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5.仰天笑醉狂 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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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和與肖先生是舊識?”對於肖涯與賈詡的異樣曹操原本是想當做沒有看到的,畢竟肖涯已經和他手下那麽多人是舊識了, 再多一個賈詡最多讓他意外一下罷了, 畢竟跟肖涯接觸過之後他也看得出肖涯並不是一個有野心的人,這樣的一個人他並不擔心他會對他不利什麽的。
但是看著神不守舍的肖涯, 再看看頻頻向他望去,麵色不善的呂布與趙雲二人,曹操還是不得不開口詢問,不然任由呂布和趙雲那麽擔心下去,整個慶功宴的氛圍恐怕都要被他們給攪合了。
肖涯被突然叫到不由愣了一下,但隨即便回過神來,不過他心裏還是掛記著賈詡的身份問題, 不由地也有些心不在焉,隻是草草應了一聲:“嗯,是啊。”
曹操不由挑眉,這種表現……別說呂布和趙雲會擔心, 連他都不得不擔心是不是他這府裏風水不好讓他丟了魂了。果然曹操一轉眼便看到呂布的臉色又黑了兩個度, 趙雲原本還維持著笑容的臉也不由皺起了眉頭。曹操不由苦笑,得, 這下有樂子了。
賈詡又怎會看不出氣氛不對, 其實對於他而言這些都是小場麵, 活躍氣氛這種事情是曹操需要操心的,以他一貫的性格是不會插手這種事情的, 但是誰讓這次的事情是因他而起的, 而且, 事關肖涯,這就由不得他不出麵了。給曹操做事自然可以獨善其身,曹操不問他可以不開口,但是賈詡絕對相信,牽涉到肖涯的事情他要是敢坐視不理,嬴政絕對會把他的皮給扒了!
於是,曹營諸位便看到,一向獨來獨往的毒士賈詡竟然自動自地站了出來,咳嗽了兩聲,對著曹操一拱手道:“主公恕罪,詡與肖先生乃是舊識,並州一別,不想今日竟能在此相遇,詡冒昧請先生過府一敘,不想竟是擾了先生的心神,亂了諸位的慶功宴,實是詡的罪過,詡自罰一杯,諸位,請。”說罷,賈詡舉杯一飲而盡。
賈詡這一番動作,便是曹操也不由愣了兩秒,曹營眾人更是看得眼睛都快瞪出來了,這還是那個陰沉沉的整日獨來獨往的賈文和嗎?竟然也有這麽爽快的時候?曹操自然知道賈詡說的絕不是真正的理由,不過曹操是誰了,他固然驚訝,但是轉瞬便恢複了過來,舉杯飲道:“文和不必如此,你二人不過是舊友相逢,何錯之有!”隨著曹操的話眾人也逐漸反應過來,紛紛舉杯,氣氛漸漸回暖。
肖涯依舊神不守舍,不過眾人也都心知肚明,默契地沒有去打擾他,任由他自己一個人心不在焉地一口接著一口地喝著悶酒。郭嘉看得最是明白,不過他一向喜歡看好戲,而且他也看得出雖然肖涯心不在焉,但顯然兩個人之間並沒有什麽仇怨出不了什麽大事,故而他自然就興致勃勃地等著看肖涯的好戲了。
郭嘉想要看好戲,呂布和趙雲卻是沒辦法淡定地,比起郭嘉朋友之間開玩笑的玩鬧心思,呂布和趙雲一個心思不純一個將肖涯當做親兄長,自然沒辦法看著肖涯獨自悶悶,趙雲和呂布當即離開了武將們的圈子,湊到了肖涯身邊,趙雲低聲問道:“兄長,可無事?那賈文和可是有什麽問題?”
“啊?不不,不是,通……文和沒有問題,他卻是我的舊友,隻是,我沒想到他會出現在這裏有點驚訝罷了。”肖涯聽清了趙雲的問題之後連忙澄清道,他雖然怕鬼,也喜歡胡思亂想,但是無論李斯為什麽在這裏,又是怎麽變成了賈詡的,至少從他現在的表現來看,至少他並沒有什麽惡意,肖涯之所以那麽大反應更多的是因為突然看到一個不應該出現在這裏的人驚嚇過度罷了。
肖涯定了定神,安撫過趙雲與呂布,告訴他們他今晚要去賈詡那裏暫時不回去了之後,肖涯這才閉上眼晴想起來在腦中呼叫666詢問道:“666為什麽李斯會變成賈詡,出現在這個世界裏?”
