前嘉也要好好與自己的隱居生活道個別不是嗎?如何?文若可願與嘉共醉山林?”

    荀彧看到郭嘉挑釁似的衝他挑眉不由失笑:“奉孝何必激將於彧?彧還不知道你想做什麽嗎?共醉山林……重點是那個醉吧?想喝酒就直說,何必如此拐彎抹角。”荀彧話音未落便看到郭嘉已經站起身抱著他的手臂將他拉了起來,還不忘一把拎起肖涯藏到荀彧身後的酒葫蘆笑道:“哎呀!好文若莫要再說了~陪嘉好好喝一場可好?嘉就知道文若最好了~必不會讓嘉敗興而去的,對吧?”

    荀彧無奈地笑了笑,順著郭嘉的力道起身向外走去,卻並沒有再反駁郭嘉的話,也沒有去搶郭嘉手裏的酒葫蘆。見此郭嘉的唇角立刻勾起了一抹狐狸一般的笑容,完美!攻略荀文若達成~有酒喝咯~~~覺得自己棒棒噠!

    而站在案上的肖涯隻能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盟友三言兩語就被郭嘉策反,還被拉著要去陪他喝酒!肖涯一臉震驚地望著荀彧,滿心絕望,沒想到你是這樣的荀文若!這麽快就沒立場了?你不是寧死也要忠於漢室的嗎?你忠於漢室的決心呢?你怎麽能不狠下心拒絕他呢?他那麽無情無義無理取鬧的要求你怎麽可以答應呢?你這樣在曹魏是要被拖出去給賈詡做羊肉串的!

    荀彧將抱歉的目光投向那個一臉震驚,慢了一拍所以沒能拉住他的衣袖的小鬆鼠,用眼神示意道——抱歉,不是我方太沒用,是敵方太強大。

    郭嘉得意地朝著肖涯咧嘴一笑,還賤賤地晃了晃手中的酒葫蘆,示威似的揚起了眉。肖涯簡直要被他氣炸了,嗨呀!為什麽他要有那麽作的男神?!他可以打死他嗎?那副小表情好欠揍哦!荀彧到底是怎麽忍得了他的?他那麽作怕不是想被人打死?……好吧,他也舍不得打,啊啊啊啊,打死了心疼的也是他,心好累哦!為什麽他學的醫術都是有病治病沒病調理的?他應該學學折騰人還折騰不壞身體的藥啊!話說他可以奶爆他嗎?提針紮多了會吐奶的吧?

    肖涯暗戳戳地準備黑化,再一抬頭卻見郭嘉那熊孩子竟然把他拋下自己拉著荀彧偷跑了!他跑了!肖涯立刻一路狂奔追了上去,邊跑便喊道:“啊啊啊——吱——”等等他啊!

    呂布怎麽回來了?被男神抓了現行怎麽辦?他現在冒充田螺小夥男神會信嗎?不對,漢朝有田螺小(姑)夥(娘)的傳說嗎?肖涯腦內刷滿了迷之彈幕,變回人形偷偷給男神送情報,卻被男神當成奸細當場抓包的窘迫令肖涯甚至忘記了他的小命現在還扣在他男神手裏。

    肖涯一時隻顧著胡思亂想,可呂布卻沒有走神,他被義父壓著處理文書,本來認為此次也要被看一晚上,但是沒想到並州城中來人連夜叫走了丁原,雖然丁原臨走前吩咐了守門的士兵不要讓他偷跑,但,普通的士兵又怎麽可能看得住呂布。丁原前腳剛走呂布後腳就偷偷從大帳裏溜了出去。

    結果呂布還沒進帳便察覺到自己的帳子裏有陌生人的呼吸聲!雖然不遠處的守衛完全沒有察覺到任何異樣,甚至就連他自己如果不是是自己的帳子多了另一個人的氣息而直覺到不對而側耳細聽的話,恐怕連他都不能及時察覺這人的存在而隻會毫不設防的直接進帳,甚至可能會被偷襲到。不過……呂布側耳片刻卻隻聽到幾不可聞的沙沙的書寫聲,這是……在抄寫情報?不,如果真是鮮卑的細作隻會直接帶走情報潛逃,而且自家事自家知,他的帳子裏可沒什麽值得盜取的機密情報,而且……呂布看著一片漆黑的帳子不由微微皺眉,這麽黑那人是怎麽看清字的?