被奪命連環ca11叫了出來的666此時也是一臉懵逼,可是他雖然有肖涯的任務日誌可以看,但是當初嬴政的那個世界畢竟是主腦直接接管的懲罰世界,主導係統並不是他,他並不能了解到每一個細節,更沒有見過李斯,因此他也不知道這個賈詡到底是不是那個李斯,不過他還是相信肖涯的判斷的,再者賈詡的表現確實不太對,於是666隻能連忙把這個世界的資料拉出來重新審核了一遍。
但是……幾分鍾後,肖涯隻聽到666遲疑地聲音傳來:“宿主……係統顯示賈詡並無異常……”
“這不可能!”肖涯斬釘截鐵地否認道,666與肖涯合作了那麽久,自然知道肖涯不是無的放矢的人,於是隨即便聽到666的聲音再次傳來:“如果宿主你確定的話,那麽就隻有一個可能——李斯成為賈詡是被這個世界的規則所承認的,我的係統裏所有的數據都是由世界規則直接提供的,如果有錯漏,那麽隻能是他蒙蔽了世界規則。”
666說著越說語氣越是急促,到最後肖涯竟是從666的聲音裏聽出了明顯的急迫。顯然他也在慌亂,他也亂了陣腳了。666說罷緊接著便立刻急道:“不行,世界規則竟然有錯漏,我要把這個消息告訴主腦!如果真的有人能蒙蔽世界規則,那麽可能就要出大亂子了!”
666亂了陣腳,肖涯反而冷靜了下來,即使李斯是穿越過來的又如何,他連嬴政是重生的這種設定都能接受,又怎麽會在乎一個穿越版的賈詡,他還是太不穩重了!嬴政是怎麽教導李斯的,他心裏自然是有數的,諒李斯也沒有膽子與他為敵,而且以以往與李斯的通信來看他絕對知道他就是肖涯,這樣的話就更不用擔心了,畢竟李斯的每一個舉動都是非常明顯的示好。
肖涯深吸了一口氣,隨口安慰了666兩句,他自己反而放鬆了下來,一睜眼正巧看到郭嘉偷偷從夏侯惇身邊抱走了一個酒壇子,肖涯咧嘴一笑,伸手搶了過來,便自己喝了起來,直把郭嘉氣得直跳腳。
而在肖涯閉著眼睛和666交流的時候,原本想來勸肖涯卻聽到了肖涯晚上要去賈詡府上的“噩耗”的呂布躊躇了一下,最後還是沒有去打擾肖涯,反是轉身找上了賈詡。趙雲注意到了呂布的動向,不放心呂布的脾氣的趙雲也急忙追了上去。
賈詡向來性子獨,方才那番舉動已是打破了他一直以來的人設了,此時他正老老實實地躲在一處柱子旁自斟自飲,他自然也注意到了肖涯的異常,他雖然也不知道肖涯的異常到底是為了什麽,但是他覺得以他的身份說什麽也不好使,索性隻等晚點帶他回府,且讓他們陛下,和這位小祖宗自己糾結去吧。
賈詡正一邊喝著酒一邊悄悄偷看著自家師弟,結果,突然之間,眼前一黑,看到懟在眼前,非常擋視線的呂·大塊頭·布,賈詡一臉麵癱,哦,呂布啊,他的眼可不瞎,他既然知道嬴政對肖涯的心思不純,那麽呂布那點懵懵懂懂的小心思在他眼裏自然無處遁形,幾乎第一眼,賈詡就知道了,這位肯定是他家陛下的情敵了。不過,即使知道呂布也喜歡肖涯,但是賈詡可半點沒有告訴嬴政的打算,畢竟,這種消息還是讓陛下自己現吧,他還不想當傳話的炮灰,不過現在更重要的是……“有事嗎?”賈詡抬眼問道。
呂布看著一臉半死不活的麵癱臉的賈詡,心裏的不爽簡直都要爆棚了,呂布磨著牙問道:“你是並州人?你什麽時候認識阿涯的?某怎麽不知道?”