    呂布苦思片刻無果之後還是決定進去看看再說,不管是誰先製服下來再細問不遲。呂布打定主意便徑直掀簾入帳,卻不曾想那人動作亦是十分敏捷,甚至力量也分毫不弱於天生神力的他,二人雖然顧忌著不敢驚動巡邏的士兵動作不敢太大,但對起招來卻並沒有留手,至少呂布覺得他至少用上了九成力,可這個神秘人卻可以與他戰的旗鼓相當,這令呂布萬分驚異。

    可是才過了沒兩招待他們看清對方的樣貌時那人卻明顯愣了神,肖涯愣神呂布卻是清醒的很,呂布隻怕夜長夢多驚動了守衛,這人趁亂跑了事小,他可不想再被抓回去看一夜文書。呂布當即一記鎖喉將肖涯壓製在地。掌中鉗製著那人的命脈呂布這才鬆了一口氣,他這才能靜下心來好好觀察觀察這個不之客。

    就算命脈掌控在他手中這人卻並沒有過激的警惕或者動作,而且他方才那般震驚的神色顯然是熟識他的人,甚至是知道他會被丁原關著看一夜書的人!可是呂布也可以肯定他絕對沒有見過這個人!甚至從來沒有見過一個與他相似的人!看著這個被他壓製的銀甲紅袍的男子呂布危險地眯起了虎目。

    淩厲的劍眉、微微斜挑的眼角,麵如冠玉,唇如朱丹,呂布自己也多被稱讚為美男子可麵對這人呂布卻覺他曾經所見過的所有美比之這人都太過膚淺。宛如王孫公子的姣好容貌再配上這身鋒銳無雙的氣質,這人仿佛孤傲的獨狼,就算此時因為震驚而雙目失神被人鉗製在地也無損的絕世風姿。而且……對上那雙和他家狼崽子如出一轍的澄黃色瞳孔呂布手下的力道不由微微放鬆,這麽蠢……大概,沒有威脅?

    而且……呂布的目光掠過這人左肩似曾相識的肩甲,這肩甲,似乎和他從高晴那裏強要來的那件披風上的輕甲是配套的……呂布微微挑眉,這是高晴口中的那位天降神將?……也不是太強嘛,呂布如是想著原本壓在肖涯腿上製住他的動作的腿卻放了下來。此人不似敵人。

    呂布雖然做出了初步的判斷,但他也不會輕易鬆開對不明人士的鉗製,這隻是他的猜測,誰知道他是敵是友,但此刻呂布心中的懷疑已去大半,而且呂布方才與肖涯對招也感受得到,他有備而來肖涯倉促迎戰,肖涯的實力實際上應是比他高上不少,從小就在北地苦寒之處的異族的鐵蹄下艱難求生的呂布向來敬重強者,肖涯雖然現在被他壓製但他的實力實際上已經贏得了呂布的尊重,因此,呂布也願意給他個解釋的機會,他也想與一個強者相交。

    “爾是何人?”呂布再次沉聲問道。呂布打心底裏希望肖涯可以給他一個合理的解釋,畢竟高手孤獨,一個能和他過招甚至實力還要高出他一線又對他沒有惡意的對手可是萬分難尋的。

    肖涯聽到呂布的提問終於回過神冷靜了下來,他一時有些沉默,他要怎麽說?跟他說他是他的狼?開什麽玩笑!雖然一時失態但肖涯卻仍舊想著如何再搶救一下自己在男神眼中的形象,完全不知道自己的形象分已經在高晴自帶濾鏡的描述下被加滿了的肖涯思考了片刻,隨即決定了——他要裝【嗶——】!

    “吾名肖涯。”肖涯瞬間把自己的懵逼臉調整成了高嶺之花專屬表情——麵癱,說罷不待呂布開口他又再次開口道:“天策府如晦營肖涯,特來奉獻鮮卑地圖。”

    “什麽?!”原本還在思考著肖涯這個名字是不是大漢有名號的人物的時侯,呂布便被肖涯緊接著拋出的炸彈驚得連控製聲音都忘了,隨即他也反應過來壓低聲音急迫的追問道:“你說你是來送鮮卑地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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