賈詡麵不改色道:“你不知道的多著呢,他難道什麽事都會告訴你不成?”
被戳了痛腳的呂布氣得差點跳腳,還好有趙雲拉了一把,趙雲一看呂布的表情暗道不妙,連忙開口道:“溫侯!兄長還在呢!”
呂布知道肖涯肯定不會願意看到他和賈詡起爭執,隻得深吸了一口氣,壓抑下怒氣,狠厲的目光瞪著賈詡:“好!你等著!你不說我自然能從阿涯那裏知道!”
賈詡突然勾起了一抹譏諷的笑容:“好啊,你去問啊~不過,那要等他從我府上回去你再問了。”賈詡說完,淡笑著端著酒樽,徑直從呂布身邊走過,甚至還專門向呂布投去了一個挑釁的目光。
呂布差點就要原地爆炸了,要不是趙雲眼明手快地一把捂住呂布的嘴,一手拖住呂布的胳膊,隻怕呂布已經衝上去給賈詡一巴掌了。趙雲嚇得根本不敢鬆手,開什麽玩笑,賈詡那種文人怎麽可能接的下呂布的含怒一擊?剛投效曹操就殺了他的心腹大臣,怕不是想死了!趙雲怎麽敢放任呂布依著自己的性子胡鬧,但是呂布的力道又不是現在的他攔得住的,眼看著自己快要拉不住了,趙雲連忙低喝道:“溫侯!兄長要做什麽兄長自己心裏有數!”
一聽到趙雲的話,呂布整個人頓時就泄了氣,是啊,阿涯肯定有他自己的決定,他要是隨意幹涉的話阿涯肯定會生氣的。呂布憋屈地放下手來,一下抖開了趙雲的鉗製,雖然臉色依舊不好,但是他還是勉強控製住了自己心中熊熊燃燒的怒火:“我知道了。”
趙雲猶豫了一秒,看到呂布真的冷靜了下來,他這才遲疑地放下了攔在呂布身前的手。呂布憤憤不平地瞪了賈詡的背影一眼,方才轉過頭去,堵著一口氣與夏侯惇等人拚酒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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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飲罷,肖涯踏出大門,看到立於司空府門前等著他的賈詡,深吸了一口氣,肖涯頷道:“我們走吧。”
“請。”賈詡躬身讓禮,肖涯毫不客氣地直接登上了賈詡的馬車。
“溫侯?”剛剛出來的趙雲看到呂布佇立在門口不由喚道。
呂布回頭望了他一眼,他雖然不怎麽待見這個被肖涯視作親弟弟的小將,但是他的直覺告訴他他不能真的得罪他,因此他隻是望了趙雲一眼,便默默轉身去了曹操為他安排的住處,雖然他現在很想跟著肖涯走,但是……他直覺如果他跟過去,肖涯肯定會生氣。且待明日吧,呂布默默下定決心,隻要肖涯明日卯時不回來,他就直接上賈府要人。
不知道這邊的呂布正在暗戳戳地準備搞事情,另一邊的肖涯已經到了賈府。
賈詡對踏入院子,便看到某個坐在院中仰頭望著月亮的人,賈詡腳步微頓,隨即後退一步,讓肖涯先走。
肖涯狐疑地望了賈詡一眼,隨即緩步而入……入眼……
“……阿正?!!”肖涯震驚地望著院中那道熟悉的人影。
嬴政聽到某個日思夜想的聲音,頓時轉過頭來,看到那張他思念了數十年的臉,嬴政一個箭步衝了上來抱住了驚呆了的肖涯:“阿涯!阿涯!阿涯……歡迎回來……”
“阿正……”肖涯原本認為他已經習慣了離別,經曆了那麽多,郭嘉於他是友人,趙雲、呂布於他是家人,白起是長輩,唯有嬴政,是他唯一可以依靠的人,因為他一直相信,始皇帝無所不能,這一刻,看到嬴政的肖涯,一直以來戴在臉上的堅強的假麵終於再也堅持不住了,他仿佛又回到了那個可以攤成貓餅的時候,他,淚流滿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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